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年华谁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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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年华谁与度-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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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以后的日子有多愁。

  以前在政法大学门口第一次遇见林文兰,结果我就和她好上了,现在又遇见你,这叫什么,缘分算不算?刘华笑着说。

  我匝匝的点着头,忙不迭的说好。

  刘华坐了一会就准备走,临走的时候递给我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华夏广告创意设计公司,总监刘华”。

离开学校(8)
终于回到了家——天心花园3号楼7楼A,把手里的东西像扔进垃圾堆一样甩掉,然后像电影里头人死了僵硬倒地一样机械的趴倒在沙发上,柔软的感觉贼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猛兽般的洪水冲击的松垮疲软之后突然倒在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绵软的身体倒在绵软的沙发上,或许能起到以毒攻毒那般的效果,躺不大一会就能恢复元气。我顺手摸到身边的软垫垫在屁股下面,这是最近我慢慢养成的习惯,因为时常有人说我走路的时候,身体从侧面看就是一单书引号,因而我觉得睡觉或者躺着的时候把屁股垫高,这样就能达到以后走路呈挺拔不屈姿态的效果。

  搬出学校差不多一个月,没有回过宿舍看桃花谷其他五仙。至于一大群男人为什么要叫自己桃谷六仙后面再做介绍。

  零头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我找到工作没有。

  我说瞎操你的心,凭我满腹经纶说上天就上天说下地就一定下地的本事找工作那是手到擒来。

  零头说谁知道你现在是在摆路边摊还是在哪个村哪个暗巷手捧钵盂念叨大姑大婶行行好。

  我说你觉得我就那操行,人家北大毕业的去卖猪肉当屠夫,我一西安政法大学倒腾出来的就乞讨?

  零头说我们不就是怕你也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走非主流么,好歹你也是咱这一窝子出去的人,作为始作俑者,我们当然是希望你没有被腐蚀没有堕落,你大红大紫了咱也添光。

  我说我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你们的好意,社会的激烈形式没把我给挫倒,城市的繁荣发展没拉我做垫背,新时代的悲情角色没有拉我做代言,我苟且的很快活。

  零头说你继续苟活吧,得空就回宿舍瞧瞧我们水深火热的形式,苕皮都扛不住了。

  住进天心花园的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牙没刷脸没洗,不干别的,我光着脚丫子把二室一厅来来回回仔仔细细观摩了一大早晨。

  其实刘华走了以后,我已经差不多每一块地板砖都踩踏过,每一件家具都抚摸过,灯光照耀下的事物我都觉得不真切,所以我迫不及待的起了个大早,我从厕所兜到厨房,再从厨房穿过客厅到阳台,一切我认为有的它都有了,一切我认为可能会有的,它也有了,一切我认为没有的,它还是有了。一切来的是如此的突然和没天理,我想证明一切是不是真实的,我不想学电视里千遍一律的捏自己一把,我站在阳台上,我想从七楼跳下去,我觉得我当时大脑肯定还是处于被冲昏了的状态,否则正常情况下,我从来不会做这么比电视里演的还傻B的行为来证明事情的真相。在我即将要抬腿爬上阳台护栏的时候,从楼上“哗”的一声倒下一盆水,一下把我从头浇到脚,“操!”我破口大骂,操了一句后我终于清醒这一切都是真实无疑的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竟然还有洗衣粉的味道,像是雕牌,我斜着身体探出头去看楼上是谁他妈这么没道德,结果什么也没看到。我正想夺门而出上楼寻个究竟,转念一想我这才住进来,楼上楼下的以后都是邻居,邻里都是亲,凡是忍着点,别闹个邻里不和没法住。

  《新白娘子传奇》里头许仙的姐夫拿着白素贞给他的宝剑在街上招摇,被人从楼上泼了一盆洗脚水,结果宝剑对蜈蚣精失去法力。今天泼我一盆虽然不是洗脚水,可是演的是哪一出啊?我决定先记下楼上这笔帐,以后再讨说法。

  我开始找工作,先从规范的开始,没有去招聘会之前觉得那些什么招聘会都是正大光明礼贤下士的行当,发光的金子和没发光的金子都逃不脱他们的眼睛,我幻想着有一场气势宏伟*心弦的面试,几百个人甚至几千人里面就独独要那几个,越残酷越有趣,说明那儿需要的人是与众不同非常出色的,然后我很机灵思考角度很独特的做出面试官所满意的回答,对别人说的都是“回去等通知吧”,对我说的却是“快点来上班吧,这儿非常需要您这样的人”。别人想事情都是往最坏的想,即使最终结果偏偏就是坏的,心里也就坦然很多,我偏偏总是往好的想,我也不是什么乐天派,但我就是没办法让自己把不知道结果的事情想的糟糕透顶,我的思想里没有哀兵必胜这四个字。

  递交了几份简历,对方是女的我就深情款款,对方是男的我就彬彬有理。

  看到那些人不论男女瞧一眼便不屑一顾的叫“下一个”的那种表情后,我实在再没有昂昂的斗志继续站在下一个招聘桌前,反正也没戏,还不如腾出位置给别人省的别人多等一个人。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很可恶,占着茅坑拉不出屎的是无辜,无不无辜都占了茅坑,拉的出屎的还在后面等着。

