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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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爱谁?-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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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默了。

  王乔,王子乔,王帅哥——你欠我的居然有那么那么那么多!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chapter 6
一到必胜客,阮清越停车锁车、去点餐;我跳下车就往洗手间跑。

  …

  镜子里的女孩儿看起来真的伤得不重。就只是右额上角有一块纱布,和白色布胶带贴成“王”的形状,像只图腾长歪了的人形老虎,或者说,成型老虎精。

  我凑近镜子,小心端详了一会儿,才轻轻揭了揭其中一条胶带,粘很紧,跟皮肤紧密相连,略撕一下都疼。忍痛小心地拉一点点起来,再拉一点点——

  眼前的镜面开始蒙上雾汽,有点儿模糊。

  我伸手擦了擦,却还是模糊。

  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溢出来,“啪嗒”落在磨砂洗手台上了。

  我抱着手肘,背靠着墙壁,仰着脸,一只手背挡住眼睛,咬着嘴唇哭起来。

  …

  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我竟然很哭了一会儿,才洗了脸出去。

  阮清越居然脾气很好地坐着在等,背对我,手里捧着本书在看。背影挺直,橘色灯光有一束打在他奶白色的侧脸上,衬得眉目如映,肤质柔细,好看得不似凡人。

  越过他肩,我看到桌面很丰盛:披萨、罗宋汤、提拉米苏、烤肋排、奶茶、凤尾虾……居然还真有个KFC的烤翅汉堡——外食不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阮清越,就是神。

  叹息地坐到他对面,伸手抓了叉子直接开吃。

  阮清越很幽默,阖起书,居然问:“够不够?要不要再点一些?”

  我咽下嘴里的提拉米苏,呷一口奶茶,无视他。

  可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优秀如阮清越者,速度惊人的当然不止是看书写字游泳田径——看似慢条斯理优雅细致,可他消灭食物的速度,远在我之上。

  我闷了,埋头猛吃。

  对我的不顾形象,阮清越只是随意瞟一眼,仍是小块小块地切披萨,小勺小勺地喝汤,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很贵族。

  然后我就发现自己被人关注了,不管是额头贴的“王”字,还是装扮淑女却狼吞虎咽的野蛮行径,偏偏对面还坐着既惹眼又淑男得不得了的阮清越——当然了,也不能忘记表扬一下餐桌上声势浩大的杯盘盒碟。

  小心地瞄一眼四周,不得不收敛起来细嚼慢咽,可代价就是眼睁睁地看着阮清越以看似极慢实则极快的速度秋风扫落叶,像对待敌人一般无情地消灭了超过4/5的食物。

  我眨眨眼,看看自己手里的半个汉堡,碗里的小半碗汤——我居然就只剩下这么多了。

  “你够吃吗?”我郁闷地问,诚恳地递出手里的汉堡,“要不要我再请你一点儿?”

  “谢谢。”阮清越一笑,居然还真接过去了,“汤你大概也不喝了,我帮你吧。”

  我ORZ,可我也拗上了,真的把汤推给他——我就要看他喝,那个动不动对别人碰了他东西就气得蹦蹦跳的洁癖疯子,我就不信他对沾了别人口水的东西下得了口。

  可我忘了,在阮清越面前,任何自残式挑衅都无疑是在自找死路。

  他就那么面不改色地当着我瞠大的眼睛喝汤、吃汉堡,一干二净。然后擦擦嘴,很温雅地问:“可以走了吗?”

  我捂住胃,靠着椅背,别头看窗外。

  阮清越拎起两个书包,拉起我,挟持出门;可恶的是画面如果落在别人眼里,也许看来还会感觉很体贴温存——

  汗,真是小说看多了——温存个P吖?这个披着绅士皮的山顶洞人!

  …

  阮清越这个人——怎么说呢?

