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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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倌-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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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感的凸起点被反覆摩擦着,卫祝的呻吟却越来越难发出,更多时候只是大口喘息。终于到达顶峰,他哭泣似的长吟一声,双腿紧紧盘住房律的腰胡乱扭动几下,水面泛起一缕浊液。 
    房律跪在桶里,闭眼喘息片刻,慢慢从卫祝体内退出。卫祝全身都放松下来,软软的滑向水里。房律一把揽住他,柔声问:“累了吧?回屋去睡?” 
    “嗯唔……”卫祝含糊的答应一声。 
    房律抱起他离开木桶,帮他擦干身上的水。 
    卫祝又渐渐回过神来,甩甩头发说:“我先回屋等你啊,快点来。” 
    房律洗好了澡,把水放净,在用清水把木桶唰干净。回到卧室时,卫祝也不盖被子,也没穿里衣,就那么赤条条的躺在褥子上。房律看的又有些充血。不过上钱一探,卫祝身上凉浸浸的,他赶忙拉过被子给他盖好。等到房律一上床,卫祝立刻又缠上来。房律只好搂紧他给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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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裁玉宫 

    青玄的话令场面陷入沉默,朱蝶等人都警惕的盯着他,而青玄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苍龙,好像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 
    仍是黄麟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尊者下界修行,我等身为徒弟,本就不应多问,何来失踪一说?此事还是不劳青玄道长费心了。” 
    青玄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巴不得师弟不回来,好让你一直掌管宫中事务。” 
    黄麟淡淡的说:“我等但求无愧与尊者,道长请自便。” 
    青玄正要开口,忽然湖面上光芒四射,原先禁锢苍龙的法牢逐渐消失,水面波荡几下,映出青霜清晰的面孔。 
    湖中倒影说:“苍龙,今日法牢当破,你可去后山冰洞面壁,非我法旨不得擅出。” 
    苍龙缓缓跪倒,五体投地,久久没有抬头。 
    青玄却是脸色变换,终于恨恨离去。 
    一场干戈消弭无形,众人略松了口气。只有朱蝶愤愤的说:“尊者到底为了什么?苍龙囚过法牢还要去冰洞面壁!” 
    苍龙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是痴痴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湖面。 

48
    日子过的很快,十天一转眼就过去了。卫祝缝好了被套,还缝了几个在炕上坐的棉花布墩子,他一直不习惯盘腿坐,很容易压麻脚。房律把草垛粮食什么都收拾利索,又把离外的门窗修检一番,上了油。 
    到赶集的头天晚上,卫祝生怕起晚了房律不带他,早早睡了,半夜上厕所还趴门缝看天亮不亮。 
    第二天早上,还是房律先醒的,他看昨天卫祝折腾的半夜没睡好,就没叫他,自己先去做饭,又给卫祝备好热水。进了卧室正要叫卫祝起床,就看卫祝忙忙的穿衣服,还嘟囔着:“坏了晚了。” 
    房律给他批上袄,笑着说:“不用忙,晚不了。” 
    “啊?我看天都大亮了。”卫祝边系纽扣边说。 
    “还没呢,外面是下雪了。” 
    “真的?”卫祝眼睛亮了:“我看看。” 
    “戴上帽子再出去。” 
    “没事。”卫祝刚从热被窝里出来,身上还冒汗呢。一拉开外间大门,冷风立刻卷着雪花钻进来,激的他打了个冷颤,赶紧关上门。回头看见房律沉着脸说:“再冻着了,今冬哪也别去玩。” 
    卫祝不好意思的扮个鬼脸,揉揉鼻子:“知道啦。”看房律去了厨房,他又把门拉开一条缝,外面白茫茫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直落,远处天还是青灰色的,太阳果然还没升起来。 
