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转身时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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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转身时盛开-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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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天算,冷翠之前拿到的薪水越高,她若离职赔得就越多,这个死刘凯波,明摆着就是设计好了圈套让她往里跳,他原来的用意是希望冷翠永远留在他身边,用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说,〃得不到,看到也算是安慰了〃。
 
  谁知公司被老板卖了,卖给了甲壳虫,劳苦功高的老刘被调走,如意算盘落空。刘凯波倒没什么,换个地方一样当他的老总,可害惨了冷翠,这纸合同差不多成了她的卖身契,现在竟被甲壳虫翻到了。
 
  冷翠觉得,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应该是刘凯波。
 
  而且,甲壳虫怎么知道她要辞职的?
 
  〃怎么样,冷小姐,你是赔呢,还是留?〃甲壳虫这个时候是一点也不含糊,手指轻敲着办公桌,指间硕大的蓝宝石戒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冷翠已经歇菜,怏怏地说:〃我卖给公司了,行不?〃
 
  〃准确地说,是卖给我了,因为公司是我的。〃
 
  这男人也太狂了!
 
  〃那您是要我给您当仆人呢,还是当门童?〃事已至此,冷翠反倒不怕了。
 
  甲壳虫呵呵笑了起来,一口耀眼的白牙,〃你猜呢?或者说,你觉得你可以给我做什么?〃
 
  〃冷翠无德无能,大概只够扫扫厕所,拖拖地什么的。〃
 
  〃那太屈才了。〃甲壳虫连连摇头。
 
  〃我只能做这个,明天,不,今天我就去扫厕所。〃冷翠说得跟真的似的。
 
  甲壳虫笑得邪乎:〃我的女人怎么能去扫厕所,那是别人做的。〃




第15节:第一章 上帝也疯狂(9)

  〃你,你说什么?你的女人?〃
 
  〃当然,你已经卖给我了,当然是我的女人。〃
 
  冷翠牙齿咬得咯咯响,骨头也发痒,多亏是修炼了多年,否则早冲上前就是一拳了,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而甲壳虫这时候已经完全摊牌,微笑着看着她说:〃冷翠,你只有一样工作可以做,就是做我的女人,OK?〃
 
  〃……〃
 
  〃有什么想法?〃
 
  冷翠回答:〃我想死。〃
 
  〃你想死?OK,想死在哪里,怎么个死法,我一定如你的愿。〃
 
  甲壳虫冷冷注视着冷翠,眼神透着狠劲:〃上帝把你送到我面前,你休想轻易溜走,五年,我等了你五年,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面前,我要把我所受过的所有的痛全部还给你,连本带利!你懂吗?〃
 
  冷翠听傻了,五年,怎么又是这话?
 
  她怎么让他等了五年,此前她压根就不认识他啊。
 
  〃别说你不认识我,即便你不是你,但我还是我,你欠我的必须还给我!〃甲壳虫凑到她耳根,一字一句地说,〃怎么还,你没有决定权,决定权在我,OK,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冷翠完全摸不着方向了。
 
  〃不懂没关系,我会让你懂的。〃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甲壳虫逼视她:〃也许是,但上帝怜悯我,将一个一模一样的她送到我面前,我岂会错过?〃
 
  冷翠还是不明其意:〃她,她是谁,我怎么跟她一模一样了啊?〃
 
  〃她是……这辈子我最不能原谅的人。〃
 
  这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竟夹着地狱的气息。
 
  一模一样的人?
 
  这世上真有跟她一模一样的人?




