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鱼,爱情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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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鱼,爱情是水-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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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农村人,他们一天也活不下去。”晓云说:“你神气你倒和人家辩啊,怎么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呢!”

  屋里的话全被苏阳和陈红听到了。苏阳看一眼陈红,说:你今天怎么了!吃炮仗了?说话也不讲究分寸,龚箭是个老实人,你也欺负!晓云说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你想想,一个人的心思都放在赌桌上了,自然就不会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男人有五毒,我才不过占了一个,你该庆幸啊。

  陈红说:“你倒真会替自己辩护!你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该在事业上用心才对,为什么只想着那些歪门邪道!害得自家老婆被外人欺负。”想起酒店里那一幕,陈红声泪俱下。

  这时,晓云从屋里走出来说:红姐姐,我一个山里人,哪有胆子欺负你啊。我寄人篱下,能不被别人欺负就该烧高香了!龚箭拦阻道:晓云你胡说什么呢!

  晓云说:是我胡说吗?你没听红姐姐刚才说她被外人欺负了。这里除了我,还有谁是外人?

  陈红冷笑一声说道: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就凭你,也能欺负到我!

  苏珊把一个西瓜皮几乎啃得透亮,陈红一把夺过来,扔在垃圾筐里,嘴里大声训道:“没吃过西瓜还是怎的!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苏珊看着妈妈凶巴巴的样子,撇了撇嘴角,哇一声哭了。陈红说:哭什么哭!不准哭!苏珊哭得更厉害了。陈红上前扇了苏珊一个嘴巴子。苏阳把苏珊揽在怀里,对着陈红发作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打了老的打小的,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你了!对我厉害也就罢了,对孩子也这样狠心!你有点做母亲的样子吗?”苏珊把脑袋埋在爸爸怀里,哭着说:“我不要妈妈!我不要这个坏妈妈!”陈红坐到她和苏珊平时睡觉用的小床上,索性放声哭起来,哭声越来越悲,越来越惨!

  陈静和龚弓还在楼底下就听到了家里的哭声,两个人赶紧上楼来,甜甜开了门,对他们说:“家里今晚上演悲情大戏了!”

  两个人一进屋,哭声止住了。陈红躺在小床里,肩头不住耸动,显出极力压抑的样子。龚箭把陈静和龚弓拉进自己房间,说了原委。晓云咕哝道:她自己说了,我没资格没能耐欺负到她。龚箭瞅了晓云一眼:没你说话的份!事情起初还不是你引起的!晓云不服气道:“我不过是帮苏阳哥哥说了两句话,她太过分了嘛!”龚箭看到陈静的脸色不好看,暗自踢了一下晓云,晓云说:你干吗踢我?

  龚弓说:都是一些鸡毛蒜皮,怎么就闹成这样!

  陈静走出去,来到陈红的小床前,她把蒙在陈红头上的毯子拿开,陈红还死死拽住毯子呜咽不止。陈静猜到陈红今天一定受了重大刺激。陈静叫苏阳回家睡觉。苏阳说:她这个样子,我怎好回去,我今夜就睡你家沙发吧。陈静说:你回去吧,你娘还得要人照顾,这里有我呢。苏阳听陈静这样说,犹豫了一下,抱起苏珊亲了亲,就去开门,又折回来,对苏珊说:听话啊,不要惹你妈妈生气。苏珊眼巴巴地看着苏阳,眼睛里全是不舍,苏阳又上前亲了亲她,说爸爸明天早点来接你。苏珊的眼泪涌出来。

爱情是灯芯
苏阳走了以后,陈静给苏珊洗了澡,叫她跟甜甜睡在一张床上,苏珊巴不得和甜甜在一起,甜甜逗苏珊:小心点啊,夜里不能说梦话,不能踢腿,更不能啼哭,不然,我会一脚把你踢到墙外去,跟墙根的癞蛤蟆睡。苏珊露出一脸恐惧,说求求甜甜姐,不要踢我。甜甜说那你就要老实点,别打扰我睡觉。现在,闭上眼睛。

