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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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堡-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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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目的而来,你可不能见利忘义一走了之呀!……”

四周立时起了一阵附和的声浪。无数双贪婪的目光,全集中在“金杖姥姥”的身上,“佛手宝笈”,武林人谁不垂涎三尺。

“金杖姥姥”可有自知之明,有这矮子插上一脚,自己怕如意算盘就别想打了,心中把“地行仙”恨入骨体,手中金杖一摆道:“矮子,我老婆子领教你几手高招?”

“地行仙”短而肥的衣袖连摆道:“老夫不是要与你打架,好男不与女斗,胜之不武……”

“放屁!”

金芒动处,金杖如万道金蛇,挟以雷霍万钧之势,向“地行仙”当头罩落。

“地行仙”一晃身,横人如山杖影之中,暴喝一声:“住手!”

金光敛处,金杖的一端已被“地行仙”握在手中。

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功夫,看得所有在场的武林高手,为之骇然变色,举手投足之间,能制住不可一世的“金杖姥姥”,这种功力,确属骇人听闻。

“金杖姥姥”丑脸扭曲成了一个怪形,目中尽是怨毒之光,白发根根倒立。

“地行仙”一松手,“金杖姥姥”退了三步。

事实非常显明,这一场本来是对付“魔中之魔”传人的盛会,将转变为夺宝之争,现在,算是已揭开了序幕。

“地行仙”目光一扫在场群雄,哈哈一笑道:“今天各位同道的共同目的,乃是为了对付那小魔仔子,好从他身上追出老魔的下落,清算各门派以往的血债,不能因这意外之财而忘了初衷……”

所有的人全点了点头,但贪婪的目光,并没有从“金杖姥姥”身上移去。

“地行仙”话锋略顿,又道:“目前,应该先办正事,至于这意外之财,嘻嘻,在场的见者有份,可以留待以后解决,不过……”说到这里,转向“金杖姥姥”道:“黄秋菊,我忠告你,如你想独行其是,‘魔中之魔’或是‘血骷髅’第一个找上的便是你,你自信逃得了老命?”

这话说得“金杖姥姥”打了一个寒噤,愕然无语。

那边——

韩尚志呆立了片刻之后,神志略见清醒,强忍着痛楚,一步,一步,向树林的另一端走去,求生是人的本能,他明知今天难逃此厄,但他仍要勉力一试。

“地行仙”紧接着又道:“现在,各位还是先把那小子擒到手为上,别被他逃脱,也许方才他见人多势众,唯恐不敌,故施狡猾,假装功力不济,硬承一杖,别上他的大当……”

群雄一阵鼓噪,方待……

“金杖姥姥”突地厉叫道:“好呀,矮子,你竟然施展妙手空空,把‘佛手宝发’乘交手之机模去,还尽说冠冕堂皇的话

这一吆喝,所有的目光,移到了“地行仙”身上。

“地行仙”面不改色的道:“嘿嘿,老夫暂时保管!”

“金杖姥姥”把“地行仙”恨如切骨,冷哼了一声道:“别装你的臭美,这话只能欺骗三岁小孩,如果我老婆子不道破呢?”

—句话问得“地行仙”无言可讲,不禁脑羞变怒道:“就算老夫要了,怎么样?”

场中顿时寂静下来,由于“地行仙”功高莫测,没有人愿意抢先出头,但也没有一个人离开。

空气在死寂之中,隐泛着层层杀机。

且说韩尚志踉踉跄跄的走出了约莫百丈远近……

突然——

人影晃处,七道五僧,截住了他的去路。

七道是崆峒“归元子”等一行七人,韩尚志全见过,五僧却是以“性空大师”为首,另四个是虎头燕颔的壮年和尚。

“归元子”面色沉凝的发话的道:“小施主,令师真是化身‘血骷髅’……”

韩尚志无力的哼了一声道:“无可奉告!”

