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生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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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生活录-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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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阿土惊了一跳,酒醒了大半,看见一个披着全身树叶的人站在他眼前,披头散发,看不清脸,身量很小,胆气又上来了,抓起墙边的一根烧火棍狞笑:“敢在俺阿土头上装鬼,俺抽死你做个真鬼!”猛地一棍子当头砸去。

    四丫看着那如放慢的动作,轻易的抓住了铁棍,抽走反手狠狠一击,阿土惨叫着摔倒在地上,左半边脸鲜血直流,被血腥味刺激地激起了凶性,四丫想到当初的惨痛,又是一棍抽在他右边脸,看着他爬着往后躲,嚎叫:“救命!救命啊………;杀人了,来人啊!救命………!”

    四丫随手撕了他的衣服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叫声。把他拖到一边,扔开棍子徒手捏碎了阿土的四肢,任他死狗般烂在地上,全身血肉模糊,手腕脚腕处的骨头全碎。

    看着阿土激烈的挣扎、呜呜声,四丫身上止不住的颤抖,不是后悔、更不是害怕。首次伤人的冲击,仇恨得报的畅快让她激动不已,她凭自己的能力解脱了。这个垃圾、畜牲曾让她毫无反抗能力,而现在……四肢瘫痪,她看他以后还怎么活,她才不会杀了他,不会给他解脱的机会,她要让他就这么赖活着,一点一点的绝望。

    四丫看了眼缩在床脚的陌生女孩,她从头看到尾,一声不响,只是睁着大眼盯着阿土,看不出情绪,四丫抿了抿唇,最终没有说一句话,走出了房门。她帮不了任何人,能救的只有自己。

    她没有看到她走后不久,那个女孩微微颤颤地爬下床,拿起那根烧火棍,举起尖锐的那头狠狠地扎进了阿土的下半身,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得直到地上那人再也没有动静了也没停手···

    

    四丫离开后就向着自己家的方向去了,越走越慢,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总要面对的。轻轻地趴在房梁上,看着家人熟悉的面孔,阿爸阿妈又老了些,阿姐她们还在,大姐还没出嫁,阿弟已经六岁了,被阿妈宝贝地抱在怀里,和她离开前似乎没啥变化。

    难道她消失三年对他们就没任何影响吗,咬紧下唇,四丫固执地要看出什么。“栓儿他爸,这次大丫的聘礼实在有些少,咋回事啊?”阿妈诺诺的问。“俺知道少,没嫁妆你个娘们以为几户人家会大丫!”阿爸重重的喷了口气,“东村那个傻子家能找上门,已经是运气,不嫁大丫,俺们家栓柱吃啥仔。”

    阿妈抱住阿弟的手立刻一紧,不再说话,只有儿子是她的命根,闺女迟早是别人家的,没嫁妆好,家里的东西都是栓柱的。在墙另一边的三姐妹都在做针线,房里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大丫手一顿,好半响,没有说啥的继续手中的活。二丫、三丫面露愤恨,三丫忍不住低声道:“大姐,谁不知道那傻子的阿妈是个夜叉、破户,你以后日子咋过啊!”

    “咋过···那又能咋样,阿爸一定要我嫁的,栓柱不能饿着···”大丫喃喃自语,完全没觉得自己为家里男丁贱卖有啥不正常。三丫噎住,没了话语,一时间三人都没说话。

    四丫抓着房梁的手不断收紧,思绪沸腾,他们又再卖女儿了,这和三年前何其相似。不同的是自己反抗了,而她们认命了,四丫正不知道该不该帮帮大姐时,忽听三丫又恨声说:“要不是当初四丫逃跑,阿土伯怎么会气得砸上门来,还讹了家里那么多钱,大姐也不会要被卖掉,谁知道她是不是跑到外边享福去了···”

    “闭嘴!!!”二丫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来看看房内有没有动静,见阿爸他们没听见,才压低声音说:“你疯了,别提四丫,阿爸说了俺们家没那个丧门星,你想被阿爸打死吗!?”三丫惊惧地抖了一下,不敢再说。

    “她也没说错啥···”大丫却忽然幽幽地说,话里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怨。

    四丫觉得脑袋一阵嗡响,胸口郁结的气要炸了一般,再也听不下去,灵猫般窜出了房子,狂奔进了树林。

    那些话语不断地钻进脑海里,一片混乱,四丫不知道是恨、是痛还是悲多一点,双掌狠狠地拍着身边的树,让那些树来代替自己想摧毁的一切。

    “哈··哈哈···”重重地喘着粗气,四丫瘫坐在一片狼藉中,再也没有发泄的力气。她那么久的犹豫、惦记就好像一个笑话,没人担心她的安危,那个家里没她这个人,他们还怨她!!!

    “好···好,好!这世上就没四丫这个人!”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心神从未有过清明、坚定,望着那无边夜空,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我无父无母,绝亲缘,天生地养,从师性‘沈’,我要老天都为我歌颂,名‘天歌’,我就是补天阁第十六代传人,沈天歌!!!”

    “啊——————!”悲郁的啸声传遍树林。

    作者有话要说:自编修炼体系,莫要较真。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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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偶遇人家
    离开小山村已经有十多天了,以她的速度已经渐渐步入人烟,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深山老林,已有几户人家坐落在山脚地带。看见那几缕炊烟沈天歌不得不考虑很现实的问题,离山林越远,猎物也越难打到了,到城市里去,她既没有钱买吃的也没有住的房子,那里的一切都很陌生,接下来的日子该咋过?

