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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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四两-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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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有放着大好日子不过却平白去生事的?所以她并不应承尤苦什么话儿,只不过是多加了几个心眼,防备着周遭
    人而已。

    她如今也不去想谁是那害前三房夫人的凶手了,人家老爷与少爷甚至老太太都不去查,她自然也是不会去查的,
    免得人没查着,自个儿先落了网。既然那人害人还是要做着暗地里的勾当,想必他就不敢浮到水面儿上来,要害
    她也就是使些个阴招儿。

    她是不怎么怕阴招儿的,毕竟这尤府还有规矩,她不犯错便不能把她怎么地。前三房的事儿,手段都不同,看样
    子她是不会重蹈覆辙了。她心里还是怕的,不过怕也无济于事,在这家里她又不能使出什么手段来捉鬼,只能是
    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漫很是头疼,正因为这许多原因,她必须要抓住的就是尤子君。她转身回了桌边,坐了下去细细的想。

    虽说她不十分认为尤夫人是幕后那人,但也不敢轻易的排除了她。不过若尤夫人没有害人,那么之前尤姑娘对自
    己所做的事儿便是纯粹的争风吃醋打压排挤了。而尤夫人身为尤子君的母亲,她的婆婆,便是不喜爱她的了。

    所以她头疼,如何能在婆婆与丈夫之间恰当地自处?若说这婆婆处处刁难她,那她倒省事儿了,尤子君那般聪明
    之人自会瞧出端倪。可如今尤夫人是待她温柔客气,时不时的还派房里婢女往静宁院送些好的物什,又凡是算计
    她的事都让尤姑娘出头,自个儿是一个劲扮好人,那她是绝没有机会让尤子君发现他母亲不喜她的事儿的。

    这尤子君孝顺的紧,她可不会在他面前说尤夫人什么坏话,那只会平白添了他对她的厌恶。如果尤夫人只是单纯
    的厌恶她还好,她最多受点刁难和委屈,但若尤夫人是要害她的那人,只怕……

    秦漫闭上了眼,脑海里不知怎地浮现了大火熊熊的情景,尤苦的那些话也都重新拼凑了起来。不过尤苦说的也只
    是她所看见的表面现象,真正的事情是怎样,恐怕不容易让人得知。

    尤苦报仇心切,自是希望她能开始引幕后人出来。不过尤苦所认为的幕后人就是尤闵壕与尤夫人,她却是不敢轻
    易的下注。倘若下错了……不仅真凶寻不着,她所面对的就是腹背受敌了。再说,就算真是尤闵壕与尤夫人,这
    背后也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动机,他们害自己最亲近的人一定要有动机。

    尤苦是急,可她不能急。秦漫轻轻叹了一声,真相——才不这么简单。

正文 第三十四章:送礼

    这几日秦漫倒也无事,不过是早晚去尤夫人那请请安,闲了就往沈姑娘那跑。沈姑娘到底是王府千金出身,举止
    谈吐都极具大家闺秀之风,让秦漫自叹不如。不过她是心想着近朱者赤,这日子久了,她自然也能沾上些沈姑娘
    的古典风。

    秦漫回到房里例行检查族谱,无异常便在院里看着那些下人打扫院子。富贵在天这话还真是不错的,主仆身份一
    定,从此命运便有如天上地下。

    这会儿月成从外边匆匆进了院子,见秦漫悠闲的瞧着景致,便也顾不得那许多,几步冲到秦漫面前低声道:“小
    姐,老爷早上回来了。”

    秦漫心里一想,既是早上回来的,便没有惊动其他人的,否则她也会收到通知去迎接尤老爷。看月成这模样,似
    乎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了。她便问道:“莫不是前边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成点了点头:“小姐说对了,就是发生大事儿了。尤老爷早上回来没有惊动府里人,这会儿又来了个据说是堂
    少爷的,还带了……还带了三个女子过来。”

