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树林里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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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树林里的爱情-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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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张总,大家欢迎。这位新来的总裁一亮相就博得众人的好感。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我下面的话已经听不清楚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回避,转而又想,他和我有关系吗?没有啊。我没有犯下什么令人不齿的罪行,何苦要自己惩罚自己。我放下思想包袱。一个几近一无所有的人,拥有的东西已经不多,但有时还得放下更多。

我表面平静地听完他的就职演说。他一向口才甚好,那时他竞选学生会主席,就是靠他的口才得到支持率,其次是他的外表。单从外表看,他不像是从农村里来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但他确实是出生在农村。他父亲是当时上山下乡扎根农村的知识青年典范,结果,把自己耽误了,也把孩子耽误了。所以,他的父亲一直对他的期望很大,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重返城市。他一直学习很刻苦,年年拿奖学金。他的学费都是靠自己挣的,没有拿家里一分钱。

学习成绩优异,相貌英俊不凡,性格外向活跃,这种人很讨女生喜欢。可他从没有谈恋爱,一心放在学业上。

我和他认识,源于一场校际篮球比赛。当时,他是我校篮球中锋,拼抢积极,我校领先邻校一大截分数,对方球员急了,使出浑身解数,依然不能改变局面。就在他跳起投篮之际,邻校的一名球员,想要拦住他投球,一把揪住他的运动衣,只听见“哗啦”一声,球衣被撕裂很大的一个口子。场面气氛一度相当紧张,他看看自己的球衣。那是一件洗了很多次,晒得有些发白的球衣,织物结构已经松散,所以不经拉。他沉声说,继续比赛。场上的比赛继续进行。我一向冷漠的心在刹那间有片刻的触动。他那被撕破的碎片随着他的运动飘动着,很刺眼。

比赛结束,等兴奋的人群散去,我绕到他面前对他说:“我帮你把衣服补好吧。”

我一直习惯把针线随身带。我没有妈妈,父亲是医生,很忙,有时,我的纽扣掉了,来不及缝上,我就少一件衣服穿,所以我很小就学会缝钮扣,慢慢地又学会缝补撕破的地方。

他愣了一下,我拿着针线在他面前晃晃,他大方地笑笑,就坐下来让我缝补。我将衣服翻到反面,从里面缝,破的地方看不出来。缝好后,线很坚韧,扯不断,我只好俯身将线咬断。他道了声谢谢。我说不客气,转身就走了。

我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源于长期以来对周遭人事的冷漠,那一刹那的感动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我依然在校园里独自徘徊,偶尔收到情书之类的东西,丝毫不去理会。大学里的天之骄子,三三两两地谈起恋爱,一场风花雪月,尽情享受人生中最无拘无束的日子。他们中有些是缘于真情,有些则是向现实妥协,或向孤独寂寞妥协,或向争强好胜妥协。我没有妥协,我是异类,我习惯做异类。

学校的广播里时常可以听到张绪的大名,不是最近参加机器人设计大赛拿了个一等奖就是他组织什么活动,属于曝光率极高的人物。

私下里,女生倾慕他的人很多,听说有人写情书给他,他看也没看就将情书直接还给人家,弄得女生很没面子。尽管如此,依然有不知其底细的学妹,前赴后继地发动攻势,最终的结局依旧以惨淡而告终。

同宿舍的范娟娟,现与计算机系的男生热恋,时常在宿舍里卿卿我我,打打闹闹。我向她提出严正抗议,叫他们到外面去,不要影响我看书。

圣诞节前的某一天,我莫名其妙地被范娟娟拖到一处地方。之前她说有事找我,然后也不说清什么事。我跟她出校门后,她就神秘兮兮地一路拽着我往东走。路上我问她什么事,她说是好事,说不定你会感激我。

我几次三番说,你不告诉我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她死死地拽着我,一直把我带到一家小酒店。我们来到一间包房门前,门还没推开,里面传来说话声。

“等会娟子把那个女生带来,你好歹给我面子,就当是兄弟我求你啦。娟子给我说了很多次,要给她的好姐妹找一个男友。我思来想去,只有兄弟你没有女友,你们就凑合一下,相互有个照应也是好的。那个女孩子人长得不错,就是性格孤傲了些,和你一样。你们是半斤对八两,绝配啊。呵呵。”

“柳惠生,我说你今天这么好心请我吃饭,原来是鸿门宴啊,不安好心。我……”

我的眼睛能够杀人,估计范娟娟已经死了有几百次了。她怕他们说出什么让我难堪的话,急忙将门推开。

小屋里坐着两个男生,我都很熟悉。一个是范娟娟的男友,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张绪。

原来范娟娟这小妮子想给我们做媒啊。我和她说过我很想谈朋友吗?印象中没有啊。我和她说过我很崇拜张绪吗?也没有啊。我扪心自问,发现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事情全坏在她的身上,害我现在丢人现眼。

里面的两人正聊得起劲,没想到门被推开,门口站着两女生。场面一度非常滑稽,四个人四种表情。

我一张嘴就说:“对不起,我有事马上要回去。”我转身就想走。

范娟娟依然将我的手拽得紧紧的,不放我走,还揭我的老底:“你有什么事,不就是回去看那几本闲书。与其在书中找风花雪月,还不如亲身体验更加有味道。”

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场,我真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我面红耳赤,她的男友迅即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怕我有什么过激行为。

我不能受辱,这种拉郎配,我不需要。我转身就要走。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将我牵到桌旁,“你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吃个便饭。”我不能再倔强了,否则就显得小家子气。

