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感人爱情:说好不想你(大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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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感人爱情:说好不想你(大哥的幸福)-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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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房在农村来说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在中国20世纪的六七十年代,在中国的沙家湾,这样的壮举并不多见。

  李泽文有自己的考虑,这些年来虽然家境依然贫穷,日子依然过得紧巴巴的,但是在大儿子李春耕的努力下,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不说别的,就是自家那几头小羊羔子,也卖了二十多块钱,这在以前,李泽文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二儿子李春雷的学费,也在大儿子的努力下,轻易地化解了这一大难题,着实令李泽文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有时候,他望着李春耕稚嫩的身影,眼里就会无端地涌起浑浊的泪水:他还毕竟是个孩子啊!平心而论,这沙家湾方圆十几里范围内,像他家李春耕这样懂事的孩子、这样苦命的孩子,还不多见。看看自己的三个孩子,哪个不是顶呱呱的?每每这样想着的时候,李泽文就觉得自己无能、没用,孩子们生在自己这个家庭,真是作孽呵!

  也正是在这样的想法之下,李泽文觉得,虽然自己已经40多岁了,倘若再不跟孩子们留下一点家业,这辈子恐怕是再也不能为孩子们留下什么东西了。趁这几年身子骨还硬朗,得赶紧行动了,否则,再过几年,也只能是有心无力了。

  李春耕虽然才15岁,但是见风长,再过两年,就十七八岁了,得给他寻个媳妇了。眼前这三间老屋还是自己当年娶程桔秀,老母亲拉债给盖上的,总不能让孩子们在这样的老房子里继续着他们的生活吧?这样的条件,谁家的闺女愿意嫁过来?

  在李泽文老汉看来,大儿子李春耕肯定得跟自己一样,重复着祖祖辈辈的农民生活了,这一点他倒不是特别担心,他既勤快脑子又活络,以后的日子应该不成问题;二儿子李春雷虽然眼下在镇里读初中,成绩也还算不错,但他注定也是要迟早回到沙家湾这个地方来当农民的,他想吃国家口粮?他想到大城市去生活?那是做梦!自己的儿子是什么种,自己还不知道吗?三个儿女中,最不让他担心的就是最小的女儿李小朵,这小闺女听话,勤快,长大后找个婆家嫁了,自己也算是省事了。至于嫁妆嘛,到时候不用自己操心,有她两个哥哥在呢!

  主意已定,这天吃晚饭的时候,李泽文郑重其事地在饭桌上,对着老婆、大儿子、小女儿宣布了自己的决定:重新盖一套四间大瓦房!

  此话一出,遭到程桔秀的激烈反对:

  “你疯了?你有啥钱来建房?你让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你有多大家底你不知道吗?”

  李泽文没料到会遭到老婆的激烈反对,不过,他打定的主意,十头牛也拉不回。他的回答简洁而明了,他用竹筷重重地敲着碗沿: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说完,闷头呼噜吃饭,对于程桔秀的破口大骂全然不理。

  其实程桔秀反对也有她自己的道理。
  作者题外话:夏日炎炎,现发布今日第二更,心静自然凉,祝大家消夏有方。明日请早,( ^_^ )/~~拜拜。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40节 钱没了
在程桔秀看来,活在当下最为重要,只管今天吃饱喝足,哪管明天东西南北风?李泽文之所以还要折腾着盖瓦房,完全是为几个儿子着想!哼,我嫁到你李家来,可不是陪着你一家老小吃苦的!她早看出来了,家里的那两个小子的心,早就跟李泽文一道了!

  这些年来,家里的经济条件稍微有了一点好转,程桔秀也变得更爱打扮了,家里的财务大权由她管着,家里的日常生活开支也由她管着,她就是家里的财务大臣。只要一有机会,她就将多余的零花钱用在买衣服、买点女人用的装饰品上。程桔秀的年龄本就比李泽文小七八岁,三十多岁,正是风韵犹存的年龄,加上她喜欢打扮、没做多少家务,因此皮肤白皙,完全没有一点儿农村劳动妇女的影子。

  在程桔秀看来,眼下还有房子住,再说盖新房得花上不少钱,这样一来,日子又得紧巴了。有本事就让两个儿子自个儿长大了再去建房吧!

  家庭矛盾由此出现了。这天晚饭后,李泽文要求程桔秀交出卖羊的20多元钱,他要去买建房必备的瓦。

  “什么?卖羊的钱?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离得了钱?你以为要管一家大小吃喝就那么轻松?还有送礼,七大姑八大姨的,不是这家嫁女,就是那家生娃儿,这礼钱能少得了吗?总之一句话:没钱!”程桔秀的回答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李泽文平日里剃个头的两三毛钱都得向程桔秀要,这会忽然得知20多元的“巨款”竟然没有了,如何不让一向节约紧巴惯了的李泽文大发雷霆?

  “你个丑娘们儿,好吃懒做,成天只知道擦脂抹粉,你也不拉泡稀屎照照!你以为你是城里坐街的?”

  “我好吃懒做咋的了?我TMD一天洗碗弄饭喂猪,家里哪样事情少得了我?哼,姓李的,你说话要凭良心!”

