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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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4-4-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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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几何时,在我们市,曾经出了一个号称练武术的天才,他武练得怎么样,到底是天才还是装逼,谁也不知道。
  但是,他办武校办得好,却是世人皆知的。
                  第314节
  九十年代中期的那几年,他的武校广告不但登上了中央电视台黄金时段,还开到了珠海、香港、美国。
  而他出身的位于我市另一个县的小镇,更是因他而成为了武校一条街,那几年的红火,大有超越少林、跨过武当,成为武林装逼赚钱领头人之势。 
  据说,八十年代初,和尚就是和此人一起去的少林,一起学的武功。
  回来后,这个人有钱,就开了武校;和尚没钱,就做了保镖。
  在和尚给人做保镖的时候,他认识了另一个人。
  一个因为打残了同事,而被市机械厂开除之后,靠在车站附近敲诈下外地佬,在舞厅里勾引下老女人为生的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李杰。
  三年后,李杰用他的心狠手辣、胆大妄为成为了我市有史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黑道大哥。
  身为他的兄弟,和尚也正式登堂入室,风光无限。
  再过了几年,那个办武校的人,生意开始没落了;而另一个小镇上,一个刚被放出监狱,叫做廖光惠的小流子却开始崛起。
  随着这种崛起,少壮派的廖光惠与掌权派的李杰之间,不可避免爆发了极为严重地冲突。
  最后,以廖光惠的大胜而告终。
  一个晚上,就在李杰的家,廖光惠办了李杰,办的很彻底、很残忍。
  动手的几个小伙子,日后都在道上都成为了大哥,他们各有各的名号:龙袍海燕,老鼠义色。
  江山在更替,日月已不同。
  和尚却还是那个和尚。
  因为他为李杰的时代,立下汗马功劳,得享荣华富贵;在廖光惠的世界,却也甘心低头认输,安守三寸方圆。
  更因为,李杰在猛力打压廖光惠的时候,他却在暗中帮了后者不少的忙。
  所以,他活了下来。
  不复往日风光,却也完好无缺,有尊严地活了下来。
  二十一世纪之后,和尚已经四十大几岁,早就成家立业,养儿糊口了。这个时候,他找到了一门生意。
  没有做之前,他先去见了廖光惠与皮财鱼等人。
  往日的情分,老去的年华,崇高的辈分,蝇头的小利,这一切都导致了廖光惠、皮财鱼他们没有过多干涉。
  而是放手让他去做。
  蛋糕这么大,老的能吃下多少?总得让他们吃上一口,也好圆了这份名声。
  在势力的纠缠中,在大哥们的给脸下,和尚变成了一个生意人。
  他的生意位列“嫖赌毒”偏门下三滥中的老二,
  ——地下赌场。
日期:2009…08…20 15:52:35
  一百二十七
  关于真实地下赌场的运作、规模、管理等所有具体细节,因为时间和事件牵扯的原因,我在后文中会详细叙述,这里就先不多谈。
  在我被吴总打了之后的第二天上午,和尚就给廖光惠打了电话,并且专门找到了龙袍。
  托龙袍约我带上茄子晚上一起吃饭,并且还转交给了我两万块钱。
  我被他弟弟打了,伤的却也不是很重,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酒后街头斗殴事件而已。
  我也只不过恰巧是打输的那一方。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根本就不用像之前那些因为利益或者仇恨的办人事件那样,不到鲜血直流绝不罢休。
  和尚作为一个名号很响的老牌大哥,能够做到这样,主动赔礼道歉,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可是世上的往往没有这些简单,这么单纯。
  并不是对的就一定会做,错的就一定避免,好人就一定会有好报,坏人绝对会永不超生,满口仁义道德就一定是美好人性,笔下黑暗残忍就一定撒旦化身。
  所以,最后我还是没有去吃饭,也没有收钱。
  不是我不懂味,太嚣张,太拿自己当回事,不愿意妥协,而是另外一个人不愿意。
  那个人是小二爷。
  他和橙橙分手以来,一直都很落寞,很伤心。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很爱橙橙,爱到自己吃了哑巴亏,都舍不得去对着橙橙放一个屁。
  但是,当他知道,我被橙橙的男朋友打了之后,他疯了。
  不是愤怒,是疯了,没有理智的彻底疯了。
  他要办了吴总。
  就在我们刚得罪了金子军,办了归丸子之后不久的现在,他要办了吴总!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也不是一个好的想法。
  我只能劝阻他,带着感动去劝阻他。
  可是,为了劝阻,我也更要安抚他。
  其中的一个安抚方法就是听他的话,不接受和尚的歉意。
  当时,这是迫于无奈的结果,谁知道,却个无心之举,方便之后我们的行为,也才促成了这个故事的最大高潮。 
  这样一件很普通的事,最终却变成一件涉及极为广泛,前前后后几乎市内所有大哥都牵连在内的大事情。
  那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需要先从另一件事情说起。
  一件貌似毫不相关,最后却直接导致我与和尚之间的小摩擦完全变了味道,升了等级的事情。
  大概是我被吴总打了之后三四天的某个下午,我接到了廖光惠来的电话,他找我吃饭,在他家吃饭。
  我到的时候,饭菜都已上桌,廖光惠围着个格子大围裙,正在拌凉菜。
  “廖哥,呵呵,你还会下厨啊。”
  “啊,会个什么,没得办法,你嫂子旅游去哒,我要吃饭啦,不自己搞怎么办?来来来,你先坐,我就搞好哒。你先坐。”廖光惠笑着回答。
  “出去吃沙,还自己搞,要不要我帮忙啊?”
