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睡在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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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睡在东莞- 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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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 最后的阴谋
  老子曰:夫唯不争,故天下末与之争。
  原圣爱不争,于是超越了争;何青躬耕于沙漠,于是超越了灯红酒绿;转眼间,这两人在花船上留下了永久性的造型,然后飘然而逝。实在让人叹惋。
  一比二惜败,让我开始浮想联翩,如果一开始就把何青带进烎队?如果罂粟能够归队?如果七爷能真正联合起大江南北的各路欢场,而不是严厉打压?如果我们凑成中国最梦幻的阵容?……我们是不是可以跟日本队一拼?
  我的答案还是否定的,中国队和日本队相比,差距是明显的,是代差,是半职业选手与职业选手的差距,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超越。
  如果单纯从个体美艳一个角度来分析,那么因为中国的人口基数,以及因巨大的贫富差距造成的小姐数量,选出几个尖子来玩一对一,是没有多少差距的。但,如果整体分析,差距就明显了,这个在第二个环节夜间服务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我们毕竟是一个国家立法铲除的行业,她们是一个国家扶持的产业,甚至,在泰国等,是国家重点扶持的产业,这个起点就不公平,在我们不断追踪日本的技术,以标准化为目标时,日本已经在剧本化、特色化、多元化、个性化、艺术化、原创化发展。我们的精英人物包括李鹰,甚至包括我,无非是日本的学生,说实话,如果如果没有日本,中国的很多人很可能还生活在视前戏为变态的阶段。
  在日本,这个行业有人专门研究心理学、有人专门研究器具、有人专门研究女人的眼神和喘息、有人专门研究摄影、有人专门写作剧本、甚至有人专门研究性与植物神经系统的关系。她们得到的尊重并不输于其它行业,而我们,得到的鄙视是所有行业之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囡囡,不管赚了多少钱的囡囡,敢跟自己的家人谈论自己在这行的风光的。我们是靠几个神通广大的犯罪分子,几个有点天赋又不得志的艺术家,如烟鬼等,带着一群在夹缝里生存的人,对抗着别人的一个国家的产业链,焉能不败?
  我们的囡囡做了这个行业骨子里或多或少地都透着一种自卑,包括楚妖精和白素素,也包括笨笨狗,随时都想着上岸,离开,楚妖精甚至差点自杀。这只是一个工作,一个赚钱但羞耻的工作;而日本的囡囡,还有泰国等的囡囡,她们至少有一部分人,把这个当成一个事业,一个演艺事业、一个奉献事业、至少一个普通事业在经营。久而久之,这个差距就更大了。
  中国不缺人才,七爷卫哥不说,李鹰、冬瓜、南瓜、六指、甚至客串的我和烟鬼,都有一技之长,如果这个行业能合法,能少一些歧视,未必永远落后。但,天才需要天才生长的土壤。
  所以,一比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这个,老实说还与原圣爱的放水有关,原圣爱比起何青,我个人觉得还是略有优势的,即使日本不做手脚,原圣爱可能也会小胜,后来跟李鹰、六指谈,他们也是这个感觉。想想吧,就凭这个名校的双博士一曲召来众飞鸟的绝技,还有以绝世容颜溶入天地万物的自信与自得,也许只有天空才是她的极限。
  何青能接原圣爱千招而不凌乱,据赛后日本说,已是空前绝后加运气了。
  当然,我们的何青也很强,即使面对着地狱女神也绽放着自己的光芒。但就算她赢了,也只是个例,相当于刘翔现象,刘翔可以拿世界冠军,也有可能拿不到,但要因此说中国田径有多强,那就扯淡了。
  七爷、卫哥面对这个比分,都没有说什么,静静地打包准备下船。
  天空没有飞鸟的痕迹,但它已经飞过——泰戈尔。
  中国烎队离开前,出现了一个小高潮,卡塔尔的一个王子,包走了鸢尾和琴王。这个家伙出手相当豪迈,六百万美金一年,豪车别墅随便挑。琴王想了想,没拒绝,原以为鸢尾玩文学的会矜持一下,结果她跳得老高。这让我感觉愤愤不平,懂什么叫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吗?懂什么叫不为五斗米折腰吗?我让瓷娃娃问王子,卡塔尔还有没有公主?
