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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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不相离-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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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了下去。

    萧思温连忙扶起耶律贤,“晋王爷折煞老臣了。”

    随即萧思温颔首,伸出左手,做了“请”的手势,“还请二位王爷移驾正厅,才好一叙长短。”

    喜隐点点头,走在最前面,耶律贤环视萧府,目光在那片芍药上落下,随即跟随着一同进了正厅。萧思温紧随其后,萧夫人则命萧府管家备下了茶水点心送到正厅。

    喜隐和耶律贤坐于上座,七良立于耶律贤身侧,萧思温和萧夫人坐在侧面。

    待众人坐定,萧夫人递了眼色给管家,管家立刻吩咐婢女端上茶水点心,阿语也低着头端着茶水进来了。

    阿语走到喜隐处,斟满一杯茶,偷偷抬眸,转而走向耶律贤,正要倒水,只听得萧思温苍劲的声音响起。“二位王爷,不知此次屈尊驾临所为何事?”

    阿语手一抖,茶水飞溅到耶律贤的长袍上,枯黄的水渍在他的长袍上蔓延。

    “糊涂东西,还不快下去!”萧夫人厉声斥责。

    阿语吓得魂飞魄散,双手不住的颤抖。

    “不碍的,”耶律贤温润的声音在阿语上方响起,阿语迎着声音抬头望去,那一抹温柔的笑容,她仿佛是溺在那一汪温柔之中无法脱身似的。

    耶律贤不慌不乱地接过七良递来的帕子,轻轻擦了水渍,将帕子递到阿语面前,“劳烦把这帕子一道带下去吧。”这一声将阿语的思绪拉扯回来。

    阿语喏喏,“是。”她退了出去。

    阿语捂着狂跳不止的心,是慌乱,是动心。她小跑着回到萧绰卧房里。

    萧绰见阿语回来,跳下床,抓着她的胳膊,可阿语跑得太急喘个不停,萧绰倒了杯水递给她。

    阿语咕咚咕咚喝个干净,才长吐一口气,微一抿唇正色道,“小姐,府上来贵客了!”

    “把话说清楚,怎么回事?”

    阿语挠挠头,皱眉,“有两位王爷来府上,老爷正在正厅陪着呢!”阿语没有告诉萧绰,自己见到了一个王爷,且动了心。

    萧绰喃喃,“两位?除了赵王爷还有谁?”她又回到床边坐着,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待萧思温遣退了一众奴仆,喜隐从座上走下,面向萧思温,屈膝抱拳,“萧大人,喜隐倾慕令千金双双许久,今日特地与皇兄前来求亲,万望应允。”

    萧思温怔怔坐于椅上,居高临下瞧着喜隐,却不敢显露一丝怒意,嘴角轻扯,发不出一个字来。

    耶律贤扬起下巴玩味的看着喜隐,垂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后昂首阔步上前,不卑不亢,声音依旧暖如玉,“萧大人,本王和赵王的父亲皆早逝,长兄为大,本王此次前来,代表耶律氏向您萧氏求亲,您,可还应允?”

    萧思温更是惊愕,难道连耶律贤也要来逼迫自己?不,不是逼迫,这是试探?赵王爷,最不想见到的终于还是躲不过,这不是姻亲,这是抉择,两难的抉择,关乎萧氏满门,关乎女儿们的一生。

    萧思温缓缓起身,没有站稳向后退了两步,萧夫人连连扶住。萧思温张了张嘴,哑然默声。

    “王爷!”七良大叫一声,搀扶着面色泛白、几欲昏厥的耶律贤。

    萧思温回神,惊道,“快将王爷扶到偏厅,老臣马上命人来瞧。”

    七良将耶律贤架到自己身上,“大人不必费心,小人随身带着药,劳烦大人派人送些温热的水来就好。”说罢就架着耶律贤出正厅。

    萧思温一直担忧地看着耶律贤,只见耶律贤微睁开眼,对上了萧思温慌乱的眼睛,便很快闭上,任由七良扶着出去。

    看见了耶律贤的示意,萧思温仿佛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定了定神。喜隐则在一旁负手而立,冷眼静观。

    待耶律贤去往偏厅,萧思温笑笑,请喜隐先行坐下,他高声吩咐一旁的管家,“让府里那个五大三粗的把晋王爷背到偏厅去,端了温水给晋王爷送去,万万不可耽误了!”深深地看了管家一眼,管家会意后颔首称是。

    萧思温笑意浅浅看向喜隐。

    “萧大人对皇兄真是上心,喜隐代皇兄谢过了。”喜隐目光深深。好似一汪不见底的潭水。

    “赵王爷客气,此乃臣下的本分。”萧思温笑道。

    “大人,来府上许久,怎么不见双双?”喜隐进入正题。

    “双双毕竟还是姑娘家,怎么能随意见外人?何况她天性顽劣,冲撞了王爷可就不好了。”萧思温沉稳一笑,这话显然回避了喜隐此行来求亲的目的,更显生分,撇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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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良驹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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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思温打发着下人去小厨房端来了精致美味的点心,与喜隐讨论起朝堂正事来,反倒让喜隐没有了再继续提起话题的由头,只好随着他应和着。

    偏厅里七良打发了下人出去,将门关上。耶律贤坐在榻上,一副慵懒的模样,以手扶额,闭目养神,全然不见刚才的病态。

    “叩叩叩…”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晋王爷,小人奉老爷之命,给王爷送温水。”耶律斜轸敦厚的嗓音传入门来。

    耶律贤并没有反应,也不睁眼。七良不耐烦,对着门喊道,“方才不是说过了吗?王爷已经吃过药了,不必进来了!”

