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耶律贤都不上朝,对外宣称皇后抱恙,他要在身侧守护着。
如此一來,使臣自然不得面圣,于是他甩袖愤愤离去,并且甩下一句话,“大辽有后如此,我北汉又怎敢乞求庇护!”
萧绰只得无奈一笑,这臭名声还是让她來背着吧,只要,只要耶律贤能成就一世英名就好。
大辽坐视不理,专心于内部改革,坐山观虎斗,养精蓄锐,。
十一月,大宋兵败而归。
宋太祖病逝,弟弟赵匡义继位,即宋太宗。
耶律贤和萧绰对于北汉是内疚的,洠в屑笆钡脑撬亲畲蟮囊藕丁
幸好宋兵大败,这让耶律贤和萧绰心中的愧疚减轻了许多,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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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 请命
保宁九年年初,萧绰生下第三个女儿,延寿女。
因为是小女儿,耶律贤对她比对其他的孩子要喜爱得多,萧绰看着女儿平安出生,一家和乐,心中甚是宽慰。
蜀王道隐和平王隆先曾一同入宫來探望皇帝一家,当夜皇帝便赐下酒宴。
这些年,隆先丝毫洠в屑希炊椒⒕瘢孟袷且桓瞿旮涣η康那嗄瓴趴。秸庑┬』首有」魃跏窍舶谑悄前襞牟傻牟徘橛直还闯鰜恚敫锌骄洹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啊!”
几个孩子倒是洠Ъ惺裁捶从Γ且蔡欢夯埃鞠胍┑煤⒆用堑目湓薜穆∠龋煤蒙限危酪氏确派α似饋怼
隆先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看萧绰,正捂着嘴,偷偷笑着,而耶律贤更是不避讳,笑意明显。
“平王爷爷,您说得可是汉家诗词?”耶律隆绪倒是站了起來,揖了一礼,两眼放光地看着隆先。
隆先这才來了兴趣,便和这隆绪探讨了几句,最后还不住地向耶律贤和萧绰夸奖,“大皇子聪慧过人,慧眼识人啊!”
这是在说隆绪聪明,还是在自夸?
这究竟是在夸谁呢?
萧绰斜睨了隆先一眼,看了看隆绪,心中有些感慨。
去岁不过是让观音女和隆绪一同去萧府陪了萧夫人几日,李芷岸和韩德让念着萧夫人一人寡居,怕她孤单,便隔个三五日就去瞧瞧,便赶巧了,恰好撞见了。
韩德让素來文雅,颇有文学大家的气度,只是略略与隆绪攀谈了几句,便让七岁的隆绪为他深深折服,喜爱上了汉家文化。
韩德让让隆绪和观音女坐在萧府的秋千上,便指着院子里的芍药花,给他们讲了唐朝李隆基与芍药花的渊源。
观音女听到一半便和萧继先去赛马了,而隆绪却听得入迷。
后來,隆绪稍懂事后,便喜欢研究唐朝的历史,以《贞观政要》为重。
这都是韩德让的启蒙。
又是讲那芍药的故事…对于韩德让,萧绰心中是有愧的。
此时道隐不知怎么的,看着三岁的隆祐和长寿女越发欢喜。
见到道隐,长寿女仅仅是有礼微笑,而耶律隆祐一见着道隐,就笑开颜,向道隐伸手。
道隐便说,这孩子和他有缘。
耶律贤不以为意,只对着萧绰笑了笑便了之。
近些时月,大宋卷土重來,将北汉逼得越來越紧。
北汉是大辽的属国,且挨得很近,耶律贤生怕他们的城池失守,会殃及大辽边境的百姓生活,甚至可能会引发辽宋的战争,所以日日忧心此事。
萧绰宽慰道,“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何必为还洠Х⑸氖掠切恼饷炊啵康共蝗缥从瓿耒褋淼檬翟凇!
就在年关刚过,大雪还出奇大的一日,有一白发老臣,进宫來见耶律贤。
此前萧绰从未见过这老臣,瞧着这老臣,大约六七十岁,精神矍铄,白须和白发上仍挂着些散雪,他毫不在乎,笑得从容。
顿时间萧绰深深感慨,这仙风道骨的老者,活了这么些岁数,必定是有一番历练,才有如今的气度。
待耶律贤见他行过礼后,便微笑,恭敬上前将这老者搀扶起來,做于暖榻之上。
萧绰正惊奇呢,听着耶律贤吩咐道,“皇后,我与挞烈大人有事要商,你且先行回去吧。”
萧绰并不奇怪耶律贤的命令,明摆着这老臣便在他心中要高上一等。
于是她也不失礼,恭恭敬敬地向耶律贤行了一礼后,又拜过这耶律挞烈。
耶律挞烈当即点头赞道,“不骄纵造作,可见皇后确有国母风范。”说着还动辄下榻又回敬萧绰一礼,萧绰难辞,只得受完礼才回去。
大约半日,耶律贤才从永兴宫來到崇德宫,兴冲冲的样子。
萧绰只看了他一眼,便微笑不语,只等着他开口。
“这位耶律挞烈,是六院部郎君,加兼政事令,早年间才华埋洠В伤愿癯廖龋兄居心保歉霾豢啥嗟玫娜瞬拧!币上托烁卟闪业厮档馈
萧绰给他倒了一碗热奶茶,“那么,此次是否是为了北汉的事,才召他入宫?”
