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柠檬几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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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柠檬几度花-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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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说我也得赶紧补充点墨水,否则更会被讲坏话的。”
  “讲什么坏话?”许菲问。
  “又老又丑又无知又铜臭:(”武枫扳着手指数。
  “我才不是酸秀才,赵英宁是毁谤别人的专家。”许菲瞪了赵英宁一眼说,“按你的说法,我除了中文以外一窍不通那不是更会被你讲坏话?”
  赵英宁不理睬她,摇头晃脑地背起了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下午没有课吗?”武枫问。
  “应该是没有,不对,有长跑训练,不过为了你,放弃它!”赵英宁说,“我们下午一起去游西湖。”
  一路上,有赵英宁总是笑声不断,他换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宽宽大大的,休闲得很,他们三人边走边看风景,武枫带了像机,赵英宁摆出了各种奇怪的姿势留影,包括在许菲背后作怪的样子。
  晚饭吃的是火锅,武枫很仔细地为许菲要了没有辣椒的一份调料。
  “听许菲说你交了不少女朋友?”
  “不可能,我哪有时间谈恋爱?不过倒是有很多女孩追求我。”
  “赵英宁的确很受女孩欢迎的。”许菲连连点头。
  “你呢?和英宁关系那么好,喜欢他吗?”
  “不喜欢不喜欢!太花心了。”许菲立刻摇摇头,“太花心了。”
  赵英宁说,“她是很冷血的,没有感情的。太可怕了,你见过大学毕业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吗?”
  “这么优秀的女孩,感情世界竟是一片空白?太遗憾了,”
  遗憾?是的,连她自己都感觉遗憾,但是谁值得她付出情感去爱上一场呢?她又开始想念那个人,这种海洋般的想念之中,她找不到救生圈,只好甘愿堕落。
  “放心吧,如果实在发现没有比我好的,就选择我吧!”赵英宁作了个悲壮的表情,把许菲给逗笑了。
  往回走的路上,三个人唱起了《北国之春》,赵英宁将歌词译成了英文和德文,武枫一时兴起,将歌词翻译为西班牙文,后来赵英宁又用正宗的日语来唱,唱得非常开心,后来他竟然建议晚上去武枫的酒店聊通宵,他们买了很多宵夜,还买了酒,许菲也开心极了,多久都没有这么开怀地笑过了?似乎她这一生除了有赵英宁的时候,其余都是悲哀的。
  开了暖气,三个人席地而坐,武枫建议灭掉灯光,点上几根粗粗的蜡烛,烛光映照下的三个人的脸分别都红红的,许菲还破例喝了一些酒,真的生平第一次。是白酒,辣得她掉了眼泪,也许辣是借口,真想掉一些眼泪也无所谓吧。赵英宁喝了很多很多,他一直在讲笑话讲得大家笑得都疲惫了,许菲从来不知道赵英宁竟然有那么好的酒量,武枫一扫往日斯文,孩子气地微笑;聆听。
  后来大家都有点醉意,就玩起了对诗行酒令之类的文字游戏,结果,真的都醉倒了。武枫歪在沙发上大睡,赵英宁还是一直在讲话,只有许菲是清醒的,尽管那一杯白酒足以令她头晕目眩了。
  赵英宁说:“许菲……我的头怎么那么痛?”
  “你应该睡一会儿了。”许菲想扶他到床上去,但是赵英宁实在是太高大,她怎么也搀扶不了他,后来,赵英宁到洗手间呕吐,许菲帮忙他打扫,又搀他回房间,赵英宁晃晃悠悠的没有站稳,两个人摔倒在地上。许菲站起来,使劲地拉他,他神志不清的靠在许菲的肩膀上。
  “我……我不要睡觉啊,我要聊天。”
  “那么,聊天。”许菲点点头,“聊什么?”
