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仰躺在椅榻上,微眯着美眸,仰望天上的繁星。
萧朗把她带到了这个地方,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她等候在这里,周遭依然繁星点点,很美妙的夜晚,和她把自己交给萧朗的那一晚很相似。
那晚她的意识虽不太清晰,却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是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他的。当时的她,欢天喜地,能够成为他真正的女人,是她长久以来的愿望。
一直到现在,她也不曾后悔往日那段时光她的默默耕耘。
努力经营了,虽然过程很累,结局不美,可无损她在经营这段婚姻过程中的虔诚。
看着天上摇摇晃晃的星子,她像是躺在摇篮,变成不经世事的孩童,那样单纯地想进入梦乡。
“姒,你不是说要来我这里住吗?”昏昏欲睡的秦姒接通电话,就听到花媚的埋怨。
“是啊,过一阵子吧,等到我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好再说。”秦姒笑了笑,听到花媚活力四射的声音,很开心。
“呃,你……你现在住哪里?”花媚犹豫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不问她不放心。
“跟萧朗住在一起,我和他的事情还没解决,等解决了……”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匆忙地道:“花媚,我先挂了,明天再聊。”
身后的脚步声顿住,秦姒犹豫着要不要回头,最后决定闭上眼继续假寐。
一阵奚奚梭梭的声音响起,不知萧朗在忙什么。
她忍着好奇没有睁眼,直到一团火光在她跟前闪现,她被迫睁开眼。
待看到前面的情景,她惊呆了眼。
一个巨型蛋糕,几乎占了半个船身,上面插着22根蜡烛,刚好围成一颗红心。
说实话,这是她看过的最震撼人心的生日蛋糕。不过一眼,她就看出他为此发费了不少心思。
“姒,生日快乐!”萧朗在她的眼睫落下一吻,迅速退开,“这是我亲手做的蛋糕,虽然是第一次做,还是庆幸做好了。吃吃看,味道还不错……”
萧朗还没让她吹蜡烛许愿,就勺了一口蛋糕递到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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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的疯狂(下)
秦姒别开头,忽视心中复杂的感受。
今天,她22岁了,长大了一岁,又老了一岁。
她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送她生日蛋糕,却不给她唱生日歌,也不让她许心愿。
“唱生日歌很无聊,也很白痴,心意到了就好。让你许愿,你一定是想离开我身边,我不准你许这个心愿。你看,我很聪明吧,把你的心思都猜到了。”萧朗就坐在蛋糕旁,坐在她凳子的右脚边,理所当然地把头倚在她的膝盖,自顾自地吃起了蛋糕。
绢不知为何,看到这温馨的一景令她心很酸,几乎想流泪。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秦姒哑声问道。
说实话,如果萧朗不说起,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在今天。
颊应该说,她已很长时间不曾在这个特别的日子过生日,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就连花媚也不知道。
萧朗敛下长睫,遮住眼眸的幽黯,“这不难,有心就能知道。”
秦姒看向星空,她的心,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
心?!
他们结婚的时间不短,萧朗第一次对她用心,却是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
萧朗吃了几口,发现蛋糕太甜,他直接用手挖了一小块,递到她唇边。
这一次,他看穿她又想拒绝,直接用力箝制着她的下巴,“这是我的心意,我第一次做的蛋糕,你一定要吃,不?挡唬 ?br /》
秦姒眸中闪过一簇怒火,不愿张嘴。
萧朗不以为然,莞尔一笑:“或许你希望我喂你,以特别的方式?”
他伸舌舔过蛋糕,邪恶的双眼却没离开她的唇,她的眼,就像是吻上了她,与她激-情亲吻。
秦姒将他的手用力推开,自己蹲在地上,勺了点蛋糕放进嘴里,吃了几口。
味道确实不错。
不像一般的蛋糕放了很多奶油,而以水果居多,她把水果一个一个挖出来,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她吃得专注,直到头顶不远处传来悠扬的口琴声。
这样的年代,大型乐器当道,口琴略显古老,可她觉得这种乐声听起来特别亲切,仿佛随着口琴声回到了昨天。
她抬头看去,心跳顿住。
不知何时萧朗坐在了船楼最顶端,他的双腿悬在半空,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却又自在惬意的模样。
只要不小心,他就会摔下去,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秦姒努力忽视萧朗在空中摇摇欲坠的身体,将注意力集中在那首歌曲之上。
是一首她叫不出名字的歌曲,似曾相熟。也许在某年某月的某一日她曾听过这首歌,却不记得它的歌名。虽然动听,却透着莫明的伤感。
今天她生日,他是不是该迁就一下她,给她演奏一首欢快点的歌曲?
不知何时,一曲吹毕,萧朗突然站起来,高高在上,像是一个至尊王者,转而俯视她的这个方向,朝她招手。
而她,只能这般仰望着这个如同神祗般的男人。
一直以来,她都这般仰望他,而他相反,俯视着她。
这俯仰之间,成就了他们之间深不可逾的鸿沟。
细细绵绵的心悸一点点漫延,以为那被恨意覆盖的在意一点点浮现,似有超过那些恨意的迹象。
她的指甲,用力地刺进了手掌,唤醒自己的思绪,却拉不回自己仰望他的视线。
“姒,如果这一刻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流泪哭泣?”萧朗的声音自高空传来,在空旷的夜中,仿佛穿透了她的灵魂。
若不然,为何她的心在颤抖?