“贫道乃是奉掌门之命而来,如此只有请小施主随贫道返崆峒复命了!”

韩尚志此际心如槁木死灰,他毫无反抗的余地,但仍傲气十足的道:“办不到!”

“性空大师”插言道:“归元道兄,还是由贫僧带返嵩山,候讯明一切之后,再传告各大门派,共谋对策如何?”

“大力神灵明子”性如烈火,且曾吃过韩尚志的苦头,早已按奈不住,暴喝道:“先擒下他再说!”

掌随声出,巨灵般的手掌,向韩尚志当胸劈去。

他不知韩尚志功力全无,是以这一掌用足十二成功劲,掌锋未至,劲风已使韩尚志身形连晃,眼看韩尚志势非被这一掌横尸当场不可……

千钩一发之际——

惨号破空而起,“大力神灵明子”奇伟的身躯,仆地栽倒,血,从他的后脑壳上泪泪流出。

六道五僧睹状之下,不由心胆俱寒,头皮发炸。

第八章 解穴断玉掌

韩尚志身形晃了两晃,“砰!”的一声,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六道五僧,震骇欲死的望着“大力神灵明子”的尸体,张口结舌,簌簌而抖,只见“大力神灵明子”是被一片树叶横嵌后脑而死。摘叶伤人,这种功夫,武林中实不多见。

一条身影,闪电般从六道五僧身旁掠过。众僧道又是一震,其中一“归元子”和“性空大师”,都是武林中一等的高手,竟然没有看清这人影是男是女。

地上、“病神”已失去了踪影。显然,伤人,救人,同是一人所为,但这人是谁呢?

暴喝之声,震耳而来:

不远处的数百高手,已为那只“佛手宝笈”展开了一场疯狂的争夺之战。

“性空大师”再度扫了一眼地吓的“灵明子”尸体,悚然向“归元子”道:“道兄,会不会是那‘魔中之魔’……”

崆峒“归元子”不待“性空大师”说完,急道:“如果事实果如传言,‘血骷髅’即是‘魔中之魔’的化身,这事态就非常严重了,贫道须立即回山,请示掌门人!”

“性空大师”一点头道:“老纳之意也是如此!”

于是由六道中之一,抱起“灵明子”的尸身,相率纵身而去。

松林的另一边,夺宝之争,正如火如荼的进行,已有近十高手命丧当场。

却说韩尚志再度醒转之时,发觉自己置身在一座不见天日的林中。

椎心刺骨的痛楚,使他不自禁的哼出了声。

“孩子,你醒了!”

这一声“孩子”使得韩尚志心弦为之一震,从那熟稔的声音里,他听出这救自己的是谁,颤声道:“您……是‘失魂人’前辈?”

“是的!”

“您,又一次救了我,此恩此德,粉身难报!”

“孩子,现在先服下这粒药丸,它可以减少你的痛苦!”

韩尚志正待说声谢谢,口一张,一粒药丸,已射入口中,药丸入腹,疼痛果然减轻,忙以双手撑地,坐起身来,双目瞥扫之下,只见林深树密,“失魂人”不知隐身何处,当下诚敬的道:“前辈何不现身一示尊颜?”

“现在不是时候!”

“前辈怎知晚辈……”

“这些暂时不要问,你已经进入‘鬼堡’了?”

“是的”

“见到‘鬼堡’主人了?”

“见到了,一个神秘的蒙面人,见等于不见!”

“你说出你的身世没有?”

“没有!”

“失魂人”长声一叹道:“孩子,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韩尚志歉然道:“晚辈不明白前辈为什么要晚辈这样做?”

“唉!孩子,你大错而特错了,我要你那样做,当然有道理,至于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并非我故作神秘,事实上不能由我亲口告诉你,唉……现在……”

韩尚志对“失魂人”的话,惑然不解,为什么她不能亲口告诉自己?这真是一个煞费猜疑的谜。

“失魂人”又道:“孩子,既然你不照我的话做,那你为什么又进‘鬼堡’,而又能安然……”

“晚辈奉师命……”

“你真的拜‘魔中之魔’为师?”

