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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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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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的光荣华服,于明河彼岸要狂奔过去不远的地方与祂会合。跑着跑着背后本能的像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扇动,就能飞了。且现在的状况是这样:我觉得我自己的力量,比尘世时轻,比灵魂时重,介于不轻不重的黄金分割点恰到好处。我看到阿雅他们,一片洁白,背后是翅膀,我不禁叫了声“哇,好白”,他们看我同时,叫着“哇,好红”。就是这样。明河浴澡,我们都成了天使,是阿来的天使。成为祂所喜悦并钟爱的天使,这就是祂给我们的礼物,之于我们,是莫大的喜庆与荣耀。

  此时,我想起了我的爱人,因我也见过他的翅膀洁白,用来护我,为我挡剑。我相信,我的爱人在我之前,就在明河领受了这荣耀的礼物,成了阿来所喜悦并钟爱的天使。成了我至爱的天使。成了我挚爱至爱的爱人。我就仔细回味,刚才初浴明河的情形,细品那流云飞动,神光翕合的明河之内,所含了的他的轻柔体温,气息和一切,开始莫名感动。我就去看小宝——也是白的圣洁。这时,我听到阿雅说:“喂。你的翅膀好红,红色放光的羽毛”。我说:“好像斗篷的颜色一样,只是比先时要洁净光荣了许多”。

  像雪,像光明的雪。我们到了阿来面前,阿来笑着问我们:“你们高兴么。看现在多好,你们都穿戴了我的荣耀,成了我的光。走,和我一起上车”。祂这样笑着邀请我们,我们就这样笑着接受了祂的邀请,并争先恐后地上了祂为我们准备好的这宽敞,舒适,干净的马车。祂坐在最前,回头笑着跟我们说:“你们做好了啊,我们要出发了”。然后手持缰绳——“驾”喊了一声。这声,干净,利落,矫健,挺拔,一如祂的英伟丰姿,能叫整个寰宇内外的一总为之倾倒,着迷并深深爱慕。马儿拉着马车,就在祂的国中自由快乐的奔驰,没有母的,因为这就是全部的归宿,无限美好于斯已极。

  “祢知不知道吧,其实我也会赶马车呢”阿雅和阿来说:“魏宝知道”。说完一堂大笑,她就催促我“你快说是不是嘛”。我忙笑着说:“是啊,是啊,我可以证明。我坐过阿雅赶的马车,一开始是我赶来着,后来她非要赶,而且赶的飞快,快的让你没时间叫她停下来,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我保证,你们坐了一次,保管你们连想都不敢想下次”。大家就又笑。阿雅就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扑过来要抬手打我。达达一手扶了她说:“小心掉下去”“我才不怕,我有翅膀,掉下去也会有云彩接着我,谁怕谁是小狗”。亚子接茬说:“魏宝是小狗”。我说:“我不是,但我知道——你怕”。阿来说:“那会儿魏宝还给你唱过歌对不对呀,你很快乐”。阿雅此时正抬手要打我,然后又放下了,笑着说:“讨厌你”然后去问阿来:“咦,祢怎么知道”。达达和亚子开始起哄:“给我们也唱一个,我们还没听过,阿来也要听的”。我就不好意思,阿来笑着看我,我也看祂,希望祂也说一句话,让他们不要闹了。但阿来好像是让我唱歌。我看阿雅,阿雅正扭头看着远处,云雾缭绕中有一片千千的绿色,前边,还有一抹淡淡的白色氤氲,不知是山是水,看不清她的表情。亚子说:“嘿,你现在怎么倒难为情起来了,一路上不是挺来劲的么。快唱,不唱我打你”。我想了想,正要张口,他们都以为我要唱,只是阿来看着我笑。我说:“阿来,祢不赶马车,不怕迷路么”。阿来说:“你只管放心唱,马儿自己认得路”——“我说个笑话好不好”我这提议被达达和亚子一致打了回去。我说:“我忘记了”。他们说忘记了也要唱。我就唱:“马车轻轻摇晃,把我带回我的故乡”。亚子说:“不是这个”,我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当时给阿雅唱的是什么,还是这个老滑头故意诈唬我。我就说:“那我说一个谜语,你们能才出来,我再唱好吧”他们同时看我,包括阿雅,只是阿来依旧对着我笑,亚子犹疑了一下。说:“谜面——你说。”