  “聊音乐!”赵英宁哼哼哈哈地。
  “说吧,我在听。”许菲端来一杯浓茶,正正经经地与他对面而坐,赵英宁拒绝茶,他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墙。
  “我最喜欢的歌手是……你猜!”
  “惠特妮。休斯顿?”
  摇头。
  “珍妮。杰克逊?”
  还是在摇头。
  “席琳。狄翁?”许菲也摇摇头,“猜不出来。”
  赵英宁故作神秘状地说,“邓丽君。”
  许菲忍不住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他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
  “你呢?”
  “VANESSA。WILLAMS那个黑人美女。”
  “唱风中奇缘的那个黑美女?COLORS OF THE WIND?你也喜欢英文歌?对了,我还记得有一次你曾经为我唱过很多英文歌。”
  “你还记得?”一阵温暖掠过许菲的心头,那一夜的雨,那一夜的歌声包括那一夜的城市以及芭蕉叶,此时此刻一下子就像在昨天。
  “当然!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看过的每一部电影,吃过的每一次饭,我的记性是相当好的。”
  许菲微笑地看着赵英宁,是的。她的悲喜全都记录在他的记忆之中,那么不可想像。可是发生着,他带给她的,岂止是欢笑?那些对生命的热爱……他不知道。她拥有他这样的朋友,哭泣时愿意靠在他的怀里,开心时愿意讲给他分享,再也没有这样的亲密无间和知心,其实,许菲是没有朋友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直到认识赵英宁。她无法形容她是多么地珍惜这份友谊,想到这里,她竟然想流泪。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赵英宁闭着眼睛说。
  “嗯。”
  “那次听音乐会,为什么会哭的?”
  “因为感动。”
  “上次吃饭,为什么会哭的?”
  “因为难过。”
  “为什么会难过?”
  “因为……”许菲更像是自言自语,“因为很多很多。因为那时候我突然收到了一封信,很不可思议的信,当时我真的不知所措,可是你……”
  “我想喝水。”
  许菲立刻端给他,赵英宁喝了几口。
  “赵英宁,你喜欢……刘亭吗?”
  “喜欢。”
  “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呢?”许菲托着腮,她补课否认自己对这个女孩的兴趣,因为这个女孩总是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漂亮,开朗,爱玩,爱笑,爱疯,爱运动。”
  原来是这样阳光灿烂的女孩子。她一定是生活在五彩斑斓的世界里,而那样的世界是她永远也走不进去的,面对彩色的生活,她总像一个局外人。可是卓桐也许会希冀,更需要引导,可她做不到。刘亭却可以,那也许是和赵英宁是一种类型的人,都可以给别人带来无穷欢乐的阳光。
  “好好珍惜你身边的爱吧。”许菲叹了口气,发现赵英宁早已经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早晨,许菲被阳光喊醒,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东倒西歪地睡在地毯上了。一个晚上,感觉有些腰酸背痛,而且发现已经9点多了。
  她迅速地回到学校梳洗,又为赵英宁买了一些洗漱用具,还买了一些早点,过去了。
  那两个人还在蒙头大睡。
  “同志们,该起床了。”
  赵英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用手揉着。
  “你不是天天晨跑的吗?”许菲将手提袋给他,袋里有新的牙刷毛巾和一块婴儿皂。
  “现在已经10点多了!!”赵英宁大叫,“上帝原谅我!”
  “上帝会原谅你的,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赵英宁进了洗手间,武枫依旧睡梦乡里甜,许菲哼着一首甜蜜蜜。一会儿赵英宁洗完了,又恢复了他的精神焕发,“我刚刚洗了个热水澡。”
  “这么快?”许菲看看表,还不到一刻钟。
  “天天运动,当然得天天洗澡。否则女孩子都不敢靠近了!”赵英宁笑着吃汉堡,许菲发现他有很白的牙齿。
  “我下午有课。”许菲说。
  “我下午也有课。晚上在集合吧。”赵英宁拍拍武枫,“你好好睡吧,我们晚上再来看你。”
  走出了酒店,赵英宁忽然说,“糟了,你等我一会儿!”说完就跑回去坐电梯,一会儿,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个手提袋。
  “我送你回去,顺便打个电话。”
  “给刘亭?”
