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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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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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都市:一夜风流之后(4)
……
  我抬头。我愕然!
  只见,窗玻璃已被擦得晶亮,在最左边那块玻璃上,五只洁白的布贴玉鸽正“一”字往左飞去……
  是谁在喊……
  ……我是一只“无知鸽”,从遥远的美国西海岸飞来,飞到中国,飞向西部……
  原来是Kathly!
  她身披玉纱,从天幕中降下,金发四散,泪水横飞,嘴唇抖动着……
  我连忙飞奔上前,大呼:“凯西,凯………西……,你为何这样子!”
  她一面向我降来,一面极委屈地说:“西部大风扬尘,我冷!西部水土流失,我惊!西部人民落后,我痛……”
  “那你再要不要开发西部去了?”见她走近了,我便按住她柔弱的双肩,定定端详着问。
  她用两只冰冷的手去掉我的两只,往后退一步,用纤细的手指拢拢蓬乱的头发,拿左手露出的半截前臂抹了抹脸上的泪花,舔一舔嘴唇,微红了脸,扬起脖儿,天真地一笑,冲口说出:“If you go; so am I !(如果你去,我就去)”
  “谢谢,凯西……”我抢前一步,用双臂拥住她……
  蓦地,我左手钻心刺痛……
  当我抽回左手的时候,食指和拇指已成红黄色,亮着的台灯晃动不已,天已大亮,屋内很冷……
  四下找找,不见Kathly。
  竟是一场梦!
  我连忙扭灭台灯,同时急切地想弄清楚:日记还在不在。不错!Kathly的手迹那么舒坦地躺在纸上,就像她本人躺在草地上,草地上照着阳光一样,令人遐思不绝。
  我又急忙去看窗前,急于知道那些鸽子怎样了。令人叫绝的是,窗玻璃上已结了冰晶,整个儿成了“雪国”:一重重的雪山高耸上去,折断在窗框之上,一道道的冰川铺展下来,飞泻进窗棱之中……令人不禁想起“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的诗仙绝唱来。最妙的是,就在这层峦叠嶂的“冰界”里,五只洁白的鸽子正勇敢地“一”字飞往左边的窗沿而去……
  一刹那间,一种虔诚,一种膜拜的虔诚,一种使人感动的东西升腾在我肠内,充溢在我胸口,我几乎要流泪了。
  窗外,风停了,混混沌沌,不知是晴是阴;室内,暖气还没有烧开,冷冷清清。
  我匆匆洗漱整理,准备归程。日记上…Kathly的信上,不知何时被泪水弄得斑斑驳驳,我便在这皱皱巴巴的纸上密密地写下无数“kiss(吻)”。
  当我整装待发,快与这里一切“拜拜”的时候,屋内暖和了起来,窗前的“冰国雪界”自然经受不住这“暖冬”的消融,顷刻间便成了条条清亮亮的水柱,像是离人眼中泪了。我心中一颤:该不是这些可爱的鸽子经受不住纯情的别离,而在挥洒缕缕清泪吧!
  噢!这无知的鸽子……沙扬……哪拉!
