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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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全文)-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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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让他去做那闲散王爷。实则明升暗贬。连我都知道。君彦不会不知。
“太妃以为呢?”他还要问我,略微带着得意的笑。
心头钝痛,他怎么能。。。。将责任推往我的头上?
君彦的目光随他瞧过来,失望、伤痛、揪心的感觉顷刻间远不涌上来。
可,我该怎么解释?君临此举,是要放过他啊。
我又怎敢解释?
他用放他走的条件,来压我。他赌我不敢解释,赌我只能咽下这口气。他亦
是在警告我,吾刚,他便不放他走。他会为难他。
    如何做?
    杀……
    心口剧痛,夸我几乎站立不住。
    可是表哥,我多想你活着,多想你好好地活着。
    所脱.我不能……
    君临满意地看着我,又道:  “天色不早了,七皇兄还是早些回府歇着,此事
.朕定会好好安排。”
    君彦看着我,恨道:  “臣,先行告退!”他愤然起身,转身出去。
    而我身侧之人,忽然靠近我,浅声道:“放心了吧? 鸾飞,当初朕答应你的
,朕拿到了遗诏后,必不为难他。”他的话,杀杀的,他的眼睛里,连着笑。
    我却忽然觉得,那阵凉意,从我的脚底,一直蔓延而上……
    只因,他的话,根本不是为了说与我听。他是想,说给君彦听。
    从此之后,他对我的误解,我健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却又故意让他听见。
    君彦的身影猛地一晃,步子也变得有些踉跄。可是他没有停下来,挺得好直
啊,一步,一步,跨出去。
    他的身后,我早已泣不成声。却只能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
声音。
    眼泪,自我的脸颊顺流而下。
    滚烫的感觉,流进我的心里,却变了冰冷。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直到,他的味道流逝在空气里。
    直到,我再也忍不住,蹲下去,放声哭出来。
    君临……
    他让我众叛亲离。
    我恨他.真的恨他。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看着我哭。
    白日里的不适越来越甚,眼前的镜像变得眩晕起来。本能地伸出手,撑在地上,喘了几口气,依旧承受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听见男子起身的声音,而后,他的大手伸过来,狠狠地抱起我。低头,凝视着,薄唇轻启:“哭什么?朕放过他,莫不是你还不开心?还是,你本想让朕,赶尽杀绝!”
    他永远可以,将话说得这般漫不经心。可是他的眼神,让我觉得愤怒与恐惧
    醒醒吧,鸾飞,他不是江南!
    艰难地抬手,拔下头上的簪子,胡乱地朝他胸口扎下去。
    手腕刺痛,被他紧紧地抓住,听他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报。仇。”
    眼泪,还有痛,纠缠在一起,我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原来,人在崩渍边缘,
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
    舍得与舍不得,我都可以出手。
    如果他不舍死,那么请让我死吧……
    “你以为就凭你,可以杀我?”他咬着说着,我只觉得手腕被他抓得越来越
紧,疼得我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我杀不了他。
    颓然地菱,话语都变得虚浮起来:“行刺皇上,罪该当诛。”
    君临啊,要杀我,还用得着我来教你么?
    面前之人仿佛是狠狠地一颤,赤色的眸中慢慢溢出衷情来。良久,才蛙声道
:  “原来,你这幺想死。我不会,让你去死!再痛,你也别想去死。我……”
    他忽然顿住,抓住我的手倏然拉开。我手上无力,却依旧是趁机一簪子扎丁
下去。扎不动,有多深,我扎多深。带着恨与恕……
    力气仿佛是被一点点地抽空,头好疼啊,眼睛终于什幺也看不见。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你要我如何……”
    那声音,宛若秋日里调零的叶,晃晃悠悠地飘荡开去。
    是谁的话.已经不重要……
    
睁开眼睛,瞧见沉重的宫门被缓缓地打开。
    颀长的身影一点一点出现在眼前。
    君彦惨白的脸,撞入我的眼帘,令我连呼吸都不能。
    拾夏跑上前欲扶他,他却是伸手,示意不必。我看着他,亦步亦趋,行至马车边上。手,握住车帘,颓然一笑,脚步尚未跨上去,他忽然弯下腰去,一咳,全是血……
    “表哥!”
    我惊叫着跑上前。咫尺的距离,却又仿佛变得好遥远,那样可望而不可及。
    拼了命地跑,拼了命地跑。
    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哭着:“表哥,表哥……”
    他却是不看我,伸手,将我推开,淡淡地开口:“你走。”
    摇着头,我不走我不走。
    “我不走!”
    猛地跳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大口喘着气,冷汗自额角一滴一滴落下来。滴在被褥上,绽开水印的花。
    “太妃……”一人忙上前,焦急地看着我。
    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回了云络宫。方才,不过是做梦罢了。
    可是,竟然那般真实……
    抬眸,才知,原来,是书研。
    他换上御前侍卫的装束,脸上,更显出成熟来。
    我忽然觉得,我对着他,已经再无话可说。
    他也是感觉到了尴尬,半晌,才问:“太记觉得身子可有好些?可要属下去宣太医来瞧瞧?”
    他叫我“太妃”,可真刺耳。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了。
    抬手,将眼角的泪擦干,起身欲下床,书研忽然上前拦住我,低声道:“您身子虚弱,还是在床上休息吧。”
    “让开!”我冷冷地说着,他不让,还自顾说着:“皇上的伤无碍,您不必担心。”
    呵。真是好笑。我又怎是在担心他的伤?