第16节:第二章 是谁伴你飞(1)

  第二章 是谁伴你飞
 
  1
 
  〃你在这世上是独一无二的,我只爱你,Jan!〃
 
  碧昂抬头看祝希尧,笑着说。
 
  〃碧昂〃是她的法文名字。除了他,很少有人知道她的中文名字〃徐葵英〃。她自己也说,如果不是父亲小时候叫过她〃小葵〃,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中文名字。忘了的东西很多,可是并非忘了就不存在了,无论是荣耀还是不堪,很多东西一旦跟随过你就休想轻易甩掉。也唯有在他的面前,她才可以暂时忘却很多事,由衷地表达内心的欢笑。
 
  他也是由衷地抱紧她,没有说话,感觉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是空白的。月色多么美,可是这么美的月亮倒映在威尼斯的水域,却很快被水岸繁华的灯火淹没,小小的〃贡多拉〃荡漾在水面上,一切都美到极致,美得虚幻,美得像一个梦。
 
  自从认识她,他一直就觉得是在做梦。可能是此前的生活太具体,过多的忙碌和压抑让他忘了生活原本还有欢颜,也逢场作戏过,也短暂欢愉过,但那些卑微的激情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过眼烟云,爱情如狂风中的一尾轻羽,偶尔掠过他心房时,或许有些感觉,时间长了,却都淡忘得了无痕迹。独独她,罗马的惊鸿一瞥,他就像中了一剑,正中心脏,从此就〃病〃了,她成了他唯一的医者。
 
  爱情原来是这么美。
 
  很多时候他不能相信这是现实,他有这么幸运,他真的拥有了她吗?比如此刻,他拥着她坐在〃贡多拉〃上,威尼斯如梦似幻的水岸夜景,让他幸福中莫名地平添惆怅,总担心这一刻会突然消失,醒来,会只是一场梦。
 
  〃我喜欢威尼斯,一点也不亚于罗马,〃她这么说着,更深地依偎在他的大衣里,冬天的夜,水上的气温很低,〃Jan,你呢,你喜欢哪儿?〃
 
  〃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会喜欢。〃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如果我在巴黎呢?〃
 
  〃那我也喜欢巴黎。〃
 
  〃不!她突然叫了起来,坐直身子,转过脸看他,美丽的大眼睛绝望地瞪着,〃我不喜欢巴黎,我讨厌那里,如果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回到那座城市!如果可以……〃
 
  接下来的话她没说,表情呆呆的,泪水瞬间涌满眼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一提到巴黎就好似很受刺激,神经会陡然变得很紧张,好像巴黎是人间地狱般,她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天使。但据他所知,她是巴黎享有盛名的芭蕾明星,在认识她之前,他就曾在海报和杂志上见过她,知道她来自中国,自幼在意大利长大,在法国学习芭蕾多年,十五岁时在莫斯科的一次国际芭蕾大赛上一举成名,此后她辉煌的舞台生涯从巴黎蔓延到整个欧洲,她没有理由憎恶那座城市。
 
  可他不敢多问什么,她没有说,就肯定有她不能说的理由,他爱她,只愿她快乐,她一丁点的忧郁和悲伤都会很快渗透到他的心,让他比她更难过和悲伤。
 
  〃好了,亲爱的,你不喜欢巴黎我就不提了,OK?〃他又将她搂进怀中,用大衣更紧地裹紧她。
 
  她很听话,安静地依偎在他胸口,泪水已经淌了下来,〃可我明天还得回巴黎,我讨厌回去,却不得不去……〃
 
  〃是演出吗?〃
 
  〃是的。〃
 
  〃我陪你去吧。〃
 
  '=BWS''=BWD('第二章是谁伴你飞'='〃不,〃她连忙阻止,〃永远也别去那座城市找我,即便去了,你也认不出我,因为舞台上的我不是真正的我,灯光那么亮,我也认不出你,那个世界没有我和你。唯有此刻才是真实的,我的脸上没有妆容,没有戏梦的笑容,我对你的每一个表情都是真的,真的,你懂吗?〃
 
  〃碧昂……〃他看着她,一阵抽痛。
 
  她却自顾在哭泣:〃Jan,我爱你,如果我不是我,我会更爱你,之所以不能更爱你,是因为很多事情让我无法面对,更无法让你面对,我很感谢你没有追问我,我能感受到你对这份感情的珍视,我也很珍惜,比对我的生命还珍视。可是Jan,舞台上的人生固然是虚幻,但现实中的人生也许会更虚幻,太美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这好像是命运的定律,我爱你,就害怕你承受苦痛,我宁愿承受所有的苦痛,也不愿你承受……〃
 