  “出去吃不好,都是吃些味精味。不用哒,你搞个菜好?越忙越忙,你坐咯。小钦,你喝什么酒?酒鬼、五粮液、茅台,水井坊?”廖光惠把拌好的凉菜放上了桌,边用围裙擦着手,边站在那里问我道。
  “哈哈哈,你笑我吧?你看我脸上,这个鬼相,伤都没好,你还要我搞白的啊。不搞不搞。”
  “啰嗦什么,来,我们两老弟兄今天搞点,少搞点。”
  “那我喝啤酒要不要得?”
  “少罗嗦,搞水井坊啊?”
  “哦,那都要的吧。廖哥,只有我们两个人啊,龙袍他们都没有来?”廖光惠低头在柜子里选着酒,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说道。
  “他们不来。今天就我们两个人。”
  “廖哥,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先吃饭,边吃边说。”
  酒过三巡,廖光惠却一直在和我聊着写不咸不淡的家常话,他的这种表现更让我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而且是比较重要的话。
  终于,在喝了半口酒之后。廖光惠开口了:
  “小钦,我要你去帮我办件事。”
  我放下了筷子,抬起头望向他。
  “这件事需要到省里呆几天。我先告诉你,不好办,有些麻烦。”廖光惠眼睛里面闪动着让我琢磨不透的光芒,非常近距离的看着我,用很低沉的声音说。
  我想开口,但是却被他的目光所制止,只能一动不动继续望着他。
  “我自己不方便出面,如果出事哒,我会尽力,但是你可能也要担风险。”廖光惠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更是专注的看向了我。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提了起来,同时明白过来为什么今天龙袍海燕,秦明小宝,少强这些人都没有来。
  不过这些想法我只能压在心底,尽量平静的看着廖光惠说:
  “廖哥,你讲。”
  “好。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我安静的听完了廖光惠的叙述。
  听完之后,出现在脑海里的只有八个字:
  生死一线,祸福难料。 
  但这样一件事,却也是廖光惠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
  非常棘手,不能不做的任务。
                  第315节
日期:2009…08…22 11:29:18
  一百二十八
  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从人类文明出现开始,漫长发展的历史延续中,每一个年代都会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独特烙印。
  这些烙印也许是战争、也许是书籍、也许是图像、也许是留予地球的永恒创伤,但更多的是——
  语言。
  每个时代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语言与词汇。
  封建时代,属于它的烙印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忠孝仁义礼智信”,是“受命于天,既寿永康”。
  国民革命时期,那个浓墨重彩的年代,在那些年间,人们口口相传“为中华崛起而读书”,“三民主义之民生、民族、民权”,“打到军阀,抵御外辱”,“三权分立,变法图强,走向共和”。
  新中国建立,人们拿着皮带、棍棒,杀气腾腾大声叫喊着“打到地富反坏右”,“亩产万斤”,“砸毁一切封资修”,“批林批孔,批倒臭老九”“全国人民大炼钢铁,三年超英,五年赶美”的同时;也一脸虔诚,手舞红宝书,带着宗教般的信仰欢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寿无疆”。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发展,被僵固封锁了五千多年的思想也逐步放开,大量的信息流通,让各种口号也多了起来。
  比如“五讲四美”“四个现代化”“特色”“特区”等等。
  口号,是烙印,但烙印不仅仅只是一个时代的口号。
  它有着主旋律的色彩,也包含了草根阶级的欢乐与悲哀。
  譬如最近流行的“别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比如“躲猫猫”;比如“富二代“;比如”孙志刚”。
  这些话,这些无论对还是错;好笑还是沉重;悲伤仰或无奈,都各自有着深刻意义的话,就是一个时代真实的反映。
  在二十一世纪初的那几年,正是全国上下国有资产体制改革,进行得如火如荼,正值高潮的几年。
  那些年中,也频繁地在各种媒体、各种信息渠道中出现过一句话,一句在历史长河里留下了深刻时代烙印的话。
  国有资产大量流失。
  这个题目太大,我的水平太差,胆子也太小。
  我不能做出一个具体的回答,也不敢做出一个真实的回答。
  这本就不应是我这样一个流子去思考的问题,这本就应该是那些专家们殚精竭虑去钻研的课题。
  只可惜,每次当我从那些尸位素餐,沦为权贵走狗的专家们口中听到那些狗屁不通的谬论的时候。
  我都觉得可笑。
  非常可笑。
  因为他们说的与事实不同。
  因为,廖光惠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也就是我们即将开始讲叙的这个故事。
  它就是国有资产大量流失。
  不同于放屁的,真实的,大量流失。
  廖光惠有一个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多年前,就是这个人将他引入了生意场,方才成就了他如今商场、政坛都风光无限的这番景象。
  不久之后,通过其他的渠道,我也得知,就是在这个人的介绍之下,廖光惠才认识了一生中最大的贵人。
  夜总会开业典礼上,那位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庞先生。
  而现在,这个人出了事。
  一件很棘手的事。
  在我们省的省会城市,一家创立于建国初期,体态臃肿、制度极为僵硬老化的大型国有企业于年初宣布破产,进行体制改革。
  这个我不太懂,廖光惠也并没有给我多说。
  我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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