    “他伤的怎样,与我何干?”
    我只恨,当时没有力气,再扎得他深一些。
    他依旧直直地站着,我怒得去推他,他不动。却是,低下头来看我,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道:“听说彦王重病昏迷,皇上已经派了太医过王府去诊治了。”
    手,僵住。
    而后,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原来,竟是,真的。
    他病了。
    猛地抬眸,书研未曾想到我会抬头,猛地吃了一惊,慌忙别开脸去。他的眼神告诉我,这件事,君临并不打算让我知晓,是他,自作主张开了口。
    “彦王的病来势汹汹,太医回来票报说,只能听天由命。”
    说,什么?
    骗我的……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怒道:“他究竟,还是不放过他!你告诉我,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他到底,想做什么……”
    书研没有动手推开我,只沉声道:“这件事皇上没有插手,皇上也想救他的命。”
    不,我不相信。
    他却还是要说:“皇上若是想要他的命,那日您在,他当着彦王的面,根本无需那么多此一举。”
    他的话,一针见血地点破了我心中的疑虑。
    是啊,君临要他死,何苦还兜兜转转了一围,处心积虑地去气他,算计着要他恨我。
    放了手,绕过书研的身体,跟跄地朝门口走去。
书研早已经闪身上前,反手将房门拉上,开口道:“皇上说,您不能出去。”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是不可能再让我见君彦的,绝无可能。
表哥,终是我,害了你。
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是的。
    “彦王府的人说,无论怎样,三日后,都会启程去陡南。”书研还是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不知道那是君彦的意思,还是捂夏做的主。他们只是,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忽然,想起杨重云。即使君临会放过君彦,难保他不会从中作梗。
    可是,我该如何告诉拾夏,他们该防着杨重云啊!
    “彦王福泽祥裕,定会吉人天相。”书研低声说着。
    我猛地抬眸,与他对视,苦笑着开口:“你真的希望他没事?”
    他一时语塞,吃惊地望着我,脸上一下子拢起了尴尬之色。
    呵,我自嘲一笑,别开脸来,不去看他。他是君临的人,又怎会对君彦露出真心啊。我真傻。
    他最终,什么都没再说。
    其实没有对错,他们只是,各为其主。
      ***
    翌日,新皇登基,举国同庆,大赦天下。
    各个王爷划分了封地,两日后,皆离开京城。
    薛丛宁辞官的奏折却被驳回。这一点,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君临不会这么容易放他离开。
    而我,终于从雅妃,真正变成了大宣的太妃。
    依照惯例,先皇驾崩后,他的妃子,几是不必陪莽的,或是没有子嗣的,都要去城南的梵佛寺,终生为皇家祈福。
    我曾想过要离开皇宫,却不想,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宫女细心地为我收拾了东西,还问着可还有其他的东西需要带的。我淡淡摇头,我早已经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可以让我带走的呢?
    连着两日,君临都不曾来。
    我离开的那个早上,云澜突然来了。
    宫女惶恐地邀她进来坐,又仔细为她添了茶水,才恭敬地立于一旁。
    她看着我,破天荒地没有对我恶言相向。半晌,才开口道:“真是没想到啊, 是么?”
    我怔住了,她露出难得的笑,轻呷了一口茶水,顺手将杯子搁在桌上,起了身道:“我和你,终于也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
    我无言以对。
    那日,我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眼泪却是忍不住流下来,一次又一次滑过我的脸庞。
    云澜走后,杨重云来了,我看着他,觉得有点好笑。如今,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他难道还需防着我么?
    “娘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或者,与宫人们说。娘娘带去梵佛寺的宫人,都是臣精心桃选的,必会将娘娘伺候的好好的。”他依旧是平淡地开口。
    真好啊,我离了皇宫,他还不忘在我的身边安插眼线。
    行至门边,面无表情地开口:“有劳丞相了,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哀家准备一下,也该启程了。”
    他却没有起身,顿了下,才道:“皇上不会来送您了,您一路顺风。”
    我冷笑一声,他来不来,与我何干?
    一旁的宫女迟疑了许久,才鼓起勇气上前,细声道:“丞相大人,娘娘该启程了。
    他这才点了头,丢下一句“好生伺候娘娘”,而后才扬长而去。
    乘着鸾轿到了宫门口,又在宫女的搀扶下,下轿换了马车。我瞧见先皇的太妃们,个个哭红了双眼。我不说话,落下车帘,靠在软垫上。
    车帘在落下的一刹那,不知是哪个太妃轻声道:“先皇在世时最宠爱雅记,如今先皇去了,她居然都不见丝毫的伤心!先皇啊,您怎就不睁大眼睛看看!”
    先皇……
    我苦笑看,他宠爱我像谁,宠爱我是谁啊?
    我只是他,半真半假的,一颗棋子。
    他的爱,从来都不是给我的,那全是雅妃,是君临的母妃。
    车夫喝了一声,马车缓缓动了。
    而后,我听见身后朱色的宫门沉沉关上的声音。仿佛是一阵闷雷,震得人心慌不已。
一路上,安静得很,除了马蹄声,还有车轮滚动的声音。我靠在车内,闭目养神。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隐约似乎听见有马儿跑上来的声音。
    外头的宫女发出惊讶的声音,我却并未将车帘掀起。只听那声音传进来:“原来是太妃的车队。”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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