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最后道：“我也知道你们是拿不了主意的，三天内给我们消息。”
23。接受
简皓和齐悦先起身走的，星艺的高层都是一脸难看，但也没一个出声拦的。众所周知的，平常出来的谈的也许会是简皓，但当齐悦开口的时候，那就是下决定的时候。只有两条路，要么同意，要么拒绝，想让齐悦改主意，也不是不可能，前提是先把星辰运转的轨道改了。
“这也太……”高层乙想说点什么，但真不知道说什么，不能不说选角上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曲折。先是韶景折腾，现在韶景不折腾了又换成简皓和齐悦了。
一个中层忍不住道：“只是嘴上说说吧，他们不敢吧？”毁约不是小事，星艺更不是小公司，得罪了对他们也没好处的。
没人理会他，别人也许不敢，但是简皓绝对敢，别说其他人就是墨随都知道。那时候他刚刚开始被冷藏，简皓是一部戏成名，当时星艺上下都非常看好他，都觉得这是个可造之才，只是正打算力捧的时候，简皓拍拍屁股闪人当编剧去了，星艺当年都完全没追究，更不用说现在了。
高层甲虽然头痛，但还是陪着笑脸对墨随和方煦奕道：“今天还特意劳烦两位走了一趟，关于齐导和简编，我们会再谈的，戏都筹备到现在了，这两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走的，现在就等协商好了再请两位出演了。”
话说的很客套，但墨随和方煦奕都明白这是送客的话，两人也都很识趣，当即都起身走了，估计星艺高层又要头痛一阵子了，不过走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也有点不自在。两人都很清楚他们就是所谓潜规则上来的，名气各方面都是压不住场子的，齐悦和简皓提出用韩笑也是为了偿补这一点，要是把他们两个换成星艺当红的实力派名星，也许齐悦和简皓就不会这么坚持用韩笑了。
墨随和方煦奕基本上是一起说告辞的，再加上角色没有冲突了，现下又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自然而然的一起出来。两人都没说话，主要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刚出了大门，前面停着的一辆豪华轿车的喇叭就响了起来，方煦奕愣了一下却是迅速跑过去，隔着车窗玻璃墨随只能隐隐看到一个人影，没一会方煦奕进去就被抱住了，墨随当即不再看，不用想了铁定是沈屿来接他的。
“我们也回去吗？”保镖甲突然出声说着，当时跟韶景申请的只是来星艺，万一墨随想去其他地方那还真的需要报备一下。
墨随停了一下才笑道：“好。”
保镖乙己经过去开车，没一会车子过来，保镖甲跟着墨随一起上的车，笑道：“试镜成功，要好好庆祝一下。”只是说着保镖甲笑了起来，又道：“估计老板会给你庆祝。”
话里有几分打趣的意思，墨随虽然也笑了起来，但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拗。大家都己经是成年人了，有些话是不用说太多明白的。没有推掉〈盛世〉的主角那表示他接受了韶景的潜规则，按照规矩接下来就是他献上自己的肉体了。
刚才韶景没走之前甚至于更明确的向他发问了，墨随也己经点头了，现在再说什么交易，恶心了那就真是自打耳光了。只说真实感受，墨随并不是很介意，他本来就是喜欢男人的，跟男人上床又不会少一块肉，重要的是韶景不只是当他是鸭，这种感觉是墨随会同意的重要原因。不管什么时候，被人真心喜欢都是一样好事，再者韶景除了脾气有点不太好之外，他的条件可是非常好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上车回了家，保镖甲甚至于没有准备晚餐，估摸着两人会出去吃好好庆祝。只是一直等到将近九点了，韶景也是一个电话都没有，保镖甲道：“老板可能有事情吧。”
墨随却只是笑笑，道：“冰箱里还有点菜，晚饭我来做吧。”
保镖甲稍稍怔了一下，笑道：“好啊，也尝尝你的手艺。”
一直到墨随做好吃完，十点多了也没电话，墨随就道：“有点累，我先去睡了。”
保镖甲当然不会拦着他，墨随径自回房间，洗完澡躺床上的时候，墨随轻叹口气。倒不是因为韶景的没来感到失落了，而是他己经做好心里准备了，结果韶景却不来了，白白的给自己做了这番心里建设。
只是一连好几天，墨随没有接到任何人的电话。星艺那边没电话很正常，协商要些时间，问题是韶景那边也是完全没有反应。墨随觉得有点奇怪了，按道理来说，韶景对他应该是正在性头上，而且现在电视也没开拍，墨随这时候时间很充足的。
保镖甲乙还是照样过日子，很淡定的模样，吃中饭的时候，保镖甲貌似很淡定很随意的道：“我家老板是很健忘的，对于他来说，永远都有更重要的事情把手头上的事情丢下来。就比如这间别墅。”
墨随乍然明白，也是，就好比买房子，一般人也许要花了很多年的积蓄才能买到，到手之后自然要万分紧张珍惜；而韶景买房子就真比买菜似的，到手了估计也就那样了，弄不好就去忙其他事情了。就像保镖甲最初说的那样，以他老板的个性不管是买房子还是怎么样，估计都会很快忘记，反正钱对于他来说跟纸差不多，只要这一会高兴了，就OK了，至于一会兴头过去甩开了也就甩开了。
