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度2,轻微撒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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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2,轻微撒点野!-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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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梓涵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再吃了一顿母亲欧阳明华做的好饭好菜,然后到大书房里看了看父亲,又陪爷爷说了会儿话,就说犯困被长辈催着赶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他躺在床上,手臂压在脑后,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本来有困意的脑袋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想了一会儿心事,长长地叹气,觉得情绪低落得无可复加。他翻转了个身,将枕头抱在了怀抱中,他闭上了眼,满脑子里浮现出的都是范晓鸥的影子,他发觉自己这些天来总是不受控制地想着她,她本是他的,本来是他的!他抱紧了枕头,咬着牙用拳头奋力砸了几捶床铺,好发泄他内心的苦闷与痛苦。这种难过的滋味好像只有死了才好受些。

    床铺发出了沉闷的咚咚声,他正忧郁难当,突然听见了这咚咚的声响中掺杂着另外几声咯咯的声音。他迟疑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辨认出这杂声是门被敲响的声音,他连忙住了手,坐起身来,刚掩饰好自己郁闷而低落的神态,母亲欧阳明华已经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母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聂梓涵靠在床上,直起身问母亲:“妈,怎么了?”

    欧阳明华面露愁容,走到聂梓涵的床边坐下,停顿了一下,才说:“梓涵,你知道你小舅舅最近在做什么吗?”

    又是欧阳明远,聂梓涵蹙起了剑眉,说:“妈,小舅舅又出什么事了么?”

    “他啊,”欧阳明华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闹着要和你小舅妈离婚呢!现在你姥爷姥姥为了这事都气得病倒了!唉……”

    聂梓涵控制住内心的起伏,思忖了片刻,问了母亲最关键的问题:“那小舅妈同意离婚了吗?”

    “你说能同意吗?两人过得好端端的突然闹着要离婚,说起来你小舅妈也没什么对不起你小舅舅的,人也挺好的,可你小舅舅一年到头都不见人影,忽然回来就非要她签离婚协议。她不同意,他这个白眼狼倒好,没心没肺地就离家出走了,到现在也没个人影……”欧阳明华唉声叹气道。

    聂梓涵沉默了,欧阳明华见聂梓涵不吭声,便说:“梓涵,你跟你小舅舅向来感情好,你帮我问问他,最近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家,说不要就不要了,可不能这么任性啊!做男人不要做陈世美!”

    聂梓涵含含糊糊地应了。欧阳明华数落完欧阳明远,又望着聂梓涵说:“不说你舅舅了,说起他我心里添堵。说说你吧——”

    聂梓涵叹口气,说:“妈,您可别关注我啊,我最近心情也不太好……”

    “怎么心情不好了?是失恋了么?”欧阳明华一双睿智的明眸直瞧着儿子,她虽已过不惑之年,但看上去依旧端庄秀丽。

    聂梓涵没有回答,只是烦心地蹙着眉头,母亲的话让他有些迷惘,难道他现在的这种感觉就叫失恋么?

    “你啊,也该找个女朋友了,从小你这孩子的要求就比别人高,妈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入你的眼,”欧阳明华悄声地说:“不过妈知道你不喜欢丁娜,那你就别管你爷爷和你爸爸瞎*心,找个你喜欢的人啊!妈支持你!”

    聂梓涵抬起眼,望望母亲,犹豫了片刻,突然问母亲:“那妈——我,我要是找个外地的女孩儿,您——你能同意么?”

    “主要还是看你喜欢,我没意见,不管本地女孩还是外地的,只要品格端正,人好,我都喜欢——”欧阳明华斜睨了一眼聂梓涵,说:“你是不是找到你喜欢的人了?”

    聂梓涵又不说话了,他低垂下眼帘,说:“我,我还不能确认会不会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哦不,应该说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要找了就要在一起一辈子呀!否则自己找罪受么?什么样的外地女孩会让你也没把握了?赶明儿有空带回来给我看看,让妈给你参谋。你呀,”欧阳明华难得看儿子竟也有为情所困的模样,不由摇摇头,“你简直和你小舅舅是两个极端,一个是不管有没有都要扑上去的,一个是不管要不要,都要躲后头的。都是什么怪毛病呀!反正我是不管,你小舅舅的事你有空帮点忙,你自己的事也要抓紧!”

    说着站起身来准备回房,走之前欧阳明华又站住了,对聂梓涵说:“梓涵,你别固执,你听妈一句话,感情这个东西,不可能为了怕受伤就不肯付出,要得到一个人的真心,你首先必须要诚心!”

    “我知道了妈,您休息去吧……”聂梓涵抬起眼看着母亲,欧阳明华笑了笑,走出房门,回头细心地将门给聂梓涵关上。

    聂梓涵见母亲出门去,又恢复了颓然的样子躺了下去。母亲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他想了想,一个骨碌爬起来,拿着手机翻出了电话号码,犹豫了片刻,便下决心按了出去。




100

   当范晓鸥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时候,聂梓涵觉得自己胸腔里的心跳不由加速了,很久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他对着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晓鸥……你睡下了么?”

    “嗯,”范晓鸥把头从松软的枕头下面钻出来,睡眼惺忪地说:“聂……大哥……你找我有事?”自从地震到现在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好不容易回到北京,刚才又对长期没住的屋子进行了大肆的清洗和收拾工作,忙碌完松懈下来的她实在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聂梓涵迟疑了一下,说:“欧阳明远呢?在你身边么?”他捏紧了手中的电话机,唯恐听到欧阳明远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虽然知道欧阳明远极有可能还和范晓鸥在一起。

    “额,他啊?早回去了……”范晓鸥打了个呵欠,喃喃地说:“没事我挂了啊,我好困……是你说……给我放两天假的……”

    “哦,我知道,我没打算让你加班干活,”聂梓涵知道欧阳明远不在范晓鸥的身旁,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他抬手摸摸鼻子,踌躇着,才对范晓鸥说:“……晓鸥?”