  揣好预定的车票,背起沉重的背包,我下得楼来,加紧脚步,匆忙登上了9路车。
  电车窗外的景象,走马灯似地变个不停:二热电厂的两座古塔似的烟囱里伸出的巨型辫子,如何凶悍地抽打着整座城市,又如何青龙样的张牙舞爪地升腾而去,造就了这座都市的天然顶棚啊!林林总总的各式楼堂馆所一晃而过,聚聚散散的都市各色人等行色匆匆;the west Hotel门前已换上了“开发大西北,G省要先行”的横标……
  然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要马上飞到芬身边…首先是飞到东站。
  车站上景象非凡:新盖的候车大厅将车站一分为二,东边是汽车站,西边是火车候车站台。大批滞留的旅客黑压压一片蠕动在汽车站内,为数不多的汽车周围晃动着各色各样的包裹箱袋,包裹箱袋的下面是一张张由焦灼和无奈凑成的愁闷面孔。大厅内,水泄不通,座位上的乘客却显得消闲、自在……像我一样…他们可以预料,数分钟或数小时之内,到站的汽车就可以通过窗外的道路将他们输送到该去的地方。然而,我却急得要死! 。 想看书来

引子  都市:一夜风流之后(5)
好像是过了半个世纪,汽车才徐缓离站,平稳地行驶在市区大道上,逐渐飞驰起来,将都市的热闹连同那“粗辫儿”一股脑儿抛向后去……
  九点钟。空气明亮起来,才知道今天是晴天,也才好像生平第一次发现:冬日的晴天是这么的美好。
  蓝蓝的天空,没有鹰隼搏击,却分外地宁静、空廓。一马平川的田野之上,这儿那儿横卧着一星半点的村落,使人不觉想起母亲、摇篮之类的东西;抬了眼,那峰端天际的金光银雪,又使人想起了雪莲……啊!西中国的冬日竟如此壮美,令人遐思不断。只有时而作鸣的汽车喇叭声,才使人顿然察觉人坐在车上,车行在路上;也才使人想起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是啊,过去可以忆起。从呱呱坠地到嗷嗷待哺,到咿呀学语,到读书识字,到知书达礼,到奋蹄效国,其间经历了多少曲折和磨难!母亲的辛苦,师长的辛勤,青春的无悔,一切尽在不言中。一提起过去,我就想起了芬。
  好一阵子,我都沉缅于对芬的回忆。然而,我的思绪被无情打断了,窗外的景象惊动了整个车内。只见狂风大作,尘沙肆虐,天地间一片昏然。狂飞乱扑的尘沙不时敲击着车窗玻璃,车内早已灰尘斗乱,燥热的尘土味呛得人们不断咳嗽,有人赶忙拿出口罩戴上。电视不得不中断了节目,因为车顶上的天线早被这里特有的“沙尘暴”成功摧毁……这入冬以来的第十一次大风扬沙天气,使得司机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开车。
  我更急了,向周围打听行程。一个眼尖的小女孩很认真地说:“叔叔,这里是‘两西’,因为那儿有‘开发西部,发展“两西” ’的标语哩!”
  经她这么一提,我才意识到已经到了泽西的老家。便笑着说:“小朋友,这儿不叫‘两西’,这儿和另外一个地方合起来才叫‘两西’。这‘两西’曾是全国最贫困的地区,国家很重视这儿人民的生活,为了帮助这儿的发展,还专门成立‘两西办公室’……”
  “噢,怪不得这儿环境这么坏。”小女孩表示理解,可又不解地问,“那他们为什么不改变这里呢?‘两西办公室’是不是刚刚成立?”
  “不是的。……他们已经作过很大努力了。”我认真地说。
  小女孩着急了:“现在要开发大西北了,一切都会很快改变吗?”
  “会的!”看到她那满是真诚和稚气的大眼睛,我又犹豫地说:“不过,没那么快。要大的改变,必须得等你长我这么大!”
  “这么久?”她的大眼睛灰蒙起来。
  我突然想,这不正是个“小凯西”吗?于是,对她说:“不过,到那时你就可参加建设了呀!”
  她这才满意地一跳,向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笑着的中年妇女道:“妈妈,你跟‘两西办公室’的人说说,让她们给我留着些!”
  全车的人都听到了小女孩的话,议论声像开水一样沸腾着,司机高着嗓门道:“小丫头,他们也会给你的孩子留些的!”