“是的!”

“你把经过情形告诉我?”

于是韩尚志一字不隐的把拜师,进堡等一切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

“失魂人”激动的道:“你说是一个叫‘未亡人’的女子救你出堡?”

“是的,因为我曾救过她一次!”

“想不到她……”

话至此顿然止住,韩尚志讶然道:“前辈认识这叫‘末亡人’的女子?”

“哦!不……你目前真力不能提聚?”

韩尚志恨根地哼了一声,道:“是的,据那‘未亡人’说,只要晚辈被制穴道解开,功力仍在,只是……”

“怎么样?”

“武林之中恐怕无人能解这‘鬼堡’的独门手法!”

“失魂人”沉默了半晌,以一种激动悲凉的口吻道:“不错,普天之下,能解这种独门手法的极少,极少……”

韩尚志以一种希冀的心情道:“前辈是否能解?”

“我……”

“晚辈只是这样猜想,以前辈的功力,或许……”

“不错,我能解!”

韩尚志闻声不由抨然心惊,他听出“失魂人”说这句话是以惨厉的声音说出来的,不由脱口道:“前辈,您……”

“失魂人”的声音,又恢复平静道:“没有什么,孩子,我替你解穴!”

韩尚志激动得全身发颤,想不到“失魂人”竟然答应为自己解穴,穴道一解,功力自然又恢复,首先,自然得先赶回师父住处,虽然此行给师父带回来的失望,然而总不能不见他老人家,其次,就是夺回那“佛手宝笈”访“阴煞”,使宝发合壁,然后……

心念未已,“失魂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孩子,我有句话问你?”

“请讲!”

“你……你很恨你的母亲?”

韩尚志不料对方有此一间,闻言之下,如被电击,全身起了一阵痉挛,师叔“毒龙手张霖”临死前告诉自己的一句话,又响在耳边!“……我曾带你找过她,但她竞欲置我叔侄于死地……”同时,脑海里也飘过“天齐教”总坛所在地的“连环套”中,他母亲“赛嫦娥王翠英”对他下毒手的那一幕,心中如被刀扎,痛苦的哼了一声道:“我没有母亲!”

“失魂人”声调一变道:“你恨她到这种程度?”

韩尚志咬紧牙关道:“晚辈不愿再提起……”

“天下无不爱子女的父母。”

“是的,也许旁人如此……”

“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哈哈哈哈……”

韩尚志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笑声中,包含了无限的悲哀,激愤,凄凉,怨和恨,他自己竟然有这么一个毒如蛇蝎的母亲。

“孩子,天下父母心,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韩尚志恨恨的道:“晚辈早就明白了!”

“失魂人”突然一声长叹,道:“孩子,有一天你会后悔你现在所持的想法与看法。”

韩尚志对于“失魂人”愈来愈感莫测高深,她究竞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怎会对自己的身世了如指掌?为什么如此关心自己?就以几次临危伸援手来说,绝对不是巧合,她似乎是一直在暗中尾随着自己,为什么?

这个谜,从“有心人”出现时起,就一直困惑着他。

当下不由脱口道:“晚辈再次请求前辈示知名讳?”

“孩子,时间还没有到!”

“前辈对晚辈的身世,似乎了如指掌?”

“不错,也许超过你的想像!”

韩尚志心中不由一动,“失魂人”也许与自己家门或是父亲的师门,有所渊源也说不定,父亲的师门,至今仍是一个谜,如果能从她口里得知,对于师叔“毒龙手张霖”的自绝,和那些令人莫测的遗言,也许能寻出些蛛丝马迹,但却不知她会不会相告。

心念之中,试探着问道:“晚辈有一件应知而不知的事,希望前辈能坦白相告?”

“什么事?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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