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正文完结) 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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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正文完结) 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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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都是名门子弟,心高气傲。当初刚进谷时,不服纪南这个年少门主的大有人在,一个个都是被纪南一拳一脚扎扎实实的给打服了,反抗不了才留下来跟他学兵法布阵的。
  这几年纪南自己边学边演练,同时也倾心教授,教了他们不少东西。他驯服了这群热血男儿,也与他们成了生死之交。眼下他就要离开了,谁都舍不得。
  
  “小四!”李河越替他装好干粮和水,递了过来,又拍了拍他肩,“你先回去,我……试试看能不能也弄个门主风光风光!一年为期,我一定回来!”
  
  “好!”纪南干脆的答应,把行李都扔上马背,自己一跃身也翻了上去。他单臂控缰绳,勒的那马直立起,围 
 3、第三章 。。。 
 
 
  着他的众人不禁都后退。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这么扭捏的!”纪南昂首挺胸,看似豁达的朗声大笑道,可其实他眼里的不舍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来的少,“我走了!”
  
  言毕他暗暗狠咬牙,一夹马肚,头也不回的潇洒而去。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
  暗夜谷前,容岩带着小书童已经在等着了。
  
  见纪南纵马上前来,容岩笑着问道:“肩上伤口还疼不疼了?”
  
  “一点不疼了!”纪南单臂自如的控着缰绳,神采飞扬:“你的药可真管用!”
  
  容岩笑着点头。一旁的小书童却还是无精打采的。昨天纪南被容岩扶下去止血包扎,没一会儿小书童就哭丧着脸跌跌撞撞的跑回来,只见他细皮嫩肉的绝色小脸蛋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指痕和胭脂印子,纪南好奇的问他怎么了,他捂着眼睛,呜呜咽咽的哭诉:“那些侍女手劲可真大!呜呜……还夸我漂亮可爱!可爱还下那么重的手捏我脸吗?!还亲我!每个都上来亲了!呸呸呸!臭死了——都怪你!你自己怎么不去引开她们!混蛋!”他指着容岩毫不客气的大骂。
  
  纪南这才知道那亭中的绝色少女是容岩有心引过来的,怪不得比试前就没见阿松跟来夜阑湖边,原来是牺牲色相引开那个烟小姐身边的侍女去了。
  
  “你今天穿这衣服可真是精神。”纪南心里感激他帮了忙,出言赞美他聊作安慰。
  
  果然,原本还垂头丧气的小书童立刻眼神亮了起来,在马背上挺腰坐的笔直,又学着容岩似的,慢条斯理的理了理领口,傲然道:“那当然!”
  
  “是拿你家主人的衣服改的吧?”纪南笑眯眯的。那袖口衣摆俱都绣着四爪蟠龙,和容岩常穿的那些衣饰一个样。
  
  正搔首弄姿的小书童闻言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容岩则笑的扭过了脸。
  
  “臭、老、虎!我跟你势不两立!”怒红了脸的小书童挥着马鞭,追着纪南一口气跑出去好几里路。
  
  此时春光刚起,山河正待锦绣,容岩催着踏雪神驹在两个吵闹的小鬼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嘴角始终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夜国,我回来了,这一次,永不会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养肥的!!!我很肥的!!!求你们了快点吃了我吧!!!




4

4、第四章 。。。 
 
 
  
  第四章、良久,只听对面的人温声说道:“出了暗夜谷后我就不是容岩了。以后在路上你和阿松一样,叫我二哥吧。”
  
