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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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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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的朋友”

  “那我不是魏宝咯”

  “你刚才问我,我就告诉你咯”她调皮地说

  “你喜欢魏宝?”

  “对呀,他夏天会经常逮了花蝴蝶给我,还带我一起爬树玩,我告诉他说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他呢”,我听了她的话就坐在地上笑的一塌糊涂。啊呀啊呀的笑着。她错听成我在叫她就问我怎么了,我揉着肚子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害羞的小姑娘”,说着我裹了裹斗篷,觉得有点冷。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嫁到他家,还有一个重要的缘故就是他的爷爷是卖冰糖葫芦的”——我先是一怔,然后翻江倒海地笑起来,直到没了力气。

  “但是就是怎么也回不去”她说着,眼睛望着远方,脸上露着孩子不该有的然特有的忧伤。我拉了她把斗篷的右襟铺在地上让她挨我坐了。

  “别担心,会回去的,我把你送回去,好吧”

  她点了点头,叫了我一声哥哥,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哥哥是什么,但是听着很好很惬意,叫的我心里暖暖的,且有别于魏宝。

  “我的名字是不是该叫哥哥?刚才你叫我的时候,我感觉很舒服,你往后就这样叫我吧”

  “呵呵,好呀,不过你也是魏宝,魏宝也是魏宝,我叫你不是叫魏宝是叫哥哥的”,还是魏宝,我就晕了。不过,我确实想补起来关于我此前的一切。这里、这一切,于我仍然是一个谜团。

  “哥哥,你的小红衣比我的小白衣可真大”说完她起身又去蹦蹦跳跳,我告诉她“我这可是斗篷,大红猩猩毡的斗篷,不是小白衣”,说大红猩猩毡斗篷的时候,感觉脑袋一阵剧痛,像要想起来什么,还是谁以我的脑神经作弦,在弹琴。阿雅问我怎么了,我说好像就要想起来什么,又忘了。忘了,叹息,咳了一声,少顷,头也不疼了。

  “什么也不响了,我还是我的魏宝,你的哥哥吧”。

  此时,我又发现了一件奇事,阿雅蹦蹦跳跳了半天,地上居然没有脚印!我又伸手摸了摸,地上是白白的雪花,捧在手里半天也不融化,亮的世界,我和阿雅,都没有影子留在地上,我随即起身跳了几下,轻飘飘的,看看双足着地的所在,一个脚印,也没有。阿雅还拉了我的手和我一起跳,开心地笑着问我“哥哥,好玩儿吧”,我说好玩儿,,好玩儿——至此我,才知道:我,已经死了。阿雅也一样。或许她还不懂这些,一心想着回家,可能还想着魏宝。我没敢告诉她她回不去了,只有在这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一直等下去。而我,在这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时间和地方,说实话,并不怎么觉得悲伤难过,也不觉得欣喜快乐,可能,是把一切都忘记了。唯一从刚才的开始所获得的,只有阿雅和她稚气令人发笑的话。她是我的快乐,就在雪原。还有我多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伴侣,虽然,不知道会去向什么地方。

  黑暗和光明的分野以中天为界各自占据了一半天空,当下,我和阿雅决定,朝着光明的那头一直走。这时,我才发现我,一直打着赤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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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
准备和阿雅前行的时候,我又一次回头四顾,仔细看了看我们走过的地方,那是软软白白的一层厚厚的雪上,真的没有一个脚印,确认自己已经死了无疑。阿雅问我看什么,我说这里的风景,很美。我拉了她的手,说走吧。

