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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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 第13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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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一年前的冬天,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贝拉大妈随着逃难的人群来到鲁特镇。珍妮院长可怜她年事已高,就留她在修道院做些杂活。贝拉大妈干活卖力,和大家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可谁知今天,她为了活命,竟然会做出如此可耻的事情。
  贝拉大妈也没再多说什么,收拾好散落的行李,默默走出了修道院。
  很快,从德国人的军营里传来了噩耗:那飞行员英勇不屈,没有透露一点情报,被德国人残忍地杀害了,埋在了小镇东边的树林里。大伙儿听了,都自发地到小树林去为他祈祷、献花。
  这时,人们发现贝拉大妈也远远跟在人群后面。大家唾弃道:“以为现在献个花就能赎罪吗?呸!”贝拉只好黯然消失,再也没回来过。后来,有人听说她被抓去给德国人做饭,大伙儿听了都恨得直跺脚。
  接下来的日子里,德国人打仗吃紧,开始限制民用煤油。天气越来越冷,眼看镇上的一些老人孩子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贝拉大妈偷偷敲开了镇长家的门,还带来了一桶煤油!原来,她料到这个冬天大家的日子不好过,就趁着给德国人烧饭的机会,在军营里偷攒了些煤油给大家送过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小镇上的人们一边接受着贝拉冒着生命危险偷来的煤油,一边在议论着她从前的“无耻行为”。渐渐的,人们也不太提起树林里的那个飞行员了,可小树林里的那个墓地上,却一直都有人送来鲜花。
  然而,“胆大包天”的贝拉大妈还是栽了,这一次不是因为偷煤油,而是因为她伺机破坏机场的军用设备,让一队德军士兵乘坐的卡车翻进了沟里。很快德国人就把她查了出来,小镇的人们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气急败坏的德国人把贝拉抓起来,为了杀一儆百,德国人没有马上处死她,而是下令将她绑在飞机上,又驾着飞机上了天。
  那一天,飞机在小镇上空盘旋了一圈又一圈,居民们都抬头望着天空,眼里满是同情和崇敬,就连珍妮院长也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傍晚,可怜的贝拉大妈终于从飞机上被放下来。这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德军士兵料定她必死无疑,就把她拖到大街上任其自生自灭。趁着黑夜的掩护,镇长带着人把她救回了修道院。
  修女们开始为贝拉大妈做最后的祈祷。珍妮院长忍着泪水说:“虽然上天仍然不能原谅你的过错,但是此刻我愿意帮你达成最后的愿望。”
  贝拉大妈平静地环视着屋子里的人们,她缓缓地说:“请把我、把我和那个飞行员葬在一起……”
  这个要求让大家有些不知所措,屋内沉默了。珍妮院长为难的说:“也许你是想去天堂向英雄谢罪,可是从感情上讲……”
  珍妮院长还没说完,便注意到老人的手伸到了衣服里,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接着,老人拿出一个包裹好的手绢交到镇长的手上,镇长打开手绢,里面是一张皱了的照片。
  镇长打量着照片和躺在床上的贝拉大妈,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的神情,他把照片交给珍妮院长。
  珍妮院长好奇地接过照片,上头是贝拉大妈和一位飞行员的合影,英俊潇洒的小伙子靠在老人的身边,两人笑得是那样开心。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字:我们的骄傲—罗伯特·乔治。
  贝拉大妈用尽最后气力,说:“他是我唯一孩子,他在地下室苏醒过来的那一刻,我们都认出了对方,他不愿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可是又没办法自己走出来……”
  贝拉大妈没有说完便静静地离开了人世,珍妮院长和大伙儿都哭成了泪人,他们按照老人的遗愿,将她和她的儿子乔治安葬在了一起。

【民间故事金库】
瑞府朱虱案
作者:李谦
  调包案
  康熙年间,京城发生了一起案子。有一个守御所千总叫文涛的,他成亲不过一个月,就发现新娘被人调包了,于是一纸文书把岳父瑞六给告了。
  接案子的是顺天府尹吴令休,他立刻传来瑞六询问,可瑞六一口咬定,新娘就是自己的女儿!