  大伙都笑了起来。我陷入了沉思,心想,凯西要是能同行,也许会更好。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司机吩咐吃饭。我才意识到已是12点,而且知道前面的大厦便是“会师宾馆”。1936年10月,英勇的红军突破国民党的“围追堵截”,胜利会师该县,不见经传的小县一下子名扬天下。会师山下那首扬洒自如的毛体“红军不怕远征难”碑文便是该县的自豪。但我注意到的却是,一面与此碑相离不远、大小又相差无几的石碑。老远便可见“木柴沟封山育林区”几个大字,走近了又有两行字:“告别穷山恶水,还我秀美河川!”我的鼻子不禁一阵酸楚。
  一小时后,我们便告别了“封山育林区”。此时,已没了风,天阴沉沉的。只听到汽车疾驰的声响。
  很快,前面的视线被遮断了。一座横空出世的大山牛气地摆在眼前。凑近窗玻璃仰头望,山之高,高可摩天,使人顿生嗟叹,惊叹于造化的奇伟,不觉想起“红旗漫卷西风”的壮阔一幕。近山之处,冷风飕飕,沉醉于观山览景的人们不得不将窗玻璃关上。于是钻洞。经过足足三分钟,汽车重又盘旋在七扭八拐的山路上,下行而去。不久,一城便在目中。此处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每过此处,我都会涌起凝重的沧桑之感。今天的想法却要平凡而世俗得多,不知那名山道观的“*寺”游客尚众否,李商隐的亡魂还在不在那儿吟咏“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的诗句。
  屈指行程过半。窗外的景象已经倦眼,脑中的记忆却分外鲜活起来。哦,芬,亲爱的姑娘!我心醉的女孩又沸腾在我的生命中……
  啊,想起来了!想起了我的过去,我的青春……那犹如一条河的,有金也有沙的青春……那蹦跳着我的故乡、我的亲人、我的芬的青春。
  

一、小镇:相逢亦相知(1)
这是中国西部一个寻乎其常的小镇。
  镇之大,长不足半里,宽只数丈,一条自县城东西而来的柏油马路纵穿其间,黑蛇边似的游向远方。
  在镇的中间,面北背南有一家裁缝店,店里有个女孩,女孩叫芬。
  说起芬,小小镇上无人不知,人人皆晓,不仅因为她的人才好,而且因为另一件事。
  知道芬,已是几年以前的事了。那时我在小镇的小学校教书,听说镇上一家裁缝店有个女孩,有惊人之貌,名叫雪芬。其实,唤“雪芬”最多的就属我们这帮“光棍汉”了,却从不晓得“雪芬”并非姑娘原名,只是因其洁白柔嫩的肤色而得名罢了。
  第二年春天,我认识了芬。
  那时,料峭春寒刚过,柔和的风儿便袅娜多姿地窜遍了田间街头。这天上午,晴明的春光透照着整座校园,校园短墙外头的桃花儿、杏花儿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我因为没课又无事便产生了莫名的“闺怨”。忽儿记起“告休”多日的西服裤子早该“官复原职”了,便一溜烟地出了门,径直朝“味吾知饭店”旁的“达尔美”缝纫部走去。
  “达尔美”离学校近,这里我人熟,去后既可聊天又能免费,所以我打定主意要去那儿的。可没走上几步,我就琢磨起另外的事儿来,越琢磨越心慌,竟至心跳耳红,犹豫不下了。终于,我还是定了决心,绕开“达尔美”,七弯八拐地向街道中间走去。当然,事先没忘将出门时胡乱卷着滚儿的裤子在背阴处尽己所能地重新折叠停当,并且,大大悔恨了一番“尊容未整”的疏忽。不用讲,我要去一家“特殊”的裁缝店。——神话也似的“雪芬”即在其内!
  “雪芬”是我们镇上的明星,包括许多青年干部在内,我们则是她的“追星族”。那时,她就象当时流行的《九妹》中的“可爱的妹妹”一样在我们心中鲜活,使我们竟先作了她“有情的哥哥”。我甚至平日怕敢经过她的裁缝店,只偶尔在街上碰见过她。她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高挑个儿,身子*苗条,如云秀发顺顺当当搭落肩头。她的举止有一种说不出的娴雅大方,步态轻盈,使她发育得很好的优美身段平添了无穷的活泼劲儿,给人一种清水芙蓉的感觉。要不是在这偏僻小镇遇到她,你会把她当作电台或报刊的采风记者;要是你在花市上碰见她,你会认定她是个卖花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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