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心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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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心如故-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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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要想拿奖学金那是相当艰难,她妈妈是石羊市的一个小裁缝,哪能自费出国。



  郑则译回国的那些天,又传出一些绯闻,传言他和历史学院丁玺教授的女儿丁婷婷在美国形影不离,安真心多次质问他,吵了又吵,气愤时由不得闹脾气,说狠话提分手,说了好几次,郑则译都回绝了。但最后一次吵架,她再撒气说分手,他居然就一口答应了,两人自此决裂,。



  安真心狠狠哭了半学期,甚至过了一两年都没缓过劲儿来。



  安真意上了个三本,学校不远,成天跑来找姐姐,和尹伊雪安慰她。但她固执得很,跟谁都不肯多说话,一个人上课,回来就窝在宿舍里读书,一边读一边哭,一包抽纸放在手边,到晚上全糊上眼泪,丢满一垃圾篮。



  过了一年多,她渐渐恢复了正常,甚至变得亲和而善解人意,少了许多傲气和刺儿。但从此只跟女同学来往,从不跟异性约会,所有约她吃饭看电影逛街对她有所爱慕的男生统统被拒绝。尹伊雪常常训斥安真心,要她多给别人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但安真心坚持说,她恢复好了,自然会重新开始。



  这一晚,安真意乍见周铭昶,乐得晕晕乎乎,但见到姐姐和尹伊雪跳舞,一群男人聚拢,放眼看去,似乎全都猥琐不堪。她心下一直替姐姐着急,如果郑则译不回来,如果他们不会在一起,如果姐姐一直这么单下去……,当看到英挺帅气温和有礼的易轩,听他挺身而出替姐姐解围,当年在石羊市二中,他还曾跟郑则译大打出手,就是为了姐姐,这在当时是多么轰动的传闻啊!这么一个男士,不就是姐姐最好的白马王子么?安真意对这一发现欣喜不已,在车上滔滔不绝,兜售安真心过去几年的经历,易轩喜欢听,两人一拍即合,聊得甚是投机。



  到了校门口,门卫要看身份证做登记,易轩恰好没带,门卫便不让进。安真意赔了几句好话,也不顶用,姐妹俩遂下车告别。



  易轩望着姐妹俩在校道昏黄的路灯下走远,这才调转车头离开。



  校园里夜凉如水,宁静无人,安真意跟着姐姐,去她们的寝室借宿。她叽叽喳喳向安真心夸赞易轩哥哥多么绅士多么帅气,安真心只是听而不语。



  走过校园最幽静的小径,轻轻踩过每一个石板,路经图书馆后的大草坪,安真心不自禁地瞥了瞥远处一棵大槐树下的石凳,她就是在这里跟郑则译分手的。每一次走过,她都想起那天她气呼呼说的话:“那就分手吧!”郑则译没有如同往常沉默不语,而是说出三个字:“分手吧。”就头也不回走掉了。



  这时候,看到这张石凳她已经不会泪流满面,也不会想哭,最多是一点点心酸吧。往事一幕幕闪过,她也记得自己在寝室里如何肝肠寸断哭了几个月,所有的情意绵绵,所有的难分难舍,所有的不甘不愿,都交付了逝去的时光……



  岛主亦黯然,据说爱情没有错过和蹉跎,就没有什么好看,好吧!请黯然地投岛主一票!黯然拜谢。
第七章 势若水火
  晨曦微露时分,周铭昶赶到传染病医院,径直向住院部奔去。



  上七楼到住院部呼吸内科,在楼道问过护士,一路找到了病房。



  这是一间VIP隔离病房,干净清幽,窗外一株梧桐,映出一片绿荫。一名青年医生正站在床头,谆谆嘱咐着注意事项。



  病床上躺着个戴口罩的男人,大约五十多岁,一言不发听着,面容严肃,眼中精光内敛,绷紧的身板未见有丝毫虚弱。



  周铭昶从门上镶嵌的玻璃看进去,似乎犹豫了下,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窗边另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又高又瘦,颧骨耸起,面色黝黑,正收拾东西。听见门响有人进来,房中三人都朝门口望去。正收拾东西的高瘦男人看到周铭昶,不由得满脸喜慰,瞧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叫道:“你看,铭昶来了!”



