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师傅缘来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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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师傅缘来伊梦-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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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的意思。
  说话间,阿萝走了进来,她说道:“小姐,盛京来人了,正在账子外面等候呢。”我连忙叫外面的人进来,同行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道:“给小姐请安,这是老爷让我带来的信。”我接过信大致浏览一遍。阿玛在信上说,我出来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额娘她们很挂念我,让我尽快回去。我叹了口气,是该回去了。
  将意思告诉给了哈斯额尔敦,他的俊脸顿时搭拉下来说道:“这才来多久啊,就要赶着回去了,要不我也写封信给你父亲,让他准你再呆一段时间。”我咪咪笑着说:“我来的路上已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来一回再加上在这里呆着,怎么说也快半年了,他们很挂念我,我这做女儿的,不能让家里人操心啊,不是吗?”他想了一下,点点头称是。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在这里呆着,每天看着湛蓝的天空,在草原上策马狂奔,那种令人神清气爽的空气,让我的心儿时刻都在自由自在地飞翔,感觉好极了。

  第十四章

  虽然十分不情愿,可还是要准备离开了。我接到信的那天起,哈斯额尔敦又硬拉着我在草原上呆了十几天。眼看着我在这里过完了春天和夏天,该到秋天收获的季节了。再过一个月,他们这里要举行一年一度的那达慕大会,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的准备着,他无奈的只好准许我离开。
  我走的头一天晚上,依然有一场篝火晚会,看着火光映射的众人的笑脸,那悠扬的马头琴缓缓响起,不停的有人给我敬马奶酒,这对客人来说是一种尊重,对我来说,可就惨了。连续喝了几杯下肚,我已经有点晕了,眼皮直睁不开。哈斯额尔敦带着我离开会场走了一段路来到湖边的一个敖包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石头,递到我手上。被风这么一吹,我的酒劲已经有点醒了,看着他,不明所以。哈斯额尔敦略带企盼的说:“伊伊,你有什么愿望都可以对敖包讲,它会帮助你完成的。”
  月光下,哈斯额尔敦的脸隐隐蒙上一层面纱,让我看不清楚,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他的眼睛很美,像宝石一样。我接过石头,双手合十,在心里面默默许了个愿望,然后用力扔出去。他笑着问我许了什么愿望,我告诉他,是希望家人幸福安康。他的脸有一瞬间的失落,很快又恢复过来,摸摸我的头说了句,还是个孩子啊。哈斯额尔敦,我不是孩子,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敖包的意义吗?相恋的男女在敖包前许下愿望,这个愿望就会实现。草原上的人谁不知道这样的传说。可是,我只能假装自己还是个孩子。假装不明白,因为,我不爱你。
  第二天,阿泰他们已经收拾好所有的物品,准备离开,族里的老少送了我们很多东西。有腌制的绵羊肉、牛肉,还有各种奶酪和甜点,整整三辆马车都装满了。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依依不舍的望着这里,这段美好的时光将是我毕生最甜美的回忆。哈斯额尔敦骑马走在最前面,送了我们一段路程后,他停下来,将我抱下马车。我不解的望着他,他微微一笑说道:“伊伊,你还没有看过我射猎吧。今天,就让我为你打一次猎吧。”我晗首表示同意。
  夕阳下,他缓缓将背后的弓箭取下来,全神贯住盯住天空,左手挽弓,右手拉箭。只听嗖的一声,天上的一只大鸟掉落到远处。我望着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侍卫将大鸟拣了回来,竟然还活着,原来哈斯额尔敦只将它的腿射伤了。他对我说:“伊伊,你们回去的路上还要一个月,这只大鸟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吧,这一路上,让它陪着你玩,等你到了盛京,就把它放了,它会认识回草原的路。”我点点头答道:“哈斯额尔敦,你可不要忘了要送我一只海东青的,等小膺长大点了就托人给我带来。”他说:“一定。”挥挥手,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牵来一匹小马,来到我们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哈斯额尔敦告诉我,这是他送我的马和一套衣服,希望等我下次来的时候能穿上它。阿萝连忙接过。
  眼看着天色渐晚,我们还要赶到城镇中住宿,虽然万分不舍,可也得策马先行。再回首,哈斯额尔敦的脸在夕阳中渐行渐远,慢慢的看不见了。乌恩她们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漂亮的蒙古长袍,略微大点,全身上下用银饰和宝石装点。坎肩、皮帽和皮靴用罕有的银狐狸皮制成,整体搭配十分华贵。引来她们两个的连声赞叹。
  回去和来时一样,依然由哈斯额尔敦的几个侍卫护送,也依然无人敢靠近。行近了二十几天后,再次来了新昌镇,我们同样住在了那间酒家。跳下马车的瞬间,我恍忽的觉得这趟旅行好像改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改变。店主热情的接待我们,晚上,阿泰敲响我的房门,神色有些紧张。我问道:“出了什么事?”他回答说:“小姐,店里面有几个陌生人,看样子,是会武的。我总觉得他们好像在盯着我们似的。”我神情一凛,难道真遇到打劫的了?是啊,我们一行人有三辆马车,满满的行李和货物,确实很让人眼馋。想了一下,我对他说:“今天晚上,让阿萝和乌恩来我的房间睡,你让那几个侍卫轮流在外面值夜,不要大意了。”阿泰点头称是。
  也许是阿泰的话让我有了些紧张的心情, 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辗转反侧,总觉得不踏实。半梦半醒的敖到第二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们离开酒家,行驶在回去的路上。后来的几天里,阿泰告诉我那一行人一直在我们后面远远的跟着,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终于回到了盛京,看着城墙上那大大的城牌,我内心激动不已,有近半年没有见到阿玛、额娘了,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叫住赶车的阿泰,我对他说:“阿泰,将那只鹰放了,我先骑马回家,你们在后面跟着。”阿泰示意侍卫将马牵过来,我骑上马,一甩马鞭,急驰向前奔去。
  过了片刻,站在府前,看着久违的家门口,一阵抑制不住的心情涌上心头。上前拍打门板,里面的人开开门,见到是我愣了一下,连忙拱手道:“原来是小姐回来了,我马上通知老爷。”说着,向内院跑去,边跑边喊:“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没一会,阿玛、额娘、哥哥和各房的妾室们都来了内院的花厅。我跑到额娘身边抱住她撒了会儿娇,又搂着阿玛笑语连连,一屋子的喜庆气氛围绕在我们的身边,回家真好。
  阿玛说:“半年不见,我的伊人长高了不少,看来,草原上的饭菜还是不错的。”我连忙点头道:“阿玛,那儿实在是太好玩了,我都乐不思蜀了。要不是想念您和额娘,我还要在再呆上一段时间的。”阿玛摸着我的头说:“眼看着过年就该九岁了,还是小孩心性长大大。”额娘在旁说:“先别说那么多了,我带着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一路上,鞍马劳顿的,累坏了吧。”我忙摇头道:“不累。哈斯额尔敦送给我们很多特产,稍后我让管家给各房分配一下,东西很多,全府上下的人都有份。”管家开口笑道:“托小姐的福,我们这些下人还能吃到蒙古的东西。”一屋子的下人也都向我道谢。我让阿泰和阿萝协助管家将东西分配下去,这才与额娘转身离开。
  简单梳洗过后,我依偎在额娘的身边,她的怀抱散发着香气,令我倍感甜蜜。额娘揽着我轻轻的说:“伊人,前些时候,你叔叔带着她女儿济兰来到府里住了几天。她的名字已经上承给内务府,只等京里的通知便也要去参加选秀了。眼看着这一年年的时间过的这样快,额娘真舍不得你。”我的眼睛猛的一睁,是啊,年纪到了,便要去选秀,以我的身分和相貌,万万没有可能选不上。我的眼前出现了杏花树下那个冷俊的少年的脸,眼睛有一点涩。
  压住心底的叹气声,我扬起头对着额娘微微一笑说:“额娘,每年参加选秀的人那么多,肯定有很多美丽的女子,保不住啊,我被撤了牌子,退回盛京。到时,你可不要不认我啊。”额娘娇俏的一笑:“我的女儿生的这样美,哪有被退回来的道理。不过,额娘真希望能撤了你的牌子。这样,即使以后嫁人,我也能常常见到你。”门外,传来阿玛爽朗的笑声:“娘俩儿个说什么体己话呢。”我笑着跳到阿玛的身边说:“阿玛,我告诉你哦,我在草原上捉住一只海东青,哈斯额尔敦说等它了崽,就送给我一只。你不知道,那膺真是威风极了。”阿玛轻抚着我的脸道:“是吗?我女儿真是厉害。”
  我拉着他坐在凳子上,兴致勃勃的给他们俩个讲解草原上所发生的事情,讲那里优美的景色,新鲜的空气,人们的生活。他们听的很认真,时不时的还要问上一两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感染着我的心。