    不敢再耽搁,卫祝看了几眼就关上门去卫生间洗漱。铜炉烧的热烘烘的,屋里一片暖意,他舒服的上个厕所,然后洗把脸,神清气爽。 
    来到卧室,房律已经布置好早饭等他了。早饭很简单,大碗白菜猪肉炖粉条,一碟炒鸡蛋,一盘炸花生米,几条烤咸鱼,主食是烧饼和地瓜稀饭。 
    卫祝很喜欢稀饭,埋头大口喝,房律不时捞出菜里的五花肉给他送到碗里,自己夹条咸鱼慢慢嚼。 
    两个烧饼一碗稀饭下去,卫祝摸摸肚皮,好像还有点空。房律把鸡蛋拨到他碗里说:“别剩下了。” 
    吃完饭,卫祝找出棉袍子、棉帽子和手套,房律出门把排车装好,又检查了驴子的情况。等卫祝像个肉包子似的出来,房律扶他上了排车,自己又回了屋。 
    太阳已经露头了,东边天上一片红云,雪仍是下个不停,给远近的房子、树梢都披上厚厚的白衣。卫祝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指尖,他对准了哈一口热气,雪花立刻融成一滴晶莹的水珠。 
    一会房律出来了,他一手夹着什么东西,一手关好门。卫祝正探头看呢,房律过来把东西塞给他,原来是一个皮囊,两个烤地瓜。皮囊里灌满热水,卫祝把它抱在怀里,笑嘻嘻的剥地瓜皮。 
    房律牵着驴出了大门,把门挡板上好,然后把大门关严实。回来坐上车辕,一甩鞭子,毛驴就咯哒咯哒沿着石板路走了。 
    路上一层厚厚的雪,像铺了地毯似的,驴车走过去再看看身后,雪地留下两行车辙,几个蹄印,像是给地毯绣上了花。 
    卫祝吸吸鼻子,啃一口烤地瓜,东张西望看光景。原本熟悉的田野、山丘披上了一层银白之后,好像变了样子,感觉进入了另一个奇妙世界。开阔的视野中全是白色,而天空却蓝的晶莹透亮,每一片雪花的坠落都像美妙的舞蹈,排车压过雪地时嘎吱嘎吱的清响    就是那舞蹈的伴奏。卫祝看的心迷神醉,边啃地瓜边摇头晃脑:“真是太美了。” 
    “下个雪也没见过么?”房律回头笑着说。 
    “不是没见过下雪,是没见过这么美的。”卫祝掰了一块送给房律,说:“城市里天是灰濛濛的,雪花也带着灰尘颗粒,落到地上很快就被踩成泥汤,车跑过去的时候溅的身上都是泥。”卫祝自己也咬了一大口地瓜,后面的话呜噜呜噜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喝口热水,别吃的肚子疼。” 
    “嗯。” 
    卫祝消灭了烤地瓜,喝上几口热水,心里别提多舒服了。一片雪花落在他鼻尖上,他也不擦,眯着眼睛看。 
    房律伸手给他拂落了:“冷不冷?” 
    “不冷。”卫祝抱紧热水囊,用凉凉的鼻尖去蹭他温暖的手掌。

49
    太阳渐渐升高,雪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卫祝本来坐在排车边上,现在也出溜到里面,倚在房律身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路上不时遇到赶车的,步行的,也是去镇子上赶集的人。 
    卫祝自从来到这里,从来没走出村子这么远过,不过在这种没有标志性建筑的地方,走出多远也看不出有什么分别,无非就是一条宽些的路便知道是通往某个村子的。邻近路的两边都是空旷田野,偶尔有麻雀还是什么鸟的几只一起在雪地上翻滚嬉闹,驴车走近的时候它们就轰然飞远。 
    “冷不冷?”房律看卫祝半天没说话,回头问他。 
    “冷。”卫祝吸吸鼻子,老实的回答。 
    “下来走走吧,一会就到了。” 
    “好。”卫祝跳下排车,在雪地上跺跺脚,活动一下筋骨。 
    邻近镇子,路上的人多了起来,路边也看到有人摆着摊子卖些农具、杂货什么的。 
    镇子上的房屋比村里的高大些,大都是瓦房了,地上的雪被扫到路边堆起来,露出青石路面,不过踩上去还是有点滑。房律拉着卫祝的手,免的他滑倒。 
    这里的路面比较宽,商贩大都是在路边摆摊,像电视剧里看到那种铺子到不太多。 
    从前卫祝都是去逛商场超市什么的,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看见那些卖灯笼、喜字、对联什么的,就凑过去看人写对联,看到热闹时拉着房律也过来看,转身发现房律早买好了一份放在车上了。 
    “咱们也买个灯笼挂吧?”卫祝拉着房律的手说。 
    “行,待会出来的时候再买,那个要放在最上面,咱们先进去买别的。” 
    再往里走人更多了,什么锅碗瓢盆、针头线脑、衣裳鞋帽都有卖的,看的卫祝眼花缭乱,不知道哪个更好玩。忽然看到一个摊子上摆了许多小人,他挤过去仔细看看,原来是捏面人的。他早就听说过这个东西,但没亲眼见过,这次看见了,哪能空手而回呢?他把房律拽过来,对面人师傅说:“能不能给我们俩捏个像?” 
