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逝的白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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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逝的白蝶-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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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想到哪去了?事情没那么严重,这不怨你,你别自责了!”

  好长时间,凌云都从学校蒸发了似的,没再我眼前出现过,我断言他又在预谋什么了吧,只是时候未到。

  我被凌云当众吐了口水,忍了,可我的三位好友却急于奔走,为我讨公道。王梅和李浪最先找到凌云,他们私下撒气,批判凌云的不是,他不畏惧他们,视他们为两条毛毛虫,正眼都不看一下就扬长而去。他们俩不服气,一次骂不到,两次又骂。凌云索性当他们为空气,不存在似的,他们立在他跟前,他还像没事一样,在座位上安心做他的作业呢!李浪见骂不动他,便叫王梅回去。

  第二回也骂不伤凌云,王梅就愧于自己练就的深厚骂功变为了一身空本领,这叫她如何坐得住呢?李浪左劝右劝,可劝来劝去,王梅好像把李浪的话听作西班牙语,晦涩难懂。

  王梅第三次上阵了,她单枪匹马,借鉴凌云的先例,冲到凌云所在班级的门口使出了河东狮子吼的口技:“凌云!你是狗屁的男生!自己没本事就跑去骂别人抢你女朋友!黄云鹤他一不色,二不坏,怎么会来和你争爱人?!你倒是老实会污损别人的清白了,算什么东西!”

  那天凌云全班都在,因而人人都听见了王梅的嘶吼,和我班的同学一样,他班的同学也听得没了头绪。大家面面相觑,惊叹猛然杀出的这头母狮。凌云也继承了我的作风,被王梅骂得一文不值,呆坐着只能听凭数落。面对这种场景,我以为没有几人能掌控住。

  “你觉得没脸了是吧,嗯?!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哪个叫你干坏事,今天的后果你自负!我提醒你,假如你再害人,绝对没有好下场,没有!!”

  王梅的吼叫声一下比一下粗,招式也一下比一下狠,所有人听了更是惶然。凌云如被钉在十字架上,什么动作也做不出。

  “凌云,小杂种!你听好了,今天我把丑话说在前,以后你不准再去为难黄云鹤!哦,还有,你要是再做对不起彭芳的事,我照样跟你没完!我不是好惹的,你别小看我是女生噶!!!”

4
王梅大获全胜,下面该彭芳上场了,她约了个合适的时间,与凌云单独见面,这对恋人便为我挨骂一事相互交换了意见。

  这天已是12月下旬,白雾飘飘,冷得我走路都用不上力,手随时随地非插在裤兜里不可。今年的冬天好冷好冷,是以往我所过的13个冬季相加的总和的两倍,怪异的大寒冬啊!

  下午放学回家后,我和父母烤火。用毕晚餐,我们又围着火炉,边闲聊边烤火。我坐在火炉边,遥望远山,哇!哪还有什么山色啊,天地在浓浓大雾的阴谋撮合下连为了一体。雾气腾腾,逼窄了我的视野,冰寒的气流也来助兴,射出暗箭扎疼我的脸颊。这冷天气可真够人受的!

  这一日,我很晚才离家回校,晚自习的预备铃都打响了,广播唱了一两分钟的歌,我才动身呢。赶到教室,我花了五六分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歌已经唱完。我翻出语文课本,摆放在桌面,然后隔组望去,只见彭芳眼神忧伤,左脸上挂着一抹红色,这可不像是羞容,那是?啊!手掌拍的印?不会吧,我尽瞎想,谁能对她下得了手呢!看清楚喽,她身边还立着王梅呢,她的嘴翕动着,在说些什么呢?我猜不到,去问问。

  快步跃至两姐妹跟前,我疑惑地问:“芳,梅!你们俩在说什么呢?”两人皆惊了几秒,随后摇头说没什么!我更是生疑,她们会不会有事瞒着我?我遂又问:“不可能,你们在隐藏什么!是吧?”

