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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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孤灯-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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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疯玩了个通宵,说来真是爽透了,自从迈进网吧的门,我可以不违良心地说,我真得把冯翠带给我的那些惆怅忘到了三界之外,可是当我打开QQ,立刻看到了“水中倒影”那灰色的头像在闪动,连忙打开对话框蹦出几句话:我也离开这地方了,我把手机号留给了兰子,如果有一天你还想联系我,就联系那个号好了。

  当我再度陷入莫名的沉思中的时候,“给你一刀”(三皮)发来信息:玩CS,我二话没说回了一个字:滚!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也是我沉溺在电影中的一个小时,三皮这小子来了四次盛情相邀陪他玩CS,四度让我的情绪在刚汇聚起来就被这王八蛋搅得踪迹全无。一怒之下打开CS;陪他玩了起来,我也四度用殂击枪把他给秒杀,一个字:爽,两个字:牛逼!

  由于行李所累,无座所致,我和三皮每人坐一个箱子在车厢交接处听着车轮与铁轨的交响曲。三皮丢我一根烟笑着说:哥们殂机枪玩得挺牛啊?连挂我四回!我谦虚地说:那是,老子练得就是大殂!

  把剩下的烟屁股放在专用铁盒里,三皮在烟雾缭绕处面目渐渐得模糊起来,一时之间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熊样,往事渐渐浮上了眼前……去年春天快要夏天的时候,一天上午人事经理推开办公室的门说:“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他的名字叫……”说着看了手中的简历一眼,接着说道:“叫顾三皮!”此时只见进来一个高瘦的架着眼镜的腼腆男生,脸红红地说:“大家好,我叫顾波,以后多关照……”顿时办公室里传来全体人忍不住的哄堂大笑,一时之间,人事经理与顾波的脸相映生“红”。

08     旅途趣事
在以后大家相互熟悉的日子里,“三皮”竟成了大家对他的昵称,起初这小子还像少女般拼死反抗,之后就像少妇般地半推半就,最后就*一样地欣然接受了。一年多的日子里,我与三皮一同工作,一同生活,闲暇之余一起泡网吧,通宵的时候一同调戏网吧老板娘,三皮算不得我最好的朋友,但绝对是我最铁的哥们。也正是三皮,把我从网吧的聊天高手变成了游戏高手。

  直到一个月前,当我突然冒出辞职的想法来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三皮说这有什么?我有一哥们在秦皇岛一外贸公司,无论从工资福利到待遇津贴都比这儿强,前几天还打电话想让我过去呢?我就颇为羡慕地说,我要有这么一哥们,老子立马辞职!没想到这小子跑出去过了三四分钟回来对我说:子凌,我给我那哥们去了电话,他说那边正好有一机会,不行咱一块过去?我狐疑了半天,说:真得比这边还好吗?他猛点头,我又问:我去也没问题?他肯定地说,刚才我给他说了,他说指定没问题。

  于是我当即决定辞职,当然这不是我辞职的主要原因。等待中迎来了自由的日子,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在《离职协议书》上签上大名的一刻,终于和这儿没有了一切瓜葛,那一刻我甚至体会到了离婚之后重返自由身的喜悦,更何况在秦皇岛还有个比原配更好的“姑娘”在等着我?!

  三皮从厕所里出来,看着飞速后退的沿路风景悠然地吐了个烟圈,烟圈在他头上空形成一个比他脑袋还要大的大圈,我看着他头的的“套”说,这时候几点了?三皮看了一下手机说,十一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火车了。我忽然想到一事忙问三皮,给那哥们说接咱了没?三皮白了我一眼说,没看到我刚才给他发信息啊?这半天眼直勾勾地想啥呢?