    秦漫听月成这么一说,就有些懂了,那三位主儿啊,只怕是来者不善的。而且最大的可能,那三位是要塞进尤府
    里来的。这尤老爷年纪大了,下边儿人就算要巴结,那也是巴结以后要上位的。而这个人,自当是尤子君了。

    秦漫瞧着月成那一副慌急的样儿,忍不住打趣她:“你还怕她们抢了你的饭碗不成?”她自是明白月成在替她着
    急,不过尤子君要再招几个姑娘进房,那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儿,上边儿有尤老爷作主呢。再说了,既然那三
    位是什么堂少爷带来的人儿,想必也是有一些个原因在里头,就算尤子君不要,那也是不成的。

    “奴婢是觉得……”月成撇了撇嘴,又将话给吞进了肚里去。虽说小姐如今是嫁了人转了性子,也还容不得她太
    过放肆。对这些个让小姐不高兴的事儿,她还是有分寸的。

    秦漫便看着她笑:“月成是觉得我才刚嫁进来不久,夫君就招新的姑娘进门儿,我受了天大的委屈。再说这样一
    来,夫君的心思便往新鲜的那边儿去了,我就要独守空房寂寞如雪是吧?”

    月成瞧着奇怪极了,小姐这越说怎么越乐呵了?还寂寞……如雪……倒是个新鲜词儿。不过她肚里的那些话,却
    是被小姐说了个透彻,看来小姐也是明白的,只是不知道小姐会有什么举动。

    这个当口儿,那位堂少爷给尤子君送来三位姑娘可不是什么好事,小姐都还没将姑爷的心给抓牢了去,被外边儿
    人一搅和,那两夫妻还不都冷了炕头呐?只可惜她最多能给小姐跑跑腿儿打听点消息什么的,对于台面上的事儿
    她却是半点气力也使不上。

    “小姐是明白人,便更要……”月成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却没能有机会把话给说完整了去。

    秦漫仿佛没听见似的,只是自顾自的叹道:“夫君待自个儿夫人是极好的,从以往到现今都是如此。”

    许是秦漫的语气有些怪异,月成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响,脑中也仿佛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呀!月成几欲跳了起来,小姐这话在理儿呀。姑爷对前后四位夫人都好呢,下人们都这么说,可如今却只有小姐
    一位夫人了。姑爷对那沈姑娘也极好的,可沈姑娘也快不行了。虽说她月成不敢往这些地儿想,不过小姐这话儿
    里头,就是有这意思的。

    月成嘻嘻笑着,便把自家小姐的心事儿摸了个透。小姐是欢喜这三位姑娘进门儿的,正好来个注意力大转移。有
    人害怕姑爷待小姐好那是肯定的,若是姑爷的心思暂时被引到新来的姑娘身上去,那小姐可就是旁观者清了。那
    些个小动作,铁定要露出马脚的。

    秦漫心里却是没底儿,毕竟这段日子以来她多少也了解尤子君一些了,只怕对新来的姑娘他是很难去喜爱的。正
    如她当初过门时一般,他不也呆在沈姑娘房里不愿与自个儿圆房?想到此她脸上一红,急忙又撇开了脸免得让月
    成发现了什么去。

    稳了稳心神,秦漫才又继续往下想着:尤子君不是那般沉迷女色的男人,他反倒是念旧情的,看尤苦与沈姑娘便
    知晓了。再者,那新来的三位姑娘也不知是个什么底细,能否抓住尤子君的心也是一个未知数。虽说她也要靠尤
    子君,不过她还不想这么急,毕竟尤夫人那边儿一日还想着对付她,她就一日不得安生。

    想必尤子君也是期冀她找出这其中古怪的,不过她可不认为尤子君就是怀疑上了他的母亲及外公了。想必尤子君
    是想了这些事儿,半信半疑罢了。他自是不可能去查自己的母亲与外公,更重要的是他不会相信。他越是不信,
    便越不敢去查,这万一……那他可是接受不了的。

