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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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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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不是缺手断腿,有什么好可怜?自个儿好吃懒做,想让别人养活你,没门!”杨大炮被骂得无地自容,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他一连走了近十家馆子,得到的都是奚落、怒骂,最后饿得实在没办法,只好像乞丐一样地去吃别人吃剩的饭菜,杨大炮嘴里嚼着,心里却是苦涩难耐。
  到了晚上,杨大炮就在公园的大树下蜷了一夜。吃、睡的问题好歹解决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凑钱回家,他学别的乞丐的样儿,面前摆一个破碗,坐在那儿静等,但一天下来,还是因为手脚齐全的原因,碗里的硬币加起来不足一块钱。
  杨大炮几乎绝望,无奈之下想到一个法子:爬火车。

  这天早上,杨大炮就顺着铁道往北走,因为他家在北方。走了一天,终于来到一个小站,当一辆货车进站减速时,他像猴子一样攀了上去。虽然趴在火车上风大,冷得直抖,但他心里高兴,因为只要火车在开,离家就会越来越近,但很不幸,两个小时后,列车在一个小站给迎面而来的客车让道时,杨大炮被人发现,被强行赶到了站外。
  杨大炮被赶下车后心里有点慌,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走到车站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扫光了人家的剩菜剩饭,然后沿着铁道继续往前走,他想有机会再爬火车。杨大炮走到一段山坳的时候,意外地看到前面走过来一伙人。这时候天色已暗,这伙人也发现了杨大炮,他们停下商量了一阵,接着一个戴眼镜的走了过来,说:“兄弟,落难了是吧?”
  杨大炮听了这话便是一阵心酸,委屈得直想掉泪,一个劲点头。
  戴眼镜的那人和气地说:“要是你愿意,我请你去我那儿干活,有工钱,怎么样?”
  杨大炮一听有工钱,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现在对杨大炮来说,钱就是雪中的炭呀,只要有了钱,就能回家了。
  其实这伙人是铁道上的“老鼠”,专门偷运煤车上的煤。他们把长竹竿弄成钩状,站在铁道两侧,等列车驶过时用竹竿钩下车厢里的煤。现在是冬季,又是运煤高峰,特别是发电用的焦煤抢手得很,他们一个个都红了眼,人手不够,他们就寻找那些乞丐或无家可归的人,强迫他们白干活,谁要是不想干,拳打脚踢,就像对待犯人一样。
  杨大炮没想到自己跳进了这样的火坑,看着这群凶神恶煞,只好先忍耐下来。
  每天,杨大炮的任务便是躲在铁道边上,看到运煤车就走上前去,用力把竹竿架在车厢上,尽量多往下刮煤。一辆运煤车,经过十几个人的钩、刮,车厢上高高垒起的煤全给“削”平了,等到把煤袋运回,杨大炮便被锁进了那间小屋,失去了自由。这伙人很狡猾,不准杨大炮同另外几个被强迫干活的人说话,而且将他们每人关一间屋,让他们没有机会商量逃跑。杨大炮也知道逃不掉,屋子里没有任何工具,外面尽是山,没有村庄,连喊都是白搭。
  眼看春节一天天近了,杨大炮却在这儿受这份罪,每回看到那些回家过年的人们乘着客车经过,杨大炮泪如雨下,而每到夜里,他就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在心里向贺二芹赔着罪。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杨大炮在悔恨中过了这个年。
  这天是正月十五,一大早,杨大炮就被带到铁道边蹲点,身旁照例跟着三个监视的人。晚上下过小雨,空气冷清。突然,杨大炮看到铁道上走过来一个女人,自北向南地走近。那女人瘦得像竹竿,穿一身又脏又破的衣服,一脸乌黑,正吃力地迈着步子,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四处张望。等那女人走近,杨大炮仔细一看,差点惊呼出来:这不就是贺二芹吗?
  刹那间,杨大炮的心直颤抖,心中又是悔恨又是愧疚,这哪里像从前那个又胖又精神的贺二芹呀?尽管异常激动,但杨大炮没有叫,他知道虽然这伙人不抓女人,但一叫,贺二芹必定跟着自己遭殃,于是他就强忍着……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火车的轰鸣声,而此处铁路边上正好有一大片林子,杨大炮知道机会来了!
  前方来的果真是一辆运煤车,近了近了,左右两旁的十几个人一拥而上。这时,杨大炮突然扔下竹竿,拼命追上贺二芹,抓住她的手便钻进了铁路边的林子里。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等那伙人反应过来追上去,哪里还寻得到他俩?
  杨大炮带着贺二芹跑到了安全地带,一句话没说,只抱着贺二芹大哭了一场。
  贺二芹也哭,哭完了就从口袋里掏出好些钱交给杨大炮,这些钱全是她沿途乞讨所得呀!
  杨大炮同贺二芹来到附近一个小镇,他们先去报了警,看着偷煤的那伙人悉数落网后,便迫不及待地买了票往家里赶,他们好想好想回家呀!
  回到家,杨大炮才从亲友那里知道贺二芹为什么会出现在铁道上:
  贺二芹年前回家后,急急地找了每一个邻居和亲人,流着泪,着急地比划,但邻居和亲人们一点儿也悟不出她的意思,更没想到几天后贺二芹便失踪了。邻居和亲友们都不知道贺二芹去了哪里,直到现在杨大炮回来说了他的经历,大家这才明白贺二芹那时候的意思是说丈夫走丢了,想叫人帮忙找。她见没人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决定自己去找,她沿着和杨大炮走过的火车道,走了整整一个月,终于奇迹般地遇上了杨大炮!
  杨大炮回家后一直没敢说这一切全缘于他最初的那个罪恶念头,想到这一次回家的路这么长,他再也不敢起一点邪念了,和邻县那个女人也断了来往,从此将心思全放在贺二芹身上,他觉得她才是最值得自己去疼的那个人……
   (本篇月月评短信代码:AA013)
   (题图、插图:谢颖)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1期   一个也不放过  作者:卢卫平  字体:


