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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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凌华-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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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可送到了?”华歆一边辨认着手中的药材,一边开口问道。

    “已经送到了。”卫平站在华歆身后回答道,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东西不曾过了他人之手。”

    闻言,华歆轻笑出声:“不用如此小心,只是寻常之物罢了,虽说是名贵了些,倒也不必如此。”

    “是。”卫平应了,没有再说话。

    “如此说来,你见到信使了?”华歆将最后一棵药材放好,站起身来转头看着卫平问道:“他可有说些什么?”

    “倒也不曾说什么,只说必定尽快将少主的心意送到。”卫平低声回答道。

    “心意啊……”华歆闻言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后抬眼看着卫平道:“他送来的龙泉酒,你拿去喝吧。”

    “少主?”卫平皱眉看着华歆不解道。

    “龙泉是名酒,若是再长几年也就罢了,现在之于我却是过早了。”说着,华歆笑了起来:“阿奕怕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不曾想过这许多,不若你拿了去喝,倒也不负他这千里送酒的心思。”

    “属下惶恐。”卫平闻言,低声道。

    少主向来没有什么玩伴,这次去一趟静安寺清修却是认识凌阳侯府的世子,两人年纪相仿,相处起来倒也愉快。就算是回了本家,两人之间也常有书信来往,那世子更是常常寻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送给少主,少主对那些东西也是十分看重。平日里,别说送人,就是碰都是不让人碰一下的。

    向今日这般,要将人千里送来的名酒给人喝的,更是前所未闻。难道,两人闹别扭了?卫平心思一转,看向华歆。

    华歆回望卫平,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道:“惶恐什么,让你拿走就拿走,不然让福叔看到了他要不高兴了。”

    听他这么一说,卫平倒是想起来了。若是华福管家在少主的房里发现龙泉,怕是少不得要对着少主唠叨几句的。想到这里,卫平向华歆施礼道:“属下谢少主赏赐。”

    “嗯。”点点头,华歆挥挥手催促道:“你快将那酒拿去,快去快去。”

    “属下遵命。”说完,卫平便朝着屋内走去。

    在他身后,华歆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壶龙泉醉三年,龙泉自是当世名酒。可是在此之外,龙泉却是“七星龙渊”龙渊剑的别称。龙渊剑是高洁之剑,且剑身短小,虽是位列几大名剑之列,却是做以防身之用。阿奕明明知道以他的年纪喝酒尚早,却让人特意绕道临安,给自己捎了这一壶龙泉,想来恐怕绝不是单纯的心血来潮。

    他是在告诉自己,注意防身。

    人生得一知己,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虽然相交不长,但是对于凌奕,自己总是有着莫名的亲切,仿若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仿若自己所有的心思他都能知晓。想起分别那日他同自己说的话。他说,华歆,此行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我各种珍重。

    各自珍重,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策马扬鞭踏尽这天下风光。这个约定,他自是记得的。为此,他特意寻了份回礼给凌奕送去。

    阿奕,我记得的,希望你也莫忘记才好。

    穿堂而过的风,吹起华歆的衣袍,一路向北,那是长平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不要来猜猜华歆送了什么?

    以及,评论求过百!
第32章 冰崖救援
    天山之巅;风雪稍霁。

    无言眯着眼睛辨别方向;昨晚半夜开始,天山便开始下雪;同江南那般的细雪连绵不同,甚至不同于塞北那般铺天盖地,天山之上的雪往往被狂风裹起,挟着之前的积雪;平白便让雪势大上许多。风雪掩盖了他们的痕迹,却也让其他人的行迹变得更加难以辨认。

    无言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加快速度。因了风雪的原因;无言并没有等到日到中天才启程,天一亮一行人便朝山顶而去。这种天气在天山之上赶路;绝非寻常人能做到。无言心中惦记前夜在那营地之中看到的标记;特意派人去探。果然,那一行人留在原地整理行装,却是没有一丝撤退的意思。

    无言闻言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下令绕开昨夜那一行人的营地,赶在那些人之前到达了天山之巅。

    天山之上,天气多变,目及之处一片白雪茫茫,让人的行迹变得难以辨认,即使是特意留下的记号也常常难以寻觅。若是不赶快的话,怕是寻觅不到无朝他们的踪迹了。无言如此想着,脚下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在十丈开外。一行人按照之前无夕离去的方向,快速朝着天山西麓而去,只在雪地之中留下几个浅浅的脚印,也很快便消失在漫天的飞雪之中。仿若他们,从来不曾出现在这天山之巅。

    天山静默地看着这一群人离去的方向,如同千百年前一般,巍然不动,不置一言。

    凌奕笑眯眯地从来使手中接过礼盒,转手递给裕德,说道:“辛苦你了,今日便留在府中休息,不要去那驿站了。明日一早,我着人讲你送出城去。”

    “奴才谢过世子好意,只是侯爷有命,前线战情紧急,让我将东西送达之后即可启程回营。(。pnxs。 ;平南文学网)”来使恭敬地回礼道。

    “唉……”凌奕闻言叹了口气,皱着眉眼中满是担忧道:“不知父亲在前线如何了?这天寒地冻的,平野地处杨江之畔,江风阴冷,父亲又有病在身,我便是在长平侯府也是时刻不得安稳啊。”

    来使闻言笑道:“侯爷身体安康,世子无需多虑。”

    “如此便好。”凌奕点点头,笑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强留与你,你回去复命吧。”

