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解风情后解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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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风情后解衣 完-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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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他说完,景戚戚立即比了一个“停”的姿势,打断他的话。

    “你为什么说我是胡励的老婆,你的嫂子?”

    真是稀奇,这世上捡金子捡银子,还有捡老公的?

    想她景戚戚也已二十五六,一个常年被家里双亲逼婚的人,竟被人误认作已婚妇女,笑都叫人笑不出来。

    “这虽说是在国外办的婚礼,可正规手续一样不少,多少人都看着呢,可不是露水姻缘啊!”

    胡勤被她逗得鼻涕泡儿都要冒出来了,一摊手,表示对实情感到无可奈何。

    景戚戚也怒了,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户口本,一把摔在胡勤怀里。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未婚,未婚!”

    胡勤倒也不生气,慢悠悠地接过来,翻开,随意瞟了几眼。

    “嫂子,这中国的事儿,就是一说一过,一听一过,你说这户口本……”

    他用手指头捻起来那深红色本本,在指间甩了甩,又还给她,“作个假也太容易了!”

    戚戚一时语塞,确实如此,别说什么大官儿,就是个派出所管户籍的,都能动点手脚吧。

    “难道我真的结了婚?嫁的还是你大哥?”

    胡勤似笑非笑的,见她动摇了犹豫了,反而不说了,打了个响指,上酒。

    叫了百龄坛珍藏,淡淡的烟熏味道,混着甜滋滋的大麦香,绵滑醇厚。

    “你叫的,记得你付账。”

    放下杯,瞧着酒瓶子,景戚戚不忘提醒他,这四位数的酒,她可请不起,虽说兜里还有梁以白给的卡,但做冤大头这种事,她实在没癖好,更没热情。

    “啧啧,嫂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醉卧花丛,对酒当歌,怎么现在这么世俗起来?”

    胡勤摇摇头,用一种莫名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景戚戚。

    景戚戚冷笑,重重放下杯子,将交叠的腿收起,斜倚在沙发上,噙着笑瞪着他。

    “你们是打小玩金子的,我们是打小玩泥巴的,自然市侩些,没办法,活着,生存。”

    这回答立即换来胡勤大笑着摇头,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直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国内部队高官的女儿,胡氏家族的二儿媳……居然、居然为了一瓶一千多块的酒在这里跟我哭穷,哈哈哈哈……”

    笑到最后,景戚戚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狠狠抿着嘴瞪着他,胡勤才停下来,肩膀仍是抽疯地一顿一顿,一副偷笑暗爽的样子。

    “要么把话说清楚,要么滚蛋。”

    戚戚从牙齿间挤出一句话来,忽然发现胡勤的眼神放柔了下来。

    “我在想……”

    他慢吞吞地开口,一字一思量,“你要是真的不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也好,起码,这样一来我也有机会了,不是么?”

    戚戚的骂人话噎在嗓子眼儿里,终究没骂出来。

    “我和胡励离婚了?”

    想了又想,她又把思路拉回到既定的轨道上来。

    娘的,自己原来是个母狐狸!真是眼瞎了,她居然嫁了个狐狸!

    什么我太太和你身形很相近,放屁!

    胡勤摇摇头,握着杯子的手很好看,像是钢琴家才有的手指,细长,有力,干净。

    “据我所知,你们到现在为止还是合法的夫妻,没有办理任何分居或是离婚的手续。”

    心底一沉,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公。

    戚戚继续咬唇,抛出第二个问题来。

    “那为什么我在国内,他在国外刚回来,我们感情破裂还是有第三者插足?”

    长出一口气,胡勤忽然露出有些舍生忘死的表情来,也不隐瞒了,索性和盘托出。

    “二嫂,不是我不向着你,这件事确实是你理亏,二哥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去勾引我大哥呢,这不是打我二哥的耳光么?”

    小叔和大伯,景戚戚你还做过什么!

    她一惊,腾地站起来,怒不可遏,脑子里嗡嗡作响,太阳穴生疼,想也不想的,抓起酒桌上的酒瓶就恶狠狠往胡勤脑袋上摔过去!

    “你丫的放屁!”

    脚下是细高跟的鞋,景戚戚摇摇摆摆地摸索着往外走。

    酒吧的长廊,习惯了暧昧不明的灯光,她的逃跑便格外艰难起来。

    记得有一位相熟的女性好友,为了走起路来摇曳多姿,身形旖旎,特特在自己的每一双右脚的高跟鞋的鞋底,磨去一点点,这样扭腰摆胯来得更为自然优雅,以期谋杀男人的目光。

    可是,景戚戚现在的左右摇摆,完全是因为后悔和恐惧——

    酒瓶子砸碎了,胡勤的脑袋出血了!

    那么多的血,景戚戚见都没见识过,像是条红色的小河似的,滑过胡勤的太阳穴,汩汩地往外冒。

    “噗通、噗通”的心跳,像是整颗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蹦跳出来,她明明咬紧了牙关,可是细小的牙齿还是不停地颤抖着。

    在胡勤“啊”的一声低咆后,她跑了。

    其实她是有些晕血的,只是这一次,在“失手杀人”后,她居然第一个反应是,逃跑!

    再转过一个转角,她就能到楼梯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眼看着她就要绕过那弧形的转角,她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胳膊。

    “啊!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

    戚戚闭上眼,吓得尖叫起来,却被来人一把捂住嘴巴。

    “戚戚,景戚戚,是我,以白,梁以白!”