    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山林里,传承中说的很清楚,需要参与凡俗、游走世间,走超凡脱俗的修行路,这也是沈天歌本身的意愿,她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走出她那个小山沟。望向山脚处那户人家,再看看自己身上偷来的不合身衣服,转头对着后头的林子发出一声尖啸,很快就有回应的吱吱声由远及近。小白猴飞快地窜出来跳上了她的肩膀,亲热地蹭着她的脸颊。

    “小猴,我去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要乖乖的躲起来,别让人看到。”沈天歌点点它的脑袋,说着便飞身一扑,准确地挂在了远处一颗树的枝干上,又是一蹬腿跃向另一颗树,整个人就如同猿猴般灵活的穿梭在树木间,飞速的接近那炊烟袅袅处。

    ………

    照例开始一天的日常,山里的清晨格外湿冷,不穿厚点根本受不了,健壮的中年汉子端着洗脸水往空地里倒,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看今天的天气,这山里头谁都有那么点本事,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最厉害的就是“山里通”。

    眼角一瞄,篱笆外面好像站了个人,汉子奇怪地走了过去,这十里八地又没人家,有谁会一大早到这里来?打开篱笆门,汉子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静静地站在那儿,穿着一身破旧又肥大的衣服,可头发乌黑、皮肤雪白,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一看就知道不是山沟里的女娃子。汉子连忙回头朝屋里喊:“阿妈、娟子,快出来看看!”

    “虎头,一大早喊啥啊,吓了阿妈一跳?”看着就利索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该是那汉子的婆娘,后头跟出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虎子,出啥事了,野猪拱菜地了?”担心的问道。

    “没呢,这里有个女娃子,不知道哪来的,我让娟子问问。”汉子抓抓脑袋,憨憨笑道。两婆媳这才注意到篱笆外的女娃。这一细打量,很是吃惊,娟子快步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她,轻轻地问:“闺女,别怕,你叫啥,打哪来的啊,这山里头可没啥别的人家啊?”

    “大嫂···我,我叫沈天歌,是从这山上过来的,我···我就想问问这里是哪里?”沈天歌看着这个大嫂子和气、温柔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就没人这么对她过,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落在三人眼里就是小女孩胆怯、怕生了,语气更小心了,老婆婆走过来,粗糙的大手安抚地拍拍她的头:“闺女,来!进屋说,手都冻得冰冷了,和婆婆说说咋回事,别怕!”说着就拉着她走进了屋内。留在后头的娟子对虎头道:“你去把锅烧热了,我熬点粥,我看着闺女肯定饿了。”虎头直点头,又忍不住问自己媳妇:“娟子,你比我聪明,你看着闺女哪来的啊,看着不像山沟沟里的。”

    “作孽啊!这闺女一看就知道是大城市里头才能养出来的,脸蛋嫩生生的,比豆腐还好,手指又细又白,肯定没做过粗活,穿的又是那样的衣服。肯定是那些杀千刀的人贩子拐来的,卖到穷山沟里,估摸是逃出来的。”娟子说的直心疼。

    “什么?!那些狗娘养的,没人性的东西!”虎头顿时气得大吼。“轻点儿!”娟子连忙一巴掌拍他脑袋“你想吓着那闺女啊!”

    “额!我,我就气得···”虎头心虚的低下声“娟子,这么一个漂亮闺女丢了,那人家爹娘得哭死啊,我得和阿妈说一声,帮帮这闺女。”

    “还用你说!我都看出来了,阿妈能没看出来?阿妈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早有数了。”娟子斜他一眼,自己的丈夫就是个呆子。

    “嘿嘿···我知道,阿妈和媳妇你最聪明,我运气最好,有这么好的妈和媳妇,都听你们的,我去烧火了!”虎头傻笑着跑去厨房了。

    “这呆子···”娟子知道自己丈夫有点憨直,可知道疼老婆,嫁这样的男人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运气。站了一会儿,就进屋了,不知道这闺女有没有吓着。

    屋内面对老婆婆的问话,沈天歌发现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她的来历怎么解释都不通啊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只记得我的名字是沈天歌,醒来的时候就在山林里面,其他···都想不起来,就看见婆婆你家的烟,就跑来了···”说着遍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人。老婆婆只看到一个怯怯的小女孩,根本没去怀疑她的说辞,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为那柔滑的触感心惊,更加肯定这是个城里闺女,被那些没人性的东西拐来的。估计这闺女逃跑的时候摔伤了脑子,一下子想不起来,看她忐忑的样子老婆婆更心疼了,安抚道:“闺女别担心,阿婆会帮你找回家的。可怜见的,一个人在这山里转了那么久,鞋都烂了···”

    听着老婆婆絮絮叨叨的念叨,感受着头顶温柔的拍抚,沈天歌眼底浮起一层薄雾,一时间百感交集,为什么这样的温暖却是来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对比那个家更让她心寒。娟子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粥热情地让她趁热吃,后面跟着憨憨笑着虎头,热热的粥入肚,耳边是三人心疼的念叨,沈天歌只觉得那粥把她的心都烫暖了,她想她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没有那些所谓的家人说的那么不堪,还是有人会对她好的。此念一出,沈天歌顿觉浑身一轻,似乎有什么变化发生,她没有去细想,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感受这份迟来太久的温暖。

    沈天歌不知道,这时的一个念头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被家人抛弃的伤害有多重,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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