  在我印象中,秦皇岛是一座沿海城市,那里有山海关北戴河,应该比郑州那拥挤凌乱的城市好得多,三皮曾对我说过,上海去过吗?我说去过,青岛呢?我说老子家就是青岛,他说靠,把这茬给忘了,那你就知道秦皇岛什么样子了,于是我多情地给秦皇岛定下了个美好的“第一”印象:像我家乡一样的国际化大都市。可是我抬头望着窗外,始终找不到半点家乡的感觉,也找不到大都市的感觉,三皮给刚从WC出来的一性感MM抛个媚眼说,真精神!那美女也对三皮说,真神经!

  七月份的天气热死人,虽说车票上写得是空调车,并没有感觉空调的存在,可能我们都让他们“空调戏了”一场。坐在旁边的一个少妇正在喂怀里的孩子吃奶,还不会走路的孩子闹得厉害,妇人也是着急地头上直冒汗,三皮冲啼哭不止的婴儿说:快吃快吃,你不吃我吃了!该少妇倒是慷慨得很,掀开另一个雪白的乳房说:这里还有一个,吃不?在人们的笑声中三皮脸红地说开玩笑呢!妇人也是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我也是开玩笑呢?真吃还不给呢?

  火车慢慢地减速了,我的心开始跳得厉害,因为这里对我来说一切还是个未知数,犹如一片待开垦的土地,又如一片希望的田野,三皮倒是没有我这般矫情,已经开始拖着巨大的箱子慢慢地向门口移动。随着汽笛的鸣叫,火车在停稳前好像来了个急刹,抱孩子的少妇和三皮同声骂了句,两人倒是相视一笑,我们急匆匆下去。

  在通往出口的地下道中我和少妇聊了起来,原来她丈夫在这里上班,她也是从河南老家过来的。三皮拿手机给他那哥们在电话里说,现在下火车了,合上手机三皮兴奋地说,马上就来到。

  在出站口我们和“慷慨”的妇人挥手告别,看到了前来迎接她的丈夫,我和三皮顿时大失所望,因为在我们的意识里,一位长相不错的女子必然要有个同样不错的丈夫,但往往这种错误的观念让我们自己都惊奇:怎么现在这个社会了还会有这么迂腐的思想?

  在出站口又等了十来分钟,三皮又发了个信息,回复只有四个字:马上就到。

09     傻傻等待
中午十二点半的太阳火辣辣地挂在头顶,簇拥的人潮让我倍感眩晕,闷热的空气中充斥着汗腥味与燥杂的外地语言,四处寻找凉爽之处而以失败告终的三皮汗流夹背。在一相对疏松的花坛旁边,三皮丢下行李,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汗狠狠地甩了下,四下张望了一遍并索性抹在皮箱上。子凌,三皮有气无力地说,去买点雪碧或冰镇汽水来喝,再一会就要中暑了。

  我看了一圈,人还是肩靠肩背靠背地多,心想闯进去再杀回来势必又是一条“汗”路,就说:还是我掩护你去吧,顺便给你那马上就到的哥们打个电话,这都半个钟头了,马是不是在半道上热死了?三皮OK了句就转身消失在人民群众中。迫于炎热,我扯开领口用力地扇着风,虽然风进去了还是热风并未得多少清凉感,可是湿乎乎的衣服贴在身上真得很难受,看着周围一张张陌生的脸庞,大都说着天南地北的方言,顿生孤寂感,那种等待中倍受煎熬的滋味触动了心底最为柔弱的地段,就想起记忆中住院那次,也是这样地孤寂与无助,外加一点迷茫,于是冯翠那双似嗔似笑的眸子涌起在心头,引起一点无谓的伤感。靠!我猛地甩了下头,事到如今想她作甚?!

  我估计三皮应该回来了,不会是和他那哥们狂聊起来忘了时间吧?这时手机信息响起,我从屁股兜里掏出手机:老大,我找不到你了!我骂了句踮起脚尖四下张望,到处是人头且黑压压一片令人压抑,只恨花坛边太低不能让我登高一呼,鸟瞰这车站广场,别无他法,我只能脱下短袖衬衫向空中用力地高高抛起,口中默念一,再如此抛起接住念声二,心里发狠道:在喊十之前还不到你他妈就是*二蛋!