  张总经理此刻真的很闹心,他一会儿看看表,一会儿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走,他心里不停地说:“怎么还不到六点呢?”他很急,急着要去约会。原来,前些日子张总在酒店遇到了一个南方小姐,名叫刘娟,张总身边的女孩不少,可不知为什么,他偏偏喜欢上了刘娟,但这个刘娟也真能捉弄人,张总几乎天天打电话找她,可她就是两个字:“没空。”前几天,刘娟打来了电话,总算是说有空了,但她打的是公用电话,张总连想都没想,就给她买了一个五千多元的手机,刘娟见了手机,马上娇滴滴地说:“可是到我那里不方便啊!”张总一听,就毫不犹豫地把手头一套装修好的房子送给了刘娟,这么一来,果然,今天中午一过,刘娟就在新房给张总打来了电话,让他六点去,张总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可他一看表,离六点还有三个小时啊,此时,张总真的是如饥似渴、迫不及待了!

  张总去刘娟那里没坐公司里的车,他“打的”到了那里,来到房门前,刚想敲门,可发现房门是开着的,他想,一定是刘娟知道自己要来,才提前把房门打开了。张总轻轻地推开房门就进了屋,这是一个套间,他一进客厅,就发现脚下很粘,低头一看,哇,不得了,是血!顺着血迹看去,这才发现血是从屋里淌出来的,他马上想到了杀人案:肯定是刘娟被人杀死了!那么我呢?我没杀人,但是,人家要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我怎么说?张总想到这里,马上准备脱身,可是,他一转身,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于是,他马上后退,拉开了卫生间的门,躲了进去……
  张总躲进了卫生间,但他想知道外面进来的人是谁,便又把卫生间的门轻轻地推开了一条小缝,那个人进来了,张总一眼就认出来了:李老板!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是来找刘娟?想到这里,张总恨得咬起了牙:刘娟啊刘娟,我给你又是买手机,又是送房子,可你还背着我找别的男人!但是,张总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并转怒为喜了,因为又有了一个“陪绑”的凶杀案嫌疑犯了!
  张总躲在门后,瞪大眼睛注视着门外的动静:李老板也是一样,走到门口看见了那血,然后又看到血是从屋里淌出来的,于是就退了回来……张总估计李老板要跑,他想,你前脚跑,我后脚也跑,这样,以后即使警察找上门来,这房间里有我的脚印,也有你李老板的脚印,谁也甭想干净!
  可是,情况的发展完全出乎了张总的预料:李老板还没走到门口就退了回来,原来,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李老板退了回来,敏捷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又迅速把门关上,他转过身来,猛然看到了张总,这刹那间他完全惊呆了,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好在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很有风度地伸出手来,和张总轻轻地握了握,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然后,一齐把头转向了门缝:他们此刻急于想知道进来的那个人又会是谁!
  这时,又一个男人进来了,卫生间里的张总和李老板认得那人,是开发办的陈主任,这时,两人的脸都拉了下来,心里都在骂:这个小婊子,和多少个男人好上了?但是,他们一转念又笑了:这不很好吗?又多了一个“陪绑”的!陈主任是近视眼,没看到地上的血,于是他就朝屋里走去,也就在这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小伙子,小伙子指着地上的血问陈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陈主任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也不知道……”
  小伙子走进了房间,一会儿就大喊着像疯了一样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陈主任,厉声喝问:“你为什么杀了我姐姐?走,跟我去派出所!”陈主任慌了,走到房间门口一看,果然床上鲜血淋漓,刘娟在血淋淋的被褥上躺着,刘娟的弟弟要拽陈主任去派出所,陈主任就是不走,这样僵持了几分钟,陈主任急得都哭了,他说:“我真的没杀你姐姐啊,我这样的身份,也不能去派出所,我知道你操办后事、查找凶手都需要钱,这样吧,我这里有五万元,你先拿着,以后要是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刘娟的弟弟接过存折,刚看完上面的数字,一抬头,哪里还有陈主任的影子?
  卫生间里的张总和李老板一见刚才发生的一幕,立刻明白了自己该如何做,张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存折,推开卫生间的门,随即就走了出来,刘娟的弟弟看见从卫生间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惊奇,张总主动上前说:“你想用钱找到凶手的想法很好,我这里也有五万元,给你做经费吧。”刘娟的弟弟接过张总的存折,数了数那几个零,数完后一抬头,张总也跑得没影了。
  这时候,卫生间里的李老板开始摸索自己的口袋,结果口袋里没什么存折,他想起了手腕上的那块手表,那可值十几万啊,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出这个屋再说吧,想到这里,李老板推开门走了出来,把表递了上去,对刘娟的弟弟说:“这块手表值十多万,你卖了也好作查凶手的经费。”说着,李老板趁刘娟的弟弟还在发呆的时候溜了。
  三个人都走了,刘娟的弟弟把屋里所有的门都打开看了看,确认再没有别人了,他才大声朝房间内喊道:“姐,你起来吧!”
  “哎—”刘娟从染满了鲜血的床上坐了起来,步履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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