我只知埋头吃东西,却食不知味,碗里的小菜刚吃完,又有新的小菜夹上来。于是,他夹我吃,两人似乎是在完成任务。

最后,我忍不住说:“你自己也吃点吧,不要管我。”他的脸一红,才自顾自吃了点东西。

对面的两人在窃窃偷笑。我瞪他们,他们才收敛不少。张绪很快调整自己,掌握了饭桌上的话语权,谈起一些校园里的奇闻轶事。

我从没有听过这些事,听得津津有味。

饭后,范娟娟和她的男友将我扔给张绪,借机溜走了。我慢慢恢复了与人淡淡相处的心态,与他不急不缓地走在回校的路上。

“林艾,原来你叫林艾。”他转头看着我说:“你知道吗,要找一个不知姓名,不知出处的人有多难?我找你很长一段时间了,没想到今天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的语气里掩饰不住喜悦。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诧异,他大费周折地寻我所为何事。

“想要认识你啊。”他笑。他的眼睛在夜空里如同熠熠发光的星星,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那里面闪动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大而温暖,将我的手掌紧紧包围起来。我的心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进来。这一夜,美好得让我忘记惩罚范娟娟。

我校是一所名校,老师学生众多。学校餐厅里就餐时万人齐聚。我一向不喜欢排队,吃饭要么赶早,要么等食堂快要关门时才进去吃。后来,他说,他在食堂里找了我很久,都没有发现我,一度还以为我是外校的学生,偶尔来我校看篮球比赛的。

从他的话语中,可知他当时是多么认真。我知道他是真心的。我也真心对他,尽管表面我对他淡淡的。

我从没有如此快乐。被那么多女孩羡慕,第一次让我在社会角色中有了自信心。不过,这还是其次。最让我感动的是,他对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快乐而又惶恐,觉得这一切不真实,我可以拥有这一切吗?

也许是两人都孤寂太久,我们一经发现了世上的另一半,就形影不离。我们一同吃饭,一同上晚自习,一同上图书馆,一同打工赚钱,一同上饭馆打牙祭。生活过得充实,与他在一起没有忧愁,只有欢乐。

记得圣诞节的晚上,他带我到他的宿舍。宿舍里的人都有节目出去了,只剩我们两人。

他打开电脑,那是他买的一台二手电脑,自己动手改装了一下,竟然比价格贵的电脑还要好用。他叫我眼睛闭上,我就乖乖地把眼睛闭上。

过了一会,他叫我把眼睛睁开。我惊异地看见电脑屏幕上,深蓝色的天幕下,悠悠飘落下一片片晶莹的雪花,两个如同雪人一般的人儿,快活地收集雪花,屏幕上方打出一行字:圣诞快乐,小艾!

然后,两个雪人跳入收集到的雪堆里,消失了。两个可爱的小孩跑过来,将这堆雪重新堆了两个雪人。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时的我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出彼此。我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以前只知道他人清雅谦和,功课好,人聪明,组织能力强,没想到他还有中国文人似的浪漫情怀。

眼泪从我的眼里淌出,我竟然不知。

“你怎么哭了?”

“没有。”我背过身,难为情地擦掉自己的泪水。我从没有在人前流泪的习惯,哪怕是面对他。

他提议到外面走走,我说我怕冷,只想呆在室内。他无可奈何地说:“有时候我真以为你是一只灵龟,只愿意躲在自己的壳里,一动不动。”

我仰头倒在他的床上,不理睬他,闭目养神。我感觉他俯身下来,我依然闭着眼睛。

温润而柔软的唇轻轻触碰我的唇。一条湿滑灵巧的小蛇舔开我的唇,放出蜜一般的津液。我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嘴,接纳了它。它在我嘴里辗转吸吮,四处游走。我觉得浑身酥麻,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和说不出的惬意交相徘徊。我渴望要得更多。

我睁开眼睛,望着他。他好像明白我的需求,放下帐帘。我们脱掉身上厚厚的外套,钻进他的被子里。被子经常晒过,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此时,温暖的阳光拥着我。我微微打起哆嗦,不是冷,而是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有莫名的紧张。他的手指伸进我的内衣,轻轻抚摸我的肌肤。我也伸手探进他的内衣,指尖在他紧致光滑的肌肤上划过。

他闭着眼,轻轻“哼”了一下,加快了他的手在我身上的游走,我忍不住身躯扭动。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接受他的爱抚,快活地歌唱。

我的指尖轻轻压在他胸前,慢慢划圈。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猛地翻身压在我的身上。他高大的身躯沉重地压下来,使我觉得很有安全感。这一刻,我们都停下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怎样做才能释放自己爱的热情。

“小艾。”

“嗯。”我应了一声,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看着我。”他柔声说。

我羞涩地睁开眼睛,触到一双比星辰还亮的眸。“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给你快乐。”

我说不出话,点点头。我信任他,哪怕他不能遵守约定也没关系。我把一生中最美好的献给我一生中最爱的人,有比这更让人快乐的事吗。

当我们两人完全没有任何阻挡,无保留地用身体感觉对方,紧贴着对方,紧紧地拥抱对方,我觉得太过美好。他钻入被子,用唇舌代替手,重新在我身上探索。被子里,滚烫的空气捂在里面,我似乎要被熔化了。我的一切呈现在他面前,仿如没有守卫的城堡,一攻即破。

“我不会伤害你,你的第一次一定是我的,但不是现在。”他的汗珠滚落下来,落在我的身上。我燥热难耐,胡乱点头。

将士始终在城门□战,引而不发,如约没有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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