  但是文涛的状子说得清清楚楚:新娘瑞小姐的两眼正中间,长了一颗朱砂痣,算命的说这颗痣叫“眉里珠”,是天生的贵夫人命。不幸的是,文家和瑞家结亲后,瑞六因受鳌拜之累,下了大狱。看到瑞家败落了,文家就想悔婚,但文涛死活不肯答应,最终还是和瑞小姐结了婚。奇怪的是:瑞小姐过门时带的不是从小跟着的仆妇金花,却是一个丫环叫宝珠。更令人震惊的是:文涛发现瑞小姐的“眉里珠”是用朱笔画出来的!文涛十二岁的时候去过瑞府,见过瑞小姐一面。六年多过去,这嫁过来的新娘子模样虽没大改,但从前的满腹才情却不见了。文涛越想疑点越多,于是认定岳家玩了掉包计,嫁过来的根本不是瑞小姐!
  因只有一面之词,顺天府尹吴令休也只好不了了之。
  文涛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穿过花园时他随手拨开茂密的枝叶,只觉得手背刺痛了一下,见一只朱红色的小虫子叮在手背上,他顺手甩掉虫子,身后却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老爷等等!”文涛一回头,却是陪嫁过来的丫头宝珠。宝珠袅袅婷婷跑过来,见文涛被虫咬,脸色大变,顾不得解释,抓住文涛的手,吮吸起那个流血的伤口来!
  好半天,宝珠才停了下来,她抬起头,一边擦去嘴角的血迹,一边说:“放了血就不会有事了,好险!”
  文涛觉得甚是奇怪,苦笑着说:“不就是一个小虫子嘛,你干吗这么紧张?”
  宝珠摇摇头,眼眶忽然红了:“老爷有所不知,我和亲娘原先都被这红虫子咬过,我侥幸活命,可我娘却中毒死了。”
  有了这次接触,文涛开始注意起宝珠,这宝珠虽是个汉女丫环,却是瑞小姐从小的伴读,两人的感情很亲密。宝珠虽说相貌有些丑,却能诗能画,善解人意,把文家老老少少都伺候得很周到。不久文涛有意收她做妾,瑞小姐倒是没反对,可老夫人说自古贤妻美妾,宝珠性格没的说,就是模样不行。

  朱虱案
  文涛和瑞家的来往本来不多,经过上次对簿公堂的事后更不走动了,可这一天瑞家却来人禀告,说瑞小姐的继母死了,而且死状奇特,已经上报顺天府了。
  文涛夫妻赶紧带着宝珠奔丧,正好碰到吴令休来办案。此刻,那老夫人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皮肤紫黑溃烂,看着说不出的可怕。屋子里到处是郁郁葱葱的花草,花香扑鼻。
  吴令休询问老夫人发病的经过。瑞六悲伤地说:“两天前她让一种红虫子咬了,开始说是身上痛痒,后来找了郎中过来开药,谁想药还没吃完,人就不行了!”
  吴令休皱紧了眉头,说:“这样的情形我见过,起因是一种叫朱虱的小虫子。这种虫子闻香就扑,你这屋里到处是香花,自然容易招虫子。可被朱虱咬伤丧命的人却极少,你夫人死得有点不同寻常。”
  瑞六忽然跪下来磕头:“大人,我第一个夫人也是这样死的,我和女儿也被这虫咬过。不知为何单单我家人爱招惹这虫子?还请大人明断啊!”
  吴令休也在奇怪,这时,宝珠指着老夫人的脸一声尖叫,原来从老夫人的耳朵里爬出一只朱虱!吴令休心里一凛,隔着手帕轻轻捉住它,仔细一看,暗自心惊,这只朱虱看上去肥硕健壮,比平常的虫子大了三四倍,难怪毒性这么强烈!