  第十五章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一年的除夕到来了。回到家里的这几个月,我时常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明月,看着白玉簪子,想起那个少年的脸。今天是腊月二十八,盛京城里家家户户喜气洋洋,府里也和往年一样,人声鼎沸,下人们各司其职做自己的事情。阿玛带着额娘与一干室妾到庙里去上香;乌恩与安嫫嫫回家去探亲,要到过了年才能回来;阿泰和阿萝也带着他娘去街上采买过年所需的物品。只有我一个人,无事可做,呆呆的坐在亭子里发呆。
  亭子外面飘起了雪花,大地银妆素裹,分外妖娆。不知为什么,我又想起了他。吩咐丫环将画具、纸笔和火炉准备好,我拿起画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描绘起他的脸,清冷的气质,略带霸气的脸,亮亮的眼睛。将衣着的颜色上好色,画完最后一笔,我终于停下来,拿起画纸,细细看着画像中的人。
  许久过后,身边的丫环不知所踪,我将画卷好,正准备离开。转过身来,亭外有一个少年,他有着如同珠玉一般散发着高贵而温柔的气质,稍显瘦弱的身形,略微苍白的脸上有着精致的五官,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双深遂的眼眸,俊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有些秀气。我不仅愣在那里,是他?那个杏花树下的少年?
  不敢置信般的眨眨眼,他好像知道我的疑虑,眼里带有一丝笑意。 一阵风吹过,雪花簌簌飘落,掉落在了他的头发上,身上。
  他微微一笑的开口说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他的声音既不低沉,也不沙哑,富有磁性的嗓音,慢慢将诗经中这首诗吟颂出来。我恍惚地望着他,仿佛看见大片绚丽的花朵盘旋在头顶,这一刻,我眩晕了。他缓缓走过来,牵着我的手,走进亭子里。半晌,我才反应过来,向四周望去,并无下人。我疑惑的看着他说:“你是怎么进来的?”“翻墙。”他答道。眉语间有一丝羞怯。我扑哧的笑出声,嘴角上翘,眼睛一挑说:“原来你是来采花的。”他的脸上有一点红晕。我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他答道:“我曾经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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