终于在两个星期后，墨随接到了星艺的电话，大意就是各方面协商好了，现在就是几个主角还有编剧导演先开个会。墨随明白，其实就是大家先开个碰头会。接到电话的时候，墨随还有点意外，主要是韶景这个金主都己经把他忘了，没想到还能让他出演，弄不好敢是韶景己经把这事忘记了，专心做其他的去了，也没跟星艺这边打招呼。
墨随有一种撞大运的感觉，虽然说被韶景看上得到提拔按照演艺圈的规则来说这己经是撞大运了。但是突然间韶景没这个意思，墨随自然也做好放弃角色准备，他本身对于这种交易就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失落也说不上，顺其自然就好了。但没想到这个机会竟然还在。虽然不知道哪天韶景会不会再突然记起来取消了，但只要有这个机会，而且不用付代价的情况下，墨随倒是很想努力一把。
不管韶景那边是什么态度，保镖甲乙的工作态度是很认真的，不同的时保镖甲这回没再打电话报备了，直接开车送墨随过去的。
随到的时候方煦奕己经到了正在会议室里等着，看到他进来了，笑着点点头也算是打个招呼。只是看神情他也有点紧张，虽然不是头一回上镜头，却是头一回当主角。
墨随却是笑着在方煦奕旁边坐下来，他们两个都是潜规则进来的，坐一起了好歹也算有个伴。再者方煦奕也是真正有靠山的，比他这个冒牌的还好些。
方煦奕看墨随在自己旁坐下来了，似乎也找到了共同战友的感觉，笑着小声道：“我这是头一回当主角，还请墨先生指点。”
墨随苦笑着道：“我也是很多年没登过台了，还不一定如方先生呢。”这是事话，七年龙套下来，对于主角他也完全无感了。
两人刚搭上话，那边门推开了，是星艺的高层迎着简皓，齐悦还有韩笑进来了。墨随头一眼看到的是韩笑，虽然以前也曾远远的见过他，但是这回能有机会与他同台演出，感觉又有点不同。
名气与实力并存的紫红名星，票房的保证不说，还是影评家们的嘴中的宠儿。只是他的星途却是一波三折，几起几落，有时候墨随都觉得韩笑的存在就是一种证明，不靠潜规则上位，努力打拼，再加上不错的运气，有了现在的地位。
从某种程度上说，韩笑是墨随演艺圈追求的一个目标，无论是演技还是现在的名气，墨随觉得要是自己能达到这种水平，那真是无所求了。现在猛然间有机会与目标一起演戏，墨随激动是肯定的。
就在墨随不动声色打量韩笑的时候，一行人也己经坐了下来，高层们先是介绍一番，主要是把墨随介绍给韩笑认识。韩笑当然是需要介绍的，方煦奕跟韩笑也是老相识了。
“真是没想到与机会与墨先生合作。”韩笑不等墨随开口，己经起身笑着说。当年他也在星艺呆过，墨随正红的时候他还是个小红，也许不熟悉，但是绝对知道的。
墨随也是笑着，道：“是我太荣幸了。”
韩笑摇头笑道：“墨先生千万别过谦了，您的演技我是看过的。”当年为了提高自己的演技，不止是墨随的，随便有点小红的他都琢磨过。
星艺高层甲对于这个大家和气的局面是非常满意的，笑道：“两位都不要过谦了，都请坐……”
几个人坐下来了，只是却没进入正题，只是说着闲话。墨随是知道，这是还有主角没到，墨随当惯了配角，等人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又等了一会，简皓终于开口了，道：“韶景老师到底来不来？”
24。车祸
墨随多少愣了一下，韶景这个原作者今天过来不奇怪，但韶景不是把这事忘了吗，怎么又想起来了。或者他根本就没忘，只是去想其他事情了暂时没时间到他那里去，代价还是要让他付的。
“己经在路上了，好像有点塞车。”高层甲笑着说着，都知道韶景麻烦，所以他叫人一直打电话给他助理问行程。
“嗯。”简皓应了一声。
只是没想到这一会竟然就是一个小时，几个人坐着几杯茶都喝完了，那边还没有消息，简皓有些不耐烦了，道：“还要等多久？”
高层甲也有点头痛了，却还是陪着笑脸道：“助理正在打电话问，应该快了。”虽然都知道韶景脾气不好，但是简皓也从来不是有耐心等人的。本来版权合同签下来之后星艺高层们就不太想会韶景了，但是这回却是韶景自己提出要参加的，拒绝了怕得罪他，但后果就是迟到一个半小时了。
会议室里几个人都正烦燥着，那边高层甲的助理推门进来，一脸慌张的道：“韶景老师出车祸了，现在好像正在医院抢救？”
在坐几个人都怔了，虽然关系都只称的上彼此知道，但车祸的消息还是挺让人震惊的。墨随禁不住问着：“很严重吗？哪家医院？”
助理道：“不知道，韶景家里把消息封锁了，这还是助理传出来的话。”
以韶景的家庭情况封锁消息并不奇怪，只是消息封锁了，到底车祸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撞到胳膊腿擦伤一下也叫车祸，撞个脑袋开花那也是车祸。而且闹到封锁消息的地步，估计车祸并不轻。
现在不用等韶景了，但是一行人讨论的心情也不禁淡了，尤其是墨随，一帮人里面他跟韶景的关系是最近的了。虽然不久前韶景是把墨随折腾的不轻，但是能拿到这个角色也是因为韶景的关系，再者韶景也是对他动过心的，也没有做过很非份的事情。现在人躺医院里生死未卜，墨随担心是肯定的。
本来这个碰头会的意思就是大家先见见熟悉一下，先联络一下感情，结果现在都没什么心情了，也就没说几句就散了。出了门墨随忍不住对保镖甲道：“能不能打电话问问，韶景到底怎么样了？”
保镖甲把手机拿出来了，道：“我问问看。”像他们这样的保镖，嘴巴紧不关闲事是必须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