  太恶劣了。

  站在KFC门口,面无表情地接下他递过来的一盒葡式蛋挞,我真无语了。

  他居然知道我没吃饱。可是见我有心揶揄,居然还是接下我当时仅存的口粮。然后再施恩地在我绝望时扔一盒骨头,想看我对他感恩戴德。

  天地可鉴,我商筱羽从来就没敢小觑阮清越过,可为什么每次被整惨的人都还是我?

  坐在自行车后座,为保持平衡将额头倚在阮清越背上,我学他刚刚在必胜客时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吃蛋挞,可结果是十来分钟过去,都到家了,我才只吃了一个半——如果是和阮清越对垒,估计我才只吃一个,他就已经全扫光了。

  虽然不甘不愿,可是结论只能如下:

  阮清越,彪悍,非人。

chapter 7
回到房间,开灯,照镜子。

  才发现原来不止是额头,手臂上也有擦伤——左手和左小臂,右手上臂。肋骨有点儿隐痛,掀衣服看了下,果然也有淤青。长裙有点儿破损和血渍,右小腿上有点儿擦痕,髋骨上有些淤青,左小腿因为被长裙遮住,所以没有上药,不知道是被哪里硬生生刮去一片皮,可当时居然也不觉得痛。

  反正是真真正正遍体鳞伤的没错了。

  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我赶紧拉好衣服,“进来。”

  是阮清越,端了个方形小托盘,上面放了些瓶瓶罐罐,看见我,有些皱眉:“还疼?”

  “废话。”不信你自己撞了试下。

  可话一说完,又记起来自己面对着的人是谁,懊悔不已地小心觑他一眼。

  今天阮清越的脾气真是好得离谱,居然被我顶了嘴也不发作,只是将托盘放到写字台上,“碘酒明天让秦姨帮你擦,其他的,自己学着用吧。”

  “哦,”我点头,过去看:云南白药喷雾剂、消炎药、虎力追风膏(汗… …!真是牛人,这个不是中老年人用的?),还有一袋花花绿绿印着韩文的卡哇伊创可贴,小心地撕开包装,乖乖,不要太可爱喔——心形带翅膀的、糖果形的、蝴蝶结形、皇冠形……

  伸手拈了一枚HELLO KITTY,在额上比了比;阮清越别过头去,左手握成拳,抵上嘴巴,轻轻咳了两声,“我先出去了。”说完就走到门前,很平静地开门,走出去,然后轻轻阖上门。

  我的手还是按在额头上,僵了好一会儿。

  如果他不是阮清越,我100%会追出去的——他在笑,他肯定是在笑!

  回到全身镜前,看一眼,感觉还好,再看一眼,还是没觉出有哪里不对。

  闷了。

  纠结地敲敲镜子:

  “镜子,镜子,告诉我:阮清越是不是在暗恋我?”

  “啊!我亲爱的主人,您的答案真是太正确了!”

  自问自答,自娱自乐。

  与阮清越斗,其乐无穷——虽然不敢明目张胆,虽然只是自己偷偷用精神胜利法赢回来的。

  心情蓦然大好,小心地遮住各处伤口简单洗了澡,点了玫瑰薰香睡觉。

  …

  玫瑰薰香玫瑰梦。

  我梦见城堡。

  在梦里,我像公主一般双手交叉在胸前,捧着蓝水晶十字架在堆满玫瑰百合的华美床寝间沉睡。

  有王子在我床前单膝下跪。

  我盼着童话出现:我是睡美人,而他是来吻醒我,不,拯救我的人——按照童话经典,我们双唇轻轻一碰,我就睁开眼,和他深情对视,爱情圆满。

  可他不吻我,连手也不吻,只是那么半跪着,眼睛凝望得连应该睡死过去的人的心都疼起来,才低低的声音说:“我只愿你幸福快乐,永远不会伤心难过。”音色纯澈。

  可明明是祝福的话,也听得让人难过。

  然后,起身,转身,走了。

  浩阔的宫殿里,华美的落地纱帷长长随风飘舞,他修长的佩剑身影因为寂寞而显得单薄。

  梦里的我都急得快哭出来,可是手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只能拼命流泪。

  而他早已经转身离去,看不见了。

  梦里的我不停哭。

  那人走了不知多久,到宫殿开始崩塌时,梦里的我才终于醒了,睁开眼睛,跳下床,提着长长的裙裾在滚滚落石间亡命奔逃,狼狈凄迷——

  …

  “呼——”

