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睡在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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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睡在东莞-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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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手里的活,冷不丁地反问到:“笨笨,我和你的第一个男朋友,你更爱谁?”
  笨笨的眸子里闪过痛苦的光芒,盯着我看,我觉得一股寒流顺着我的头顶直直地击下。顿时冷汗直冒。好在她的眼神马上变成了一片迷茫,像是飘了很远很远。却令我更加忐忑。
  “你还是很在乎。”笨笨平静得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我早就应该知道的,我根本不该来。”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笑着,望着天花板回答。
  “好,那我告诉你。”笨笨郑重地说:“我爱他,现在仍然爱他,他永远是我心里的最爱,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我抓住她的背,猛地加力。怒火和妒火将我怜香惜玉的心击得粉碎,我狞笑着,将身体全压在她身上……这已经有点施虐的味道了。笨笨强忍着,我却感觉她分明在笑,她居然有种受虐的体质。呻吟声在我身下此起彼伏。我站了起来,插着腰,抓住了她的头,这是我纵横黄色网站这么多年,最喜欢看的姿势——消魂、刺激、又大男子主义。笨笨不屑地望着别处,睡在床上一动不动。我本想把她的头抓起来——像很多日本导师片里一样满足兽欲的,终究有点舍不得。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躺下。心理也在暗自庆幸,总算十分不利的条件下,控制住了自己禽兽的一面,将斯文败类的嘴脸又装进了套里。哪知笨笨看着我,居然骂了句真没用。我腾地站了起来,就要发作,却发现笨笨已轻淫淫地笑着跪了起来。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古代的男人真会想,毕竟扬州的桥多啊!而我的第一次成人礼上,就有如此丰富的晚餐,老天待我不薄了。但幼嫩的小兄弟实在经不住这样的礼遇,刹那间受宠若惊,害得笨笨——多漱了五次口。
  “小石头,你死人啊?你叫我明天怎么吃饭,恶心死了,我要报复。”笨笨趴在我身后,咬着我的耳朵,两只大眼睛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打什么注意。我心惊胆战地摸了摸背后,没发现创可贴。
  “哼,我害人从来不用第二次!”笨笨骄傲地说:“你如果想减刑,现在你带我出去玩。听着不准讲让我不开心的话,不准惹我的生气,不准看其它女孩子,一切行动听我的。要搂着我,护着我,紧紧地抱着我。我吃东西你要喂,我上厕所你要在外边守着,你是我的免费男仆,男奴,听到了吗?”
  “坚决完成任务!”我敬了个军礼说。
  
  十四、麓山风云
  旁边最有名的地方就是岳麓山了,我借了两张湖南大学的学生证(湖大学生不要钱),搂着笨笨走向山上,刚过了检票站。笨笨说走不动了,我说那就回吧,她横了我一眼,说就是想去山顶。我说那坐旅游车吧。她说不。我说莫不成让我背你上山。她说是的。
  我痛苦的背着她走了250米,实在走不动了就说:“笨笨休息一下吧?”哪知背后鼾声大作;两脚夹得我更紧了。身边一个岳麓寺的和尚唱着《纤夫的爱》,骑着摩托车飞驰而过,看到我哈哈一笑后又换了一首“记住我的情记住我的爱”,倏地不见了人影。我苦笑着,不禁第一次对做和尚充满了向往。又死挨了几十步,正想把笨笨叫醒,笨笨自己跳了下来,兴奋地向前跑到。我才发现前面有一个小泉,笨笨脱去袜子,把脚放进去,扑兹扑兹地玩起水来。我瘫痪在一边心里不禁骂到:刚才她真的睡着了?可比我清醒多了。 
