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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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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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不错的。可是我太年轻了,等将来老了,一定要告老还乡。”

听不懂他的感叹,或者说不知道他在感叹些什么。所以我选择沉默。

“其实王爷也并不算骗子。”低喃了一声,他耸耸肩,“我去厨房找老婆子拔毛。”

看着他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我没有去追。停留在原地,刚才他一句低喃,我听的很清楚。他说宿凌昂并不算是骗子。我无法理解。

晚上,我吃了一道特别的加菜,专门为我一个人专门的。那鸽子最后竟然真的让郭桓丢下了锅,炖了一锅汤。不知道是不是宿凌昂饲养地好,这鸽子总觉得比曾经喝过地鸽子汤还要美味许多。所以我就着阿香的眼馋一口气将汤和鸽子全部都解决掉了。

郭桓说三日后启程回上京地话后的第二天又如常去找聂瑜了。自打郭桓来后,聂瑜似乎一改往日优良的上梁第一捕头的好名声,日日与郭桓溜街走巷,怠忽职守不说,还带公款吃喝。

我忍不住要叹气,当初来的时候还说县太爷如何如何的,到头来自己不也是那样吗?果然,官无论大小都是一样的。

撑着脸颊,我忍不住满是困意的闭了眼。

“阿花,跟爷爷一起钓鱼,很枯燥吧?”爷爷的声音在耳边笑道。

我瞬间清醒过来,冲着爷爷忙是摇了摇,“爷爷,我没有。我精神好的呢!”

爷爷一脸慈笑着,“鱼上钩了。”

“啊。”我瞥眼一看自己的鱼竿,果然。等到鱼线颤动的最厉害的时候,我屏气一拉,一条鱼就在茫然之中被我拽出了河面,落到了地上。

抓起那尾离了水不住挣扎的鱼,我忍不住喜笑颜开,“爷爷,看啊!我钓的鱼,大尾吧!”

“嗯。”

重新在鱼钩上布上饵,轻甩鱼竿,鱼饵没入了河中,我继续坐在爷爷身边垂钓。

“阿花,是不是心事吗?”困意又渐渐袭上眼,爷爷的声音忽然又在耳边响起。

我不解的抬起眼,困惑的看着他,口里忍不住问:“爷爷?”

“唉…………”望着河面,爷爷叹气。“明天那个郭桓要回上京了吧?他有没有说过让你一起回去的话?”

“爷爷……”爷爷是怎么知道郭桓这么问过我的话的?

爷爷转头看了我一眼,提了提头上的蓑笠,又望回那片平静无波的河面。“有些事,本来是跟你们小辈无关的,我也就想着带进棺材算了。但是有些事也并不是这么想就行的啊!”

爷爷……

“这事该从哪开始说呢?阿花,知道我们齐家的家姓吧!许多年前,我爷爷的爷爷那辈跟随太祖皇帝打下这天业江山,那时候起,咱家就是一员扛战旗的小兵。蒙太祖皇帝赏识(。电子书),御赐家姓为齐,还封了官。”

“太祖皇帝?我们家的姓是太祖皇帝赐的?”我震惊了,爷爷只说家姓是得了上面的赏识谐音“旗”字赏给我们的家姓,可却没有说是太祖皇帝啊!而且……还封了官?我们家原本也是官家吗?

爷爷叹气,鱼线在动,他手中却是没有动作。“是啊!太祖皇帝赏赐家姓,这是如何光宗耀祖的事啊!虽然只封了一个小官,可是没几个人知道其实太祖皇帝与我们齐家私交甚好。不只太祖皇帝,太宗皇帝也是,不过接下来便是一代不如了一代。四十年前,与玄冥停战后,你的太爷爷便辞官归隐了。虽然与皇上的交情没那么好了,但与皇子的感情也是不错的。就像我,我还曾与那皇子定过一个约,若我生了女便许他为妃。可惜……我只生了个没用的混小子。”

在谈到那皇子的时候,爷爷脸上露了一丝笑意。

“为什么爷爷生了女儿要许给他为妃?”我不明白,这样爷爷不是很占对方的便宜了?既是朋友,还是泰山女婿的关系?

