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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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纪事- 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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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皖晚却还是有些不满意,她摸了摸光滑的脖颈,若不是手边没有制作假喉结的材料,她定能扮地更天衣无缝一些。不过好在她买来的男装领子比较高,倒是也遮掩了这个瑕疵。



  陆皖晚将胸部缠平,又在外衣里面穿了好几层衣物,让自己的身形显得厚实一些,最后才穿上了那件男装,她的身材在女子当中属高挑的,即使扮成男子也不会给人有违和感。



  陆皖晚又在镜中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算满意了,准备工作全都做完了,接下来就是耐心地等待了。



  而此时的秦王府内,秦王妃已经知道自己的计策失败了,那郑厚中一点事都没有,绾绾并没有按照她的吩咐,给郑厚中下药。



  “贱人!早知道这样,我就该直接杀了她的!”秦王妃狠狠摔碎了一个杯子,面色狰狞地骂道。



  “主子您莫要着急,郑府那边传来的消息,那小贱人不是已经被送回来了吗,等人回来了,还不是随您怎么磋磨!”周嬷嬷在一旁劝说道。



  秦王妃方才不过也就是说的气话,她已经认定陆晥晚是李琰的人了,自是不敢轻易要了她的性命,怕被李琰怀疑,不过不让她死,却也有能让她生不如死的办法。



  “凌霜那贱人已经送到万花楼去了吗?”秦王妃阴沉着脸,忽然问道。



  “昨儿晚上已经送过去了,我跟那老鸨子嘱咐过了,让她接最脏最差的客人,每天最起码接五十个,主子您就放心吧。”周嬷嬷立马回话道。



  秦王妃听了这个之后,似是气顺了一些,面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她当初不是用尽了法子勾引王爷吗,现在我就如她的意,让她每天都少不了男人,看她能坚持多久,过了今日,我就让绾绾那贱人也过去陪她,她们不是好姐妹吗,正好凑一起了。”



  “娘娘,老奴就怕表小姐知道了这事儿,会节外生枝。”周嬷嬷面上带着些顾虑,与秦王妃说道。



  秦王妃神色一肃,立马与周嬷嬷吩咐道:“你一会儿就亲自去后门守着,要是人回来了,也不用让她进府了,直接灌了哑药,废了双手,送去万花楼,不过你可千万要跟那老鸨说,把人给看牢了,决不能让人给跑了,知道吗?”



  周嬷嬷立即躬身应是,退下去办事了,可惜她和秦王妃都没有想到,陆晥晚在半道上就已是逃走了,她们想的那些阴狠手段,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用在她身上了。



  第二日一早,陆皖晚便去了城中最大的一家医馆,她在暗处耐心地等待着,临近午时的时候,果然看见了那一个熟悉的身影,待那人进了医馆,他便也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医馆。



  “大夫,我家将军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您昨日也去看过了,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柳素的脸上已是不见昨日的淡定冷然,很是焦急地与医馆中的一个老大夫问道。



  那老大夫也是紧紧皱着眉,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很是为难地说道:“老夫行医数十年,也是从未见过你家将军这样奇怪的病症,恕老夫无能为力,姑娘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流云一听大夫这般说,愈发着急了,不死心地又问道:“大夫,您这儿已经是祁城最大的医馆了,若是连您都救不了我们家将军,还有谁能救他呢?”



  那老大夫却依旧是无奈地摇头道:“不是老夫不想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救,姑娘就莫要再问难老夫了,这祁城这么大,总会有些奇人异事,你有时间在这里求老夫,还不如另想别的办法。”说完,那老大夫便起身进了后堂,想来也是为了躲避流云的继续纠缠。



  流云一脸颓丧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步伐沉重地缓缓走出了医馆。陆皖晚一直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到流云准备离开,便也立即跟上了她,在流云走出医馆的时候,才出声喊道:“这位姑娘,请留步。”



  流云听到声音,便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陆皖晚问道,“这位你先生,你是在叫我吗?”



  陆皖晚笑着点了点头,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一派高人模样,她走到流云面前,缓声说道:“我方才无意间听姑娘和大夫说,你家将军得了一种怪病是吗?我对岐黄之术颇有些研究,最喜欢研究一些疑难杂症,姑娘若是信我,可把你家大人的情况同我说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瞒天过海
  流云闻言心中顿时一喜,不过她还是十分谨慎地打量了面前这个中年男子一番,见他长相儒雅俊逸,气质超然,想到方才大夫口中所说的奇人异事,态度便立马恭敬了起来,同陆皖晚行了一礼,方才开口回道:“实话跟这位先生说吧,我家主人确实是得了怪病,从昨日早晨开始便一直昏睡,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们已是找了许多大夫来瞧了,却都没有查出病因,若是您能治好我家主人,我们必当重谢!”



