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挑美男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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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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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将前面景暄的影子拉长投射在石壁上,勾勒出他面容坚毅的轮廓,沉厚的声音嗡嗡地撕裂空气,在狭长的空间里升起。

    然而李孟尧此刻却没有注意到这些,突然停下了脚步。

    “喂,”李孟尧歪着头,问:“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景暄也不再往前,嗅了嗅空气,疑惑地看着她:“好像是臭鸡蛋……”

    李孟尧摇了摇头:“我怎么觉得更像是粪便的味道。”

    一个尾音还没结束,灵光闪过,她脸色大变,如同被踩了尾巴般跳到景暄跟前,将他手中的油灯熄灭。

    隧道里顿时一片漆黑。

    “好险!”李孟尧长舒一口气,“沼气遇上明火会爆炸的!”

    “沼气?”

    沉厚的声音如惊雷般响彻在耳边,似乎连空气的颤抖都震动了自己的耳膜。

    李孟尧才注意到自己刚刚的举动过于跳弹,此时还紧贴在景暄跟前抓着他拿油灯的手,鼻尖充斥着夹杂着甘松香的阳刚之气。

    她讪讪地松开手退后一步,解释道:“就是粪池散发的气味长期聚集在密闭的空间里,到达一定程度的话遇上明火会爆炸。”

    景暄没有察觉到李孟尧举动中的些许不自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别告诉我,我们现在头顶上正是一个大粪池。”李孟尧嘀咕。

    这下景暄有些不自然了:“我……我也不清楚。”

    隧道里一片漆黑,他看不见女子的神色,只听到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密道里又恢复光亮,而那光亮竟是从她手腕上发出的,不禁生出一份惊讶。

    “手电筒就没有关系了。这回我走前面。”

    这光亮不同于此前油灯的昏黄,而是白亮的。待看仔细后景暄才发现,原来是从她手腕上带着的那个怪异的镯子上发出的。

    这身男装在她身上明显宽大,略显单薄的背影随着步子在光亮中一颤一抖,偏有种婀娜生姿之感。

    初见时惊慌而从容,再见时俏皮又狡黠,偶尔安静幽凉,遇事冷静淡定,言行举止总给人特别的感觉,虽无内力却有些身手,还有手上百用的手镯暗器以及时不时冒出的新奇的说法。

    这个女子,不简单!

    李孟尧自动忽略身后久久不去的探索目光,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发现这手电功能的。

    爷爷到底设置了多少的惊喜给自己啊!

    地势似乎越走越往下,李孟尧注意到手电的光亮已经不如开始时白亮了。

    持续这么久,电快耗完了吧?

    前方拐了弯,景暄忽然拉住李孟尧:“把灯熄了。”

    李孟尧不解,却照做。

    关掉手电的同时,前方不远处,明显有光亮投射而出,景暄挑挑眉,见李孟尧一脸惊喜地望向自己,明明是张小眼睛男人的脸,眼前闪现的却是另一张眸光艳丽熠熠的面容。

    隧道尽头的顶端,是一个窄小的小口子,拨开丛生的杂草,似乎是个平台。景暄上前用力掰土块,直到这小口子可供人爬过。

    景暄当先爬出,然后把李孟尧拉了上来。两人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口枯井,井壁上藤蔓垂垂,两人正是从井底角落的窟窿里爬出,内外高度差约一人高,小口子被丛生的杂草遮盖,不是轻易能够发觉的。

    抬起头只能看见一小寸方形的天空,蒙蒙亮,启明星高挂正上方。

    景暄已走到井壁边,分别扯了扯几条藤蔓,最后选定了一条比较结实的,回头问李孟尧:“你可以吗?”

    李孟尧也走上前,拉住其中一条比较粗的扯了扯,转头看着景暄,眨巴眨巴眼睛。

    景暄立即闻弦歌而知雅意,拉过她手中的藤,环过她腰间,三下五除二地系了上去。又拉了一条藤绑住自己,然后背对着李孟尧半蹲下身子。
第023章 羞听春宫
    李孟尧原意并不是如此,只是想让他先上去再拉她上去,刚想开口拒绝,景暄却快一步扯过她。

    猝不及防地,她的鼻子撞上了他的后脑勺,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他身上,还听见他不耐烦地小声嘀咕了一句“女人就是扭扭捏捏!”,瞬间让李孟尧无语。

    枯井似乎已经荒废了许久,偏底部的井壁因长年见不到阳光很是湿滑,景暄抓着藤蔓尽量找寻井壁上突出的部分,一步一步谨慎地踩着作支力,为手臂减轻负担。

    突然右脚一个没踩紧,滑了一下,背上的李孟尧陡然带着他向后倾去。

    情急之下,他的左脚迅速绕着藤蔓缠了几下,膝盖一声闷响重重撞上井壁。

    “你没事吧?”不顾膝盖上的疼痛,景暄急忙问。

    李孟尧抱紧他的脖子欣喜地回了一句:“幸亏将我绑在了你的背上。”

    而她抱紧他的同时,景暄震了震。

    隔着两人各自不薄的衣衫,他明显感觉到背上有两团柔软紧紧地贴着自己。

    看着环绕在跟前细腻白皙的手,感受着背上的温暖和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脑海里浮现同样细腻如薄瓷的肌肤……景暄的呼吸有些急促,随即深吸口气,暗骂自己,只是背个女人罢了,虽呆在军中多年,可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定了定神,停止更进一步的浮想联翩,继续往上攀爬。

    所幸越往上青苔越少,很快就爬到了井口。

    两人先在井口观望了一阵,确定四周没人后才从井口爬了出来。

    入目是一个荒废的小院落,从墙头到墙角爬满了枝藤,半人高的杂草长满院子。顺枯井向一个月洞门外延伸青砖砌沿的鹅卵石子路,砖缝间长着茸茸青苔。而小院隔着红瓦外墙之后,巍峨的山壁嶙峋陡峭,正是凤乌山的一角。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景暄摇了摇头:“貌似我们闯进了人家的别院。”

    “趁现在没人发现,我们翻墙出去吧!”