  我说:“花非花,树非树,三生宅,一城护,梧床纹没潕阳知,白冰偶冻巍巍处”。

  顿时,鸦雀无声。只有飞云过眼,花傍马头。很安静。阿来看着我笑。阿雅欲言又止。亚子和达达面面相觑,说不出所以,亚子问我:“打什么”。“两个人,四个地方”。亚子说:“天哪,天哪,天哪。你这说的是什么,不就唱歌么”达达说:“祂必知道”。一语提醒了亚子,忙去问阿来:“祢告诉他,好让他给我们唱歌”。阿来问我:“可以么”。我不说话,但又恐阿雅不快活,正如亚子说的,不就唱一首歌么,又能怎么样。但我为什么不想唱,是不想让达达和亚子知道什么?我对阿雅,始终怀有美好且不同寻常的感情,是不应该回避任何人的。就是一首小小新娘,这感情,该是我因阿雅获得的光荣。该向一切人彰显而不是自珍如是。想到这,我就坦然点头,并笑对阿雅。

  阿来说:“双子星,白和灿,大拾遗,雪国遇,藕塘歌阕西南识,桃花筵结平生绪”。

  字字珠玑,落落我心。我看阿雅,阿雅看我,我知道,此时我们一同想起的,是相同的谜底,只是不说罢了。亚子就问阿来:“说的是什么,我们全然不懂”。阿来说:“你们只听他唱给她的歌就行了,之于谜底,不是你们所能说出的,只在他们心底”。我对阿来说:“谢谢祢,阿来”“为她唱歌吧,我们也实在想听”。我就笑,对阿雅和大家说:“我给阿雅唱歌,也给大家,希望阿雅知道并理解我,希望大家快乐”,于是就长了起来:“

  卿为画眉兮置我画堂,星移斗转兮白露为霜,东原宴著兮宛在水中央;

  卿为流水兮傍我流云,亦步亦转兮相饯以凭,佛手无语兮宛在水之滨;

  卿为琴谱兮识我琴声,并眸并指兮相契以成,白描泽手兮宛在水之东;

  卿为神女兮遇我神游,往尚往礼兮互唱以酬,浮生婉转兮宛在水之洲;

  卿为胭脂兮染我掌丝,如幸如命兮何待何期,唯斯亘咏兮宛若宽慰伊。”

