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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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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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X女子跑了,害得她老子我要死!”
  “是谁?”
  “你快去收拾吧!”冰南抬起头,眼中露出乞求的光。
  “说走就走,没啥收拾的。只是没钱,我得……”
  “我带着哩,你甭管这些!”他已换好了衣服,“现在就走……”
  我回到房子,朝皮包里塞了几本书,便跟他一齐出去等车。
  一时没车,我俩便钻进馆子里吃饭,侯师边招呼我们边问:“海荣回来了没有?”
  “再甭提你这侄女啦,简直把人往死里整……这不,我俩是到西安去找!”冰南哭丧着脸,就差没哭出来。
  “也怪我给了他一百五十元钱……”
  冰南像疯了一般:“你给令我她一百五十元钱!你这人咋这么没头脑,一个四年级小学生借钱,你也能给……”
  “她说她爸要到西安进货去,你说我大哥借钱,我……”
  “一个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冰南没好气地又道。
  这时,听到黄主任的声音:“车来了!路明,冰南…”
  我俩赶忙出去搭车,侯师则叫着:“饭来了,饭,饭!钱…”
  临走时黄主任下了死命令:“找不回人别回来!”
  我简直要骂娘了这何异于大海捞针!冰南又沉重地说:“难哪!黄主任也可怜,上周五被余局长狠狠训斥了一顿。星期天他都没回家,可等来的却是县委龙书记的责骂……”
  “都怪这个侯海荣……”
  “不,都怪我把思想工作没做细。这学生本来就有辍学念头,也怪咱运气不好!”冰南自责地将头靠在座位的后背上沉默着。
  真是人之倒霉,其言也善他这是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我问:“你打她了吗?”
  “没有。”他转过头,面对着我,很真诚地说,“我当时狠狠批评了她一顿,没动她一指头……”
  “那你今早干啥去了?”
  “我到沟里找了一趟。”
  “到西安找不到侯海荣怎么办?”
  “找不到她,我就辞掉工作!”
  “那国家岂不白培养你了?”
  ……
  我俩到西安一寻就是六天。城原办事处的服务小姐和我俩都混熟了。有一位叫郑丽的二十一、二岁的女孩甚至疼起冰南来。每每我俩拖着一身的疲惫爬上三楼时,郑丽就会将备好的茶水递过来,并且极温柔地说:“别着急路老师。冰南,你怎么愁成这样子了……” 。 想看书来

七、无情岁月增中减(6)
每当我夜间攻读的时候,郑丽便会拉冰南道服务室聊天。这样几次,冰南竟情绪好起来了。我就警告冰南道:“你可当心点,别让城里娘儿耍了你!”
  冰南正经地说:“她哪里是城里妹?她是正城人,她姐郑丹和我师范同班。因此,我一见她就眼熟,我俩一在一起就亲切……”
  “亲切!是亲热吧?”我逗趣道,“谈谈接吻的感觉。”
  冰南并不回话,半闭着眼,像是回味什么。
  我突然想起芬来,才觉着在这座古城里逗留过久了,也才想起该给芬买个礼物。
  第二天十点,我抽空到钟楼书店跑了一趟。回来时,听到房间里有抽抽泣泣的声音,我连忙蹑手蹑脚地退了回来,坐在服务台上读起刚买到手的《宋庆龄传》来。读到宋庆龄为了和孙中山在一起,而不惜逃离家庭樊笼时,我感动得热泪簌簌落下。心想,这本书买对了,正好可以送给芬。于是,我拿起笔在书的扉页端端正正地写上了“许芬芬”三个字。并在下方写上“一九九六年六月十五日”的字样。
  待我正要继续往下读时,听到一串脚步声传了过来,是个服务小姐。她笑盈盈地对我说:“贺一贺吧,乡党!”
  “贺什么?”
  “那女子找到了。”
  “哪女子?在哪里?”
  “就在你们房间。”
  我猛跑过去,破门而入。屋内三人显然被我惊着了,都愣在哪儿。侯海荣坐在墙角的沙发里,见我进来,忙站起来,挂着泪花的脸上露出怯生生的凄然神情。嘴张了几张:“我……我……”
  “你,你怎么啦,你逛够了没有?”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她哭起来。
  “路明,你怎么可以这样!”郑丽从床上站起,劝阻我道。
  奇怪,冰南和郑丽也都哭了!
  我更加生气起来:“你看你,一人害了多少人!不要说你父母为你担惊受怕,熬干了泪;就说你雷老师吧,一天能挣几个钱,为你吃这么大的苦!再说你,出来究竟有多自在,你说说?”