  三人既然是同路,便约好了一起回上京去。
  
  这一路,花香鸟语,越往南走,春光越是明媚灿烂。
  
  两个年纪小的如今天天待在一起,越发熟悉了,日日的斗嘴打闹。阿松自然是本性就如此,纪南却是从小被约束不苟言笑的,这十多年来他还从未曾有过日子像现在这般自在惬意。
  
  “你这吃货!”纪南强行从阿松嘴下夺过小半只烧鸡,愤愤踹了他一脚,皱着眉把残破的鸡腿扯下来,犹豫了一下,推到容岩面前。
  
  容岩笑起来,摆了摆手。
  
  阿松拍拍屁股爬上凳子,趁他们两人谦让,逮空把那鸡重又夺了回来,啊呜啊呜全包进嘴里。
  
  纪南气的又要揍他,却被容岩拦住。
  这一路来不仅行程路线由容岩带领,连吃饭歇息都是他亲自一手安排。阿松那臭小子不但不干活,吃住还都要挑最好的,否则就耍赖打滚大闹。
  
  奇怪的是容岩从来不训斥他,反而事事都替他打点妥帖,闯了祸还尽责的包善后。
  
  “你哪里是书童!你比你家主人还要过的逍遥舒坦!”纪南瞪那吃饱喝足正舔手指的无赖家伙。
  
  “我本来就不是书童啊!”阿松舔着香喷喷的手指心情极好,“喂!你见过哪家书童能长得像我这般英俊不凡?”
  
  “原来你是靠脸蛋吃饭的。”纪南冷冷的揶揄了一句。
  
  “你!”男生女相的美貌少年急跳了起来,又被容岩按下去,“好了,出门在外,安分些。”
  
  “二哥!你快告诉他!”少年不服气,扯着容岩的袖子要他证明身份。
  
  容岩将他油汪汪的手指弹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一眼镇的那少年不敢再多话,气鼓鼓要了钱,独自出门买糖葫芦吃去了。
  
  剩下容岩与纪南二人独对,可算清净了。容岩又要了几个精致小菜、一壶温酒,边酌边品,纪南则埋头扒饭。
  
  良久,只听对面的人温声说道:“出暗夜谷后我就不是容岩了。以后在路上你和阿松一样,叫我二哥吧。”
  
  **
  三个人都正是年少热血、兴致高昂,一路不乘车不坐轿,并肩打马快行,第七日下午便进到了灵州境内。
  
  这日风和日丽,天气极好,三人放缓了马,边行边赏那沿路春光明媚。百无聊赖间,纪南追问那日“破夜”的玄机,容岩心情甚好,也不故作神秘,微笑着反问他道:“你可知,那烟小姐是何人?”
  
  “谷主宠妾。”纪南干脆利落的答。刚入谷时便有人知会过他:谷主大度,只要不惹烟小姐,在谷内过日子是很逍遥的。
  
  容岩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宠妾二字可远远不足以形容——当初曾有人问过暗夜谷主:谷主您文韬武略、天下第一,何以竟甘心屈居在这小小暗夜谷内?”
  
  这个问题,纪南也曾私下揣度过数回,这时听容岩说起更是好奇不已,一眼不眨的望着他。
  
  “据说谷主闻言,扼腕一声长叹道:‘我倒是想过弄个皇帝来当当,可惜——你们烟小姐那脾气性子,如何能母仪得了天下呢?’”
  容岩学完,径自笑起来。
  
  “此事……当真?”纪南惊讶不已。
  
  “那当然只是坊间闲话,当不得真。”容岩望着远处风光美好,眉宇间都是笑意,“若换做纪小将军,会为了心上人放弃天下么?”
  
  “当然不会!”纪南斩钉截铁的大声答,“纪家子孙世代守卫夜国,绝不许为儿女私情所耽误!”
  
  他年纪小,声音清而脆,在空旷的官道之上飘出去老远,容岩笑着击掌赞道:“好啊,有气魄!果然是少年英雄。”
  
  纪南表完那番义正言辞,又觉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借闲聊来掩饰那份腼腆:“那二哥呢?会为了心上人放弃吗?”
  
