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解风情后解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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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风情后解衣 完-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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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她想做老好人,可胡励捏在手里的证据上,女主角就是她自己。就算她可以满不在乎,但她的家庭不允许,她的父母也丢不起这份人。无论是为了谁,景戚戚都必须阻止胡励将来某一天将这个不定时炸弹引爆。

    “够了!”

    将她尚未说完的话打断,胡勉脸上再次显露出寒若冰爽的表情,眼底里涌动的深深厌恶,与那天景戚戚在公司里被他羞辱时极其的相似。

    “注意你的话。我不想在外面跟你发脾气。”

    尽管愤怒,但自制力还是让他收敛了情绪,尽量平心静气地和景戚戚说着话。

    她噤声,仰头看着他,不甘心,但只能在这一刻闭嘴。刚好侍者托着盘子经过,她将他手里的空杯拿走,又帮他拿了一杯酒。

    “你可以到处走走看看,这边很多古董,还是布鲁克家中几代人搜集的,很有价值,但不要走远了,一会儿我过来找你。”

    看见前方走来几个熟人,胡勉皱着眉叮嘱了几句,抬脚迎过去。景戚戚乖顺地点点头,目送他走远。

    长出一口气,她问了一下洗手间的方向,小心地提着裙摆走过去。

    坐在马桶上,咬着一截非常非常短小的铅笔,景戚戚歪着头冥思苦想,那是她费尽心思藏在高跟鞋里的,卡得她的脚趾非常痛,膝盖上摊着一小片卫生纸,她在思考怎么把自己所在的位置描述清楚。

    她至始至终都不清楚那栋住了两次的别墅在什么岛上,只能把大概的路线写出来,比如开车多久,周围有什么明显标志等,看起来很杂乱无章,但这已经是她全部的认知。

    隔壁的门发出响动,看来是有其他人进了洗手间,必须抓紧时间,免得被发现。

    站起来冲水,将那片纸叠得小小的,紧紧攥在手里,景戚戚对着镜子深深吸气,推开门走出去。

    环顾四周,宴会比方才刚下楼时气氛更加热烈,众人执着酒杯三三两两交谈着,还有驻场乐队演唱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歌,景戚戚避开热闹的人群,向靠近花园阳台的位置慢慢踱去。

    她不停地搜寻着看起来比较面善可靠的侍者,将太年轻和太年老的,以及眼神明显过于灵动和木讷的都剔除掉,终于锁定了一个三十出头的高个子男性侍者。

    “请帮我发一份国际快递,地址在这里,麻烦你了。”

    将手里握着的纸塞到对面人的手中,景戚戚操着英语低低说道,尽量表现得平静自如。

    那人有些吃惊,似乎没有想到会有客人提出这种要求,低头看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因为和纸一起塞到他手里的,还有一笔不小的小费。

    “请您尽快,我有些着急,也请替我保密。”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这男人一眼,转身离去。

    等景戚戚再次回到宴会厅,她沉重的心情已经好转了不少,端着一杯酒,轻轻地印着,看着舞池中旋转舞动的年轻男女,她又充满了希望。

    忽然,背后似乎传来一道寒光,景戚戚很敏感地察觉到了,她扭过头去,一眼就看见了刚才那个侍者,对方看见她,有些不敢直视,很快低下头去。

    而他的身边,站着的男人正在怒视着她,她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里面似乎露出一小片白。

    胡勉目不转睛地盯着景戚戚,话却是向手旁的侍者说的:“去告诉你的主人,就说胡某临时有事,借他的飞机先走一步,改天再来拜访。”

    她立刻感到不寒而栗,因为他眼中,明显酝酿着暴风雨。但她又感到丝丝庆幸,就算胡勉今晚再小心翼翼,他也不会事事躬亲,这世上有句话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作者有话要说:先谢谢kikiathena和Helen童鞋的地雷,非常开心=3=

    另:我是来疯狂求安慰的15——

    学校里有国际楼有国学楼,离得非常远,昨天我自己没课,有个不错的老师有一堂课,我还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穿着12CM的高跟鞋去听课,合计万一能上演一下师生恋神马的。事实证明背着刘先生动歪心思是有报应的,我记错了上课地点,踩着这鞋在校园里走了三遍,回去脱鞋一看,两只脚都要烂了,全是已经破了的血泡……

    接着,晚上九点多开始肠子打结一样的疼,回想一下,晚饭吃的那馄饨貌似馅儿不太新鲜,折腾了一夜……

    OJL现在一会儿一趟厕所,虚到没力气,不敢吃别的,就喝喝热水,溜溜稀粥,想死啊啊啊啊啊!!!

   

55
    “胡勉;我……你别……” 

    景戚戚对上面前男人太过阴鸷的眼神,她感到浑身血液都在倒流了;指尖像是不过血了;凉得几欲麻木;她试着弯了弯,无比僵硬。

    他咧了一下嘴角;居高林下俯瞰着她的一脸焦急恐惧,缓缓开口道:“一切等回家再说,我可不想在人前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来。现在;挽着我的手臂;保持笑容和我离开。” 


    景戚戚听出他平静语气下隐藏暗涌着的威胁;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手刚触到胡勉的手臂,他立即迈步就走,几乎把她拖着带出了布鲁克的豪宅。 


    夜色中,直升机停在宽敞的草坪上,这一次胡勉不再绅士,自己手脚灵活地上去,景戚戚身上的礼服和高跟鞋都是累赘,最后还是驾驶员拉了她一把,她才勉强登上飞机。 


    回家的旅途总是显得异常漫长,胡勉看书,不时翻动一页,他每翻一次,他身边的景戚戚的心就难免揪起一次,心惊肉跳的。 


    “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免得你说我不民主。” 