  吴令休想起传说中朱虱的习性,便要了一根细针,刺瞎了那只朱虱的双眼,然后把它放在了地上。那朱虱蒙头蒙脑地转了一会圈子,就钻进西北的墙角落里。
  吴令休跑步来到隔壁房屋,一进屋又闻到扑鼻的浓香,还夹杂着微微的酒气。他紧盯着角落,很快,那只朱虱从墙角冒出了头,钻进了床角一个种满紫桂花的大木桶。
  吴令休命人把紫桂花拔下来,一股腥臭味立刻扑鼻而来,只见花下埋着一只大个的死海龟,上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朱虱,这些小虫见了光就四处爬起来,众人惊叫着纷纷闪躲。吴令休笑道:“不用怕,这种虫子是不会胡乱咬人的!”
  吴令休一问才知道,这间屋子主人是瑞家仆妇金花。他一转头问金花:“这棵紫桂是你种的?”
  这时宝珠开口说:“金花喜欢养花,我记得这棵紫桂有十几年了。”
  那金花像是给这阵势吓坏了,哆嗦着回答:“紫桂是夫人让养的。海龟死了,我把它埋在花盆里沤烂了做花肥,我哪知道它会生虫子啊!”这话听上去也有理,可吴令休却一声冷笑,捻起一只朱虱大声说道:“这朱虱是腐烂的海物所生,养大以后本身虽有毒性,却也不能致命,尤其不会反噬主人。不过如果用酒泡过,就会变得好勇斗狠,毒性也猛烈了数倍,一旦遇上适合体质的人,就会致人惨死了!你们没闻到这只朱虱上有酒气吗,是因为有人浇花时水里掺了酒!”
  一旁的瑞六惊呆了,问道:“那为什么朱虱只咬我夫人?”
  吴令休又是一声冷笑:“你们注意没有,你夫人的被子上,衣服上,甚至沐浴的大桶里,都熏了紫桂的浓香,这就是朱虱只咬她的原因了!”
  瑞六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忽然扑上去抓着金花的肩膀摇晃着:“你这个贱人!我先前的夫人也是你害死的,是不是?”
  金花忽然尖声笑起来:“是!鳌拜是害死我全家的大仇人!你跟着他也没少干坏事,你们还逼着我当奴才,平日打骂我是家常便饭,我要报仇!哈哈,可惜你和你闺女体质不合,咬不死啊!”
  说到这,金花忽然转身一指瑞六,对吴令休喊着:“大人,民女有大案报官,别看他家瞒天过海,可我早就发现疑点了!就是他,他瑞六犯了欺君之罪,他家闺女……”
  没等金花说完,瑞六已经扑上去,两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咙,金花拼命挣扎,忽然甩动双手,她袖子里爬出好多朱虱,都爬到了瑞六的身上。一直哭泣的宝珠一声惊叫,扑上去用帕子扑打那些朱虱。见情况突变,吴令休忙令衙差阻止,可已经晚了,瑞六武将出身,手劲何等的大,金花蹬了几下脚,就伸着舌头死去了。

  案中案
  吴令休皱着眉头,死无对证,金花说的大案是什么?他看看一旁站立不动的瑞小姐,再看看眼睛哭得红肿的宝珠,突然喝问道:“姑娘,她又不是你亲娘,你怎么哭得如此伤心?”丫环宝珠张口就答:“是她把我养大的啊!”
  屋里的人都愣了,原来吴令休是用满语问的,情急之下,宝珠脱口而出的也是满语,说完才察觉不对,而那瑞六已经老脸煞白,跪了下去。
  一旁的文涛惊得目瞪口呆,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令休呵呵一笑,说道:“文千总,听老夫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早年,有一个姓瑞的满族贵胄之家,他们有一个独生女儿,许配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婿。当时满人刚刚坐稳龙廷,对汉人的一切都着迷效仿,贵族男人尤其迷恋女人的小脚。瑞家继母疼爱女儿,在仆妇的蛊惑下逼着女儿缠足。
  此时一家之主因为犯了事关在大牢,等到他出狱,女儿的小脚已经裹成,女婿家也来要求成亲了。一家之主大惊失色,因为清朝开国几代帝王对裹足害人之风深恶痛绝,一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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