  在鸢尾等被包的同时,又有一群阿拉伯人走到了我们面前。这时,我才看明白,每次花会背后还有一群超级有钱的狼,他们是这个星球最神秘的富翁,也是每年花会群“花”的买主,每支参赛队下船前,都会碰到“大客户”的采购,这些金主也是花会能秘密却大规模开展下来的原因,老实说我没有感觉到意外,这符合人类的规律,稀有资源总是属于有钱人。
  毒药被一个突尼斯的阿拉伯人领养了,说买去做女儿。甜妹被一个长相非常猥琐的阿联酋酋长带走了,为期两年,这年头鲜花多数不属于观赏者,多数属于牛粪;西施被沙特人包了,时间三年,价格没有公开,但那个大胡子挺帅;红玫瑰本来被一个德国人重金收去了,但七爷不放手,买卖没有成交。
  甜妹看着酋长,转身偷偷哭了。商品没有办法挑选主人,这是悲哀,也是规矩,也是成为商品的成本, 
  还有一个美国人看上了伊豆舞王:夏木纱织,尽管日本还有比赛,但他已经提前抢购了一个。这个美国人出手比阿拉伯卖油翁都大方,仅仅在东方组,就同时采购了四个印度美女、三个越南美女、以及中华台北队的花魁周子媚,出手之豪迈,反正把我震晕了,可组委会好像很平静。后来一聊天,才知道他是一个每届花会都来的采购的人,职业经纪人,中国简称二道人口贩子,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他的背后站着的居然是美国最大的豪门组织“骷髅会”。也就是说很多我们在新闻联播里可以看到的,在美国国会打架的大人物以及中国各大学经济系顶礼膜拜的商场大牛,都是花会的买主,当然他们大多数是不会直接出面的。就像《战争之王》里所说,这个世界最大的军火商是美国总统,但你要在子弹上找到他的指纹,这个比较难。这个电影还告诉我们,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和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五个军火商,同时,他们就是联合国安理会五大常任理事国。
  我们这个行业某种程度上跟军火业有些类似,好赚不好听,权贵都喜欢,却都要装作不喜欢。基本上,这个世界是由法律、道德控制的,但这两个行业除外。
  俄罗斯队一个翻译很骄傲地跟我讲,莫斯科有15万个女人在从事这个行业,去年做到了65亿美金,超过了莫斯科最骄傲地机械制造业。而一个泰国队的华裔领队送我们离开时道,芭提雅是泰国最大的城市之一,那城市就是他们开的。
  东莞卫哥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在这艘船上,就在我们离开的那天,美国的米高梅酒店与阿拉伯一个叫迪拜世界的组织签下了一个草案,要投资80多亿美元打造一个极乐岛,目标是娱乐业,娱乐业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值这么多钱?别问我,我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跑龙套的,而且是一个死跑龙套的。
  但马克思告诉我们,面对巨大的利润资本家可以冒着被绞刑的危险,因此这个行业有再多的尔虞我诈,不可思议,都不需要怀疑。
  龟头来送我们,公平地讲,小日本在细节上是绝对不失礼数的。 
  龟头道:“渡边会长说了,以后在中国的生意还是要依仗各位,延庆山庄董事长是我们,但经理还是七爷的,一切事物还是听七爷的。”
  七爷眨了眨狡黠的眼睛,道:“既然渡边做了董事长,我朱七就不参加了,祝你们发财吧。”
  龟头一愣道:“七爷,你不是想退出吧?”