  那戴口罩的男人看到周铭昶,身子一动,但随即装作若无其事,不去理他,脸色中难掩一丝愠怒,身子也仿佛绷得更紧了。



  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正是周铭昶的父亲周庆恩。那位高瘦的男人是周庆恩的助手,名叫崔启恒,跟随周庆恩多年,在周家就如同自家人一般。



  周铭昶先叫了声“崔叔”,这才走到床前,叫了一声:“爸。”



  那青年医生嘱咐完毕,笑道:“您儿子来看您了,您好好休息,一会儿护士来叫您做检查。”便出去了。



  周庆恩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听到儿子叫他,打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语调冷冷硬硬的,没看他一眼。



  周铭昶似乎也习惯了,不以为意,问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周庆恩身子往后一靠,向崔启恒道:“老崔,把水杯给我!”崔启恒站在床尾处,殷切看着父子俩,见周庆恩对周铭昶的问候就跟没听到一般,忙看了周铭昶一眼,生怕他不悦。见他神色如常,也不生气,连忙取过保温水杯,却没有直接递给周庆恩,而是递给了周铭昶。



  周铭昶体会崔叔的好意,伸手接过,递到父亲面前,但什么话都没说。周庆恩看着递到眼前的杯子,循着儿子的手,往上看了一眼,父子二人一对视,都是波澜不惊,一样的硬硬冷冷,毫无亲近之意。



  周庆恩接过杯子,摘下口罩,喝了几口,又将口罩戴上,说道:“你回去吧!去看看你爷爷!”



  周铭昶道:“我一会儿就回,爷爷奶奶还好吧?”周庆恩哼了一声,崔启恒在一旁连忙接话道:“你爷爷年龄大了,听说你爸是肺炎,身体就不好了,这几天头晕,打了几天吊瓶了。这要知道你爸是肺结核,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奶奶身体还刚强,昨天转院和你姑姑都来了。”



  “我姑父呢?”周铭昶又问。他姑父孟栓财是他爸的司机,平常是不离身边的。



  “你姑父办手续缴费去了,今早上要做几项检查呢。”崔启恒说着把几颗药递给周庆恩。周庆恩接过,喝了水服下,身子向下挪了挪,似乎要躺下,周铭昶帮他抖开被子,欲伸手扶他,但却终于没有扶上去。



  这时候,一个小护士敲门进来,拿着几张单子,脆声提醒他们去做检查。她见周铭昶没有戴口罩,惊讶问道:“你怎么不戴口罩呀?这是传染病医院!快到值班室来领一个吧!”



  周铭昶正在看那几张检查单,那小护士转身见他没跟来,又回头招手催促他。



  崔启恒赶忙道:“铭昶,先去领口罩,把口罩带上,在这儿最重要是防止传染。”



  周铭昶见检查单上的检查项目都很常规,这才把单子放在桌上,向崔启恒叮咛道:“崔叔,我回来陪我爸去做检查。”便跟那小护士去取口罩。



  崔启恒听见这句话,连连答应,满脸是笑。周庆恩又是冷冷哼了一声,似乎甚为不满,掀了被子,就要起身。崔启恒一面帮他找拖鞋,一面埋怨道:“铭昶要陪你做检查,你怎么这态度,他都来了,你这么黑着脸,这不是让孩子难过嘛!”



  周庆恩眼睛一瞪,叫道:“难过?他难过啥?跟我说话看都不看我,他以为跟谁说话呢!”崔启恒道:“今天他来啦,你至少别给他脸色看……”周庆恩辩道:“我怎么给他脸色看啦?我都住院几天啦,他才来,我……”崔启恒打断他,劝道:“孩子也是要面子的,你把他赶出去了,今天他能来看你,一直主动跟你说话,这就不错啦!”



