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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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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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怎么会是张铁那货的妹妹呢?厂长小舅子想不出来,那个五大三粗的张铁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呢?不应该呀!绝对不应该!

    有刺头说,啥不应该的,没见她跟顾永峰走的近吗?顾永峰是张铁的兄弟。

    厂长小舅子哆嗦了一下,张铁这个名字叫他深入骨髓的恐惧,尽管张铁还在狱中,尽管他是厂长的小舅子,他还是心生畏惧。

    张铁就是他记忆里的一个痛。

    要不算了。刺头说,你丫的还是打手枪吧!

    靠你个姐的。厂长小舅子说,今晚我就想着你对象,打两铳。

    你妈的,真变态。

    厂长小舅子准备放弃了,如果那天大妹没洗澡,没穿那件粉红衫,没有满身飘扬着青春气息,或许,厂长小舅子真的放弃了也说不定。

    那天是黄昏,一天温暖的阳光没落时,大妹从澡堂出来,长发湿露露地,脚步轻盈。

    那天大妹的心情很好,这段时间大妹的心情都没有好过。因为顾永峰这天没喝酒,滴酒未粘。他换了件新衣,体型也有了变化,不是原先那么消瘦了。

    大妹从厂长小舅子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她看见了面容丑陋的厂长小舅子,大妹目不斜视,这个丑陋的男人是断送张铁前程的罪魁祸首。

    她恨他!恨的憎恶无比。可大妹还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已的憎恶。

    厂长小舅子当时就流了鼻血,他想自已还是有机会的,没人经得起诱惑。他决定要用临时工转正式工这个借口作为突破口。

    顾永峰又开始喝酒了,大妹子从床底清理出那些酒瓶时,她想顾哥又喝光了这个月的工资。

    顾永峰不在去张铁爸妈家了,甚至也从不正眼看大妹,这段时间顾永峰也没去看张铁,有时候,白头问,张铁快出来了吧?

    顾永峰满脑酒精上头,答非所问,似乎张铁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已经是越来越模糊了。

    私下里白头说,顾哥算可以的了,一个人能三年始终如一,难能可贵呀!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兄弟!

    有时候,白头也会想,顾哥是不是得了种无可救药的病,为啥他总在吃,总在喝哩?看那体型愈来愈横竖难分了。

    顾永峰的变化一直在大妹的眼里,现在顾永峰变本加厉连上班都酒不离口,食堂的人都说顾哥的醉刀耍的好,刀工愈加精湛,连大师傅都自叹不如。

    更多的时候,大师傅说,扶不上墙的烂泥,由他去吧!大师傅心灰意冷,神情里不免戴上了几分厌恶。

    这天是厂休日,大妹没回家,他想等上午顾哥酒醒了好好的和他谈谈,大妹很多时候害怕在喝下去顾哥就毁了。

    顾永峰已经很久没清醒过了,他甚至想早一点从这个城市消失,但每每看见黑暗中的那双猥琐的目光时,顾永峰就打消了念头。

    张铁还没出来,在忍忍。顾永峰对着酒瓶口说,只要大妹没事,还是忍忍吧!

    可他忍不住,一见到那猥琐的目光盯上了大妹。一股要杀了厂长小舅子的强烈愿望象毒草一样在他内心里生根发芽,直至枝繁叶茂。

    为了阻止这种疯狂,顾永峰喝的更多了,多的他入不支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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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劫匪往事8
    在顾永峰的窗前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大妹计算着顾永峰也该起床了,春天的太阳已经温暖,可大妹感觉不到。

    小风阵阵的从山的那边吹来,田野苏醒了,树枝上开始挂上绿蕾。

    大妹犹豫了很久,还是伸手推了推单身宿舍的门,门插死了。薄薄地一扇门,屋内屋外的两种世界,原来也可以熟悉到陌生,大妹忽然失去了敲门的信心。

    她知道这个曾经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已经不可能在属于她了,或许从未有属于过她,在她的感情世界里这个男人是个过客。

    人的自信和勇气都是需要培养的,当你面对的永远是张冰冰冷关闭的门,你看不见未来,甚至你也看不见过去的时候,你也就远离了信心,那时候你和放弃已经很近了。

    一步之遥,咫尺天涯。

    顾永峰眼角的余光目送着大妹离开窗口,顾永峰一跃而起,可他还是犹豫了。长痛不如短痛,顾永峰对自已说,我不能害了大妹。

    大妹的肩膀在阳光下耸动,顾永峰心灵最柔软处被出动了,他跟了过去。

    大妹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太多太多的热情遭逢了冰冷,她看不见未来。在女人的眼里,也许未来是第一位的,那将是她们的一生。

    委屈,不解,甚至于迷茫,这个春天的温暖阳光里大妹的感情世界里大雨倾盆。

    由于厂休的缘故,许多的男女青年一大早都坐厂里的头班车进了县城,男女宿舍这一块,于是很静很空旷,树枝上的鸟语啁啁。

    大妹伤心的离开了,那个男宿舍的门从此关闭,从离开的那一刻起,大妹已决定把顾永峰忘记。

    她已伤透了心……

    厂长小舅子清晨是被尿胀醒的,他家后院的角落有一个遮雨棚,木质的尿桶,终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尿骚气。

    尿桶的外箍已经有些年头了,黑沉里带着锈蚀,这一顿尿撒的厂长小舅子激情四溢。他在尿桶前站了两分钟,直到这两分钟过去后,裤裆里的这个大家伙依然昂首挺胸,厂长小舅子骂了句,草!

