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故事会2004-2012- 第129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里,张双弓终于明白昨夜自己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候闹肚子,没想到吃了这二手的火锅油,以致他的终身幸福毁于一旦。他愤怒到了极点,正准备去找做服装生意的朋友和火锅店老板算账,忽然意外地收到了柳若水的短信息:“你不喜欢我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要羞辱我?”

  张双弓心里大喊冤枉,我哪里会“羞辱”你啊?他打电话给柳若水,这回倒是通了,他赶紧想解释一番,话刚讲了半句,却听见柳若水冷冷地说:“你不用装蒜了,你向我求婚,拿的却是我前夫送我的戒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那段短暂的婚姻很失望,所以从来没提起过,你以前只是问我有没有男朋友,也没问过我的婚史啊!”

  什么?前夫送的戒指?天哪,张双弓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他疯了似的跑到做珠宝生意的朋友那里,把戒指扔在柜台上,怒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朋友捡起戒指,端详了一下:“多漂亮的戒指,没什么问题啊!”

  张双弓一拳砸在柜台上,吼道:“你装什么蒜?我拿着这枚戒指向我女朋友求婚,她居然说是她前夫送的!”

  朋友一下懵了,呆了半晌,吞吞吐吐地说:“老张,真是对不住,这事是我错了。这戒指确实不是新的,是一个姓赵的小子典给我的,上面还刻着Z&L的字母。我看这戒指成色不错,正好你订的戒指要求刻相同的字母,所以清洗抛光后就卖给你了。我怎么会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你女朋友的前夫啊,你不是说你女朋友清纯得很,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吗?”

  张双弓火更大了:“这关你屁事啊?”

  朋友赔着笑说:“老张,你先消消火,都是我的错。这事就是太巧了,要怪就怪我回收首饰的价格是全城最高的,所以姓赵的那小子就卖到我这里了,而且你们姓氏的第一个字母都是Z,才把事情搞成这样……”

  张双弓差点岔气:“你卖翻新的戒指给我还有理啊?”

  朋友继续笑着说:“你看你不也是把二手货当新货卖嘛,再说,这也不完全是坏事呀,你想想,你要找个清纯的女人,最起码这戒指让你发现你女朋友是个二婚头了!”

  张双弓没有力气再争吵了,他简直崩溃了,特意订制的戒指居然是二手的,苦心寻觅的女人居然也是结过婚的!张双弓浑浑噩噩地离开了珠宝店,心里不住地喊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所有二手的东西都和我有仇吗?

  三年后,张双弓依然做着二手生意。这三年里发生了许多神奇的事:张双弓因为一起交通事故失去了两只眼睛,他在黑暗里生活了一年时间,然后又获得了一次宝贵的眼角膜捐赠,他现在那只重见光明的眼睛也是二手的。正是这次捐赠让张双弓有了顿悟:二手的东西不是拿来坑人的,而是要让它合理地发挥最大的价值。从此以后,他的二手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卖的电器价格公道,质量上乘,赢得众人称道。

  =End=

  当农妇遇上特务

  这是1944年仲夏的一个下午,四川安岳来了两个日本特务,一个叫渡边,一个叫伊藤。他们受日军华中派遣军特高课派遣,秘密潜入四川,对盟军中国战区大后方的战备公路进行侦察,为日军飞机轰炸指示目标。

  就在昨天,这两个特务引导日本战机,对安岳境内的一条战备公路和桥梁进行了轰炸,盟军运往前线的战备物资被堵在半道上,无法前行……

  这会儿,渡边和伊藤装扮成了学生模样,瞧这模样,还真像是中国人。两人站在安岳境内一座小山的山坡上,偷偷笑了,笑过之后,他们躺在一棵树下休息。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会儿,山下传来一片嘈杂声,两人拨开草丛一看,看见山脚下来了一大群人,有拿铁钎的,有背绳索的,有推鸡公车的,还有军车在活动……他们再顺着山势朝前看,看见前山有一条新修的断头公路,他们明白了:修路的干活。

  两人打开地图想找到这条路,但无论怎样,始终没有找到这样一条顺着山丘蜿蜒延伸的公路。

  这是一条新修的公路,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渡边和伊藤欣喜若狂,他们拿起工具,在图纸上开始添加记录。

  就在他们专心描图时,山上起了一阵风,把他们手中的图纸吹走了。这时,从山后上来一个农村妇女,她是上山来担水的,她看见图纸在空中打了一个滚,“噗”,最后掉进她的水桶里,湿了。

  那妇女看见山上有陌生人,有些意外,但因为走得累了,她没说什么,在树林里撂下担子,坐在地上揩汗休息,还顺手从水桶里捞起那张图纸来看。渡边和伊藤十分担心,如果他们的秘密被发现,那就大祸临头啦!

  图纸浸了水,湿漉漉的看不清楚,农妇就随手把图纸晾在了自己的扁担上。

  两人松了一口气,渡边走上前去,说:“大嫂,那个……东西是我的。”

  农妇看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地说:“我知道是你的,看一下不可以吗?”

  渡边说:“可以可以,只是……麻烦你……可不可以还给我?”

  农妇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说:“我看你们是外乡人吧,是学生?”