  长出一口气,我抱着被子坐起来,拧开床头灯,摸摸额头的薄汗,跑到柜式空调前——26度的最适宜温度,怎么都不该让我被热醒才是啊!

  揉揉眼睛,半梦半醒地往下按两个温度,结果居然没反应——汗~破空调,居然半夜自己会关掉!

  再跳上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捧了漫画在床上看,看得迷迷蒙蒙又要睡着时,才摸摸嘴唇,捉了笔,写下梦里的那句话——我只愿你幸福快乐,永远不会伤心难过!

  我要记住这句话,一直一直地记住,也许,那是我即将穿越的前兆,也许16岁,也许18岁,也许就在今年的哪一天,我经历了车祸、空难、溺水、雷殛、地震、海啸、龙卷风而穿越到古今中外不管哪个朝代时,那句话,可能就是我拾获幸福爱情的密码——虽然,是在梦里;虽然,我没法看清楚他的样子。

  可是,他为什么不吻我呢?。 最好的txt下载网

chapter 8
因为昨天没机会收受贿赂,帮别人塞情书,所以阮清越每天的例行公事,也就少了一道,没亲自来叫我起床。等到秦姨发觉时间不对来叫我时,已经七点四十了,我匆匆忙忙地套上衣服简单洗漱一下,扯掉额上的“王”字标签,顾不得疼,随便抓起一个Q版创可贴粘上,不管眼睛里泪水飞转,直接刮下二楼,卷了两个麦包就往一楼的地下车库冲。

  阮清越正和爸爸站在门口等王叔开车上来,看到我,又是极不自然地把头别过去,肩膀颤了几下——真服了我自己,在这样亡命狂奔时居然还看清楚了——然后转过身拉住我,

  “今天别骑车了,要迟到了。”

  “嗯!”求之不得,我开心应,笑得眼弯弯。

  王叔已经把车开上来,爸爸坐进前门。

  阮清越递给我一方手帕,“犯得着喜极而泣么?”说完仍是以平常看似极悠闲优雅但速度极快的步子走开,坐进后座。

  我郁闷地擦擦眼睛,手帕上居然还真映了点儿传说中的泪痕。

  水仙已乘鲤鱼去;一夜芙蕖红泪多。

  忧郁纠结的十五岁啊!

  坐进车子,我又开始恍恍惚惚地想昨天的梦。虽然最后宫殿没了,原本拽得睡成那样的公主的结果是被石头砸得到处跑,可是,有那么个王子给自己深情告白,多幸福啊!

  如果是我,一定在王子没走之前,就睁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到他明白本淑女的心意为止;如果他还是不明白,我就豁出去拼了小脸不要,写张纸条'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爱你在心口难开)递给他——然后王子和公主从此在一起,幸福地生活了三百年……HAPPY…ENDDING o(∩_∩)o

  阮清越忽然用手肘悄悄碰了碰我手臂。

  我转过头不解地看他,面无表情;被他打断梦幻,心里的那个郁恼,真是没法说。

  阮清越看看我,清了清嗓子,又将头转回去,“她昨天骑车不小心撞到头了。”

  “额头上这么贴,老师允许么?”爸爸问。

  “那也是创可贴的一种;破皮的地方比较大,一般的贴三块太宽,两块又太窄。”阮清越答得不紧不慢,声音清澈,一点儿都不像我们班那群处于变声期的“脖歪(BOY)”,个顶个儿的公鸭嗓,雷公喉,怕别人听不清楚,总是大声用吼的,然后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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