  周庆恩道:“我为什么赶他出去?我是无缘无故吗?”又打鼻子里哼了一声,两人一时都想到了不高兴的事,沉默了一会儿,崔启恒重新说道:“这回你得好好住一阵儿医院,老骨头要紧,我跟铭昶说,让他回来上班!唐韵园那边一直缺人手,交给他你也就不操心啦!”



  周庆恩听了,瞪着眼道:“他能干啥?他这几年除了游手好闲还能干啥?你啥都别说,看他自己!”



  周铭昶领了口罩回来,就去陪周庆恩做检查,做完几项检查,已是十点半了,回到病房,易轩和雷默都来了。



  周庆恩打起精神,问候了几句,又让崔启恒拿水果给他们吃,极尽客气。周铭昶在一旁侍候,见父亲对易轩和雷默十分客气,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雷默和周铭昶一起做汽车保养,周庆恩自然知道,不愿意多问,只跟他们闲话。



  易轩提来一只保温杯,煲了燕窝,向周庆恩道:“叔叔,这是我早上起来专门为您做的燕窝,昨晚泡的血燕,早上六点文火炖了,加了野槐花蜜,您趁热喝点,润润肺。”说着打开来,一股淡淡的甜香充溢病房。周庆恩喝了几口,十分受用,脸色便也好了许多。



  易轩和雷默又凑趣说些新鲜事,周庆恩听着津津有味。易轩说到早上来时开车经过浮云市中心广场,上千名群众聚集上访,举着横幅,喊着口号,正是这两天新闻报道的一起事件,房地产开放商卷钱跑路,丢下了一片刚打了地基的荒地,购房者钱房两空。



  周庆恩只听不言,周汉地产是本地最有实力的房产公司,周庆恩就是本市最大的房产商之一,易轩见他面色沉静不语,以为他听了这个新闻不悦,连忙转换话题,又说到了全市统一的放心早餐有多难吃。周庆恩听他转了话茬,却道:“易轩,没关系,就说这个,叔叔爱听这些。这两年房地产虽然形势好了,但是有些投机倒把分子,扰乱市场,影响了整个地产企业的信誉,我们也要引以为戒啊。”



  说完回头瞧了眼周铭昶,向崔启恒道:“这样,有栓财照顾我就够了,你也早点回去,给他安排个位置,就按你说的,让他管唐韵园,我在这儿要待好一阵子,也没精力管事了,有事你们一起办吧。”崔启恒满心惊喜,连忙应道:“好,我每天来跟你汇报一次。”周庆恩摇摇头道:“让他两天来一次就行了。”



  周庆恩说着儿子,一直不曾唤他的名字,也不对他吩咐,只是向崔启恒说话,但最后这一句,不要老助手,只要儿子来汇报,到底显出了殷殷的期望。



  易轩和雷默听了,都掩饰不住惊讶,向周铭昶挤眉弄眼,周铭昶只当没看见。他已做了心理准备,父亲这次病势不轻,爷爷又身体不好,半年来,不管怎么怄气,也得翻篇了,这次回家就好好照料他们,却没想到父亲要把最新最大的小区交给自己去管。



  唐韵园是盘龙首郡第一期工程,也是最高档的一座园区,临近南湖,背靠浮云市最大的湖滨公园,听说地基到了正负零,售楼部还未开售,每天来看房的人已是络绎不绝。



  周铭昶以前到周汉地产上班,是做售楼员,他不习惯人来熟,也不爱吹嘘,但毕竟外形口才都不错,业绩也相当好,可父亲居然让他直接担当大任,还是意想不到。他既不便拒却,灭了自己威风,也不愿显得欣喜,似乎被父亲恩赐了一般。再加上这几年浪荡来去,自己在外面做的事没太大成果,回来又没有多少经验,担这么大的担子,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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