  容岩笑而不语,纪南不断追问,他看着前方阿松搭弓打飞鸟的背影,低低一笑:“我的心上人,就是这天下。”
  
  纪南愣住,手里的缰绳都松了下来。阿松这时打了一只白色翅膀的大鸟(是鸟,不是狼),兴冲冲的回过头来,趁纪南发愣,偷偷的伸马鞭来勾缰绳想要作弄他,被容岩忽的一道指风弹痛了,笑嘻嘻的缩了回去。
  
  阿松放了那只受伤的大鸟,又骑着马横冲直撞的往前去了,纪南仍旧与容岩并肩闲聊那神奇的烟小姐。容岩有一肚子的坊间传说,个个都有趣无比,纪南听的入神不已。
  
  “她是千密族的吧?”纪南沉默了半晌,不确定的问道:“我看到她的头发是紫色的。”
  
  千密是一个族落的名字,原本位于夜国最北部,相传为上古神族遗脉。千密族中不论男女皆美貌无比,肌肤雪白、发色偏紫。他们全族以一种紫色花朵为图腾,花朵的名字就叫“千密”。
  
  “你小小年纪,居然也知道千密?”容岩有些诧异,略一想又了然:“是了,五年前你还在上京,那时顾明珠也还在。”
  
  “不,我没有见过千密使,”纪南笑起来,“但我见过大皇子——他的头发也是那样的紫色……好看极了。”
  
  那年他八岁,临去暗夜谷前,父亲带他进军营去挑快马,正巧遇上同来挑马的夜国大皇子。纪南亲眼目睹他用单手驯服了一匹桀骜的烈马,高大英俊的男子纵马奔驰在风里,紫衣肆意翻飞,那场景在年幼的他眼中简直如同天神一般神武。
  大皇子的头发也是泛着紫色的,阳光之下高贵鲜活。他的母妃是当今端密太后的亲外甥女,两人都是出自千密。
  
  “喂!”阿松不知何时跑了回来,听到这里,隔甩了一记响鞭,大声不满的叫道:“你既然认识大疯子,那怎么不认识……”
  他话还没说全,被容岩一个眼神制止,剩下的他只好怏怏都吞了下去。
  
  纪南疑惑的看向容岩,容岩面容平静,续着他俩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那顾烟确实是千密族人,她是顾明珠的胞妹。不过,如今的千密使已经不是顾明珠了。”
  
  纪南对那素未谋面的千密使并不感兴趣,可他转念又想到一事,问道:“你要我穿的那身紫衣上绣着千密花,你又把我脸抹那么白,就是为了让那烟小姐以为我是她的族人吗?”
  
  容岩含笑点头,“纪小将军很聪明。”
  
  “那为什么后来她又一言不发就走了?”谷主宣布纪南成为白虎门主时,刚才还一脸紧张的顾烟忽然起身离开,连再多看他一眼也不曾。
  
  “因为你的血,”容岩指指他右肩上的伤:“千密族人的血是带着深紫色的。”
  
  纪南恍然大悟,想了想,忽又歪头笑着问道:“那么你呢,你究竟和谷主比了什么?”
  
  那日安顿好受了伤的纪南,容岩重又返回夜阑湖畔,之后纪南听到门人回来说,容岩与谷主手谈了一局,尚不分胜负,谷主却忽然率先弃子,大笑声称青龙令主实至名归。
  
  他在这三月春风之中那般无心机的笑着,容岩在他那干净的笑容里不由自主的周身都觉得轻快,轻笑着,答了他两个字:“女、红。”
  
  ……
  纪南控着缰绳的左手狠狠一抖,差点没把马勒的停下。
  
  容岩大笑着扬鞭策马,一路领先而去,纪南高声“喂!”了一声,一夹马肚,不甘落后的奋起直追。
  
  **
  南国是夜国南面的邻国,多年来自恃正统皇族,一向以夜国的盟主国自居。
  南国以礼治邦,重文抑商,苛捐杂税极重。商人们为了逃避重税,很多离开了南国都城,将货物贩往边境,与别国人民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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