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香魂住:香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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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得香魂住:香露-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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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国难免动情,都被汪瑾瑜闷不吭声地冷拒了。

  上年,*出逃,飞机在温都尔汗失事,这样的年头,爱情当然不是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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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着指头,挨生活。

  随着时日的渐长,汪瑾瑜自是坦然了许多,在厂区医院里有时候还能说说笑笑,年龄大些的同事也就和她开开荤荤素素的玩笑。

  娶得美人归,有了新奔头儿,王新国不负栽培,更加刻苦地钻研专业。对待汪瑾瑜,无论是在厂区,还是回到宿舍,他都尽力地善意维护、关心,不时地寻找着契合点。

  王新国尽可能地去适应汪瑾瑜,改掉了不少在汪瑾瑜眼里无法忍受的生活恶习,他不再生嚼大葱、大蒜头,晚上睡觉前必定先刷牙洗漱清洁完毕,每天把穿回来的鞋子摆到外窗户上,也不再把嗽出的痰吐在屋内墙角处。家里的大事小务更是一手包办,不仅练习烧菜,还练习着烧接近淮、沪口味的饭菜。

  有了“贫农”成份作护身符,汪瑾瑜心里安然了很多。她继续着小心奕奕地防范,越来越会逃避,维系着无性的婚姻。倒是王新国的同学们,议论说王新国媳妇那双美丽沁人,一望不能见底潭水般的眼睛看起来比先前更似多了一份冷意,到堪称一句话了“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秋天的时候,便有人暗暗地送了她特别的绰号“冷艳伊人”。

  眼睛里巴望着自己的好看媳妇,王新国越看越欢喜。女同志们都穿工作装,汪瑾瑜身上的工作装就和别人不一样,不仅是很合体,还总能穿得比别人透着那么股美韵风华。这个号称万人厂区的男同志们,数着个点评厂区女人的时候,都忘不了要“啧啧”有声地羡慕一下他那位堪当全厂之最的漂亮媳妇,纷纷传递着“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常谈。

  王新国也知道很有那么些人艳羡,甚至是妒嫉他娶得了汪瑾瑜这样的如花美眷,如果不是别的男人怕惹是非,瑾瑜怎么也不可能成了自己的媳妇。

  下午在大会堂传达了振奋人心的精神,接着又开了两个小时的讨论会。

  散会的时候,王新国的直接领导冯阿定同志把他叫住了,说是有件要紧事必须跟他单独讨论,让他先别急着离开。王新国实诚地坐了,看着开会的人们陆续离场。

  冯领导比王新国大五岁,湖广人,家庭又红又专,孩子生了一大把,正好五个,最小的丫头不过一岁。他有两个常用绰号“人来忙”“猴儿精”。厂里的人们都说他是猴子变的,比人机灵,他挺开通,不拘玩笑,就连厂区的娃儿们都经常跟在他屁股后头叫唤:机灵鬼,透灵呗,小金豆子不吃亏。冯阿定同志从来不脑。

  王新国跟他自然很熟,平时经常地向他汇报政治思想,就连和汪瑾瑜结婚这件事,他也帮了不少忙,出了不少的点子。不过,王新国怵他媳妇,他媳妇的嗓门很叫绝,讲话不用扩音喇叭就能传播里数之外,是厂区独一无二著名的“金嗓子”广播站,在台面上,若论起她的思想认识之高,响应号召之积极,声音之响当当,女同志中怕是无人能及的,厂里不少“问题人士”着实领教过她的利害。

  冯领导婆娘,可算得上是厂里一颗耀眼的星星。。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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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场的人们都散得差不多了,冯阿定同志朝王新国挤了挤眼神儿,招呼一声“去去就回”,便三窜两跳地尾随着后面的人,也出去了。 

  亢奋的会场一下子鸦雀无声了,王新国的脖子后头竟冒升出一缕盛宴散后的失落。

  他站起身来,踱着步子。王新国觉得“人来忙”叫错了,其实人去他也忙,不过,他临走挤过来的那眼神儿,总觉得眼角带着有点儿那个“媚”风。冯阿定同志刚才的神情无疑与会议精神大相径庭,还透出那么点儿有别时代大潮的神秘兮兮。猜不透冯阿定同志的眼神,王新国不免费了些思量,一时倒忘了散场的空旷。

  其实,王新国更想趁着散会早,回家做上饭,那样,只要自己的媳妇下班,到家就能吃上现成的了。

  冯阿定同志还真的“去去就回”,一刻钟的工夫,他便回来了。他一进来就马上回手,关严实了会厅的大门。

  王新国不由地上下打量他,除了看似有些莫名的忐忑之外,没见领导拿回来什么东西。他就近坐了,等着训示。

  紧挨着王新国,冯领导同志坐了边上的座位,还没说话,嘻嘻地先忍不住乐了。

  王新国倒觉得领导乐得那神态有那么点儿“玄”乎,为了礼貌起见,他厚实的嘴角回予他不相称的一个干巴“嘻嘻”,同时紧了两条稍显短平的眉,不解地盯着领导看。

  此时,冯阿定同志倒正襟危坐了。他忍住笑意,开口说话:“新国,说实话,你觉得,你我关系如何?”