    他是真想草了。

    阳光温暖着身体,被**折磨的有点垂头丧气的厂长小舅子游荡在空旷的宿舍区里,水泥路的道旁有些树,几只鸡在泥土间追逐。

    他想起了那天洗过澡后的大妹,那个青春的身体再一次诱发了他的想象,他感觉到了那个部位的肿胀。

    大妹被一个雄性身体抱住了,在那条有树的水泥路旁。

    那时候,阳光的分子在地面欢快的跳舞,大妹低着头,眼里不在有泪水。

    那条道直通女工宿舍,路不宽,树很密,这时候,路上没有人。

    大妹是被突然从树后扑过来的厂长小舅子从后抱住了,大妹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

    厂长小舅子疯了,本来他还是有理智的,他只是想抓住大妹的手,他想跟大妹说,咱们交个朋友吧!为此他在树后面等了大妹几分钟,大妹那时低头,脸上很忧伤;她没有注意到路旁有双饥饿的眼神。

    理智是个相对来说的东西,实质上当大妹逐渐离近了,那青春得蓬勃的身体是副催化剂,厂长小舅子浑身的血液都被催化了。后来,冲动战胜了理智。

    手指尖的柔软和弹性膨胀了这个催化过程,就象饥渴的旅途中突然遇上了水一样,厂长小舅子已经不懂得用大脑思考了,那时候,他一直在用手思考,这个思考的对象是大妹的青春的躯体。

    那个身体就象成熟了的草莓,叫人垂涎欲滴,流连忘返。

    厂长小舅子激情澎湃的想进一步下去的时候,他被身后的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扯得凌空飞了起来。

    那只手太有力了,就象一把铁钳掐住了他的后颈,他在空中飞行的时候,阳光拂过他的面颊,他闻到了一股春天的气息。然后,一只脚高高的扬起,在空中以直线状态接近了他胸腹间,厂长小舅子象个死狗一样砸向了地面。

    厂长小舅子肋骨断了两根,又一次脑震荡。

    如果不是大妹的阻止;顾永峰那天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拧断厂长小舅子的脖颈,他没有,不是因为张铁还在狱中,也不是他顾忌,而是因为大妹。

    顾永峰被泪水滂沱的大妹抱住了,大妹无限接近他的肩膀,此时,顾永峰眼神犹如匕首一样的锋芒毕露。

    那一天,顾永峰一直锋芒毕露,无论是在保卫科还是在领导办公室,他的眼神都不加掩饰。

    他那颓废的外表,配上匕首一样的目光,让人有种无限接近死神的感觉。

    最先被震撼的是保卫科科长,后来,是各路领导,再后来是气势汹汹的厂长赵建强,赵建强第一时间没有和顾永峰照面,他先照面的是保卫科科长,然后才是顾永峰。

    他单独见的顾永峰,在科长办公室里。

    赵建强没有了来时的气势汹汹,他换了张和善到可亲的脸,顾永峰一句话没说,眼神象两把锋利的锥子刺进了赵建强的眼里,那股锋寒犹若冰天雪地里的冰凌。

    赵建强的和善可亲冻结在了脸上,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那一刻,他丝毫不怀疑顾永峰会杀了他。

    事实上顾永峰已经准备动手了,为了大妹的清誉他根本顾忌不了张铁的出狱了。

    那天,在两个人的办公室里,顾永峰一共说了两句话,字字如刀,我不想张铁的事重演,我也不想看见颠倒黑白的人间悲剧。

    两句话说完,顾永峰一拳打在了墙上,那面墙上出现了一个空洞,石屑纷飞。

    看着顾永峰摔门而去,赵建强满额虚汗如雨,这个颓废里带着死神气息的年青人震慑了他,几乎从来没有过这种失败的感觉。

    赵建强如释负重,他点了根烟稳了稳情绪,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他想这个年青人迟早会后悔的,敢威胁政府官员,离死就不远了。

    张铁是这一年夏天出狱的,那天,雨飞翔在空中,整个世界都湿露露的。

    张铁没有见到顾永峰,在监狱大门外的是白头和大妹,大妹成熟了许多,眼神里有种叫人无法捕捉的东西。

    白头拥抱了张铁,张铁依然身形如塔,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个关了他三年零六个月的监牢。

    雨季已经行走在了城市的上空,风卷过了身后的街道,这个世界哪里还有一方净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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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劫匪往事9
    张铁在澡堂里洗去了身上的晦气,没有直接回家。

    跟爸妈说,我晚点回去。

    大妹在澡堂的外面已经站了会,大妹早不在轧钢厂做临时工了,她现在在一家扎花厂扎棉花包,很辛苦很劳累,大妹手粗糙了很多。

    别叫爸妈等久了。大妹说,妈很想你!

    张铁点了点头,他进去时大妹还是个小女孩,如今出落成大姑娘了,时间真的很快也很无情,它叫记忆苍老。

    那天,张铁从大妹的眼里知道了什么叫着忧郁。

    从出狱到澡堂,再到饭馆自始自终张铁都没提顾永峰,这一年来顾永峰一次也没去看过张铁,他从张铁的生活里消失了。

    城市的变化在张铁的眼里很大,街面上生出了这么多的饭馆和商店,你几乎走哪里,哪里都能满足你的需求。这在张铁入狱前时是不可想象的。

    迪斯科音乐震耳欲聋,有些地方的马路开始拓宽了,自行车不在是主流,主流是嘉陵和雅马哈。

    变化很大!张铁说,快四年了。张铁还是穿着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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