《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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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 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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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吧!我一个人给你贺寿!”

嘴角向上扬起,他眯了眯眼,答了一声,“好。”

我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

回了疏雨小院,没用什么东西就自动窝上了床。几乎是一沾枕,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早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爬起来,才梳洗过,就见宿凌昂出现在了疏雨小院,来履行与我共进晚膳的约定了。

或是昨日太吵闹了,今日就两个人用膳,倒显得清静。而且由他陪着一块,心里更觉得甜滋滋的。晚膳用的有些安静,快用完时,他才出声道:“明后几日,我恐怕有些忙。”

“哦。”我不甚在意地点点头,他忙也不是一天两天地事了。

“等忙完,我陪你出去走走。”

停住筷子,我撇头看他一眼,竟然要主动带我出去走走?我忙笑着应他,“好啊!”

而后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第二日开始,他果然开始忙乎了起来。日日待在府内地时候极少数,早起晚归,每每在我快睡前才匆匆赶来疏雨小院看我一眼。看着他一脸的疲惫,虽然竭力挽留他夜宿在疏雨小院里,但他似乎是怕我再引诱他还是怎么的,竟然没一次愿意留下。倒叫我觉得苦恼不已。

与此同时,陆敬亭日日也不知道是在忙乎些什么。每回我去找他,总见他一人独坐在院子内。却不像以往那般,陪我说说聊聊解解乏。

贤王还是被关在天牢里,皇帝这回难道是铁了心要治贤王的罪?可是……贤王到底罪在何处?我第二次带着付伯去天牢的时候,天牢外的狱卒却怎么也不肯放行了。说是上头的意思,任何人不得探视贤王。

我和付伯吃了这闭门羹,只得悻悻而归。夜里同宿凌昂说了这事,他却宽慰我不必多担心,贤王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看着他脸上那抹信心十足的笑,我也只能稍稍放下些心。

鸡啼时分,我鬼使神差的自睡梦里醒来。而后无论如何辗转反侧,就是再睡不着了。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放亮,我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早得水穷和云起都觉得惊奇的不得了。

等我梳洗完,也是宿凌昂出门朝议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与他错过了。起了这么个大早,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府内,洒扫的丫鬟和小厮正在洒扫着庭院。闲散的乱晃之下,我竟是走进了西苑。

陆敬亭也是个懒胚子,平日不睡到个日上三竿是不会想起的。原本以为过来也只能瞧见紧闭的门扉,但事情总往往有例外和奇怪之说。等我走入西苑时,发现门窗都大开着。透过窗,只见陆敬亭正站在屋内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好奇的没有出声就走入他屋内,却瞧见他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书籍。我大为奇怪,开口问他,“陆敬亭,你在做什么?”

他没想到我会起这么早,更没想到我会过来,瞧见我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站着望了我会,才挂上一道笑,开口道:“没想到今日齐师起的这么早。”

“我睡不着。”回了他一句,我跨步上前,直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又问,“陆敬亭,你在整理书吗?怎么想到起这么一大早来整理书了?”

他依然笑,手下轻扶着书本,这些都是他带进王府的,据说是从玄冥带过来的。所以他总是小心呵护着。“等王爷早朝回来,我要跟王爷一起进宫面圣。无论结局如何,今后恐怕就不能再住在王府里了。”

“什么?”进宫面圣?为什么要面圣?为什么面圣之后就再不能住在王府里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相濡以沫(一)

他不理我的惊诧,转身又自后头书架上取了一些:“可惜齐师不爱读书,不然倒是可以把这些书籍留下。来来回回的搬来搬去,也挺累人的。”

“那你就不要走啊?继续留住在王府里,不就不用搬动了吗?”见他那么说,我忙接了话。有些祈求的看着他,希望他不要搬出去。

他摇摇头,手中动作不停。整理到半,忽然想起什么的停住了手,放下书籍朝着床边走去。我正好奇着他干什么去,他俯身在床里摸索了一会,又退出了身子,转身面向我,口里喊:“齐师。”

我自然而然的接口应了一声,“嗯?”

“总想着要送你一些东西,却总是找不到适当的机会送你。”话间,一枚玉坠子自他手心里垂下。“眼下也算个正当名目了,送你件小玩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呆呆的看着玉坠子在空中不断的划着半弧,色泽透亮,绿的沁神。这东西一定是好东西吧!看看玉坠子,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这笑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纯了,有一股阴霾笼罩着他的笑意,使得他的眼睛都黯淡无光了。

在收与不收中徘徊了许久,最后我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玉坠子。五指并拢抓紧那玉坠子的时候,一股透凉的感觉快速自手心传递到心里,刺得人也凉凉的。

“这玉叫绿芙,我取的名。在我身边伴了也好几年了,玉通人性,我的心思它全知道。今后。它应该能替我陪着你做个伴。”见我收下玉坠子,陆敬亭笑意吟吟地又同我解释。

玉通人性我知道,可是它真能跟陆敬亭这个大活人相比吗?到头来也不过只是一个念想的物什而已。

“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道谢。玉坠子在手心里攒的久了,也不再觉得冰冷。沾染我的体温越久,越让我有种手中无一物的错觉。

等陆敬亭将要收拾地东西悉数收拾好,宿凌昂也下了早朝了。如同陆敬亭说的,宿凌昂回来府里后就直接来了西苑。看见我,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简短的与我说过几句话后就询问陆敬亭是不是可以走了。

很想问他到底为什么要陆敬亭进宫里去。可再看两人之间地互动。我又识相地闭上了嘴。

回身看看整理好地物品以及住了也有些日子地屋子。陆敬亭冲着我道了一声再见。这才随着宿凌昂走了出去。

有些湿意染上睫毛处。我吸吸鼻子。暗骂陆敬亭地脑子坏掉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他做那么多是干什么?