爷爷怀念似的笑着,“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算是忘年交。他许我诺,要是我生得女,必是他的正妃。就算将来坐了皇位,也一定是皇后呢!”

“呃?”皇位?皇后?难道……“现今的皇帝是爷爷的私交好友了?”不是吧?那奸诈的皇帝?

爷爷摇摇头,我松了一口气。不是他,那就好。“我没有生出什么女儿来婚配给那皇子,后来那皇子也没有坐上皇位,而是得了一个陵王的称号。”

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 齐家、陵王的那点事

“什么?”一道晴天霹雳!我的下巴磕到了膝盖上。“陵王?陵王!?”虽然长时间没有去想过那张脸,但此刻那张面容却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之中。他……是爷爷的忘年交?骗人的吧!他的年龄有这么大吗?而且……奶奶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哪来什么生个女儿配给他?

“是啊!”爷爷放下鱼竿,一脚踩住它,任在河里的鱼饵不停的被鱼啃食的动作颤着鱼竿顶端。那一定是尾大鱼。“阿花也认识现在的陵王吧?上回,你指着他说他叫郭桓的那人就是陵王。长的很像……”

什么叫长的很像?我也学着爷爷的模样放下了手中的钓竿,认真的听他说话。

爷爷眼望着河面出了神,半晌后才叹着起道:“最后,你奶奶也只为我留下你爹一个独苗就撒手人寰了。而陵王……却只从先帝的手中得了一个陵王的称号。”

“先帝?”我忍不住出声打断爷爷才刚起的头,心里头实在好奇与不解。“爷爷说的是这个陵王吗?似乎时间不太对吧?”奶奶死的时候,陵王有出生了吗?

“唉…………自然不是现在这个陵王,现在这个不过是承袭了他父亲的爵位罢了。我说的是上一代的陵王,宿延。”

宿延,宿凌昂的父亲的名字。据说在宿凌昂年幼的时候就亡故了。只是死于什么原因,没有人说起过。街坊间曾有流传过,是被害死的。也有说是跌落山崖死的。死后,被厚葬在皇陵之中。但宿凌昂说了,皇陵之中的不过是衣冠冢,真身是被葬在了青云山脚下。我也眼见为实了。

“陵字,只不过算得是大土山的意思。宿延自小聪明好学、性格沉稳、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待人和善。在当时是人人称颂,也最有希望得到太子位的人选,更是人人都寄予厚望成为皇帝明君的不二人选。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无声的叹了一叹,爷爷抚着手背继续说道:“胸有怀世之才,到头来却只得了一个陵字封号。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具有讽刺性地事。”

陵字,大土山的意思。一个能人,却只是得到又土又傻的大土山的寓意的封号。抓抓头皮,我忍不住再次打破爷爷话语地连贯,“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上一代的皇帝没有瞧见老陵王的才干?还是那皇帝不喜欢陵

“不知。明明才人就在眼前,也不知道先帝为何迟迟不立储君。”爷爷闭着眼,又是一叹。“直到宿延那小子骤死的第二年,才屁点大的宿然被封为了皇太子。八年前先帝驾崩。新皇继位。原本皇子们为夺皇位都是各用手段,只是却没想到宿然登上皇位却是那么轻而易举,甚至都没有遇到什么阻挠。也是啊。宿延都死了那么多年,手下能人、幕僚散的散,投靠的投靠,哪还有什么强劲对手跟他对抗?”

到最后继位的是宿然,细细理了一下所知道的关于宿凌昂父子与当今皇上地事,宿延、宿然是亲兄弟,同为当今太后所出。宿凌昂的父亲宿延大宿然许多,因为当今皇上宿然只不过大宿凌昂没几岁。所以当今皇帝继位的事跟老陵王宿延没什么直接关系。