“你如果不告诉我答案,我会跳下去!”萧朗的声音来自高空,她的心脏再次紧缩。
此时此刻她发现,萧朗真的是个疯子,而她,则是傻子。
“萧朗,你慢慢玩,我下——”秦姒的话音未落,萧朗的身体突然往下坠。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可能,萧朗怎么可能寻死?他是在开玩笑,一定是的。
她想抬脚,却发现根本提不起脚步,就这样僵站在原地,似已石化。
待她找到力量,她发了狂般冲到扶阑,向下张望,那里没人,萧朗在哪里?
“萧朗,别玩了!!”秦姒大声喊,声音尖锐刺耳,“出来,别玩了——”
她循着扶阑找寻一圈后,还是不见萧朗的身影,几近崩溃。
她惊惶不知所措,手脚在颤抖,缩在墙角,泪眼婆娑:“萧朗,我玩不过你……”
她玩不过他。这个男人,完完全全是一个疯子,她跟不上他疯狂凌乱的脚步。这样跟着他的变奏曲,她好辛苦。
一双长腿在她跟前站定,她抬起泪眼,看向来人,泪水蜂涌而出,哆嗦着低语:“我,我以为你死了……”
萧朗眸色晶灿,看着她惊兔般的泪眼,有暖流袭过心间。
他蹲在她跟前,拭去她颊畔的眼泪,动作轻柔:“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死?”
他凑上前,伸舌舔去她晶莹的泪珠,心里五味杂陈。
有心喜,有心疼,有满足,也有骄傲,这种复杂的感觉是他活了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情绪,而这个女人轻易做到了。
他将她颤抖的身体轻拥入怀,“姒,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秦姒胡乱地点头,不知在表达什么。
只要他没死,一切都好,就够了。她承认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手段太狠,她狼狈地跟着,还是不能合拍。
不知何时,萧朗将她的衣服尽数脱去,将绻缩在墙角的她摁在身下,而他衣衫完整,甚至没有任何给她准备的时间,就全力贯穿她的身体……
一时温柔如水,一时狂-野如兽,她在云端浮浮沉沉,随着他一起上天入地。
待到意识清醒些,他们回到了浴室。他为她洗去疲累,而后,又再挑起彼此的热情,掀起新一轮的放纵。
而后,到了卧室,再之后,去到阳台……
不理会她的疲累,萧朗又是一番勇猛需索,像是得不到魇足的浴兽,在公寓的各个角落都留下他们放纵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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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办公室捉奸(上)
次日睡得迷迷糊糊,秦姒被萧朗从床-上挖起。
这个男人监督她刷牙洗脸,再把睡意朦胧的她带到卧室,替她把衣服换好,让她偷空再睡一小会儿,自己则去洗漱。
秦姒沾床又睡,一整晚没睡,疲累不堪,只想睡觉,最好睡死过去。
她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昔。
绢秦姒是被众人异样的眼光刺醒的。待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她尴尬不已,有一瞬不知如何反应。
因为他们到了风行部落大厦的大厅,那些众人的眼光,毫无疑问都出自出风行部落的职工。
她早上的一小睡,就睡死了过去,被萧朗从公寓搬到了风行部落都不知道。
颊萧朗不知是何居心,居然抱着她走在人群中,因为她的体重,他有些微喘。
她挣扎着从萧朗的怀中走出,恨不能有个地洞钻下去,脱离现在的处境。
萧朗满脸柔情,手指轻佻地在她粉颊轻刮一回,将她低垂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在众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耻高气昂地进了贵宾电梯。
不多久,秦姒恢复常态,钻出萧朗温暖的怀抱。
萧朗不满,想拉她入怀,却被她嗔怒地瞪视一眼:“这是在公司,你不要脸,我要!”
“脸要了有什么用,不能当饭吃。”萧朗这么说着,把发痒的手口袋,目不斜视地看着向上跳跃的数字。
看着他瞬间变得严肃而冷漠的脸,秦姒还有些跟不上萧朗心情的节奏变化。
刚才在众人跟前柔情如水,四下无人之际却又冷淡疏离。一时把她带入天堂,一时把她推至冰窖。
他这控制人情感的手段,才是最狠的。
似感觉到她偷窥的目光,萧朗若有似无地扫她一眼,淡声道:“我在想,这样和你一起升入天堂,感觉很不错。”
秦姒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30,31,32……直到36,慢慢升至天堂,仰望着幸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感觉确实不错。
萧朗已率先出了电梯,头也不回地往总裁办公室而去。
待萧朗离开,华小竹立刻凑上前来,朝她暧昧地眨眼:“秦姒,你把总裁收得服服帖帖,好强啊!”
现在的秦姒,俨然成为风行部落员工的全民偶像。
不以美貌致胜,而能将眼界高于鼎的花花公子萧朗收服,是西城女人痛心疾首的事。
那件外遇绯闻消失的速度远比想象中来得要快,所有人看到的都是萧朗对秦姒的好,对秦姒的宠,都忘了秦姒与方世邪之间的外遇绯闻。
绯闻经不住考验,民众的眼睛雪亮,美好的事物总是比丑陋的事物耐人寻味。
现在的结果,是萧朗从花心多情的花花公子跃升为新一代好男人,是女人都想嫁给他。
而秦姒能遇到萧朗,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因为她能得到新一代好男人萧朗全心全意地宠溺。
秦姒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华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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