  天空阴沉沉的打起雷来,天色又以晚,岳麓山已经没有一个游客。我说:“回去吧,要下雨了 ”笨笨说:“不,要雨中登岳麓。”我说:“可是我们没带伞啊?”笨笨胬着嘴说:“你为什么不带?反正我不管,下雨也要玩。”我说:“你怎么不讲道理。”笨笨穿上鞋袜说:“就是不讲。”说完就向山顶跑去。
  我有点生气,就懒得追她,也知道追也不一定追得到。心里只盼望雨慢点下,好让这个死丫头玩一圈就回来。我掏出一根烟,慢悠悠地抽着等她。
  五分钟后,天突然大黑起来,笨笨已经跑得没了不得影踪;我不禁有点担心。十分钟后,眼前的山路只剩下几米的可视距离,雨也淅淅沥沥地往下砸。我心里一疙噶,忙起身去寻找笨笨。我一边往上追一边喊着她的名字,可是连自己的回音都没有听见。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一种可怕地焦虑感让我加快了脚步,雨水滂沱的黑暗里飞速地奔着,黑暗却像一个威力无比的怪兽将我吞噬。在几个稍微陡一点的山路上我都摔了交,爬起来更感到由衷地恐惧。我的笨笨在山上的哪个角落?她有没有摔交和迷路?我不是答应她要搂着她,护着她,紧紧地抱着她吗?怎么话音没落就让一个女孩子黑灯瞎火地游荡在陌生的地方、下雨的深山?我怎么搞的,我真是混蛋,我骂着自己呼叫着笨笨的名字。我的声音却淹没在风雨中。间或几道闪电将整个深山照得明亮,风吹树摇的影子却显得更加狰狞。我发疯似的冲向山顶,鞋子早以泡得不成样子。好在岳麓山还不是很高,任性的笨笨一定爬到了山顶上等着笑我,一定是这样。我一直这么跟自己鼓着劲,过了很久,我终于到了山顶。正逢一道闪电划过头顶,身边上空无一人。我呆滞地站在大雨下面,哭丧着脸四顾张望,大声呼叫着:笨笨——笨笨!可是唯有雷鸣作答。我发疯般的往回跑,突然觉得有一种犯罪的惊栗,两脚软软地几欲跪倒。我挣扎着一口气跑到了检票口。仍然没有笨笨的影子。我问剪票员有没有女孩子下山,她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表示连鸟也没飞出去一只。我只好又往上冲,皮鞋完全成了拖鞋。两只脚却像灌了铅,越来越慢。我嘴里嘀咕着:笨笨——笨笨。幻想着这个鬼灵精怪的姑娘突然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捂着我的眼睛或者大哭或者大笑。可是没有奇迹。这山安然的躺着,它见过太多的沧海桑田,不会为一对小儿女的离散揾一滴眼泪。我的头脑里甚至产生了错觉,看到元初岳麓书院殉国的冤魂遍部在山中,化作青石、藤树、和风中飘零的味道。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迤俪的走着,雨稍小了一点,可天已经暗得不见五指。我只能听到耳鸣声,不知道已经到了山的哪里。脑海里呈现着笨笨冷冷的凝视,还有来至苍穹的叹息。我踉踉跄跄只知道要走,低着头浑无目的。
  一道歌声猛的响起,不知是梦还是真。“第一颗石头, 炼成了苍穹, 梦般颜色不只是七种。第二颗石头,化育了石猴,梦般人物不只是传说。我想在多年以后,我们相逢,我会问你,记得否。那一颗属于我们晶莹的石头。。。。。。”石头,小石头!对!我头脑如闪电击过。是笨笨在唱歌,在找我,我狂笑,我奔跑,我向歌声传来的小路上冲刺“第三颗石头,造一座红楼,多少人流连最后失落。这么多石头 你送给了我,诗人曾说可用来酿酒。”我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笨笨的召唤,我甚至能闻到笨笨的呼吸。“一直到多年以后,我们相逢,我会问你,记得否,我想你回笑着说,石头只是石头,不再有惨缘,年少编制的纯情洒脱的性情,飞扬翻腾热情如火……”感谢上苍,我终于看到了笨笨,流着眼泪握着一块小石头,头发湿漉漉的披着,正在大声唱着歌:“用三颗石头,叠了一个我,有手有梦也有愁……”我跑过去搂着她,用全身力气紧紧地搂着她,流着眼泪叫着笨笨。笨笨看着我,马上推开我望着别处,用发颤的哭音接着唱着:“这三颗石头 按时间先后 我排不出个最爱的结果。。。。。”
  是啊,有多少人的石头,按时间先后,能够排出个最爱的结果。
  雨一直下,世界不算融洽,泪里的笨笨,像个娃娃,打碎了自己最爱的瓷碗。
  我突然忍不住了,我大吼:“我爱你!笨笨!我爱你!我要你永远在你身边。”说完这句话,我自己也惊呆了,我不是来玩玩女人、破破处的吗?这不合逻辑啊?