  王梅笑道:“有啊有啊!女生的生理问题,你想不想听呀?”

  我哪好意思听哟,飞快闪回座位去了。不,我不信!刚才我走近了看,彭芳的眼圈红彤彤的,哭过,怎么会是生理问题所致呢?她们分明没有说实话。

  上课时,我的思绪一直在飞,眼睛不住地凝视着彭芳,但透视不出什么来。咦,芳她今晚有异常,她们在合伙保守某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它*不离十是对我不利的,所以她俩才不透露半点风声。嗐,急死人了!我这晚这节课好比丢了一张价值上千万的存折,病都急得快出来了。

  焦急地上完了第一节晚自习,我憋不住,二问彭芳:“你们不是在讲生理问题吧,我一点也不相信!”

  她给出了不容置疑的回答:“是的!你想听吗?”

  “我——咳,好吧!”

  她伪装得很好,可她的眼神使不出障眼法,我犀利的目光读出了其中的玄妙。

  再问王梅,她也笑我,骂我好色,女生的生理问题都要问来问去的。两张朱唇*了我的问话,那我束手就擒了是吧?答案是否定的,别忘了我的铁杆哥们李浪还没问上呢!

  “李浪兄,我发觉彭芳和王梅今晚上怪怪呢,好像有哪样事不想和我说,如果你知道,给可以告诉我?”我信任地问他。

  “噢,她们呀!她们——哎呀!!”李浪疼叫起来,我一看才知是王梅猛掐了他。

  “梅姐,你干什么这么坏,无缘无故掐人家李浪?”我怪罪道。

  “嘿嘿,不干什么,只是玩哈!”王梅歉意地笑笑。

  “哦,云鹤,别怪她!我习惯了,她这久都爱掐掐我,过过手瘾!”

  上课铃淹没了李浪的话音,我的访问到此为止,无功而返。唉,又没探寻到答案!王梅为何老来妨碍?不对!李浪也有问题。他差点说了,被王梅一掐又变了,不再说。她们三人一条心,欺瞒我,这如何是好呢?

  第二节课又下了,芳梅姐妹俩走出了教室,我有机可趁,对李浪好话说尽,套出了实情,他泄了密忙扯住我说千万不可声张。我如五雷轰顶,淡忘了身旁的一切,李浪的话都不复存在。我的心犹如被上百头尼罗河里的鳄鱼撕咬着,还如被五颗广岛原子弹,不,是十枚氢弹炸得灰飞烟灭,失去了知觉,麻痹了!

  我眼前上映了一部彭芳和凌云主演的暴力电影。男主角和女主角双双步行到了我校的土球场,那是我在全校学生面前跳出曼妙舞步的地方,是我成名的发源地。他们停下脚步,谈论声响起。

  “凌云,你太不尊重云鹤了,怎么可以在公开场合骂人呢?”女主角领先一步说。

  “尊重他,哼!他没有资格受我的敬意!什么云鹤啊,你叫得倒很亲切嘛!云鹤!云鹤!我呸,肉麻死了!”男主角口出狂言。

  “凌云你太过分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委屈极了。

  “滚吧,你这只肮脏的死*!说千言万语也洗不清你们之间的奸情了!”他的话比茅坑还臭。

  她被骂得泣不成声,良久,才争辩道:“你——你不是人!”

  “哈哈哈,你是骚货,我是不是人还轮不到你这*来评价!”他愈加得意。

  “你是牲口!云鹤比你好千万倍,我真是瞎了眼了,会爱上你?!”

  “啪!”一记响亮而沉闷的耳光打在她脸上,元凶是凌云。她恸哭着跑开了。

  这部电影是我虚构的,是不一定与现实吻合的,但我想多会是大同小异吧!

  两姐妹回来后,我恢复了知觉。她们在自己位置坐定了,我飞身冲向彭芳,急问:“芳,你快告诉我,今天下午是凌云动手打你吗?”