  我唱着唱着,阿雅就哭了,直到我唱完最后一个字,还泪流不止,阿来就给她拭泪,问她:“唱的好好的,怎么哭了”。阿雅平静的说了一句:“不哭,不足以平民愤”。要是平时,我们肯定哄堂。但是此刻,她挂了泪痕,犹未干了。亚子说:“真是对不起阿雅,又让你伤心。知道这样,就不叫这小子唱了,唱的是什么好难听。你们的事我也实在不懂,叫你伤心对不住你”。达达也道歉。阿雅说:“没事的,我不是伤心,是很多感慨,笑又不是,泪就自己跑出来,但是你们别乐意,又上了他的当,他当时给我唱的,可不是这个”。除了阿来,他们都啊了一声。亚子就笑着打我,达达扳着我摇晃。阿雅话音才落,我就崩溃,现在,赶紧笑着和宝儿说:“快去挠他俩,不要跟他们客气”。“但是,这个比那个更好”阿雅说完这个总算是解救了我。我看到阿雅,是真心的,释怀了。没有任何顾虑和牵绊的释怀。这种释怀只能她知道的最清楚而我也只是知道了那么一点点。阿雅就问阿来:“现在,我该怎么办”。然后伏在阿来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阿来就笑,一边笑一边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儿,让我怎么插手?我给了你们自由和意志,你们之间的事,该按着自己的意愿去解决。像类似的问题,我只能是给你们祝福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在最后。他是他的,至于你希望的,都交给我吧。你既坐在了我的马车上还担心什么”。阿雅就笑。我问阿来:“阿雅和祢说了什么悄悄话”阿来笑着说:“她说——”“不要说啊”阿雅大叫。“说么阿来”我说。“她说,我和祢说的,祢千万不要告诉魏宝”。我眼角下垂,微闭,有一口气息深吸深吐,同时听到阿雅,达达,亚子,一场猛烈的爆笑。像无数片沸腾的海水。我说:“你们怎么都这样啊,有什么么,就都不让我知道,那我也不让你们知道”。说完就抱了抱而在宝儿耳朵上叨叨地说话,宝儿叫了一声,往开推我,他们就更笑了。这时,我才看到阿雅,是和大家一起真心的快乐着一种纯粹而不掺任何其它的快乐。我抱了宝儿等他们笑完和阿雅说对不起。阿雅说:“你有完没完,别招我”。我说:“谁招你了”。她说“就是你”。我说:“不是,我招你。就是你,招我”。她说:“不,是你招我”。我们就想起了救援时候的一夜谈话中,关于谁的心里有影影的有趣片段。会心的笑了。几匹马一同长嘶,我才注意到它们的颜色,很纯粹,很可爱。在尘世,绝对不能见到,就是梦中,也不可以。除非做到被阿来赶了的这马车上,就和我们现在这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重光
马车轻轻摇晃,在这愉快欢乐的风中,我问阿雅:“刚才他俩起哄叫我唱歌的时候,你在看什么”。她说:“远处淡淡的云霭中,有淡淡的绿色,似草如茵”。我说:“我也看到了”。阿雅说:“你看到还问”。她说话的时候,表情调皮可爱,正如我的爱人所说的那样像个精灵。此时,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我更欣慰的是她直到如今,明河浴澡,已然变成了天使,还背着我送她的那轴画卷,令我深为感动,我就伸手去摸那画卷,想着上面让我无法忘怀的人。她说:“怎么,你还想把她要回去不成”。我说:“她本来就是我的,背在你肩,存在我心。”我和阿来说:阿雅就是祢安放在人间的精灵。阿来说是这样子。阿雅看了我一眼,说:“要你多嘴”。我笑着看她,很奇怪,除了偶然的几次,她一直都是孩童模样。就像我,一直都是一个少年,从未苍老。她问我:“你看什么”。我就笑着摇头。

  达达说:“这里真好,连黑夜也没有”。阿来说:“这是光荣的国界,没有炙热寒冷,没有白天黑夜,晚间,仍有光明”。我们就笑着说起关于光明的事儿。阿来问我们:“你们觉得光明应该是怎样的”。亚子说:“就是温暖,火焰和透明”达达说:“能照亮灵魂的黑暗,将太阳月亮隐没其中”。阿雅说:“会铺满前进的路把这种子撒入心中”。“你说呢”阿来问我。我说:“我是祂的光明之子,祂里有我的爱情,我是祂的光明之子,祂里有我的爱人”。阿来说:“光明要给拣选的及寻我的人,光明不需要太阳和月亮光照,因为是光明照亮了它们,是一切的明灯,万民要藉着祂的光行走,世上的英伟人物也要把自己的光荣带到光明内。光明的门日夜总不关闭,因为已没有黑夜。万民都要把自己的光荣运到祂内,只有那些记载在生命册上的才能进入光明”。我们听到这话是在一个崭新的清晨,第二次,飞马长嘶,住了马蹄。阿来说:“看这里有一大片青草地,漫漫无垠,让我们下去散步”。我们就一同下了马车,阿来松开缰绳任马自己跑远了,跑着跑着,就生出了翅膀飞入云中。

  眼前空气清新的让人无法说出,只想大口吐纳。浓浓的云霭中有淡淡的绿色,是草如茵,如有无上的光荣笼罩其上,雾霭轻柔中有一种神圣而神秘的光晕,充盈其中。正是到了先前阿雅于马车上目力所及的地方。我赤足行于其上,软绵绵的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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