    秦漫又叹了口气,这孝字还真是害人不浅。这若是真有丧心病狂的父母,要将自己的儿女活活打死,那儿女也只
    有承受的份儿了。不过这里的人是不懂‘愚孝’为何物的,她也自是不会犯了这个规矩想去改变人们的观念,那
    真真的是自不量力。所以她心里禁不住有个期盼,尤子君的母亲若不是尤夫人那该多好。

    这时她便想起了自己总觉得很亲切的尤姨太,心想着还没去见见她呢。不过是因为尤夫人这边儿,她才没去见尤
    老爷的几位姨太太,免得尤夫人心里边儿认为她急着去巴结那几位。

    “少夫人,老爷唤少夫人过去一趟。”

    稳沉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秦漫抬头一望见是刘婆子,便站了起来笑道:“我换身衣裳便去,有劳了。”

    刘婆子应了声去回话,月成便也在秦漫的示意下跟着进屋伺候去了。

    “小姐,奴婢觉得穿这件儿好。”月成挑来挑去,挑了件艳红的衣裳,十分欢喜的拿与秦漫看。

    秦漫就挑了尤子君上回最喜欢的那只鹅黄发簪插在了发间,回头一瞧月成手里那件衣裳后便抿唇而笑:“月成,
    挑最朴素不起眼的。”她依稀记得带过来的衣裳里有那么一件儿看着很朴素的,心想那是最合适的,便又补充了
    句:“过尤府那日你用大红嫁衣换下的我身上那件儿。”

    月成愣了愣,不过也按照秦漫的吩咐挑了出来,却又忍不住问道:“前些日子小姐还打扮那般隆重去见六位姑娘
    ,怎地今日却要如此——朴素了?”

    秦漫一边儿换衣一边儿道:“那是见旧姑娘,今日却是见新姑娘。”

    旧人儿已经是在尤府立了根,多少也混了个熟脸,她作为新任少夫人,还真得拿出些气势将她们压下来,不然那
    以后可有的她瞧;这新人就不同了,无须她去担心什么,那六位姑娘也都不是吃素的,各有各的手腕。所以她可
    以压制旧人,但却不能欺新,因为她是名正言顺的尤少夫人,欺新有辱身份。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那三位姑娘若还有些个心计,必定会与旧姑娘斗一斗,而她就更应该躲过这战火。尤子君必
    定不希望看见她也参与进去,男人虽说喜欢女人偶尔吃些醋,但若因醋意而生出争斗,男人便心烦了。她愈是低
    调,新进的姑娘便会不将她瞧在眼里,她自然能躲过,不被卷进去。

    月成是一点即通,立时欢天喜地的替秦漫系着腰间带子。两人这一忙活,不过也就几句话的功夫,又匆匆的赶往
    大堂,见尤老爷去了。

    秦漫一进大堂便瞧见了那三位姑娘,心里也不由得赞叹那是各有各的风情呐。不过此刻却不是她仔细打量的时候
    儿,她便只匆匆扫了一眼,跪到尤老爷下边道:“儿媳给父亲请安,儿媳不知父亲回府未能相迎,还请父亲恕罪
    。”

    尤老爷皱了皱眉,只觉得这媳妇跟前段日子比起来似乎有了些不一样,再仔细一想他便明白了,是这身衣裳。他
    不由得又看了两眼,这衣裳还真是将媳妇的那股贵气给遮掩了下来,媳妇若不抬头便觉得连那婢女也不如了。

    尤老爷虽奇怪这媳妇在玩什么花样儿,不过当着其他房长的面儿他也不好说什么,便抬了抬手道:“媳妇起来吧
    。”等秦漫谢过礼起身后他才又接着说道:“媳妇快见过两位房长,按辈分媳妇当称呼他们一声仲父、叔父才是
    。”

    秦漫一听这称呼心中便明了,敢情这两位是尤老爷的二弟三弟呢,那看来站在她右侧的便是尤子君曾提到过的堂
    弟尤子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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