    一路无话,一直等到两人回到小岛上的别墅,走入楼上的卧室,胡勉才将房门狠狠带上,一边缓慢地脱着外套,一边缓慢开口。 


    镜中的女人低垂着头不语,原本盘得一丝不苟的发现在微乱,散下几缕发丝,眼角湿润。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都知道了。” 


    景戚戚供认不讳,那张纸都已经被胡勉握在了手里,他看一眼就知道上面是什么,她说什么都没意义,更何况她本来也不是很擅长撒谎,何必。 


    胡勉瞪着她,胸前起伏,半晌,他怒极反笑,冷冷道:“我还以为你恨他,巴不得摆脱他,那你还何苦让我帮你们离婚?!” 


    说完,他从裤袋里将皱巴巴的一团纸掏出来扔在她脚边,恨声开口:“求胡励来救你?好啊,困在城堡里的公主,等着英勇的王子前来搭救,是不是?” 


    他说这话时,已经做不到刚进门时的那样平静,带着明显的质问和控诉,让景戚戚无言以对。 


    她将胡励的联系地址告诉那服务生,求他将这张写有明显地标的纸寄给胡励,意图十分明显,她想让他带她走,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华丽的牢笼。 


    “我只是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景戚戚一脸倦色,靠着床慢慢滑下,跌坐在地上,无力地抓着裙摆一角,今晚,就算胡勉要弄死她,她也不想反抗,无法反抗。 


    果然,她的厌倦表情彻底让胡勉失去了理智,明知道密集的飞行让她疲惫不堪,但他还是将她一把提了起来。 


    “你自己的生活?呵,你错了,你没有,你不配!你知不知道……” 


    不等胡勉说完,面色如金纸的景戚戚眼白一翻,晕倒在他怀中。 


    他来不及说的话立即噎在口中,伸出手臂托出即将栽倒在地的女人。。。。。 


    ***** 


    醒过来的景戚戚极其安静,事实上,自从她离开北京就变成了一个寡言少语的女人,她甚至能长时间地凝望着一个事物,几小时一动不动,整个人淡得像是可以融入背景中。 


    “胡先生,这样下去,是抑郁症的前兆……” 


    家庭医生小心翼翼地如是提醒着,这种明显的抗拒他人,心情忧郁,如果不及时进行疏导和治疗,很容易真的患上可怕的精神疾病。 


    胡勉面色冷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当晚,他搬出了两个人的卧室,睡在隔壁,告诉景戚戚,如果觉得不舒服,或者睡不着,随时可以去找他。 


    她一直淡漠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朝他笑了一下。 


    因为这个笑容,胡勉觉得一切都值了,他暗暗计算了一下,其实,他也陪不了她几天了,要赶回北京去。这些日子已经是忙里偷闲了,不能再拖延。 


    僵持了几日,终于还是不得不离开,胡勉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敲了下房门,走近景戚戚,在她床边坐下来。 


    “明天中午我离开这儿,我走了以后,这里随你,想出门有司机,不愿意出去就把想要的告诉佣人,我每天都会给你电话。如果将来条件允许,我带你回国小住几天都可以。” 


    听说他要走,景戚戚埋在被子下的手指微微颤动了几下,但她的脸上还是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都要走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他有些动气,勉强压抑着,终究还是不甘心,问出来。不等景戚戚回答,胡勉又想起来什么,眼神柔和了许多,抬起手来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刘医生说你今天早上问他要了一支验孕棒,有结果了吗?” 


    说这话时,胡勉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明知道她受孕的几率异常小,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不想放弃。 


    景戚戚看着他,眼神一点点暗下去,许久才伸出手,从床边的小桌上舀过来,上面的一根线非常明显。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胡勉移开眼,俯身在景戚戚额上印了一吻,没有再说话。 


    他能出国的时间和次数都有限,这一次回国,下次再来不一定是几个月以后,但愿那时候,她已经将身体养好,能孕育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来。 


    当晚,胡勉继续睡在两人卧室旁边的睡房里,他把积压许久的工作都处理好,已经很困,冲了个澡就躺下了,很快睡着。 


    大概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胡勉觉得下巴处痒痒的,怀里似乎有个又软又热的东西在轻轻动着,他一惊,彻底醒来,下意识想要挥过去手,就在刚要打中时,他听见景戚戚的声音。 


    “是我。” 


    立即收回手,胡勉沙哑着出声,意外道:“戚戚?” 


    她应声,握住他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庞,并不说话。胡勉长出一口气,以为这是自己的梦,但即便是梦,也显得这般动人,他不愿意醒来。 


    两个人谁都不再开口,他抱紧了她,将下颌顶在她的头顶,嗅着发丝上传来的淡淡清香。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京郊的那家跑马场,还记不记得?” 


    黑暗中,他回忆着当年,嘴角不自觉上扬,一边抱着她一边絮絮说着往事。 


    “你戴着马球帽,护面把脸遮住,棕色靴子带起一阵灰,走到我跟前,叫我帮你那匹马的绑腿重新绑好。你把我当成了会所的服务生,我当时还气得甩了你一鞭子。” 


    景戚戚当然记得,那是北京极有名的一家马球会所,若不是跟着胡励,她根本没资格进去玩玩。没想到“穷人乍富”果然露怯,她刚换好衣服,就被对面也刚换好衣服的胡勉当成了工作人员指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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