  柳素又是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才缓缓点头道:“医者仁心,救人本就是我们医者的职责,不知姑娘可否带我去看看你家将军。”



  流云忙点头应了,带着陆皖晚一起回了府。隔了一天又走进这将军府,陆皖晚的心境却是完全不一样了,前一日晚上是担惊受怕,而现如今却是胸有成竹,闲庭信步。



  流云带着陆皖晚进了将军的房间,两人走到床边,流云看了眼依旧昏睡在床上的将军,转身与陆皖晚说道:“陆大夫,您快些看看我们家将军吧。”在路上的时候,陆皖晚已经告诉了他,自己姓陆,单名一个仁字。



  陆皖晚点了点头,便走上前去,她本身就是精通医术的,把起脉来自然是有模有样,这将军身上除了有旧疾之外,便只有自己给他下的蛊了,自己这个下蛊这人离得他远了,他自然就同活死人一般,除了昏睡,其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陆大夫,我们家将军还有救吗?”流云见陆皖晚这么久都没有说话,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陆皖晚这才收回了手,沉吟了片刻,站起身来回道:“将军这次昏迷,是因为身上的旧伤加上前不久的新伤,两相叠加便生出了这新病症,若是不能早日医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流云一听陆皖晚这话,顿时大惊失色,立马与她求道:“陆大夫,您一定要救我们家将军啊。只要您能就我们家将军救醒,您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陆皖晚却是挥了挥手,做出一付豁达的模样,道:“行医救人本就是我辈人本分。哪里还要什么酬劳,我这就给你写一张药方,你自去抓药,这几日我便留在府上为将军施针,最慢三日,低价将军应该就能醒来了。”



  流云一听,顿时大喜,连连与陆皖晚道了谢,便拿着陆皖晚写给她的药方,急急去抓药了。



  陆皖晚被另一个丫鬟带到了一个小院子住下。她以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为由,让那两个流云给她的小丫鬟离开了,心想着利用这几日把那个将军的底给摸清楚,才能继续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陆皖晚给流云的是活血化瘀的药方,只是换了其中的几味药,一般的大夫都基本拿不准这药方的具体功效是什么,她虽不知道流云会不会拿着他的药方给别的大夫去查验,但凡是做到有备无患,却是她的习惯。



  陆皖晚给那将军扎了两天的针,第二日的晚上。他便让那将军“醒”过来了,流云自是欣喜若狂,更将她奉为上宾,陆皖晚看着依旧受控的将军。准备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流云这些日子觉得有些落寞,自从自家将军被那陆大夫救了之后,便变得不像以前那般倚重她了,而是对这个新来的陆先生十分信服,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陆先生确实有大才。一开始,她只以为他精通医术,后来才慢慢知晓,原来不只是医术,陆先生会的东西还有许多,医卜星相,兵法谋略,他都十分精通,流云知道自家将军向来是爱才之人,现下有这么一个全能的人才,自家将军自然是极力拉拢。



  但有一点另流云十分不解的是,自家将军每日都要同那陆先生关在书房里说上好几个时辰的话,还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连饭菜都是要她们放在门口,这似乎有些太反常了吧。



  陆皖晚自然知道自己的某些行为已经引起了流云的怀疑,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被蛊虫控制的人终归跟普通人有些区别,那流云服侍了郑厚中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他的异样来,陆皖晚也只能减少他俩见面的时间,才能尽量拖延被发现的时间。



  这些日子,陆皖晚自然也没闲着,她已是把郑厚中手下的兵马都摸了个清楚,且已经将秦王身死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只等那些本就对秦王有不满的驻军将领做出反应,待时机一到,她就去拉拢那些驻军将领,慢慢将所有的兵马收归己用。



  这一日,陆皖晚又在郑厚中的书房中待的很晚,流云送了夜宵过来,看到只有陆皖晚一人坐在外间,便低声与他问道:“陆先生,将军又在里间睡下了吗?”



  陆皖晚放下手中的书册,抬起头来,看向流云回道:“是啊,将军这一日身体有些不适,总是会感到疲倦,就先去休息了。”



  “将军这些日子恐是太劳累了,我看他似是一直没有什么精神。”流云缓缓点了点头,面上的神情很有些担忧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秦王的事情,将军一直在操心此时,最近外头可还有什么别的传闻。”陆皖晚不动声色地与流云问道。



  流云想了想,才回道:“最近祁城上下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有说那秦王身染重病,命不久矣的,也有说那秦王已经死了的,而且还是被他的侍妾害死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也不知道哪个真,哪个假。”说完便又看向陆皖晚,一脸好奇地问道:“陆先生,您说那秦王究竟有没有死啊?”



  陆皖晚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笑着说道:“你说了祁城上下到处都在传秦王的事,那秦王府有没有出来澄清呢?”



  流云摇了摇头,道:“这倒没听说,我也奇怪呢,这流言都传成那样了,怎么秦王府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因为他们心虚了。”陆皖晚眯了眯眼,冷笑着说道,“若是秦王真的无事,恐怕早就出来澄清流言了,之所以迟迟没有一点反应,就是因为秦王已经出事了。”



  流云觉得有理,也了然地点了点头,却是微微叹了口气道:“若秦王真的死了,那这祁城恐怕就要乱了。“



  陆皖晚的唇角闪过一抹笑,心想着,她想要的就是乱,越乱就对她越是有利,此人心不稳的时刻,便是成事的最好时机。



  “先生,我担心将军的身体,他前些日子刚大病了一场,现在又这样劳心劳力的……”流云有些犹豫地将自己的担忧说出了口。



  “你放心吧,将军的身体我自会时刻注意着的,而且将军已是将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了,也不会劳累的。”陆皖晚笑着说道。



  流云又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忍不住说道:“先生,我最近觉得将军有些奇怪,不知道您有没有查觉,他好像不喜欢说话,整个人有些……有些……”愣愣的,最后那三个字,她并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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