  苏珊闭了一会眼,又睁开了,说,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坏人来抓我,我害怕。甜甜下了床,摸索了一会,又回到床上,说你不用害怕了,那些坏蛋进不来,我用铁棍把门抵上了。苏珊说铁棍没有用,他们能从窗户爬进来。甜甜说,你不用担心,我打电话给孙悟空,叫他来抓坏蛋。甜甜拿起爸爸的手机,装模作样的拨号,喂喂,你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吗?我是甜甜,我想请您帮个忙,请您赶走我妹妹苏珊脑袋里的那些坏蛋,他们不让苏珊好好睡觉,好吗?噢!那太好了!谢谢您啦,孙叔叔!再见啦。甜甜对苏珊说,这下你放心了吧,孙悟空已经把那些坏蛋抓走了。苏珊一脸羡慕说,甜甜姐,你真行,你认识孙悟空?你还知道他的号码?甜甜说,那当然了,孙悟空是我铁哥们。

  陈红已经平静下来,坐在那里发呆。陈静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摇摇头说没有事,今天就是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陈静说,你连我都瞒!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有事,最疼你的奶奶死的时候你也没哭得这样伤心。陈红说,那时我还小嘛,还不懂得生死离别。我以为奶奶真的进了天堂,享福去了。陈静叹了一口气,说,你不说就算了,以后你要好自为之,不要弄得周围人都跟着你不愉快。陈红不吭声。陈静说,我一直想跟你说,你和苏阳是自由恋爱结的婚,经历的波折也不少,为什么还整天和他吵呢?你们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现在怎么看到他就变成了乌眼鸡!陈红长吁了一口气,说,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爱情真的像一阵风,爱情是靠激情维持的,没有人能保持长久的激情,即使是圣人也做不到。给爱情保鲜的唯一办法是死亡,可是谁能舍得在爱火正炽时消灭自己的肉体呢,凡夫俗子做不到这一点。童话里的爱情总是终结于两个人手挽手走进结婚礼堂,很少有作家续写他们的婚姻生活,只用一句空洞的话敷衍过去:他们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陈静说你太悲观了,照你这么说,人就不应该追求爱情?陈红说,不,人不能离开爱情,没有爱情,人的生命就会像花儿一样枯萎。看看周围那些人吧,活得多么了无生趣、索然无味,为什么?因为他们的生活里缺少爱情。

  陈静说:你把爱情说得这么重要,但又没有长久的爱情,那人一生中的大部分时光岂不要痛苦?陈红说:理想主义者注定要痛苦,好在这部分人极少,大多数人都适应了没有爱情的生活,并把这视为正常。比如说姐姐你吧,你从来没有得到过爱情,也没有真心去爱过别人,你只是被生活推着机械地往前走,你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你甚至认为生活就该是这个样子。

  陈静说:你瞎说,龚弓难道不爱我?陈红说他对你的爱只是一个有责任的男人对家人的关心、呵护,不是那种牵扯到灵魂的爱。陈红静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说,姐,我有一种直觉,我觉得姐夫好像正在爱着一个什么人。陈静说,你又瞎说,我天天和他在一起,他爱上谁我还能不知道。陈红笑了,说,姐姐你怎么能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眼睛能看到的连冰山一角都不到。陈静说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陈红说:“一种感觉。如果把生命比作是一盏灯,那爱情就是灯芯。当灯芯被点燃时,整个人显得很亮!”陈静说,你别故弄玄虚了,你不就爱过苏阳一个人吗,就修炼成恋爱专家了?陈红说,姐,你总是只看表象。陈静问,难道除了苏阳你还有别人?陈红轻笑一声,说,已经成了过眼云烟了。陈静不敢相信:那你为什么还要和苏阳结婚?陈红说: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婚姻是僵死的固态,爱情是空灵的气态。陈静想要说什么,被陈红止住了:姐,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不要以为固态就比气态重要!形态从来都不能占优势。很多女人看不清这一点,以为婚姻才是正果,其实婚姻是最俗的东西,而爱情是大雅。爱情一旦遭遇婚姻,就要搁浅。陈静说:你这思想太危险了。你所说的爱情也许只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的刺激,你把二者混为一谈了。追求刺激是人的天性,但人是社会动物,不能依从天性生活。陈红摆着手说,我不想搞清楚这个,我只知道,当我遇到一个有感觉的人时,我从不拒绝!我认为拒绝的人很傻,我渴望让自己燃烧起来!那种感觉非常美妙、非常神奇,我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要亏待自己的生命?姐,我有时都可怜你,你从来没有舒展过,你是一株没有开放过的植物!是一把从未张开过的伞!你紧紧收拢着,你把生命中美好的东西视为邪恶,视为堕落,我敢说,你从未体验过痛快淋漓的性高潮!一个女人,没有体验过这个,真的很可怜!