  笨笨停止了唱歌,怔怔地望着我,蹲在雨中湿漉漉地大哭起来,我蹲下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吻着,像我怀里抱着的就是整个世界。我觉我的脸庞的水格外的多起来,汇成了一条灵河,洗刷着我的整个灵魂。我连忙闭上了眼睛:“不哭,笨笨,我们回家,我们回泗阳”我笑着将她抱起,稳稳地抱起;一步一步地下山。
  我神情恍惚地抱着笨笨,沿着山路拐着,笨笨不哭了,像个洋娃娃听话地蜷缩在我的怀里,雨水将她的裙子浸透,玲珑毕现的身材朦胧地和夜色缠绕在一起。风急雨驟间像朵独自忧戚的百合,突然觉得有点美,或者本来所有的女人就都是很美的,只是什么时候,在谁眼里。
  我走着走着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头,往前一看,居然到了爱晚亭。我知道在这条路也能下山,错得不算离谱。就绕过亭子继续走,却发现路上有一个很深的水滩,道路被暴雨蹂躏得一片狼籍,根本无法通行。 
  我的体力透支了,只好放下她,一起走到亭子里休息。笨笨气鼓鼓地说:“我刚才没有到山顶上去,等一会儿雨小点,小石头我们再一起爬上去。”我看一看自己抽筋了的腿,顿时明白了生活的残酷。只好像海燕一样祈祷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笨笨又问我:“这里是不是有个很牛的书院?在哪里呢?”我说:“是啊,岳麓书院,惟楚有才,于斯为盛,就是指那里,算千年学府吧。朱熹在那里讲过学的。就在右手边。” 
  “那好,等一下我们也去。”我苦笑着欲言又止,
  “小石头你不许不听话了!”笨笨见我脸色很怪,迅速将我的反对意见扼杀在摇篮里。
  “这亭子挺大,这是哪里?”我强行咽下自己的悲愤,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老婆大人的话,这个亭子也很有名,叫爱晚亭。”
  “爱晚亭?爱晚亭?”笨笨反复地念到,“是不是停车坐爱枫林晚的那个爱晚亭?”我说:“是啊”笨笨兴奋得跳起来,飘着裙子转了几个圈念到:“停车坐爱枫林晚,停车坐爱枫林晚”,她读诗的音调有点怪,好像把两个字错读成了重音。
  “磊磊哥哥,我们不爬山了,我们作爱吧,别辜负了诗人的美意啊!”笨笨搂着我坚定地娇笑道。我惊呆了,在这里?这里是一级风景保护区啊,我以前顶多就想过趁没人时刻个袁磊到此一游之类的。今天是什么日子?梅开二度了还要在这么别致的地方梅花三弄?
  我的嘴被一个柔软潮湿的东西封住了,我决定豁出去了,就算精终报国了——总比陪她爬山累死好吧?我不免有点兴奋,天这么黑,又下着大雨,这么好的机会,错过这村就没下店了。我决定彻底被她打败,坐在石凳上,抱起她,在“德配天地”的书院边“天人交战”,用残存的最后力气,验证着活塞的物理学原理。亭外晚风如刀,雨打芭蕉,我们躲进小楼,独自偷欢,开心得像两只偷了整瓶子香油的耗子。这一次确实体力太差,很快就完成了“帽子戏法”,象一堆软泥瘫痪在笨笨雪白的怀里。
  
  十五、沉默年代
  笨笨叫着:“不准睡,小石头,我们还要爬山了。”我朦朦胧胧看着她谋杀亲夫的罪恶嘴脸,两眼已然闭上。任笨笨推着就是不起来,“你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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