    “王爷,小人,是奉萧思温大人之命前来,送水!”耶律斜轸将‘萧思温大人之命’咬的极为用力,。

    七良正打算冲出门去,骂他个狗血淋头,耶律贤蓦然睁眼,“进来。”

    人高马大的耶律斜轸双手握于胸前,颔首敛眉,虽是恭敬万分,却也滑稽。

    七良扑哧笑出声来。耶律斜轸斜了他一眼,便将手中端着的水放在桌上,面向耶律贤,屈膝下跪,拜了两拜,方才双手抱拳,“小人耶律斜轸,拜见王爷。”

    耶律贤精明的眸子打量着他,懒散张口,“何必自报家门?你不过是奴仆,送了水便出去罢!”似是故意为之,却也装的太像。

    “王爷,萧大人留小民于萧府,只盼有一日,得以效忠王爷,能为王爷完成千秋霸业尽一份绵薄之力,由此斜轸可无憾矣!”耶律斜轸丝毫不理会他懒散的姿容,一门心思只认定耶律贤,必是那个收敛锋芒、一跃而上的君王,故目光炯炯,充满希望,满怀斗志。

    耶律贤听闻,端坐于榻上,英眉微挑,一本正经道,“你如何得知,本王会是下一个九五至尊?你又如何得知,本王不会是下一个耶律璟?”他知道耶律斜轸是他同一战线的人,此言只在试探耶律斜轸的分量,所以毫不避讳当今皇帝的名讳。

    耶律斜轸神情坚毅,一身浩然正气,“圣上暴虐,喜怒无常,宫内死伤万千以娱陛下,女巫肖古更进谗言制长生药,于城内肆意抓捕青壮年男子取胆入药,致使大辽兵力不足,战斗力减弱,外敌虎视眈眈,而国内却人心惶惶,民心尽散。此则王爷可继承大统原因之一。”

    耶律贤饶有兴致地听他分析,眉眼含笑,点头致意。

    耶律斜轸又道,“王爷多年称病,收敛光芒,韬光养晦,私下里却对一干忠臣以礼相待,辽朝老臣大多拥戴世宗皇帝,而您又是世宗皇帝的嫡皇子,故您拥有前朝旧部老臣的支持,此则王爷可继承大统原因之二,”他顿了顿,“至于您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耶律璟,小民以为,您正在让自己成为是使大辽兴盛的贤君圣主,小民信命,认定您是便誓死追随,此则小民相信您可继承大统原因之三。”

    耶律贤拊掌大笑,“萧卿举荐的人,果然有些见识,”他似乎仍要考验耶律斜轸,不依不饶道,“你又是凭什么本事能追随本王左右?”

    耶律斜轸再拜,“耶律斜轸草莽一个,只求能凭这身蛮力在战场上杀他个痛快,以辅王爷一统江山成霸业,以求大辽千秋万代永长存!”

    一番言辞恳切有气势,耶律贤啊激动万分,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下了榻扶耶律斜轸起身,一同坐在榻上。

    “有卿如此,何愁霸业不成!”耶律贤欣喜,转而忧虑之色爬上眉头,“那么,你可知今日赵王提亲一事?难道萧大人有别的打算?”耶律贤心中也在打鼓,毕竟他也怕萧思温倒戈。

    耶律斜轸也蹙眉,“不知为何,那日二小姐莫名说要嫁给赵王爷,大人也气坏了,将小姐关到现在还没放出来,不知是谁通风报信给赵王爷的。”

    耶律贤低头回忆着,适才在赵王府,喜隐明明说是他的风流帐来寻他了,而七良也亲眼瞧见是个姑娘来王府,那个姑娘不是萧双双,那会是谁?

    见耶律贤垂首不语,耶律斜轸忙道,“王爷尽可放心,萧大人对您一片赤诚之心,他决计不会与赵王爷联姻的。”

    耶律贤眉上沉郁尽消,微笑,“不,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本王自然是要送了喜隐这个人情。”

    耶律斜轸疑惑,却不再发问。

    “走,扶着本王去正厅,萧大人怕也是坐不住了。”

    耶律斜轸和七良忙跟上健步如飞却称病痛的耶律贤。一出了偏厅的门,耶律贤便垮下一张脸,将身子大半都倚在耶律斜轸身上,佯装疾病绕身之状。耶律斜轸心中大喜,这不正是他苦苦寻求的能屈能伸的成大事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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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搭线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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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正厅前,耶律贤无意瞥见庭院中的芍药花,与他在宫中栽种的那片花地几乎相同,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萧绰手持芍药、语笑嫣然的模样,他喃喃道,“那芍药…”

    耶律斜轸低头一笑,“那是萧家三小姐萧绰种下的,这丫头尽做些古怪的事来!”说的时候满是欣喜,满是宠爱。

    耶律贤收回视线,苦笑,原来是三小姐萧绰,不是当日的燕燕。恐怕再也不得相见了吧。他在耶律斜轸和七良的搀扶下进了正厅。

    萧绰,燕燕,不识眼前人,空相思一场!

    “萧大人,萧氏与我耶律氏结姻亲,不是我朝的惯例吗?何况,喜隐与令爱双双皆出名门,门当户对,且情投意合。”耶律贤面容温和,笑容煦如春风,缓缓道出。

    萧思温难以置信地看着耶律贤,他怎么如此劝说自己?耶律贤面向他低垂眼眸,仍旧微笑。

    喜隐斜眼瞧着耶律贤,唇畔划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他也在猜测耶律贤的用意,即便是帮自己也不可能如此尽心尽力,到底为何?

    “王爷,可…”萧思温喉头似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几次张嘴都没能说下去,脸上闪过难堪之意。他真正想说的是,喜隐可是王爷您的对手啊!

    “萧大人,您就别让本王这个牵红线的难堪了,应了吧,亲上加亲。”耶律贤看向喜隐,笑了笑。喜隐同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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