  念完七,又用力抛出去,看着衣衫在空中快速升高,甚至遮住了太阳,然后像一团风揉乱了的云般飘落下来,忽然我的裸背啪地被人暗袭一掌,一惊之下蓦然回首,却是三皮那张一脸坏笑的脸,经此一愣之际,我那散发着汗味与烟味潮湿的衣衫准确无误地落入尘埃。三皮忙殷勤地给我捡来说:他妈的人太多了。快穿上都*了,别有伤风化!我没好气地把衣服重新穿上,忽然惊喜地发现,原来湿乎乎的衣衫经过如此一番折腾干爽了不少,也就没再怪这小子,转头问他:你那哥们几时到?

  三皮递给我一瓶雪碧,目光透过无数人的头顶直到那目力之所极,喝了一口汽水面无表情地说:马上。也可能是人与人的理解力存在着差异,我对“马上”的理解几乎等于立刻这类形容时间很快的词语,所谓的马上就像关二爷骑上赤兔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样得快,于是我开始有点同情并想像着那位骑着瘦驴饿马的哥们在这大热天拼命向这里赶且嘴里不断地说马上马上的可怜样,我也只能化同情为浆糊,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发呆。

  这时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如潮水般退去,三皮拉起我说,太热了,去找个凉快点的地方。然后我们又蚂蚁搬家地忙了半天。三皮不顾及其光辉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扔给我一根烟,我夹在耳朵上顺手拿起一本路上买来的美其名曰法制天地实为以*奸杀为内容且不堪入目又不得有入目的垃圾小册子无聊地欣赏起来,三皮往我脸上喷了口烟,一脸坏笑地说:想她了?我立刻怒道:放屁!老子看这东西的时候你拉这样的屎乃是对我纯洁之爱情以最恶毒之侮辱,对我高尚之灵魂以最无耻之亵渎。三皮笑着说讨饶道:我没看见你看那东西,你也是,想我等怎么说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当代大学生,怎么看起这种东西如获至宝如饥似渴得一副熊样?我不耐烦地说:你他妈少废话,现在这大学生有狗屁用?白白浪费了我四年的*岁月,净听那些误人子弟的老家伙瞎摆活了。说着把那小册子随手一扔,问三皮:几点了?三皮说快两点了,并捡起那小册说你这是毒害别的青少年你知道吗?我不服地说现在这批青少年早被毒害了,如今已是百毒不侵!

  三皮不容分说塞在我手里说道:我他妈还是良民呢?我放肆地大笑,笑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来嘲笑他。三皮也跟着笑了起来,忽然笑容一顿继而站了起来说:操,你终于出现了!我也慌忙站起来,首先看到的是两个笑盈盈的女孩中间夹着一个和三皮一样高瘦戴眼镜的男生,只见三皮稍有点脸红地和那男生拥抱了一下子,我知道三皮脸红的原因,可能是他刚才操得那声太过于亢奋,估计两个女孩子是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所以三皮稍有点窘迫感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时一个女孩向我伸出手,三皮也在同时用手臂猛地碰我一下,我突然惊觉忙不迭地把手中那本小册子藏在屁股后面,也向女孩伸出了手。

10  初识佳人
握着女孩柔软滑腻的手并听见一句甜美的声音:你好,我叫杜宪云。我机械地回道:朱子凌,以后多关照。回看三皮,也和另一个女孩握完了手,我们又交换地自我介绍了一番才知道另一女孩叫袁慧卿。有了他们几人分拿行李顿感轻松了不少,不多时来到停满了出租车的地方,三皮那哥们季东问我们:咱们先吃饭还是先回去?我和三皮异口同声地说:先吃饭,我们请客。以后每每回忆起初次见面的情况总要受到袁杜二人的无情讽刺挖苦,杜宪云更是一针见血地说:手里拿着本书我还以为是才子呢?没成想是一豺狼。这时袁杜二人会同时更正道:不对,是色狼!真是让洒家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我和三皮在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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