  “不是,是给妈妈。今天是妈妈的生日。”
  路经一个磁卡电话,赵英宁发现卡上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许菲拿出自己的电话卡,递给他。
  “刚买的吗?”赵英宁一边播号一边问。
  “刚开学的时候买的,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电话需要打的,出了给爸爸妈妈。”
  赵英宁播通了电话,兴高采烈地讲着话,连许菲都被这种幸福给感染了。她看这来来往往的行人,想像着此刻天津的街头,也应该是如此地熙熙攘攘吧。
  “祝我妈妈生日快乐吧。”突然,赵英宁把电话拿到了许菲的耳边,在丝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许菲呆了。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声音都有点发抖,“阿姨……生日快乐啊。”
  “小菲?是你啊,最近学习好吗?身体呢?”
  “都挺好的,谢谢阿姨。”
  “你们两个孩子都在外边,一定要互相照顾啊。”
  赵英宁抢过了话筒,“哈哈,好了好了,妈。别让小许菲受这种心理煎熬了,再见。”
  挂了电话,赵英宁笑了,“真受不了你!紧张地像丑媳妇见公婆。”
  许菲尴尬地红了脸,没有理睬赵英宁的笑话,赵英宁说,“好了,我看着你走进学校。”
  许菲没有回头得向校园里走去,赵英宁在后面喊了她一声,许菲停住了脚步,还是没有回头。
  “晚上见,许菲。”
  有个人在天津等着你 文 / 坏蓝眼睛
  约好了晚上去酒廊听歌跳舞,赵英宁又迟到了,许菲和武枫在酒廊门口等他。
  天气特别冷,好像今年杭州的天气尤其地冷,也来得特别早,武枫已经来杭州三天了,可是依旧对这座烟柳垂幕的城市充满兴趣,他不但要游览景色,还要吃遍玩遍,他对这城市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迟到27分钟,但是终于还是到了,而且还跟着一条小尾巴,郑小妮。
  这是很令许菲吃惊的,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小妮了,她憔悴成风中一支残竹,本来就瘦瘦小小的样子,现在更加地显得单薄,许菲不会忘记天津的一切,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能够爱一个人到如此的程度,她不知道除了感叹之外还能说些什么。
  赵英宁表情上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不自然,可是许菲知道他的不自在,武枫却不知道其中的尴尬关系,笑着说,“许菲果然没有说谎,英宁确实是朵招女孩子的花,而且专门招漂亮女孩子。”
  小妮羞涩地笑笑,紧紧地,不离赵英宁左右。
  酒廊里飘着五六十年代美国忧伤的爵士音乐,老老得,让人很想流泪,很多情侣在暗暗的灯光里相拥而舞,配合着外边寒冷的天气。
  “许菲,我想跳舞。”赵英宁把酒杯一推。
  许菲有点尴尬,并不是与郎共舞,而是表情诧异痛苦的那个人。
  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多思考,便被赵英宁拉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跳起了柔情的舞步,灯光暗暗的,像巫师的房间,音乐怪怪的,像药剂师的思维。
  “良心又在谴责自己了?”赵英宁小声说,“与陈世美共舞?”
  “小妮很难过的。”
  赵英宁没有讲话。
  “她知道刘亭吗?”
  “你觉得我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吗?”
  “即使不爱她了,做个朋友也不错,像我们这样的朋友。”许菲偷看了小妮一眼,她正低着头在摆弄着桌上的咖啡勺,不言不语。
  “她如果能像你这样没肝没肺就好了。”
  没肝没肺?许菲没有接话,爱一个人太深刻,也许就是最致命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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