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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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爱妃-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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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已打定主意,绣儿乘机跟他拉近关系,“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尊姓大名庄逾臣满脸黑线,她翻脸可跟翻书似的,早上还对他说脏话,现在得知自己被收留了,口气立即变尊重了。

    “庄。”女人,还真是善变的不明生物。

    “庄大哥。”绣儿立即改口,“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庄逾臣满脸黑线,“你不是已经叫了么”

    “呵呵”绣儿傻笑,“我还不知道庄大哥的名字呢。”

    “庄逾臣。”

    “庄逾臣”绣儿猛地坐了起来,“你叫庄逾臣”

    庄逾臣不解道:“怎么了”大惊小怪。

    “没没事。”绣儿尴尬的笑,半晌才静静的躺回地上睡觉。只是同名同姓而已,这个世界何其大,叫绣儿的女人,随便一找成千上万呢,她在朱家镇就碰到好几个,其中还有一个是同名同性的,安绣儿。再说,那个人,早些年从树上摔下来,不但摔坏了脑子,据说连腿都摔断了,眼前的庄逾臣手好脚好的,跟那个人的性格亦是南辕北辙,冷得跟块冰似的,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你是哪里人”不知咋地,绣儿莫名其妙地问了句。

    “翼耙县红树村。”

    “红树村”躺在地上的绣儿,再次猛地坐了起来,惊讶愕然地望向庄逾臣。

    “”不知她哪根筋不对劲。庄逾臣冷然望了她一眼,侧身给她留了个背影。再跟她一惊一乍的处下去,他迟早也会出问题的。

    绣儿愕然地坐在熄灭的火堆前,望着黑暗中那道模糊的背影,久久缓不过神来。

    由于铁半仙的一句话,绣儿自出生起便被村里的人瞧不起,各种奚落打击谩骂嘲讽,她没有朋友没有玩伴,所有的人都当她是妖孽转世来祸害村子的。

    那个年代,村里都兴订娃娃亲或是指腹为婚,可安家实在是太穷了,苏慧茹怀了四胎都没能找到指腹为婚的对象,加之随着绣儿的出身,怕祸及自家,方圆十里的乡亲都没人愿意跟绣儿定亲,这可愁坏了安家所有的人。

    安大朗四处托人找关系,想给绣儿定个婆家,希望喜事能驱除绣儿身上的霉运跟煞气。这一找,便是足足找了九年,才算找着了正主。红树村的庄达年,有次挑货赶集到镇上去卖,谁知在路上被毒蛇咬了晕倒在路边,被碰巧经过的安大朗救回了一条命,两人结成了把兄弟。

    庄达年有个儿子,比绣儿大两岁,自幼聪明伶俐,三岁能吟诗,五岁能做词,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几年前安大朗曾私底下让媒婆上门提过亲事,不想被庄氏用扫把打了出来,破口大骂说安家的妖孽别想来祸害她的儿子。

    为报救命之恩,庄达年备了份厚礼特意感谢安大朗。安大朗脑筋突然一转,不但没收他的谢礼反而提了两家结亲的事,说是拜把子换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今儿来个亲上加亲。庄达年倒跟苏慧茹的性情相差无几,对封建迷信之事压根不信,反倒是庄氏闹得厉害,说安家没安好心。庄达年费了好一番功夫最终说服了妻子,让两家娃娃定了亲。

    定亲那天,绣儿第一次看到了庄达年的儿子,那是个笑容明朗活泼的男孩,他长相英俊、嘴巴很甜,绣儿绣儿的叫着。初次跟哥哥们以外的男孩接触,绣儿还是挺害羞的,不过在他明朗热情的笑容中,胆怯的她慢慢露出了笑容。

    他拉着她的手,偷偷跑到溪边玩耍捉鱼,用芦苇叶子给她扎了个草蜢,绣儿笑得春光明媚。他是个跟哥哥们一样好的人,以后肯定也会对她好的。跟这样的他过一辈子,她很知足。

    行定订礼的时候,他拉着她的手跪在双方双母面前,交汇的目光相见而笑。尽管庄氏的脸色甚是难看,可绣儿开心的笑容无法掩饰。在鞭炮声中,她跟他向长辈子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完成了定亲。庄家给了块在街市随时可买的廉价玉坠,算是给女方的定情信物。

    庄家临走之前,他偷偷给她塞了个东西,自信满满道:“绣儿你放心,等我高中状元以后会将你风风光光娶回家,做我的状元夫人。”

    “我不要做状元夫人,我只想你的夫人。”绣儿低头,脸嫣红一片,羞得不敢再看他一眼。

    “好,我会早点将你娶回家的。”

    “嗯。”绣儿语若蚊音,“我等你。”

    在庄家父母一再催促下,他走了。绣儿羞红着脸奔回房间,烫着脸掏出了他塞给她的礼物,一块核桃。核桃上雕刻着名书生,骑着一头驴连夜赴京赶考,翻过核桃的另一面,是书生高中举天同贺的热闹场面。

    绣儿忍不住呵呵笑,他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凭着他的才华将来必有一番作为,飞黄腾达是迟早之事。

    那晚,安家乐翻了天,绣儿的婚事终于有着落了,他们一致认为绣儿定了亲,便能清除妖孽转世的晦气。可谁知道,就在定亲之后,庄家接二连三发生了不少倒霉事,再后来庄家的独生子从树上摔下来,摔伤了脑子跌撞了腿,庄氏拿了把菜刀冲到安家大吵大闹,说安绣儿将晦气转移到庄家,要退婚