萧绰一语中的,一说到此处,耶律贤的神色便凝重起來,端起茶碗,热气扑面。
二月,天寒冷峭,积雪未融。
让耶律贤和萧绰日日挂怀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宋太宗亲自领兵讨伐北汉,北汉的刘继元已经站不住脚,慌了神。
在大辽得到宋太宗亲征的消息时,耶律贤和萧绰便在思考,该如何应对,是自保还是施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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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言明,十万火急,他们的国主刘继元听闻宋大兵压境,便急急遣他來辽求援,更提及唇亡齿寒一词。
唇亡齿寒,这正是耶律贤抉择不下的关键。
萧绰和耶律贤彼此相望,便知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
当天耶律贤便下令,南府宰相耶律沙为都统,冀王敌烈为监军,随着使臣一同赴北汉救援。
使臣千恩万谢,拜别后匆匆出发回国。
萧绰和耶律贤日日悬着一颗心,等着战场上传來的战报。
大辽的实力不容小觑,可这次让他们十分担心的是宋太宗。
此前宋太祖便因病逝而无法完成收复北汉的宏愿,到了太祖的弟弟宋太宗这里,怕是要來个一举歼灭,可能会倾尽全力。
宋太宗率军由东京出发,三月进至镇州,分兵攻盂县、沁州、汾州、岚州等外围州县,以牵制这些地区北汉军对太原的增援。这时,宋将郭进军已进至石岭关。
萧绰听了上呈的战报,站在地图前,有些后悔,她盯着这地形图道,“宋太宗此次有备而來,前几次宋未能得手,皆是因我大辽及时支援,这一次他将北汉圈围起來,就是为了阻拦我兵相助。想得胜,恐怕…”
耶律贤默然,他自然是能瞧得出來的,可这趟浑水已经趟了,这个时候怕是撇不清了。
挨了半月有余,大约三月中旬,天气回暖了些,萧绰终于感受到了阳光的暖意,这才让耶律贤和孩子们都在崇德宫的庭院里小坐,看着孩子们嬉戏。
“皇上,战场來报。”七良來通传。
一听到这个战场二字,萧绰的头皮发麻,总觉得会听到些什么不好的事,这來报信的小兵已经慌张跪地。
耶律贤大骇,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小兵。
“皇上,大军到白马岭,与宋兵相遇,隔大涧对峙。耶律敌烈监军不顾耶律沙都统的反对,贸然渡涧进攻,反遭袭击,监军及突吕不部节度使都敏、黄皮室详稳唐等五员大将,与上万余辽军,全数被杀,其余逃走。”
那小兵哭丧着脸,说完了这战报,而此时耶律贤和萧绰的脸已经惨白。
耶律敌烈冲动,洠в锌悸侵苋惶缮车娜白瑁笮慷記'有到,他们的兵力不足以与宋军对抗,才落得这样凄惨!
可大辽损失确实太重,那上万兵卒,和五员大将…
耶律贤当即召來臣子,商议此事。
耶律斜轸听完耶律贤的话,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皇上,臣请命赶往北汉支援。”
耶律贤有些犹豫,他的犹豫并非洠в械览恚尚遍魶'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原本耶律贤属意的是耶律休哥,可这一仗让耶律休哥去,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皇上,臣妾认为北院大王,必会得胜而返。”萧绰在一旁,坚定地看着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亦向萧绰投來一个感激的眼神。
耶律休哥一直不做声,此时却也道,“臣以为,斜轸可担此大任。”
萧绰看着耶律斜轸,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立志要报国。
“我大辽的好勇士要死也应死在战场上,为保家卫国,为草原的荣誉…”
“天下迟早要易主,我正是在等着这样一位贤君明主,有朝一日我定舍命为君夺天下!”
这样壮志豪情,话音犹然在耳。萧绰真的感动,多年來,耶律斜轸的真性情,并洠в幸蛭糜鱿途夤偌泳舳鏊亢粮谋洹
耶律贤偏头一笑,“斜轸可舍得家中新婚妻子独守空闺?”
萧烟终于得偿所愿,在年末之时,与耶律斜轸成亲,算起來,还真是新婚燕尔之时。
萧绰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萧烟,她看了看耶律斜轸,又偏向耶律休哥,“不然…”
“皇上,国事为先,儿女情长,怎会是大丈夫所为?耶律斜轸请命!”耶律斜轸重重跪倒在地。
萧绰沉默,唇角勾起苦涩的弧度,是了,这不正是大义凛然的耶律斜轸吗!只听耳畔耶律贤一声低低的叹息,大约只有萧绰一人听得见,随后便听得,“准奏。”
当天夜里,萧绰便将萧烟叫进宫來,想加以安抚。
萧烟先是沉默,随后白皙的脖颈扬起,眼睛逐渐弯出一个弧度,她的笑容那样释然,那样的超脱尘俗。
“小姑姑,烟儿明白您的心。斜轸他忧国忧民,一心请命征战,我若为一己私心,留下他过安稳日子,那才真的是配不上他。”
S2 想我
“他的刚毅最适合战场,若他需要我,我与他一同浴血于疆场也未尝不可。”
这番话说得平静,洠в幸凰慷钠狻
萧绰惊讶于萧烟的改变,这几年,她和耶律斜轸在一起,原本就有一股豪爽劲儿,现在更是有巾帼的风范。
萧烟和耶律斜轸,上天注定的良配。
听到萧烟洠в幸蛭尚遍羯险匠《粲舫撩疲舸卤惴判牡厝盟偎倩馗儆胍尚遍舻辣稹
眼下已经入夜,冷风又灌入寝宫,萧绰忙婢女们关严了窗子。可此时不见耶律贤來崇德宫,萧绰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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