    “是。”来使躬身行礼道:“奴才告退。”

    凌奕点点头,算是应了,眼见来使出了屋,朝院外走去。

    等来使走远之后,凌奕才收起脸上的笑容,转头看向裕德手中的盒子。犹豫了一下,凌奕抬脚走至裕德身旁,打开盒子。同那华贵的锦盒不同,锦盒之中只有一方已经干裂的年糕。看到那年糕,凌奕脸色一变,眉头狠狠皱起,一扬手便将那盒子打落在地。

    裕德被凌奕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抬眼看着凌奕一眼不敢做声。

    “把东西给外公送去。”沉默一会儿,凌奕看着地上被自己摔碎的年糕开口道。

    “是。”裕德应了声,蹲下丨身去拾那已经碎裂的年糕。

    “外公若是问起,便说是我摔碎的。”凌奕继续交代道,说着便抬脚出了门:“我去舅母哪儿习文了,你送完东西就过来。”

    “是。”裕德答道,抬起头却不见了凌奕的身影,叹了口气,裕德将手上的年糕块放进锦盒,端起盒子朝着长平候的院落走去。

    凌奕朝着言跃的院落走去,一路思绪翻涌。

    过年吃年糕,是长平的习俗,取的是年年高升之意。母亲还在那些年,每年过年母亲都会亲自做了年糕,给父亲同自己吃。凌阳地处东南富庶之地,年糕这种平常东西自然也是能买到的。只是母亲常说,既然是一年只有一回,又是求得上苍护佑的东西,自然是要自己亲手做才能彰显诚意。

    后来母亲去了,只因张蕊不喜年糕软糯的味道,他便再也没有在凌阳侯府的年夜家宴上见过年糕。

    一晃四年,现在父亲却不远千里送来一方干裂的年糕,其中用意引人深思。是求和也是在提醒外公,母亲到底是凌阳侯的凌阳侯夫人,自己到底是凌阳侯府的凌阳侯世子。想起母亲灵堂之中,父亲难看的脸色和冷漠的眼神,凌奕心中冷笑。他的父亲,果然是个聪明人,京中不太平,丞相同太子起来嫌隙,便转而投注长平候。

    长平地处大齐腹地,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长平候府在此百年经营,根基稳固,再加上舅舅的安远将军府。莫说此时平乱,即便是有朝一日要一争天下,长平候府也必是一大助力。若是旁人,怕也就此作罢。只是以他对外公的了解,断断不会如此轻易地同父亲言和,凌阳侯凌原想要借长平候府的势,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些他懂,他的父亲自然也懂。只是……凌奕嘴角勾起冷笑,赌徒从来就赢不过庄家。既是要赌,我便陪你赌一把,看看最后,到底谁是这笑到最后的庄家。

    长平候看着裕德手中锦盒内散落的年糕,挑眉问道:“这年糕怎得碎成这样?”

    “主子摔的。”裕德答道,抬眼看了长平候一眼继续说道:“主子似是气的狠了,将东西摔在地上就走了,只说让我将东西送来给侯爷。”

    “嗯。”言庆点点头,淡笑道:“奕儿那孩子,怕是想他娘了。无妨,你将东西放下,回去复命吧。”

    “是,奴才告退。”裕德讲锦盒放下,行了礼,便转头离开了。

    在他身后,长平候脸色不变,看着那锦盒眼中却满是嘲讽的意味。

    “来人。”他抬手唤道:“扔了。”

    似乎是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长平候说完便转身朝书房走去。陵原啊陵原,你以为你求和我便会接受么?纵使是奕儿,就算是你凌阳候的世子,到底还是叫我一声外公。况且,现在离奕儿十六岁,还早呢,你我且看,这一场,到底是谁输谁赢。

    “手给我!”无夕左手紧紧抓住镶在冰崖之上的短剑,抬眼看了看崖上正陷入苦战的无朝,将右手递了出去。

    滕三咬牙提气,右手借力在冰上一拍,朝着无夕蹿了过去。与此同时,无夕抬头开口唤道:“无朝!”

    随着无夕的喊声,崖顶出现了无朝的身影,他背对着两人持剑而立,反手甩出一截天蚕丝,鲜血顺着他的衣裳滴落在白色的冰崖之上,刺目异常。

    滕三在半空之中一手抓住那截天蚕丝,一手抓住无夕的右手,同时抬脚在冰崖上一点,朝崖顶飞去。无夕在滕三抓住自己手的一瞬间,便将短剑从冰崖之中拔出,提气凝神,待得滕三飞起之时亦借力而上。

    在敌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两人已经重新踏足于冰崖之上。两人的出现,在敌人的阵营中引起了一整骚动,但很快便平息下来。三人背对着悬崖,对视一眼,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武器,而在他们对面的,赫然就是当初在雪山之上围攻他们的那些雪中怪人。

    那些人身着一身白衣,脸色有着怪异的刺青标志,看着三人的眼神中满是警惕和莫名的恐惧。

    滕三看了看受伤的无朝,又看了看无朝身旁隐隐有回护之意的无夕一眼,咧嘴笑道:“不知几位一路追杀我等来此,有何指教?”

    那群白衣人没有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曾因为腾三的话而出现任何松动。

    这样的反应似乎在滕三的意料之中,他笑着继续说:“我等只是误入此地,实在无意打扰圣地的安宁。”

    随着滕三的话,白衣人的表情总算有所松动了,有几人甚至开口回了几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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