    庄氏陆陆续续闹了几年,由于庄达年的一再坚持,这门亲事最终没有闹掰。再后来,安家遭遇了一连串的变故,家破人亡,流浪外乡。

    曾经给予自己噩梦的地方,绣儿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早年跟庄家的婚事,也会随着她的离开而烟消云散。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跟她有着杀僵尸之仇的庄逾臣,竟然会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一时间,绣儿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面对庄逾臣。

    她静静的躺回地上,火堆的余温透了过来,却无论如何暖和不了那颗心。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庄逾臣,无法相信对面睡着的冷血道士,是跟她有着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有着执子之手,自首不相离的那个男人。

    不管是她变了,抑或是他变了,陌生的彼此,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天真与热情。

    在她设想的人生中,有大哥,有三哥,有粽子,唯独没有庄家没有庄逾臣,可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尽管有庄逾臣的衣服防寒,绣儿还是生病了。连日来的饥饿疲劳与风寒,加之安越泽跟粽子的事一惊一乍间打击过大,庄道士摇身一变,变身成自幼与她有婚约的男人,各种打击接踵而至,病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

    庄逾臣望着地上缩成一团不断颤抖的女人,满脸黑线。她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吗昨天刚答应收留她,今天就上杆子病倒了,或许他该当作什么都没说过,将她扔在荒郊野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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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29 未婚夫
    尽管有庄逾臣的衣服防寒,绣儿还是生病了。 ;连日来的饥饿疲劳与风寒,加之安越泽跟粽子的事一惊一乍间打击过大,庄道士摇身一变,变身成自幼与她有婚约的男人,各种打击接踵而至,病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

    庄逾臣望着地上缩成一团不断颤抖的女人,满脸黑线。她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吗昨天刚答应收留她,今天就上杆子病倒了,或许他该当作什么都没说过,将她扔在荒郊野岭算了。

    望着她烧得绯红的脸颊,听着那沉重的呼吸,他偏偏狠不下心将她抛弃。他真怀疑,自己前世欠了她

    “三哥”陷入晕迷的绣儿抖成一团,牙齿咯咯打颤,“冷”

    三哥他记得以前,安绣儿也总爱三哥三哥的叫,虽然只在定亲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可她对自己说话时却句句不离三哥,想让他记忆不深刻都难。

    算了,看在她跟安绣儿同名的分上,救她一命算是积德行善吧。

    他取出包袱里的所有衣服,将晕迷的绣儿扶了起来,用衣服将她里面裹了三层。外面冻雨已停,可潮湿的天气却愈发寒冷,他走出破屋到山上寻了几味驱除风寒的草药,洗好后再用破罐子熬制好。

    “朱姑娘。”庄逾臣将她扶了起来,端着药给晕迷的她喝,却不料她闭着嘴巴不动,“张张嘴。”

    “唔”绣儿烧得难受,脑袋软绵绵一搭,撞到他端药的手。碗一抖,药撒了一大半,气得庄逾臣直冒烟,他手一松,晕迷的绣儿跌回地上。

    地上冻如冰窖,绣儿哆嗦成一团,庄逾臣一手端药,一手掐开绣儿的嘴巴,将药强行灌进她嘴里

    药喝了,半天也不见烧退下来,倒是绣儿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的手往她额前一放,烫得吓人。

    庄逾臣头痛,收拾好东西,一个咬牙背着她离开破屋。

    她的病拖延不得,庄逾臣加快脚步在山野间行走,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一小镇,寻了家医馆。在大夫的救治下,绣儿的高烧总算慢慢降了下来。

    从医馆出来,找了家客栈,绣儿蔫蔫的躺在chuang上,对庄逾臣的照顾感激万分,“谢谢你。”

    “不想给我惹麻烦就快点好起来。”庄逾臣冷冷道:“店小二一会将热水跟饭菜送上来,我住在隔壁,你有什么事叫一声就行。”

    “谢谢。”一时之间,绣儿不知说什么好。

    “你除了说谢谢,就不会说其他的了”自破屋起,她倒句句不离“谢谢”,他要的不是她的“谢谢”。

    “给你惹麻烦了。”她也不想的,哭

    “以后别给我惹麻烦就行了。”庄逾臣始终冰冷着一张脸,没给绣儿任何好脸色。

    “”她恨不得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他放了粽子。

    庄逾臣离开房间后,绣儿怔然望着头顶的蚊帐出神。对于庄逾臣身份的转变,她短时间之内仍是无法接受,尽管他僵着一张丧尽天良的脸,可心肠却还是热的,否则她早已暴尸荒野。

    尽管他对僵尸做了很多冷血的事,可于人类而言,他的心仍是热的。

    绣儿叹了口气,想着如果自家没有发生变故,她还生活在村子里,哪怕庄逾臣以现在的身份出现,她仍然会欣喜雀跃的。可是终归是没有可是,绣儿的心一片沉重。对于婚姻,她已不敢去奢想,只希望在余下的生命中,能将生死未卜的粽子从茅山救出来,一块去找三哥

    她现在都不敢正眼面对庄逾臣,怕他将自己认了出来。怎么办,他还得带自己回家,万一庄叔庄婶将自己认了出来不过,或许被认出来也不是坏事,庄婶压根就不喜欢她,巴不得早点退掉这门亲事,指不定安家当年的祸事及自己的离家,庄婶还松了口气呢。

    不过,自己的想法邪恶了,绣儿捶了下脑袋,好歹庄逾臣救了她,她不该将庄婶想这么坏的。再说,或许是她想多了,指不定庄逾臣早已娶妻生子

    如今,她也顾不得这么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客栈住了一晚,绣儿的烧退了。她早早起chuang,将庄逾臣之前给她穿过的衣服洗干净掠好。这个人可是有洁癖的,她得自觉一点,但凡自己碰过的,都给他洗干净,否则惹他一个不高兴将自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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