    李孟尧摩拳擦掌蠢蠢欲试,爬树藤不行,爬墙还是可以的!

    景暄一把拉住李孟尧,摇了摇头:“有机关。”

    李孟尧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墙体内分明有机杼之声。寻常人家哪里会在墙上装机关,恐怕也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如果我的内力恢复……现在出去之事只得再另做打算了。”

    话音刚落,月洞门外传来参差不齐的两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躲进了一旁因无人打理而疯长的茂密草丛里。

    片刻,一个身姿窈窕婢女模样的女人捧着一摞衣服疾行穿过月洞门跨进这院子里。

    随即身后紧跟进一道靛青色的身影,一把揽住女人的纤腰。

    女人惊呼一声,手上捧着的衣服散落一地,被那靛青色的身影拉入一侧的草丛里,两个身影滚落一起。

    “别……别这么猴急!”草丛里登时传出女人的娇呼声和衣物摩擦的沙沙声。

    “想死我了!让我等这么久!”男人沙哑的声音像是压抑许久的野兽,叫嚣抱怨着,在女人身上亲吻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进了李孟尧的耳朵里。

    “人家哪像你……是个总管,我……我还要给新来的家丁送……衣服呢!”

    虽然与李孟尧藏身的位置不在同一边,偏偏那两人动作剧烈,在晃动的草丛间若隐若现。

    女人身上的衣服被丢了出来,刚好挂在草丛上,遮挡了身影。

    李孟尧轻轻舒了口气,至少不用看那两人打野战了。

    当然,这种事情不是如李孟尧所想的看不见就行的。

    “啊!”女人突然惊叫一声,然后声音像发腻的蛇般喘息叫道:“轻点!”

    却听男人嘶吼一声,一边有节奏地动着一边恶狠狠地说:“轻点?啊?我轻点!”然而动作却更加剧烈。

    “你……啊!”女人的叫声里几乎带了哭腔。

    男人闷哼一声,似乎一把搂紧女人,嘿嘿地笑道:“我?我怎样?嗯?”

    女人似乎快要承受不住,嘴里却享受般地娇喘连连:“你……你真好!”

    像是听到了鼓励的话,男人更加卖力地运动着。

    李孟尧听得心脏早就跳得都快炸开了,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仍像要避开什么脏东西一般转开脸。

    而转过脸来时,正对上景暄淡定的神色。

    他了有所悟地看着浑身不自在的李孟尧烧红的脸,突然想起两人初遇的那天晚上,她也是被自己的问话羞得无地自容的模样。

    眼眸里不禁带了几分笑意,果然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景暄对着李孟尧朝那摞散落在地的衣物奴了奴嘴,李孟尧明白他的意思,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就近拖进了两套。

    两人分别换上后,俨然便是家丁模样打扮,接着,便在那声声不息暧昧的叫喘声中,偷偷溜出了院子。

    没走出一会儿,便遇上一列巡逻的卫队,拦下了他们:“你们在这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李孟尧瞥了一眼虽低着头却神情倨傲的景暄,立即压低了声音颤巍巍地答道:“小的,小的是新来的,不懂事,一回头就找不着领着我们的总管了。”

    “你们总管?”领头的反问,“老陈?”

    边上立刻有人猥琐地笑着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嘀咕了几句,李孟尧模模糊糊地听到什么“色迷迷”“春红”“院子”几个词。

    领头的人听后贼贼地笑了几声,冲着李孟尧两人摆摆手:“你们总管现在有事脱不开身,你们自己沿着这条长廊往左走,那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如今府上来了贵人,冲撞了可吃不了兜走!”

    “是!是!多谢大人提点!”李孟尧继续颤巍巍地点头哈腰赔笑。

    这列卫队便边说笑着边得意洋洋地走开。

    景暄眼神静而深地盯着李孟尧,没有一丝笑意。

    这女人倒是能屈能伸。

    李孟尧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想想自己又没有理亏,不满地撇撇嘴:“你不做,只好我来做,如今还有什么不满的?”

    抱怨完自顾自地往前走,突然在想,他刚刚听活春宫倒是也听得面不改色啊!

    真不愧是“定”王!
第024章 沦为家丁
    顺着卫队所指的方向,他们来到下人们住的院子里时,正赶上分配职务。

    管事的一看见人高马大的景暄,顿时双眼放光,拍拍他健壮的手臂,将他分配去了搬运杂物。

    李孟尧同情地目送景暄离开,冷不防听到管事笑眯眯地予她以重任:“别院上上下下的恭桶就全交给你了!”

    快走出门口的景暄分明挺了挺腰,李孟尧一个踉跄。

    李孟尧是个新来的,新来的意味着受欺压,于是,在面对几百个规格一致、“臭气相投”的恭桶时,与她一样身份的人避之不及地躲在树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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