    “嗯?在,你……你说……”范晓鸥勉强回答着聂梓涵,困乏得人都已经睡了半边。

    “我,我……额,那个……”聂梓涵张了张嘴,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范晓鸥等了半晌,见电话里没有声音,她以为聂梓涵挂断了电话,迷迷糊糊间就把手机搁在她的枕头边,脸贴着手机,然后趴在床上继续睡着了。

    聂梓涵好不容易想到了词,对电话说:“晓鸥,明儿我想请你出去吃饭,你有没有空?”说完满怀希望地等待范晓鸥的回应。但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晓鸥,晓鸥?”聂梓涵有些奇怪,低头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还处于通话状态,他有些纳闷地再次仔细聆听电话,发觉电话里传出了细微的呼吸声,偶尔还有嘟嘟囔囔的梦话声,这才晓得范晓鸥已经睡熟了。

    “这个迷糊虫,”聂梓涵有些无奈地笑笑,却没有就这么挂断了电话,而是静静听着电话里范晓鸥细细的呼吸,他的心突然间有着放松后的平静与满足。

    范晓鸥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被冻醒,转过脸发觉手机的通话键还是亮着红灯的,她吓了一跳,看了看上面的通话时间,整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试探着朝电话里“喂”了一声,结果电话那头竟立刻传出了聂梓涵的声音:“你睡一觉了?”

    “啊,你,你怎么不挂电话的?这么长的时间……电话费是,不,不要钱的么?我这还是外地漫游的呢……”范晓鸥被吓了一跳,连说话都有点口吃,睡意顿时全消了。

    “没事,我就是想看你一觉能睡多久……”聂梓涵靠在枕上,嘴角有一抹微笑,他没有告诉她,即使电话里没有声响,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就犹如感觉到她躺在他身旁一样,这种久违的亲密感觉让他突然不想挂断电话。

    “额……你,我……”范晓鸥被聂梓涵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侧着脸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突然间觉得今晚的聂梓涵很奇怪,她翻了个身,拉上了被子包住自己,然后边接电话边说:“你无不无聊啊?还真是钱多了烧得慌。早点休息吧,别再聊了……”

    “嗯,这就睡了。”聂梓涵心不在焉地回答范晓鸥,可就在范晓鸥要挂电话的时候,聂梓涵又出声叫住了她:“对了,晓鸥……刚回来东西都整理了么?明天……我过去帮你吧?”

    “啊?过来帮我?”范晓鸥小心地起身看了看窗帘外的天光,确认了自己不是在梦游,这才咳嗽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惊讶。她在昏暗的光线里张望着屋子,屋里的杂物还杂乱地四下堆放着,她下意识地就说:“不用啦,你也刚从成都才回来,好好休息吧,我屋子乱,人来了没地方坐。”

    “没事,我又不坐,屋子乱正好我过去帮忙,”聂梓涵很固执。

    “真不用了,谢谢你——”范晓鸥还是婉拒。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过去!你等我!”聂梓涵依旧不容分说地便收了电话。放下电话他总算可以安心睡一觉,但却换电话那头的范晓鸥睁着眼睡不着了。

    聂梓涵今晚是不是又吃错药了?怎么感觉怪怪的?范晓鸥百思不得其解。

    ……

    第二天上午9点不到,范晓鸥被一阵礼貌但顽固的敲门声惊醒,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身,不耐烦地高喊了一声:“谁啊?”

    “我,聂梓涵。”门外传来的熟悉磁性声音让范晓鸥心里一慌,哎呀,他还真的来了。她连忙从床上起来,也不敢让聂梓涵等太久,就随意拢拢头发,裹上厚实的外套,便穿着拖鞋来开门了。

    门外站着一身帅气装扮的聂梓涵,外面是质地良好的黑色羊绒大衣,里面是薄薄的低领毛衣、简单的牛仔裤,简练的衣着更显得他身材颀长,器宇不凡。他手里拿着一束外包装看似鲜花的精美花束,范晓鸥心里一个咯噔,却看到聂梓涵把花束递给她:“送你的。”

    范晓鸥有些迟疑地接过花束,看到原来这不是花,而是由各种不同花色的巧克力组成的“巧克力花束”,她不安的疑窦这才散开了去,接着喜笑颜开:“哇,好漂亮的巧克力,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聂梓涵笑笑,心想刚才听礼品店里小姐的热心建议还真是对了,很少给女孩子送过礼物的他真不知道选什么东西给范晓鸥。但直觉女人应该都喜欢男人送鲜花。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这个万能的泡妞法则前提他还是懂得的。

    不过冒失地送花的确不太符合他的个性,而且范晓鸥也未必会接受。还是这种巧克力做成的花束比较适合范晓鸥。看着她露出灿烂的微笑,他觉得阴沉的天气顿时都晴朗了起来。

    范晓鸥满心欢喜地抱着花束和聂梓涵面对面傻傻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让他进来。聂梓涵高大轩昂的个子进得屋里来,本就不大的屋子顿时更显狭窄。

    聂梓涵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说:“你从地下室搬到这里也没住几天啊,和你合租的人呢?”他对她的情况向来了如指掌,只除了她的思想他无法掌控,其余的可以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范晓鸥对于聂梓涵的问话一点都不奇怪,她已经习惯了他如福尔摩斯一般对她生活的探究。她回答他:“我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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