  尽管程桔秀所说的事实,她也确实做了一些家务,但寄予厚望的20多元钱“不翼而飞”,这无论如何让李泽文接受不了,双方口角之后,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肢体冲突,李泽文揪住程桔秀的头发,一阵猛拽,程桔秀顿时犹如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李春耕在屋外默默地听着父母的吵架打架,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不是滋味。他希望父母过得好一点,希望他们不再吵架、打架,然而,眼下的现实总是充满着愁云惨雾,生活就像是一头被套上枷锁的犁铧,永远这样沉重而看不到头。从内心深处说,他爱父亲胜过母亲百倍,不说别的,就凭父亲没日没夜的劳作这一点,父亲就值得他去爱戴和孝敬。

  妹妹李小朵被父母的打骂声吓坏了,她张皇失措,一把抱住妈妈程桔秀的裤腿,嘴里跟着哇哇大哭:

  “妈妈——妈妈——别打了——啊——”

  女儿的哭喊声,顿时让程桔秀心里的一腔怒火发生了转移。她知道大儿子李春耕就站在屋外,程桔秀开始嚎哭起来:

  “李春耕,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爸爸打你妈你也不来拉劝一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一看你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让我去死了算了!呜呜呜呜——”

  听见母亲的哭喊,李春耕得脑袋一片空白。是的,从常理上说,他应该阻止父亲,他应该劝劝父母,但是,他觉得父亲活得太不容易了,活得太憋屈了!再说,父亲并没有用力打母亲,只不过拽了几下她的头发而已,这种伤害只不过被程桔秀夸大罢了。

  听着母亲断断续续的哭诉,李春耕默默地走出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他一直朝门前走,走过那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羊肠小道,走过了河滩的草丛,走到了河滩边上,望着沙家河水愣愣地出神。

  程桔秀的叫骂声,犹如鞭子一样,字字句句地敲打在他的心上。他坐在河滩边的一块石头上,忽然觉得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喉头一紧,眼眶一热,泪水涔涔而下。在这个无人的地方,他痛痛快快地大哭起来。

  曾经,李春耕也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渴望有一个充满关爱的家。然而,母亲程桔秀的脾气和性格,使他觉得自己的这点普通愿望也不能实现。天底下哪有咒骂儿子的母亲?更何况,自己不是没有良心,自己为了这个家,作出了巨大的、不为人知的奉献。一想着自己吃过的那些苦头、受过的苦难、为这个家忍辱负重的种种情形,李春耕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就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喘不过气来,他的眼泪便不知不觉地像那沙家湾的河水一样,流个没停。

  寂静的夜色里,父母吵骂的声音依稀传进耳朵。李泽文是憋屈得太久了,在他看来,任何事情,也比不过为儿子们建造一套四间大瓦房重要。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在那个夜色渐渐笼罩而起的夜晚,将自己所有的忧愁、苦闷和不快通通发泄了出来,与妻子程桔秀狠狠地骂了一场。情急之下,他还把手里的一个饭碗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作者题外话:重庆,早7点,发布第一更。天气热了,各位昨天晚上睡得怎样?反正我是没睡好,周末在望,祝大家工作愉快!生活开心!

第41节 月夜情
一轮金黄的圆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挂在沙家湾的上空。抬眼望去,月光已经照到了河对面的半个村子了。李春耕呆呆地望着沐浴在月光中的村庄,父母的叫骂声已经归于平息,四下又回复到了寂静无声的状态,只有草丛中那些不知名的小夜虫,正起劲地叫着。

  时光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月光已经照到了河对面的整个村庄。再过一会儿,月光就会越过沙家河了。

  就在这时,沉浸在悲伤中的李春耕意外地发现,在沙家河的北面,在皎洁的月光中,一个人影正静静地朝河滩走来!

  从那个人的身形、走路时的姿态,李春耕赫然发现,那不是别人,正是姑姑翁海霞!

  她不疾不徐地走在月光里,秀发很随意地扎成一束,披在脑后。李春耕不禁纳闷起来:整个时候,天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到河里来做什么?

  这样想着的时候,翁海霞已经下到了河滩,她在沙家河的河水前,停住了脚步。

  此刻,她静静地伫立在河滩,默默地朝河对岸望着。

  她在望什么?

  这河滩上,有什么值得她望的?

  正疑惑的时候,只见翁海霞忽然飞快地蹚过河水,朝他奔跑而来!由于她跑得太快,脚下溅起的片片浪花,就像是溅起的银光,在月夜里分外美丽。由于奔跑得太快,翁海霞的身姿歪歪斜斜,有好几次都差点倒在了水中。

  那是一幅美得令人窒息的景象,月光下,少女在河水中跳跃的镜头,久久地留在了李春耕得脑海,无论怎么也忘不掉。在那一刻,李春耕第一次听到了自己铿锵的心跳,第一次听到了幸福的召唤。

  终于,翁海霞走上岸来。

  “姑姑——”李春耕小声地叫出声来。

  翁海霞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赌气似地说道: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

  李春耕这才恍然大悟,改口道:

  “海霞——”

  翁海霞的脸上,这才绽放出灿烂、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海霞,你来做什么?”李春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不解地问道。

  翁海霞没有说话,只见她从衣兜里摸出一样东西,一把塞在李春耕的手里,不等李春耕回过神来,转身又飞快地跑进了沙家河。

  “哎——你——”李春耕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那个身影却离他越来越远了。

  李春耕愣愣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直到那个背影过了沙家河,上了河滩,消失在那片郁郁葱葱的村庄,他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双鞋垫!

  此刻的月光,已经照在了沙家河的南面,李春耕也沐浴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之中了。在月光底下,他轻轻地抚摸着这双鞋垫,细细密密的针脚,扎实的感觉,还有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的图案,都让他如沐春风,先前所有的委屈和不快,一扫而光了。

  李春耕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家的。他觉得上苍毕竟对自己不薄,虽然给了她一个脾气暴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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