  “我错了!路老师!我不懂事,让这么多人为我受苦受累……我……”侯海荣泣不成声。
  我也禁不住泪涔涔的。
  我们又悲戚了一会,我忙给教委打了电话。黄主任在那边高声吼道:“好,你们寻得好,你们救了我!我招不住了你们快回来……”
  路上,冰南一直不作声,侯海荣怯生生的。我知道冰南在伤别离。便问候海荣来西安的情况,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了她的出走过程…
  原来,她早不想念书了。特别是“五一”期间跟爸爸进货到西安之后,更是收不住心。“六一”前一天,上数学课,周老师问她问题。她回答不上来。周老师没批评她,她反而气狠地将树摔在地上。同学们惊呆了,周老师气得脸发白,嘴发紫,但他什么也没说。
  下课后,班长将她反映给班主任雷老师,雷老师狠狠批评了她一顿,又罚她站。她一气之下,走出了校园。出了校门,心里一片茫然:她不敢回家,没处去,但又不想回校园。怎么办?她鼓起勇气走进三叔的饭店,骗得150元钱。
  拿到钱,她先是在县里逛荡了一番。正转得没意思的时候,走西安的客车售票员叫她,她便坐夜车去了西安。
  刚到那天,正好是“六一”。西安的大街小巷一片喜庆,她这儿转转,那儿游游,渴了买个“小雨点”,饿了吃袋方便面,累了找棵树凉快。一切都随心所欲,自在极了。夜幕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下来。她得找个地方住下她必须找个国营的旅店住下,这样保险些。于是她问总台小姐,人家客气地回答说:“每晚180元!”这样,她再也没问第二家旅馆,漫无目的地道一片草坪上迷糊了一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无情岁月增中减(7)
太阳刚一升起,她就以极愉快的心情加入了城市人的行列。尽管她分外想家,可她不能回家…她不想念书。直到第七天,她一分钱也没了,才想回家,可怎么回去呀?她流浪在街头,又累又饿,浑身没有丝毫力气。一个人也不认识,她多么想亲人和老师呀!可是,一切都晚了,因为她已经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从早上到夕阳洒遍了整座古城,她以为自己都快要死去了,一位蹬三轮车的大伯才救了她。
  第二天,大伯费了好大劲,给她找了个工作,给一家饭馆端饭,每月四十元。有了工作,她差点感动得流下泪来。可一天下来,她累得骨头都散架了。加上老板对她太严厉,不让她出饭店门,小便都让另一个服务员跟着。这使她非常恐惧,分外地想起家来。
  好容易捱了六天。这天,她正在抹眼泪时,雷老师和郑姐来了。她一头扑在雷老师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老板厉声喝斥着,郑姐便毫不示弱地同老板交涉,说要向莲湖派出所打电话,控告他们店雇用女童。老板忙变换了口气,放了她。
  ……
  我推了推冰南,问:“你和那郑丽怎么找的?”
  “我俩正在未央路乱找,一位蹬三轮车的大伯上前搭话。他说救过一个女孩,并将我俩带到了那家店门口。”
  “没想到,郑丽还是福星哩。她一出门,马到成功!”
  “她要是福星就好了。”冰南叹息着,“你知道吗,她很不幸!”
  我被他深切同情郑丽的诚挚感动,注意地听起他的诉说:“郑丽很不幸哪!她十九岁即结婚,二十岁育有一子。可丈夫硬逼着她生第二个孩子,夫妻俩人发生争吵,争吵中伤了孩子。孩子死后,夫妻俩不断吵架。丈夫则大打出手,致使郑丽两次流产。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选择了出走……”
  我沉默良久,心想:这种事发生多了,怎么偏偏遇上郑丽!
  冰南大概看出了我的意思,擦了擦泪水说:“我不在乎!她需要保护……你觉得她漂亮吗?”
  “相当漂亮,风姿绰约。”
  “她的故事使她的形象在你心中降低了许多,是吗?”
  “恰恰相反,她是一个奇特女人。”
  “为什么?”
  “你想想,她在遭遇失败后仍处乱不惊,这就叫坚强。她身处厄运,但尚能保持高贵人格,时时处处表现得不比人差,这就叫自信。另外,她的故事,无疑,是她亲口讲给你的,尽管讲得迟了些,但……”
  “不,她一开头,就向我讲清楚了这一切!”
  ……
  七月七日,在农忙“三夏”中来临了!
  弟弟经过医生调理后精神有些恢复,但情绪尚不稳定。除了考试,我便吃饭、睡觉全天侯地守着他,做他的思想工作;一面自己也复习着。
  三天的考试终于结束了!
  捱到快放假的时候,弟弟成绩出来了:383分。一家人重又陷入了忧虑,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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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最后的瞬间(1)
假期是我复习的黄金时期。
  到假期结束时,我已复习了两遍教材。可是,我身体也极度虚弱起来:体力渐渐衰竭,头脑沉沉的,腰疼不止。有一次早上起来,我拿起书看,可眼前直冒金光,什么也看不到了。我吃惊不小,可过了一会儿便好了。从此,我更加注意营养和锻炼了,同时保证每天7小时的休息时间。
  后季开学后,我收到肖老热情洋溢的信和珍贵的考研资料。我的信心更大了,好像我已有了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被录取。
  令全家又喜又忧的是,弟弟却来了录取通知,只不过是个中专,但专业不错。这可难倒了我。弟弟也犹豫不定。但终于,他还是背起行装走了。我俩挥泪告别。我是多么愁啊,像得了大病一样。
  这学期,在我的社交圈中,芬和冰南消失了。冰南被发落到阳台川,他好像“下野的总统”一般,一直没有再露面。最近,接连有从广西百色来的信给他,我忙托人速转给他,并附信委婉安慰了他一通。
  至于芬,我想,十天,八天,三年,五年,她会来找我的。因为,这儿还有给她的书《宋庆龄传》,没有给她。
  直到“教师节”前一天早,芬来了!她背着一只乳白色书包,上身穿黑色短袖,下身是一条蓝色牛仔裤,脚踩一双白胶鞋,头发剪成短短的!眸子里流泄出丝丝沉静,她站在我桌前,俨然是一个学生。见她这副模样,我倍感亲切,立即反扣起书,开玩笑说:“你不念书,瞎跑什么?”
  “我是来看老师的。”她半开玩笑地说。
  “我不是你的老师。”我认真地。
  “是与不是只在一念之间!”她像是自言自语。
  “坐!”我接过她的书包,“咱们今天不谈师道,只叙情谊。”
  “好。你假期找过我几次?”
  “没找过。”
  “那你干些什么?”
  “没干什么。”
  “其实找也是白找,我假期在省城呆着,回来时正赶上开学。所以,今天才……”
  “你在哪里上学,学什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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