这一天。我闲逛在府内各处。每半个时辰。总会绕过府门一次。每一次探头。所能瞧见地只是府外地街景。从白天到黄昏。没见有马车停靠在府门前。没见西苑里有人走动。也没听得陆敬亭回了府地消息。

从黄昏到深夜。直至不知不觉地睡去。依然没有陆敬亭回来地消息。就连宿凌昂这一夜。也没有回来。进宫面个圣而已。皇上见了人无非就是最近地天下如何。最近地朝纲如何。而后就一串地牢骚。既没有大事发生。至多不会超过晚膳。他们到底是有什么话好说?

清晨。转醒。接续昨日地情况。今日起地竟然也是一个大早。匆匆地一番熟悉。囫囵地用了些早膳后。我地步伐有意识地自行走到了西苑。

当瞧见西苑屋子门窗紧闭,我整颗心都跳了起来。兴奋和紧张连同松了口气,也不顾是不是会扰了别人,我赶忙上前去推门,意料中地门扉该是紧闭。可出乎意料的却是,我的手才使力,门扉就自行打开了。

跨步入内,室内静谧,书桌案头整齐的堆叠的是陆敬亭昨日整理好的书籍,床上的被褥折叠的整整齐齐,床铺是一夜未曾有人睡过的痕迹。期望终究成了失望。

蔫蔫的耷拉下脑袋,我慢慢的退出了西苑。

混混噩噩的一直到了辰时,宿凌昂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冒着青髭的脸上相反过去几日的疲态,竟然有了一丝神采。

他笑着走到我的面前,难得蹲下身与我平视,扬着笑的唇,化出了异样好看的弧度,他说:“齐师,明日常洛就会被释放。”

我睁大眼,木楞楞的点着头。贤王真的被释放了啊!宿凌昂履行了他的保证了,保证将贤王救出来的。我也一直相信他会这么做的,附和着他,我也扯起笑。

“你回来了,陆敬亭也回来了?”笑着,我忽然问他。

他微怔,笑忽然收了收,伸手握紧我的,起身,将我也一并拉了起来。“陆皇子来天业,皇上自然是要宽待他的。此刻皇子已经在宫里住下了。”

“住宫里了?”我喃喃自语。陆敬亭不过是个被流放的皇子,身份来说等同于一个罪臣。当今皇上怎么还可能收留他,款待他,让他待在宫里头呢?

夜渐渐黑了,在最后一丝光亮埋入地平线,黑暗笼罩整个大地的时候,宿凌昂开口问我,“想不想出去走走?”

“现在?”去哪儿?还是他爹娘的坟那儿吗?同他出去走走的唯一一块地方似乎只有他爹娘的坟前。

当我觉得自己睡了一场大好的觉,睁开眼的时候,却是惊楞住了。眼前的屋子,摆设不是府里的模样。斑驳的墙面,简陋的摆设,连身下的床的都是硬硬的木板床。

有多久没睡过这么硬的木板床了?似乎出了云河镇之后就再没有睡过这样的床了。我好奇的起身,正要穿鞋才发现,竟然连鞋也换了模样。摆放在一边地衣服,不是锦缎,更不是绸衣,而是样式简简单单的布衣。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穿上鞋。利索的套好衣裳,我打开房门走出去。外屋的布置同里屋差不多,简而言之就是两个字:简陋。

就着大开的门朝外望去,外头天色很好。隐隐间,还传来两三声笑语。以及“啪啪”地声音。带着那自醒来就绕住自己的好奇,我慢慢走出屋子,屋外,首先映入眼里的是一方不大不小的院子,两三畦菜地。篱笆围绕屋子四周,外头不远处就是别的屋子。格局都差不多。放眼望去,远处,一片青山。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呈现空白的脑袋里只记得晚上是睡在疏雨小院地。怎么一早起来就变换了地方了。

王府倒了?被绑架了?被劫持了?我被丢出来了?心里百般流转。直到院里一声叫唤,“阿花,醒了?”

除了家人,会叫我阿花的人不多,可当我转头瞧见喊我名字的竟然是聂瑜时,我两眼茫然了一把,然后瞧见聂瑜身旁一身粗布衣衫。手握着砍柴斧。一斧下去柴两半地宿凌昂时,我地嘴已经大张着无法合上了。

“这是……怎么了?”是了。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为什么宿凌昂会是这么一副打扮,为什么他竟然会在砍柴?

宿凌昂转头看向我。笑的一派暖意,放下手中的砍柴刀,正要张口同我说话。身边的聂瑜却先他一步,眉开眼笑的开口解释,“阿花,这里风景如何?再过些日子就是郭桓的大婚,郭桓觉得他的大婚和小三就在这里办了。”

“嗯?”我歪了歪头。郭桓地婚事在这里操办?这里……

我快速转了一个圈,再看一眼四周地景物。在这里办婚事?

上臂被一把揽住,我一惊,看了眼揽住我的大掌,再侧头望身旁一看,宿凌昂将我地身子扳向青山的那一面,一手揽着我一手指着远处地山,“今后几日我们就住在这里了,白天我去山里打猎,你留在家中操持家务,晚上记得做好一桌饭菜回来养我的胃。”

“咦?”我更不解的看着他。他和郭桓在搞什么?郭桓在这里操办婚事已经够怪异的了,可是从宿凌昂的话听来怎么像是我们要生活在这里似的?那就更是怪异的不得了了。

不过,今天的宿凌昂看来不若平时里那样。虽不知道具体是哪不同,但就是觉得他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或许是他清澈闪亮的眼,或许他嘴畔迷人的笑,或许是这一身代表着市井底层的布衣,或许……

太多太多的或许,但在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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