而就此联想或许是老皇帝甚是后悔老陵王宿延地死。爱屋及乌才封了现今皇帝为皇太子地吧!这么想来。真是合情合理。

“现在地陵王是叫宿凌昂吧?我还记得宿延是特地在孩子地名中将陵换做凌。凌昂、凌昂。只希望他能有昂头一飞冲天。”说着爷爷面上忽然露出一丝赞许地笑来。“那小子也果然不负人望。相貌堂堂。身挺英伟。年纪轻轻便也同他爹一样博了一个好名声。”

“爷爷……你既然跟他地爹是忘年交。那么……跟他不认识吗?”心里突突跳了起来。只因为爷爷跟人家地那一层不一样地关系。恍然间。又觉得自己是有种小白兔地错觉。

“真要我说?”爷爷忽然“嘿嘿”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

我心里莫名地颤了一颤。“爷爷。你、你说吧!”

爷爷更笑地不怀好意起来。右手地食指、中指指腹不停地轻击着左手掌心。“虽然宿凌昂一直住在宫里头由太后亲自教导、抚育。不过一到先皇驾崩就搬出了宫回陵王府居住了。也是在那时候。他托人带了书信给我。说是府中忠仆已经告诉了他有我这人。很诚恳地要我去陵王府。只不过因为云河镇地生活还不错。我便也就婉拒了他地请求。一直到去年玄冥出兵。深知你爹地个性。我便也就自行出马了。在那托人送了信与陵王后。便也就让人送了回来。”

“爷爷!”我忽然打断了爷爷地话。喊的急了些,不禁有些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我忍不住急问,“您、您的意思就是你和宿凌昂认识的啦?”

爷爷摇摇头,“不算认识,只是彼此知道罢了。”顿了一下,爷爷继续说道:“纵观家中几人,也就只有阿花你,爷爷最看的中。所以代父出征的事,非你莫属。一早,我便也就在托人转交给陵王的信中说明了事情,让他在军中好好照顾你。也算是提早让你们见见面、相处相处。”

一早就托人告诉了宿凌昂,我会去参军?我望着爷爷,两眼越睁越大,口里喃喃得问爷爷说:“爷爷,您的意思是不是说,陵王也就早知道了我这号人物?”

“这个……哈哈……”爷爷忽然笑开了怀。“自然是要知道的,毕竟你们俩可也是未婚夫妻。”

“什么?”我猛地站起身,脸上地表情应该算是惊吓。“未婚夫妻?谁?我和他?宿凌昂?”骗人的吧?骗人地吧!

爷爷哈哈大笑起来,,一张老脸全皱到了一处。“当年宿凌昂回了陵王府得知我的事后,就在写给我的信中提到了当初我与他爹定亲的戏言。还非常有责任感的说是父亲没有完成的遗愿,作为宿延的儿子必为父亲完成。哈哈……那责任感,无论何时想来,都令我觉得好笑!”

眼角开始抽搐,越来越厉害,然后是面部,接着是嘴角。我想就算有再多的话,也都比不上这一句叫我想昏死过去。完成父亲的遗愿?爷爷没有能如愿得女,结果爹爹连生四胎皆是女儿。难道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四选一,多便宜宿凌昂的事?

但是也有不对的地方,爷爷说他早将我的事告诉了宿凌昂,要他在军中好好照顾我?可吕秋荷明明告诉我的,宿凌昂是因为是怀疑我而将我留下的。如果他知道我是谁,怎么可能怀疑我?还是说……他其实也怀疑爷爷的?

又将爷爷的话前前后后都顺了一遍,我忍不住又去问爷爷。“爷爷,那么……上回宿凌昂来到家里的时候,爷爷就知道他的身份?我和他成的亲的事,爷爷也知道吗?”我自认瞒了家人的事,爷爷是不是都知道?

“爷爷不是说过,他长得与宿延很像吗?”

爷爷答的一副的理所当然样,我却是又被一道晴天霹雳所击中。爷爷的话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我,其实他都知道的事。知道宿凌昂是宿凌昂,不是郭桓。可是为什么那时候爷爷没有跳出来阻止我呢?就这么纵容我和宿凌昂演了一出戏?还是说其实家里人都知道?似乎也不像,如果娘亲知道的话,她没理由还喂了我一顿家法。

“阿花,虽然你与宿凌昂相处了也许久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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