  七爷道:“钱赚够了,该走了,况且朱七做惯了老大,对做经理之类的不太感兴趣。”
  龟头一叹道:“渡边会长说了,七爷你要是不玩了,我们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是废纸一张,在中国玩这行靠的是政府的人脉。如果七爷不玩,延庆山庄再漂亮,过几天就是一群被封的建筑物了。”
  七爷没有否认,点头道:“渡边倒是个聪明人。”
  我心里暗叹,难怪七爷这么轻率地拿延庆山庄来赌博,他真有办法输了却让日本人什么都拿不到。
  龟头道:“因此,渡边会长说,他只要四十九的股份,原来的那百分之二他私人送给七爷,如何。”
  七爷道:“这感情好,但我这人不习惯占人便宜。”
  龟头道:“渡边会长说,七爷要是嫌少,延庆山庄他可以不要,只要七爷肯跟他合股,在北京另外开店也可以。”
  七爷道:“延庆山庄可是好地方啊,渡边这样吃了吐,不觉得亏?”
  龟头道:“我是觉得亏,但会长说,值钱的是七爷这个人,不是一个地名。还有会长听说七爷喜欢喝葡萄酒,他送了个法国里昂的百年老厂给您,希望您不要嫌弃。”
  七爷没有说话,只是一笑表示拒绝,但这一笑,多少有点复杂。。
  龟头道:“会长还说了:七爷可能对我们有误会,贵国长年的反日教育已经把我们妖魔化了,我们只求财,有时所谓的右翼形象只是一种政治表演,一种生存手段。还请七爷放心,大多数日本人和中国人一样,只对钱感兴趣,我们山口组更是如此。”
  讲到这里,七爷斜目斩钉截铁道:“谢谢你们的坦率,不管你们是不是右翼,但朱七赚够了钱,决定走了,谁也留不下。”
  龟头道:“七爷真的不多想想吗?日本在这行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以我们的技术,加上中国的市场,在加上七爷的人脉,只要如果我们联手,完全可以打造中国最大的平台,日入斗金。”
  七爷眯着小眼睛,很牛逼地道:“我本来就有中国最好的平台,钱我赚够了,现在我已经看破红尘,名利于我如浮云了。”
  龟头不说话了,半晌悠悠道:“渡边会长还说,如果七爷愿意,原圣爱会来北京陪你三个月。”
   我们集体啊了一声,七爷浑身一震,闭上了眼睛。 
  摩托气艇向一个小小的荒岛驶去。
  七爷下了很大的决心,拒绝了龟头。龟头非常诧异:“七爷,是原圣爱啊。”
  七爷的手指狠狠地抓着游艇的椅子,指头已经青了,道:“谢谢,我这人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汉奸。”
  龟头道:“那可惜了,原圣爱那股子香味,多年无人享受了。本来以为佳人可以配上英雄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龟头的汉学功底不弱,但语调生硬古怪,总之让人听得极不舒服。
  龟头一脸惋惜地望着七爷,七爷咬了一会牙,艰难着道:“我要去一下厕所。”
  时间过了好久,在这天荒地老的大海里,尤其感觉到久,久到我们都开始疑惑着七爷是不是从游艇小小的马桶中掉入了大海喂了鲨鱼时,七爷回来了,一脸舒爽,哈哈淫笑道:“多少年没有自己动手了,原圣爱可真有味道。算了,龟头,老子想通了,给自己留点遗憾吧。”
  显然七爷靠着南泥湾精神,熬过了这绝品尤物带来的“天人交战”的煎熬,龟头一脸铁青,没有说话。
  七爷伸伸懒腰道:“我说龟头啊,你们那个美女工厂到底祸害了多少闺女啊,回去跟你们渡边讲,做了这么多坏事也要顺便做点好事,就像我一样,我在贵州就建了一个希望小学,资助了二十多个小屁孩,说实话,我建这个学校时只是为了找点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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