  陈静说,你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负罪感?陈红说,没有!从来没有!当我和情人刚刚幽会完毕回到苏阳身边时,我毫无愧疚!我的身体是我的,和他没有关系!我有权利主宰我的身体。苏阳也有权利主宰他的身体。我不会让一纸婚书禁锢了我的身体!如果有一天它变成了我的羁绊,我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它!

  陈静说,那你今晚的痛哭是不是因为失恋?陈红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姑奶奶今天撞到了一头猪,被恶心了一下。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失恋两个字,我说过爱情是空灵的气态,飘走就飘走了,我怎么会为这个痛苦!

遭遇流氓
国庆节早上,苏阳一家到乡下去喝喜酒,苏阳姑姑的儿子结婚。一家三口站在路边等车,摇摇晃晃来了一辆,里面人头黑压压的。卖票的开了车门,冲着苏阳一家人嚷:快上!快上!其他乘客不满地说:不能上了,要挤出人命了!苏阳说等下一辆吧。卖票的咣一下关了车门,没好气地说,有耐心你就等吧。

  接连来了几辆,都一样拥挤。苏阳说要不打出租吧。陈红不乐意,说你钱多花不出去啦?就坐下一辆,人家能受咱也能受。

  等了一刻钟,一辆车缓缓驶来,在三人面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陈红从后面抱着苏珊,把她往车上送,苏珊站稳了以后,陈红也上了车,苏阳最后上车。车门关上以后,他就站在紧贴车门处,司机说,你站上来。苏阳说,哪有地方啊?司机说:挤挤就行了。售票的对旁边乘客说:往后站站,往后站站!乘客骚动了一会,也没腾出地方。售票的还在说:挤挤,大家挤挤!有个乘客说:人又不是海绵,能怎么挤!司机看着苏阳说:你就将就着靠上来吧,你站的位置底下是纸板,压坏了,我还得自己掏钱修理。苏阳半只脚悬着,站到了台阶上。他掏出十块钱,递给售票的。售票的说,没有两块钱零钱找你。苏阳说,等下一位乘客上来时,把他的钱找给我吧。售票的说,下面要是没人坐车,你甭怨我哦,说完就把十块钱塞进了钱箱。陈红一脸不悦,冲着苏阳说:你刚才买报纸时,为什么不把零钱准备好?苏阳说忘了。陈红气道:你能记得什么!

  到了下一站,下去一个,上来一个。上来的人站稳脚跟以后,直接把钱塞进了钱箱。陈红说:苏阳你怎么不吭声?苏阳你是哑巴啊!苏阳看了陈红一眼,显出难为情的样子。到了下一站,又上来一个,又直接把钱塞进了钱箱。陈红说:苏阳!

  她的声音很大,引得很多人朝她看。售票的说:我说了,可他动作太快了。陈红心想我怎么没听到。售票的是一个长相平庸的农村女人,烫着卷发,她盯着陈红看,表情含混。陈红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回去,她立即收回目光。又过了一站地,上来一个人,他的手刚接近钱箱塞孔,售票的就伸出胳膊截住了,把他的两块钱交给了苏阳。

  苏珊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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