  居然问出这么郑重的话!就是夫妻之间都不能说出有违什么什么的话来。王新国一听,不能等闲视之,看来,今天这话题严重了。他也赶紧地正襟危坐,响亮郑重地回答:“你我都是革命战线上又红又专的标兵,能够无话不说。”

  “那就好,知道就好。我的年龄比你大,很关心你的个人生活,这个,你是知道的。”

  “是啊。你一直很关心我,我打内心里非常感谢。” 

  “那,咱俩今天就说点悄悄地,就算,就算是咱们男同志之间的互相关心,你看好吗?”冯领导循序渐进。

  “好啊。”王新国答应的顺当。他等着冯领导继续。  

  冯领导并没有马上去接王新国的话头儿,而是站了起来,他半抱着手遛到了门口,看似没事人儿似地打开了门,接着朝门外探头,四下里张望。

  附近,确实没人走动。他严严实实的把门关好,还销上了门插。冯领导同志松快地转了回来,依旧紧挨着王新国,坐了。

  望着冯领导“人来忙”地倒腾一番,王新国更不明白了。领导到底有什么极重要的大事呢?这一回,看似忐忑的倒是他了。

  “新国,我是很关心你们两口子的生活的,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冯领导说出了进一步的意思。

  “是啊,这我心里很明白。我王新国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领导们给予我的关心吗,还有,要不是您的鼓励,到现在,我保证还是光棍一条呢。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坚决不辜负组织的期望”。 只要领导愿意信任,睹誓发愿是表达忠心的最好方式,何况,王新国自认为能够说到做到,坚决不放空炮。

  “现在用不着向我发誓,我能不知道你这实诚人,你的工作表现任何上级领导看了都给予肯定。嗨,我看,我看我还是照实地说了吧。新国,你可千万别把我的话往歪处想,我冯阿定纯粹是诚心诚意地关心你,也是最大限度地,为了搞好社会主义建设。”

  “我明白”。

  “哦,既然明白,那——我就直言。新国,我看着你媳妇走路的那姿势,她,我怎么总觉得——她不太像啊?”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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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瑜?不,不太像?”忽然提起汪瑾瑜,还真是出乎王新国的意料之外,难免地,心头涌上日常里的隐隐担心,难免就有点儿发愣了:“不,不太像什么啊?”他面部紧张,难免暗自琢磨:我这成分不好的媳妇可是李大姐帮我张罗的,你冯领导撮合……

  “啧,你瞧,新国别误会,不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冯阿定立马猜测到了王新国心思。

  不是这个意思?王新国大瞪着两眼,赶紧又想:那能是什么意思?

  “看你,别大惊小怪的样子,你放心,你和汪瑾瑜的婚事,虽说不少人不大看好,不过,到现在为止,没听说有什么人向组织汇报些什么。”

  王新国“哦”了一声,似乎更不明白了。不过,既然不是他所担心的问题,那就可以稍稍松口气了。可是,很快,他理解上有了新的一层意思。他担心刚才自己表现出来的神情不好,没能让领导好好地说话,于是,赶紧说明:“我,知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放心地问吧,我发誓,这次谈话只限于你我之间,我保证,坚决不告诉我那媳妇。”

  “好!”冯阿定等的就是这样的话!他猛地一拍大腿:“那好!那就好。新国,我可直说了,你要是觉得我说错了,你就当没听见,就当,就当我放了个屁,对,你就把听见我说的话当屁放了,也就得了。我觉得——”

  都到这当口儿了,冯同志竟然又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了。

  总不见着上正题,王新国有些坐不住了,他又惦记起要赶紧说完话,及时赶回家去做上饭。

  冯阿定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咋么了一下嘴皮子,即时切入正题:“啧——看你着急,我可赶紧说了啊。”

  王新国拉回思路,专注地“嗯”了一声,无意间发现冯领导的喘息竟粗壮了些。

  “新国,自打你俩结婚,我就看着,总觉得你媳妇走路的那样子,还不像是,不像是结了婚的媳妇,你给我说说实话,你们俩这么久了,是不是还没——还没那个啊?”

  冯领导的话音落地,王新国的脸“腾”地红了,像是炭火要烧到他的耳朵根子,他结结巴巴地,不得不回:“这,这,这个——”

  王新国真不知道该如何去承接上冯领导同志的话茬了。

  “嗨,就这,瞧你这么大的爷们,还有什么害臊的,我是过来人,咱们男人跟女人这点滋事,什么能不明白,你没见我那些娃子啊,那可是一年一个地骨碌出来的,正经是革命的红色接班人。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的大实话也就敢跟你说说,我跟我媳妇正年轻那会儿,那也是我看着她条件好,偷摸地就先跟她那个了,才打了报告领了证的。额也是人嘛——”冯阿定的话音竟有些拿腔拿调的。

  王新国愣神般地听着。

  既然开了头,冯领导说得畅快。“新国,你不用担心,咱们可都是根正苗红,咱俩在一起说的这些话,那是光明正大的,不涉及乱搞男女关系扰乱社会主义革命治安,更不涉及资产阶级思想。”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新国想想自己,想想冯领导,认为人家说得很是在理,他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再说,自己也确实有些男人的苦衷,正苦于无人倾诉呢。只是,他平日里本就语言木纳,虽然想到了这些,却没能及时地接上领导的话茬。

  冯阿定是极善于察言观色的,看王新国脸上瞬息间地不断变化,断定“那事”让他说着了,难免心中一乐。

  不失时机,冯阿定伸手到自己上衣里面。

  王新国不知道他在摸索些什么。

  冯阿定从左腋下掏出个裹包来,他夸张地点着头,把包裹摆在了王新国前面的桌子上。也不说话,也不打开。

  确切地讲,这包裹就是件撕下来的工作服袖子。

  王新国不解其意,定定地看着冯领导。

  冯阿定竟然又朝他挤了个眼神,一如散会后出去前留下的那个眼神,有点媚风。

  “是什么?”王新国不禁指手问道。

  “别急!”冯阿定伸臂一挡,自己动手松解包裹口上的活裉儿。他小心翼翼地一件件往外拿,王新国不由自主一件件地跟着数,一共十二片,不过,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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