  她一听坏了,不作回答,扭头望向李浪,我紧跟着也望去——嗐,王梅在对李浪狠掐猛打,因为他走漏了风声。李浪面露愧色,任受处置,我忙喝令王梅住手,宣称这不怪他,是我强求他说的。王梅又拍了两掌李浪的后背方才停手,随后走过来。彭芳眼神黯淡无光,沉默不语。

  我顿了一会,又慰:“芳,你别伤心,我绝不放过那狗贼!”

  王梅劝说:“云鹤,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凌云干的!但是么你要冷静,不可意气用事!”

  我不听劝,说自己现在就去,坐在一旁的彭芳慌了神,和王梅急忙拖住我,叫我别冲动。上课铃阻止了我的行动。

  第三节课,我的椅子定了无数颗钉子似的,我一刻也没坐安稳过。下课铃响了,才叫了两声,彭芳在第三声响时,来到了我的座位旁。

  她柔声对我说:“云鹤,凌云打了我一巴掌没什么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盯着她脸上的红印,我怒气万丈,说:“芳,我们已经忍得够多的了!今晚,我的忍耐结束了,说什么我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了!是该和那杂种算总账的时候了!”我说完站起身,给了桌子一拳。

  我正欲跳离座位之际,王梅和李浪挡住了我的去路。他们不让我去,说是会闹出大事的,彭芳则不说话。我铁定了非去不可,他们没能拦得下。我从他们中间穿插而过,他们还想拉我,却被我左右手抵开了。

  我如猛虎下山,一道楼梯三两纵就跃过了,迎面走来的人,不论男女,皆一一给撞飞了。我一面赶路,一面想着,凌云,你今晚死定了!我很快就来把你揍得屁滚尿流,你是插翅难飞了!我要找你报仇雪恨!!你打了我最心爱的芳一耳光,纯粹是自寻死路!!只要我一息尚存,伤害她的人谁也休想逃之夭夭!!!

  凌云的班级在二楼,我从四楼凭如此超常的速度冲闯,70秒便顺利抵达。跨入他班教室,老师没在,学生也只零零散散地有几个,最令我欣喜至狂的是凌云也在。他趴在桌上闭目养神,我扬出虎爪,一骨碌提起了他,尔后掐紧他的脖子,用杀人的目光死瞪着他。呼吸困难和疼痛感使他迅速有了反应,他见是我,恼怒地掰开了我的虎爪。

  “黄云鹤,你吃错药了?一来就动粗!”他嚷道。

  “对你这种狗娘养的,动口没用,动手才行!”我叫嚣着,凶光更添了几分杀气。

  “好小子,我已经既往不咎了,你反倒来招惹我?”他脸色大变。

  “你少装君子!我问你,为什么打彭芳?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我逼视着他。

  他哈哈笑了两声又说:“你说那贱货呀!她早就该打了,我算是有宽容心的喽。你问我为哪样打她?这只丢人现眼的死*,都是因为你和她通奸才会吃一巴掌的!一切因你而起,听明白了吗?混蛋!!!”

  我听了全身冒火,一脚蹬飞了右手边的一张桌子,又直指他厉声叫号:“闭上你的狗嘴!你再敢侮辱彭芳,当心小命不保!”

  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冷言冷语再击我道:“小娃,还没有一坨牛屎高,就二气(神气)得很嘛!我想怎么骂她就怎么骂她,爱怎么打她就怎么打她,关你屁事,哼!!她是我女朋友,又不是你的,你他妈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凌云的这一长串话语捻成了我们打斗的导火线,气得我七窍生烟,下定狠心要让他七窍流血。

  “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双拳紧握,气急败坏地问道。

  “哈哈!怎么,来威胁我?你以为我怕你嘎?我说,彭芳这条贱*,我想怎么骂她就怎么骂她,爱怎么打她就怎么打——啊呀!!!”他嚣张地重复着说过的话,可第二个“打”字一出口,我的拳头紧跟着打了出去。

  我挥出的这一记右勾拳,威力不可估量,似乎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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