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愿(作者:风纤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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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作者:风纤素)- 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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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免费替自己做嫁衣,傅清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想了想方道:“这嫁衣的事情有劳妹妹了,在妹妹出嫁的好日子里,做姐姐的一定奉上一份厚礼,以作答谢。”

“多谢五姐姐。”傅清玉笑着应道。心想,等你那份礼送到的时候,我已经不知在这个时空的哪个角落里了。

傅清莹优雅地起身,本来是来监视这位六妹妹的,没想到出乎意料之外捡了个大便宜,她心里高兴得紧,说话也客气了许多:“妹妹别累着,慢慢绣。”她转头叫道,“荔珠,待会回去以后拿两碟桂花糕过来给五小姐尝尝。”

荔珠清脆地应了,悄悄对身边的冬梅说:“花满楼的桂花糕,好吃着呢。”

傅清玉起身谢了,一直把傅清莹送到门口处,才折回来。

屋子里,冬蕊已经愤愤不平地说开了:“看五小姐那副神气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小姐放在眼里。桂花糕,两碟桂花糕就能把小姐辛辛苦苦绣出来的嫁衣换走吗?这也太便宜她了。”

冬梅倒是很淡定:“这些事,小姐心中自有分寸。”

傅清玉含笑而入:“不只桂花糕,五小姐还答应送我一份厚礼呢。”

冬蕊看看绣架上的那幅半成品的嫁衣,叹口气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还有绣工,居然要做给那样的人……”

“做不做得出来还说不定呢。”傅清玉笑道。

正在这时,窗子外有一个老婆子的身影一闪而过,同时,窗子外面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冬梅神色马上警觉起来,迅速开门出去。不一会儿,转进来的时候,手中已多了一张纸条。

“小姐,您看看,这是二公子给你捎来的字条。”冬梅快速走到傅清玉的身边,把字条呈到自家小姐手里。

傅清玉知道守信的傅二公子派人来给她通报消息来了,马上摊开纸条,举目细瞧。

纸上的字迹苍劲飘逸,正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傅二公子傅光烨的字迹。纸条上只有廖廖一行字:“三天之后,天恩寺。”

傅清玉看完之后,马上取出火折,就着纸条点着。一会儿的功夫,纸条便化成了几片灰烬,似蝴蝶般四处飘散而去。

她明白了傅二公子的意思。三天之后,就是她逃亡日子的开始。在天恩寺里出逃当然要比守卫重重的傅府来得容易。

“二公子来的信吗?”冬梅低声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去天恩寺进香,为大小姐祈福。”傅清玉简短道。

冬梅与冬蕊微微愕了一下,对望了一眼,瞬时明白了过来。冬蕊抑制不住兴奋道:“小姐,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傅清玉郑重地点点头:“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应该可以全身而退的。远离京城,找个地方隐蔽下来,等风头一过,我们就安全了。”

“那如果圣旨下来了呢?”冬梅仍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大夫足智多谋,自有法子应对的。”傅清玉笑笑,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已经跟二公子商量过来,我们猜测,大夫人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当然不会违抗圣命的,顶多说六小姐患了恶疾,暴病而亡。到时候钱家那边也是无可奈何的,钱二爷那个花心大少对于这些避讳得紧,听说得了恶疾,恐怕早早来退亲了。”

“至于找不找我们……”傅清玉沉吟了一下道,“如果大夫人不怕家丑外扬,那就满天下找吧。不过,我估量大夫人那么好面子的人,绝计不会这么做的。”

听自家小姐说已经与傅二公子合计过了,那应该万无一失,冬梅与冬蕊这才放下心来。她们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她们是担心六小姐带了她们一起出逃,不知道会不会拖累了小姐。如果为了帮小姐反而成了累赘的话,那她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跟着六小姐一起去的。

傅清玉拍拍手,努力笑了一笑道:“好了,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们两个放轻松些,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内情

傍晚时分,城郊宽阔的官道上驶来一辆马车,在金黄色夕阳余辉映下,直直朝京城方向行去。

赶车的是一名小厮,年纪不过十五六岁,长得瘦小,腿脚还算灵活,把马车驾得又快又稳。

马车里,坐着一位满头珠翠的老妇人。由于近年来城郊地域日渐发达起来,邻近的村子也渐渐富庶起来,道路也用青石板砖铺就,车子行驶得稳稳当当的,一点也不摇晃。正因如此,这位老妇人才有一种昏昏欲睡之态。

这位老妇人夫家姓徐,是忠靖侯爵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妈妈,府上的人都尊称她为徐妈妈。前面驾车的是府里的小厮李强。此次是奉了忠靖侯爵夫人的吩咐到仙女湖区的公主府清点陈年桂花酒。若论公主府里窖藏的桂花酒,比起平远侯府的桂花酒,那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平远侯府的桂花酒,也算是比较闻名的,但与公主府比起来,那可就相差太远了。但从年份上来说,那就望尘莫及。

平远侯府的桂花酒,顶多窖藏三四十年,而公主府里的酒,全都是超过五十年的,有些有着近百年的历史,专供皇家后苑享用。

仙女湖畔的酿酒厂,历史悠远。后来公主府盖了起来,就把那些酿酒师傅们全招进了府里,把那些窖藏的佳酿全划归公主府所有。至此,公主府的美酒名扬天下。

这一次,徐妈妈是奉了忠靖侯爵夫人的命令,特地来看看桂花酒的窖藏情况。夏天快到了,这宫中的宴席也多了起来。当今皇太后的嘴是最刁的,什么酒都喝不惯,独独爱喝公主府里酿制的桂花酒。说也奇怪,公主府里出产的桂花酒就是与众不同,香醇可口,千杯不醉,还有养颜的功效。不单皇太后爱喝,就连后宫的嫔妃们,也爱上了这种酒,每年单单供应宫里,就需近千坛。