  两人都有些紧张,他们担心农妇会发现什么,伊藤甚至把手探到了身后,他的腰上藏着一把“王八盒子”。伊藤想,如果这农妇大叫大喊,在这荒郊野地,要解决区区一人,也不需弄出多大动静。

  就在这时,伊藤的手被渡边按了下来,因为渡边看见筑路的工人都到了前山山脚的工地上,太阳白晃晃地晒着,因为距离远,农妇若要叫喊,工地上的人也不会听见,所以渡边认定一切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没必要动刀弄枪的。

  为了要回那张图纸,渡边坐下来,和农妇说话。

  渡边说:“大嫂,我们是学生。国难当头,路过宝地,我们到成都是去投军的,那张图纸是我们到成都的地图。”

  农妇“哦”了一声,又从扁担上拿起地图来看,看完了,她对着面前这两个年轻人打量起来,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说:“要是我的儿子不死,也有你们这般大了,也是念书的年龄。”

  渡边问:“你儿子……”

  农妇说:“我儿子死了,死在台儿庄,是我把他送上前线的,那年他只有18岁。”

  农妇又说,老大死后,她又把老二送上前线,后来老二也死了,死在上海前线;然后,她又把老三送上了前线,老三死在常德保卫战,没有办法,她又把老四送上前线。

  渡边越发吃惊了:“等等,大嫂,你到底有几个儿子?”

  农妇回答说:“我有六个儿子,五个牺牲在抗日前线,还有一个在家种地。”

  渡边问:“那你为什么没有让老六投军?”

  农妇说:“为什么要他投军?这是我留下的种子,要是我儿子都死了,我就没孙子了。有了儿子,才会有孙子、曾孙子,才会香火不断,一直有当兵打仗的人。”

  渡边不再说话,他心不在焉,他只想讨回地图,但农妇并没有还给他的意思,也没有看出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的心思,她继续说道:“为了给我儿子报仇,昨天我抓了一个日本鬼子。”

  农妇这句话,把渡边和伊藤都逗乐了,农妇见他们一副不相信的神态,便说:“你们还别不相信,真的,就在我们家田坝头。”

  渡边说:“怎么可能?”

  农妇说:“怎么不可能?一架日本飞机被我们打下来,掉到我们家稻田里,日本鬼子跳伞后,是我第一个冲上去把他抓住的……后来,我们拳打脚踢,把他捶个半死。”

  渡边的神态紧张了起来,问:“后来呢?”

  农妇说:“后来,他说他是良民,良心大大的,恳求我们不要杀他,他说他们渡边家族弟兄六个,他是最后一个……我呸!他们家情况怎么跟我们家情况一样啊,难道有人给他们提供情报?”

  渡边心中一紧,随后镇定地说:“巧合,纯粹巧合。”

  农妇说:“巧合也就算了,不过,对千刀万剐的日本鬼子,我们决不留活口。”

  渡边大惊失色:“什么?你把他给杀了?”

  农妇说:“当然,还能怎的?”

  渡边和伊藤倒抽一口气,这时,渡边看看天空,夕阳西下,他再看看前山的工地,工地上仍是一片忙碌的人影。农妇婆婆妈妈说个没完,实在太烦,而伊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农妇的身后,他拔出手枪,准备给农妇致命一击,渡边大惊,示意他不要动手,因为他听见树林里有响动,果然,响声过后,从树林里走出几个挑柴的樵夫。

  伊藤迅速收了枪,渡边向伊藤递了一个眼色,两人要回了地图,告别农妇下山,迅速消失在山下的密林里……

  那农妇看见樵夫们,这才放下心来,说:“你们这么晚才下山呀,老娘等得小命差点没了!”

  一个樵夫放下柴禾,问:“出了啥事?”

  农妇说:“发现两个日本特务。”樵夫望着山下两个远去的背影,说:“怎么可能?”

  农妇说:“怎么不可能?他们在这里画公路图。”

  樵夫们一听,抄了扁担要追上去,被农妇拦住了,说:“不用追,前面有盟军关卡,他们慌不择路,走不了多远的。”

  果然,渡边和伊藤没走多远,便被守卡的士兵拦住了,一阵盘问,露出破绽,又从身上查获了地图,于是被抓住了……

  抗战胜利后,渡边和伊藤被遣返日本。这天,在安岳县城,他们两人被集中起来,等待上路。渡边无意中看见了一个赶集的妇女,细细一瞧,正是上次在画地图时遇见的那个农妇,他追上去,问:“大嫂,那条新修的公路到底通向哪里?”

  农妇认出了他,说:“你真想知道?”

  渡边点一下头,农妇说:“你知道了有啥用?战争已经结束了。”

  渡边说:“我没有完成我的任务。”

  农妇想了想,说:“告诉你也无妨,那是我们修建的第二条战备公路。你炸我们一条,我们就会修建第二条、第三条……所有的物资输送一直是畅通的,所以你白忙活了。”

  渡边好像明白又好像没明白,他说:“谢谢大嫂告诉我这么多,我要告诉大嫂的是—被你们处决的飞行员,是我哥哥,现在我是渡边家族唯一活下来的儿子。谢谢你们,没有杀我。”

  农妇“哈哈”笑了,说:“我们中国人没有那么坏,如果飞机上掉下来的那人真是你哥哥,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哥哥没死,他被提前遣送回国了。”

  =End=

  说出你的身份来

  向阳县是有名的革命老区,当地政府为了让后人铭记先烈的事迹,特地在烈士陵园后面修建了一个纪念馆,对参观者免费开放。

  这天下午两点,纪念馆门外来了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人,要求参观。门卫室的几个人正在聊天说笑,见有参观者,不得不停止了嬉闹,其中一个四十来岁、脸上长着一撮黑毛的男人皱着眉头问:“身份证带了没有?”老人说“带着”,随即便在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掏出了身份证和两张火车票,他有点拘谨地将身份证递进门卫室的窗户,问:“同志,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