  说到底死亡并没有什么恐惧,就像我现在这样,但是恐惧的是死亡并不代表一切的终结,也如现在,正是另外一个开始,比如我现在要走的路和接下来将要面临的许多继续进行着的一切。怎么说呢,我虽失去了全部记忆,但并没有感觉这样有什么不好,相反我觉得我很轻松、自在、无忧牡胤剑鞘侨砣戆装椎囊徊愫窈竦难┥希娴拿挥幸桓鼋庞。啡献约阂丫懒宋抟伞0⒀盼饰铱词裁矗宜嫡饫锏姆缇埃苊馈N依怂氖郑底甙伞?
  说到底死亡并没有什么恐惧,就像我现在这样,但是恐惧的是死亡并不代表一切的终结,也如现在,正是另外一个开始,比如我现在要走的路和接下来将要面临的许多继续进行着的一切。怎么说呢,我虽失去了全部记忆,但并没有感觉这样有什么不好,相反我觉得我很轻松、自在、无忧无虑。路上,我信口吹起了口哨,引得好多不知名的鸟儿来听。阿雅稚气的童声也跟着我的旋律哼哼,很是快乐,不时她就发出咯咯的笑声。

  她问我吹的是什么?问我是不是在吹牛?我笑着和她说不是吹牛,是吹口哨。并随口告诉她我吹的曲子名字叫作玉满堂。她又问我玉满堂是什么?我说就是一屋子都是宝石。她听的似懂非懂,我又说,就是无字谜堆满了你喜欢的布玩偶。

  “就和这个一样?”她指着五子争头问我

  “没错儿”

  “那可太好了”她说着露出两排小白牙齿冲我笑着。

  “恩,所以这曲子才这么欢快”

  她试着也要吹,却吹出来一口不大不小的风,又使劲口风就带出了少许的口涎。我大笑,告诉她吹口哨不是这样吹的,应该把舌头卷起来才对“嘴巴圆圆的再吹就可以了”说完我见她闭着嘴,眼珠若有所思的转着,半天说了句“不行呀,卷不起来”她问我“你是怎么卷的?”我问她“那你呢”,她伸出手掌弯曲,做了个上卷的样子,我就又想笑了。然后索性伸出舌尖,卷了给她示范。“懂了么是这样卷,不是你刚才那样”,她也伸出舌尖试,但还是不成功。我知道,好像是遗传的缘故,有人的舌头就是卷不起来,于是告诉她“你别着急,等你长大了,就能够了”我问她“魏宝会不会吹口哨呀?”她说“你会,他我不知道”。“他又会捉蝴蝶,又会爬树,吹口哨应该不成问题的”我说。

  这个时候,再回头,那黑暗已荡然无存,看样子我和阿雅已经走了好久。

  “歇会儿吧”我和阿雅说“我记得我还飞过来着,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够,让我再试试看”说完独自跑了起来,令人欣喜的事就发生了,我的双脚就又离了地面,我看了看周围又伸开双臂确定了确定,确实并没有一丝风吹,虽然依旧很冷。“你也能够么?”我在空中问阿雅。她就笑着点头,脚尖轻点雪原,来到了我的身边,很不可思议。我们就这样并肩飞着,白雪覆盖了的大地,静静地在下面飞快地向我们身后移着。

  “早知道这样,就不走那么多路了,你看这样多快”正说着,一片树叶飘下,轻轻划到了我的嘴唇,痒痒的,我顺手接了过来看这落叶,白色的,有一丝凉像是谁指尖的温度,还有着很奇怪的纹络和锯齿。我就四面八方的看,寻找有这样叶子的一棵树,到底在那儿,但是空空如也。“你看下面”阿雅用手指着下面,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我被阿雅的声音像是从梦中叫醒,就和她着落到了那石头跟前。“你看上面有字”阿雅说,我就抬头去看,告诉阿雅“刻的是今野”,“今野是什么意思?”阿雅问我,“这个么”我想着该怎么回答她好“该是这个地方的名字,野是原野,意思是说现在的时光吧,我也不确定的”,说完,我把那枚白色的叶子给了她,“哦,真白,不知是什么花上面的”,“是树”我说,“你怎么确定是树,万一是花呢”,我笑着说“不是花,是树……但是不知道这树叶是从哪儿来的,刚才他划到了我的嘴唇,可是这里又根本没有一棵树,你看,这叶子还蛮好看的”,“既然你确定是树,既然有树叶就一定有树,我最爱爬树了,一定要找到这棵树”,然后我又和阿雅讨论这一望无际的地方为什么原本就有的这块巨石我们却没看到,阿雅说会不会是才有的,我说不会,这本来就是原本就有的,一直都在这里。

  “你冷么”我问阿雅,阿雅说不,“我怎么感觉冷?”