    “成啊。”捏面人的师傅打量他们一眼,笑呵呵的说:“是两个男娃娃呐。” 
    “嗯!”卫祝抓紧房律的手,摆了个昂首挺胸的姿势。 
    面人师傅用竹刀切下小块的面,放在案板上撮成团,然后捏成一个圆柱形,再切小块的捏好粘起来。不一会,大致形状就出来了。然后又切了彩色的小团擀成薄片,做出衣裳的样子。 
    卫祝正看的津津有味,忽然房律一个趔趄,赶忙回头一看,原来是驴子看到边上的摊子有新鲜白菜,伸长了脖子去吃,差点把房律拖倒。房律用鞭子敲敲驴子,呵斥它几声它才老实一些。 
    就这会功夫,面人已经捏好了。面人师傅拿出个小木盒装进去,然后递给卫祝。 
    卫祝一看就乐了,虽然不是十分像,但神韵还是不差的。两个小人儿手挽手,一个腆着脸得意洋洋,另一个含笑看着他。 
    “真有意思。”卫祝捧着爱不释手,用胳膊肘捅捅房律:“你看像不像。” 
    房律也笑了:“像,像只小猪。” 
    “哼。”卫祝皱皱鼻子,看着面人还是乐。 
    房律付了钱,拉着他往里走:“还有好些东西没买呢,别贪玩耽搁了。” 
    “嗯。”卫祝又看了几眼才小心翼翼的盖上盒盖,揣进怀里。 
    再往里走,只见路边一大片空地,各种摊子摆成一排排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房律拉着卫祝来到卖煤炭的地方买上一些木炭,两人一起码到车上。 
    卫祝说:“家里不是有吗,怎么还买?” 
    房律说:“又添了个炉子怕不够烧的,正月里没处买。” 
    “哦。”卫祝点头。 
    搬完了炭,用草帘子盖好,两人又来到卖粮食的地方。房律称了几斤大黄米,说是准备做年糕的,卫祝又乐了。 
    接着又去买了笼布、调料,各种糕点一大包,上次卫祝爱吃的烧肉也买了一大块,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不知不觉的就过了晌午了。房律问他:“饿了不?咱们找个地方吃饭,歇歇脚。” 
    “饿到是不饿,就是有点累。”卫祝叼着一片切糕嘟囔。 
    “走,那边有个面摊,过去歇歇。” 
    这个摊子是个支起来的棚子,几张桌子摆在下面。一口大锅热气腾腾,有个白白胖胖的厨子正往里削面。 
    吃饭的人多,走近这边都快转不开身了。房律把驴车拉到棚子后面,栓好了驴才过来。一个伙计拖过长条木凳让他们坐下。 
    房律说:“先来两碗面吧。” 
    “好来!”伙计转身忙活去了。 
    卫祝看看同桌的几个,都是一人捧着一碗面,看来这集市上也不能讲究什么吃的了。等的无聊,他就四下看周围做生意的。忽然看到一个奇怪的事,只见一个买东西的拿出块瓦片递给卖东西的,卖家从一个口袋里倒出一堆瓦片、陶片一一试着对。 
    卫祝奇怪的指指那边:“这是做什么?” 
    房律看了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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