  我的专业是电子信息工程,在场招聘的企业单位基本上没几个是要招聘能跟我的专业搭上边的技术人员。

  我感觉自己像是农场里的羊跑进了狗窝,都是狗粮,没草。

  终于逮着一个与我的专业相关的企业和公司在某高校举办招聘会。我风尘仆仆的倒了三趟公交车赶到会场。本来不用坐三趟公交车,第一趟公交车是售票员报站,下车换第二趟公交车的地方站牌名字叫“劳教所”,我从来没去过所以不熟,到了那一站的站牌时,售票员声音压的跟和男人枕边私语一样小,我没听清楚,也没看站牌上写的啥,结果公交车晃晃荡荡上了立交桥大拐弯换了方向之后穿过地下隧道到了下一站,售票员竟然说“劳教所,不,是电视塔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我一听坏了,赶紧下车,下车之前我问售票员,大婶,你刚才报没报站,售票员说,我站站都报。

  我真想问大婶,你家哪位在劳教所改造,让你叫个名儿你都叫不大声。

  等我赶到招聘会场的时候,会场已经是一个紧贴着一个排了长长一队,我感叹龙的传人排起来的队伍都是龙,见首不见尾的很长的龙。我在后面就望不到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离开学校(9)
排队的过程中,看着一个个从前面走出来的男的或女的,有沮丧的像是突然间丢了几百块钱,有抿嘴偷着乐的像是小媳妇等着迎亲,还有脸部肌肉纹丝不动像是被凝固了,更有表情夸张行为乖张的貌似被人从三千里高空扔下来一样神志不清。哪部戏的导演要是因为演员表演不满意而几次甚至几十次大吼“切”的时候,应该多往各大高校举办的招聘会走一走,这些真的是很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表情可以作为非常极致的范例。

  终于轮我了,我见招聘桌上正中坐着的是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孩,我便按捺不住又一次深情款款的递上我的简历,女孩大约用了半分钟的时间翻看我的简历,半分钟的时间我要把自己的十个手指头来来回回有规律的掰三次,我觉得半分钟时间太短,她至少可以先在我注意不到的情况下仔细的看看我那张一寸免冠照片,那张照片我从照相馆拿到的时候我感觉是我这么多被摄影师缩成一寸的照片里头最好看也最有精神的一张,因为照相的时候我特意抹了点发胶很有型,然后照相时闪光灯亮的那一瞬间我很有蓄谋性的做了一个陈冠希式的歪嘴,露出了小酒窝,边上等着照相的女同学说很迷人。我准备以后告诉我儿子我死了就拿它做遗像。我很希望她能仔细的看看,然后眼光不忍游移的看我简历上的其他信息,不要介意我得过什么奖励那一栏里面的那个“无”字,因为那都是自己写上去的,没有真实性,一片空白具有神秘性。

  女孩把我的简历递给她旁边的人,我注意到她旁边坐着另外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男的跟个鸵鸟一样埋头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女的不屑一顾的看了我一眼说,站旁边,我哦了一声偏出一个位置,后面一男的忙不迭往前踏一步与我站成一排,双手奉上那份早已捏出汗渍的文件袋。。 最好的txt下载网

离开学校(10)
我一眼瞟去,人家学历一栏骄傲的写着“硕士”。比我高的不止一个级别。

  漂亮女孩明显花费了更长的时间看他的简历,中途没有抬头看和我并排站着的男的,更没有看过我,我知道这不是选美,否则这男的十足就是一挑马桶的。男的像犯了多动症一样拿起文件袋一页一页的拿给她看,那样子很像慈僖身边的李莲英,他要是不笑就不像了,他要是不笑的彻底的谄媚就更不像了。

  漂亮女孩终于看完了那份简历,顺手递给她旁边的女孩,我的简历非常卑微的被压在了下面,我嘴巴张着正想说话,旁边的女孩抬头斜着眼睛看我,你怎么还不走。

  原来让我站旁边就是叫我走。我还站在这得瑟。我感觉我一嘴的苦涩干咧咧的。我想说一句,你他妈的这么暧昧,我还以为我有戏呢。

  高子说他要是看着不顺眼的女人,最解恨最觉得爽的就是不管她有多胖,塞进脑子意淫了再说,再趾高气昂的女人到了男人胯下都是小绵羊,让她咋就咋。行动上压不倒,咱气势上压倒;气势上压不倒,咱思想上压倒!

  当然,我的思想没有高子那么变态,更何况眼前这女的我再怎么幻想都不可能雄起裤裆里那玩意。更要命的是,我把应聘的场所想的太过庄重,因而穿了西装,我必须阻止我的思想沿着那方向一路高歌最后隆重奏凯。

  要是穿了牛仔裤还好。

  从招聘会回来以后,我差不多彻底明白了招聘会也就是那么回事,你把它当回事,可是它就是那么回事,因果条件很明了的一回事。我们常说,活的不如畜生,畜生毕竟还是活着的生物,在招聘会上,你远没有那一张纸的分量重,一张不能说话不能动的纸。

  生不如死,大概如此。

  我开始寄情于中介所,一个打着包办所有能包办的买卖的招牌的行当。

  一个待嫁的小媳妇在对所有美好爱情的幻想破灭以后,开始静静的等待,希望平地里能冒出一个有鼻子有眼的男人带她走,这不是破罐子破摔。等待等来了痛苦,那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无可奈何的事情,追求痛苦那是吃饱撑着想法儿找死。

  我掏了68块填了一张表格得了一张收据,证明我们的买卖关系白纸黑字存在着

  在中介记录在案以后,我开始安逸的到处闲逛,大街小巷都可以随便的转,大商场小货铺都可以随便看,没钱不能满足消费上的痛快,但庆幸长了眼睛可以放肆的看。

  几天后,竟然有家网吧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做网管,我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做网管,你找错人了。

  电话那头直接操了说,你不是在中介所找工作了么,爱做不做。然后“嘭”的一声挂掉了。

  我感觉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嘴巴张的老大,半天合不拢。

  又过了几天,我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停绿灯亮,电话又响了,一女的声音娇滴滴的说,我们这需要男服务员,我们看了你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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