  〃碧昂,看着我!〃他一把扳过她的肩膀,捧起她的脸,〃我能理解你这种恐惧,我自己也恐惧,尤其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夜夜不能安睡,想象你在另一个城市在做什么,围绕在你身边的是些什么人,越想越不能安心。但我坚信,你不会离开我,就如我坚信自己不会离开你一样,所以我打算买栋房子,好好安顿我们的生活,好让你每次远行回来都可以感到温暖,我永远在属于我们的房子里等候你回来……〃
 
  〃Jan!〃她大哭起来。
 
  〃房子我原来想买在威尼斯,因为公司在这里,但这里交通不便,我也不习惯水上生活,怕你也不习惯,买在罗马呢,离公司又远了点,我就决定买在佛罗伦萨,你看怎么样?你不是在佛罗伦萨长大的吗?那里应该会比较亲切吧?〃
 
  〃佛罗伦萨?〃
 
  〃是的。〃
 
  〃我,我已经很多年没回去过了。〃
 
  〃所以我才想带你回去,我今生全部的追求就是让你幸福!〃
 
  〃Jan,我也是的,我也要给你幸福,这将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活着时给不了,死了,如果有魂魄,我也要追随着你,看着你得到幸福,即便这幸福不是我给予,我也会安息和满足……〃
 
  〃碧昂!不许说这种话!〃
 
  〃Jan……〃
 
  ……
 
  十年过去了,曾经的海誓山盟只剩回音,伊人却已不见。
 
  祝希尧算了算,他已五年未曾见过她。
 
  五年,他绕着地球起码也飞了不少遍,从来不曾想到,他在地球的这边还能遇到一个跟她相貌如此相似的人。他曾狠狠地将她遗忘在另一个时空。狠狠地,埋葬了他和她的过去。可是,当那天在酒店,那个莽撞的女孩闯进包间跟他大声打招呼的时候,他震惊得忘了反应,心,刹那间被排山倒海般的回忆占满,往事一幕幕回闪,爱或恨突然间变得软弱无力,他像个垂死的病人,一步也不能向前。
 
  那个女孩,他可以肯定不是小葵,但是,看着她的眼睛,他恍然觉得眼前站着的就是小葵。她的眼睛,雾蒙蒙的,像一颗罩着纱的宝石,闪烁在最深邃的夜空。
 
  他把她拖进酒店房间的时候,并非是对她有非分之想,而是想确认她是谁,想跟她说说话,即便不说话,看着她,想象着另一个〃她〃,他也会平静许多。可他是如此失态,发现她逃离房间后,他咆哮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恨不得把整个酒店掀翻。他又一次失去了执手相看的缘分。
 
  谁知道,在新收购的公司里,再次见到了她,这时候他才隐约觉得,命运将另一个小葵送到了他的面前。是怜悯吧。老天也被他八年生不如死的焦灼和挣扎所动容。那就像一个漫长的旅途,荆棘遍布,他走出的是一条心灵的血路,走到最后他已经走不动了,这时候,老天送来了个翻版的〃小葵〃。不是怜悯是什么?
 
  他料到她会辞职,叫人找来她的人事档案,于是就翻到了那份离谱的合同。连这种合同也签,这丫头莫不是想钱想疯了?
 
  看她的样子,也一定是吃过不少苦。
 
  但他岂会轻易放走她,他要她做他的女人,也觉得很离谱,可是他还是没办法放她走,他怕像当年一样,放走小葵,就再也找不回她。
 
  夜已经很深了,他独自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思绪万千。
 
  助理Peter这时敲门进来。
 
  〃什么事?〃他冷冷地问。
 
  〃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这时候说……〃Peter跟随他多年,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说吧。〃
 
  〃刚刚得到消息,徐小姐……于两个月前在罗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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