平远侯府也曾过公主府来取经,可惜总是无法酿成那种醇厚香甜的味道。后来,总结出一个结论,公主府的酒好,出自于仙女湖的湖水,水好,酒就更佳。

徐妈妈是一个人来的,原本以为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不想做起来竟然如此复杂。等清点完毕的时候,天时已近黄昏,这才催促着小厮李强驱车回京。

徐妈妈正在昏昏欲睡之中,忽然行进中的马车滞了一下,猛然刹住了。徐妈妈没有防备,额头撞到了马车的木辕上,登时醒了过来。

“哎哟。”徐妈妈失声叫道,睡意顿无。她一把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子,骂道:“作死啊,无端端的停什么车。快点赶回府里去,夫人还等着我回话呢。”

坐在车头的李强一脸惊惶的神色,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徐妈妈,却说不出话来。

“说话呀,我问你话呢。”徐妈妈生气道,“你这小厮,平日里倒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子成哑巴了?”

“这位妈妈,不是这小厮不懂事,而是我们不让他说话的。”随着一个低沉的话音落下,几名身穿黑衣,头裹黑布,只露出两只阴森森的眼睛的黑衣人出现在马车前。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徐妈妈看着那些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惊恐得差点瘫软在马车上,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想她在忠靖侯府几十年,平日里养尊处优,又有一群丫头婆子使唤着,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她抬头看看四周,这里仍然是城郊地带,四处都是密密匝匝的树林。村落极少。由于已是黄昏,天开始变暗,风吹过茂密的丛林,发出沙沙的声音,更添了一份荒凉。

徐妈妈此时此刻才感觉到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们要干什么?要钱是不是?”徐妈妈马上掏出身上的钱袋子,双手捧到那几位蒙面大汉的面前,“几位爷,老婆子家境也不富裕,身上也没有带多少银子,这些钱给爷几个喝喝小酒……”

几个大汉无动于衷。

徐妈妈心一沉,想了想,把头上的金簪银簪,手上的银镯玉镯、脖子上的项链等等,全部取了下来,讪笑着捧到这些大汉的面前:“几位爷,我身上就这些东西了……”

几个大汉还是无动于衷。、

徐妈妈几乎要绝望了。这些人,不是来劫财的,那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突然,李强猛然跳下马车来,朝其中一个大汉扑去,口中叫道:“徐妈妈,快跑”

徐妈妈闻言一怔,抬起头来看时,见李强已经与那几名蒙面大汉打成一团。她猛然醒悟过来,迅速抓起马车的缰绳,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驾车了,一踢马肚子,那马受惊,登时飞快地奔跑起来。

徐妈妈心慌意乱,一人劲地催马前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想尽快赶到京城去。到了京城,一切就好办了。

可惜,没有等她跑出一里地,那马车就不再动了。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人从天而降。一样的黑衣,一样的黑布蒙面,一样手中持着明晃晃大刀。他朝马车一站,腾出一只胳膊来,天生神力般顶着马肚子。那马长嘶一声,再也动弹不得。

“你是谁?”徐妈妈惊惧得话音都变调了,身子更是抖如筛糠一般。

那名高大的蒙面男子却不答话,猛一撤手,单掌成刀朝马头劈去。那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你……啊”马车歪歪斜斜地倒了下来,徐妈妈死死抓住车辕,这才稳住身子,没有摔到车子外面去,此刻的她,已经吓得脸如土色,冷汗淋漓。

“徐妈妈受惊了。”高大的蒙面男子居然伸出手来,抓住徐妈妈,把她从倒塌的马车里提了出来。

徐妈妈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她目光呆滞地望着面前这名男子,恐惧道:“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还有,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拦截于我?”

“徐妈妈不用紧张,至于我是谁,你完全没有必要知道。只要你乖乖的回话,我保证不会为难你的。”高大的蒙面男子悠闲道。与一般的劫匪不同的是,他的眼睛里多了一股威武与严厉。

有了黑衣人的这句话做保证,徐妈妈这才定下心来。她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蒙面男子:“你……你想知道什么?”

“徐妈妈跟在忠靖侯爵夫人身边,也有好几十年了吧?”黑衣人幽幽问道。

“有十多年,哦不,有二十七八年了。”似乎唯恐这位黑衣人怪罪,徐妈妈答得小心冀冀,“我是随着三公主一块到忠靖侯府的妈妈。”

“这样的话,赵世子出生时徐妈妈也在场吧?”黑衣人的话音忽然一变,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徐妈**心猛然一颤,这个黑衣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她定定神,努力笑了一下:“这位爷,我既然跟在夫人身边几十载,那府上几位公子出生时我自然是在场的……”

“那好,你说实话,这赵世子真的是忠靖侯爵夫人亲生的吗?”黑衣人的语气愈加严厉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妈妈。

徐妈妈被他瞪得心里直发毛,她勉强笑道:“这位爷真是会说笑,那赵世子不是忠靖侯爵夫人生的,还会是谁生的?”

黑衣人变了脸色,“刷”地把刀横在了徐妈**脖子上:“爷我没有耐性,你不说实话是不是?再不说爷让你马上见阎罗王去”

徐妈妈看着脖子上的刀锋寒光一闪,差点没有被吓晕过去。那可是明晃晃的真刀,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是哭着求道:“这位大爷,你行行好,我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黑衣人听到徐妈妈说的话,反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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