    男人用力地摇着女人脆弱的双肩,可她只是死死闭着眼,嘴巴在他的手下无助地翕动着,像是条干渴的鱼。
    

 →解风情7←
 一个小时后,戚戚已经穿着梁以白的衬衫,坐在了梁以白的床上,手里捧着杯温热的牛奶。

    她的头发还湿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着水珠儿,她也不擦,眼神发直,也不说话。

    梁以白将她带回自己的家,又给她扔在了浴缸里,好叫她清醒,此刻自己也是一身大汗,安顿好她,也去洗澡。

    他不过是和朋友去喝一杯,没想到却无意间看见她在等人。

    等到看清她等的人,他就知道,一定会出事,果然。

    那个人的弟弟,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加上一直对戚戚的复杂情愫,一定会将真相说出来,却又会叫景戚戚更加茫然。

    等到梁以白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景戚戚呈现出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他的心一下子就疼了。

    当年,他不该赌气,一走了之,留下她一个人,注定酿成了大错。

    如果真的有如果,那么他梁以白要什么该死的骄傲!

    爱她就是要放弃自尊,哪怕是卑微地去爱她,也好过离开她,叫她受伤,叫自己后悔。

    “以白,我、我杀人了……”

    戚戚坐在床沿,曲着腿,将头埋在膝盖上,小声啜泣起来,手里的杯子一阵晃动,白色的液体洒出来一些。

    叹了一口气,梁以白取过杯子,放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拉过床上的薄被,盖住两个人。

    他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轻声哄道:“你不要乱想。酒吧的老板我认识,刚才我打了电话,问了一下,没什么事情,你跑了之后他就去了医院,不会有事的。”

    戚戚愣怔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仰起头,盯着他的下巴,小声道:“真的?”

    梁以白低头,正对上她红润的唇,便再也没忍住,啄了一下,确定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可以想想。”

    还真的拧着眉想了一下,半晌,景戚戚摇摇头,面色颓丧道:“没有。”

    她这才终于放了心,枕着梁以白的胳膊,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戚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红肿酸胀的眼,沉沉睡去。

    梁以白随手关了灯,一动不动地半坐在黑暗中,思绪万千。

    大三那年,自己违背了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一个人出国,扔下景戚戚,不是他的初衷。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个人的出现,以着一股可怕的速度,叫不谙世事的戚戚沦陷其中。

    那个人,叫做胡励。她才认识了他不过三个月,就毅然嫁给他,谁都拦不住。

    一直等到戚戚睡熟了,发出了细微的均匀呼吸声,梁以白才轻柔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将她摆好姿势,自己翻身下床,轻轻带上门,走到客厅打电话。

    按下号码,响了几声,就有人接通。

    “是我。”

    梁以白缓缓出声,似乎确定那边的人能听出来自己是谁。

    “呵,他没事,梁少就是来确定这个的?”

    对方果然听出来,轻笑了一声,继而话音一冷。

    握着手机的手用力收紧,夜色中,黑暗里,梁以白听见自己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

    “放过她吧,她只是一个病人,她是颗微弱的星星,她没有办法再承受你的耀眼和光辉了。”

    那边忽然沉默,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若不是梁以白知道对方在听,那安静都叫人怀疑,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许久,才听见那边的发问,“她是失忆么?”

    吐出一口憋闷许久的气,梁以白浑身颤抖。

    “不是,她是患了妄想症,或者说,她的人格分裂了。而你认识的那个,潜伏在身体和灵魂深处,现在已经不肯再出来了。”

    “也就是说,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那边传来明显的抽气声,半晌,胡励有些迟疑地问道。

    “你不要再刺激她了,不然,她的精神一旦脆弱到无法修复,她就彻彻底底的,疯了……”

    梁以白不敢预估那可怕的后果,语含颤抖,猛地挂了电话,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起来。

    *****

    景戚戚手里捧着一束花,从走廊的一头,踱到走廊的另一头。米白色的短款衬衫和黑色一步裙穿在身上,干练十足。

    只是此时此刻,她的神色是慌张无措的,甚至带着少女的惊恐。

    高级病房不异于一间星级酒店的套房,从门外根本无法窥视到里面一丝一毫,不仅有卫生间,还有会客室和娱乐区。

    她已经在门口犹豫了半小时,不知道怎么面对被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缝了针,说不定还破了相的胡勤。

    啧啧,她心里都暗自佩服自己,那么好看的男孩子,真的伤了脸,她就是真的造孽了,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忽然,门一开,一个不到20岁的小护士,低着头飞跑出去,景戚戚看见,她脸颊上还挂着两团可疑的红晕。

    她疑惑着往里面看,看不见,轻手轻脚地往里走,一直走到床边,一掀被子,床上居然没人!

    心头一惊,景戚戚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胡勤那小子又设下了圈套。果然,她刚要动,就被人从后面猛地抱住,两双大手,“不经意”地拢住她胸前的柔软!

    “啊!”

    她想也不想,方才的“忏悔”霎时飞到九霄云外,手里的花用力向后面一砸,无数花粉和跌落的花瓣,甩了胡勤一头一脸。

    “疯女人!”

    胡勤被那劈头盖脸落下的颗粒迷了眼睛,咒骂一声,只好松开她,指头上似乎还残存着她的软,她的柔。

    “老子眼睛迷了!过来给我吹一下!”

    他气急败坏的,用手搓了两下,不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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