  “不知道,看看你穿的这个就知道了”她指着我的大红猩猩毡斗篷,“不过有点饿,你呢”,“我也觉得饿了”说着,站起来靠着大石茫茫然看着远方,“该上哪儿找东西吃呢,一棵树也没有,有的话还可以给你摘果子吃”我说,“哪儿也不用去”阿雅说这问我想吃什么,我想了想告诉她……我想吃果子。阿雅伸手从地上掬起来一捧雪,就闭上了眼默默祈祷,瞬间……那捧雪,就在她的手里变了墨阳,是一个红色的果子。她将那果子递给我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吃……“这怎么可能?”我问她“这是从哪儿来的?”“雪变的啊”她说话的口气很寻常,就好像雪变果子是人所共知的常识,“你不知道么,这雪叫作盐雪,当你需要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它就会是什么”,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斗篷,又看了看阿雅怀中的五子争头,恍惚觉得,阿雅是不是也是在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时空之内不明不白的一觉醒来的。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阿雅那里已经又多出来好多彩色的果子和白白的面饼。我忐忑的咬了一口,没什么味儿,淡淡的和水一样,伸出手指到雪里沾了点放在舌尖上,确是有点咸咸的。“这果子的味道和盐雪的味道好像不一样”我说,“你心里想它是什么味道它就会是什么味道”,第二口下去的时候,如她所言,变甜了,异乎寻常的甜。由于那果子是没核儿的,我一口气吃了14个,饱饱的躺在了雪地上。

  天空显得分外高远,只是白白的,让你看不到尽头,很奇怪空中什么也没有,包括太阳。“那它怎么会这么白?”我问阿雅,太阳上哪儿去了,阿雅却问我太阳是什么。或许这儿的天空就是这样,不需要太阳也是这么亮,“也是,要是太阳出来,地上的盐雪岂不都要融化了呢”我自言自语,“你说些什么”阿雅问我,我又想,既然如此,那这儿的黑夜会是什么样子?天上还会有月亮和星星么?此时,天空安静,没有一只飞鸟飞过,想起刚才和阿雅在空中飞着赶路的情形,那样子,也该像是飞鸟在飞的。我坐起身来,阿雅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吃饼,就分开掰了半张,我问她“你的饼是什么味儿?”她说是甜的……“你的呢”

  “和刚才的果子一样”,吃完饼,想起神奇的盐雪,然后心有所思,右手在雪地上轻轻一抹,就出了一轴书卷,我就推开了,看上面隐隐的字句并低声念着……

  “一树之底,浓荫郁郁,守伟望兮,不动不移;

  一花之里,游廊虚虚,维永伤兮,若即若离;

  一山之下,胤草祁祁,驾长车兮,未歇未息;

  一曲之沃,鬓丝辉辉,枕畔雪兮,随影随形;

  安所悉止,今见徙徙,盐如卷兮,不鉴我思。”

  
  读完,心为所动,却终不解其中意味。回头再看阿雅,正呆呆地听着,我手一抹,又将书卷归还成雪了。同事伸手拈了少许雪花心中默想,成了一枝开着的比大拇指略大的向日葵花来给阿雅。

  “给你”

  “这是什么花?”

  “葵花,让我给你插在头发里”,然后又在雪地上抹出来一面镜子,让她看,她就问我“那里头的人是谁?”她竟然和我不知道“哥哥”一样不认识镜子,也不知道镜子里那个漂亮的头上戴花的小姑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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