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已成尸- 第16节

梦已成尸（4）
我武器上又占有点优势，所以打得得心应手，不消几分钟对方已经倒下不少，眼看胜卷在握，突然警笛大作。浪哥大声对我喊：小杨快跑拉！我拉起琳儿向着浪哥们飞奔而去。我边跑边问浪哥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你不是说完事后条子才会到的吗？浪哥说：他妈的谁知道他们提高速度了，这他妈的谁报警报这么早啊！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他妈的我操他八辈祖宗女人的逼和男人的*，有毛病啊他们。

　　条子虽然快了点，但是我们还是脱身了，脱身后，浪哥向他们带头的介绍我，那家伙看着我说：小伙子，身手不错啊。

　　我说：哪里哪里，要不是浪哥说有三百块钱拿，我还真不敢来打啊。

　　他马上不解地看向浪哥，浪哥马上说：老大，是我不好，我见过这小子耍过双节棍，看他身手不错，所以骗他过来帮忙的。

　　那家伙马上用训斥的口吻对浪哥说：你看你怎么搞的，怎么能骗人家学生来呢，人家学生是祖国的花朵中国的希望啊哈哈，受伤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你？幸好没出什么意外，要不然出事了我揍死你。

　　浪哥说：老大，是我不好，以后不敢了。

　　老大从兜里掏出三张毛主席递到面前说：小伙子，这钱你拿着，以后最好别来参与社会上的这些事情，很危险的，你还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些家伙打架很玩命的。

　　我推辞道：既然是这么一回事，那我怎么可以要你们钱呢。

　　浪哥插上一句说：小杨这次是我不好，知道你最近缺钱花，你就拿着吧。

　　老大再次把钱塞我手中后说：拿着吧，我们走了，你快回去吧，对了你马子很漂亮，有机会给我介绍个你们学生妹啊，学生妹学生妹听着都让人想入非非啊哈哈。

　　我揣好钱带上琳儿向我们锁自行车的地方走去，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是个英雄。我载着琳儿穿过刚刚建好的景水大桥，这座桥有着浓重的傣族气息因为景水是个傣族自治县，桥的两头有四只用石头雕塑成的大像高仰着鼻子对着已经黑下的天空，桥的下面是肮脏的河流，河流的自净能力明显赶不上人类污染的能力，当然这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在中国任何穿过人类密集点的小城市或者大城市的河流都是注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河流一天一小变两天一大变十天没法变，今天一个色明天两个色，变来变去都变得没有河流的模样了因为很“色了”。这桥刚建好不久就已经有几个寻死的人从上面跳了下去，这些人把自己年轻的生命献给了河神也算得上是人类对自己犯下的污染之罪的一点点忏悔。离这座桥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铁索桥，那铁索桥已经有点历史，如今已经没有人类在上面通行，所以铁索桥每天瞪着眼睛看景水大桥以示对景水大桥抢了自己人气的不满，当有人从景水大桥跳下时铁索桥都会冷笑两声以表自己的不满。大桥的桥头有个功德杯，上面刻着为建这座桥这个小城各个有钱的政府单位和私人企业和个人所捐的钱的数量，排名顺序按捐钱的多少开始，也就是说钱就是地位的象征，这个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两排酷似老鹰形状的路灯正在散发着华丽的光芒，夜的天空星星成堆，偶尔还可以看到几颗流星划过天际坠入河流的下游。

　　穿过景水大桥就到了老街，老街之所以老都是历史的杰作，无论是道路、建筑还是植物都因为跟人类呆久了所以变黑了，灯光照上去都不能让它白起来。

　　琳儿在坐在自行车后面手搂着我的腰说：华哥，刚才好恐怖哦，就像电视里放的一样。

　　我问：怕吗？

　　琳儿说：怕，不过有华哥在就不怕了。

　　我说：那就不要离开我。

　　琳儿说：好的。

　　夜的小城冷清掉不少，在经过某位置时琳儿拉了下我衣服说：华哥，停。

　　我一个刹车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后问：什么事，琳儿？

　　琳儿指着路边的风花雪月面包店说：我饿了。

　　我说：好，你等着我去给你买。

　　我买好面包和一瓶牛奶出来递给琳儿后说：你是得多吃点了，都这么瘦了，再苗条下去我觉得我有罪啊。

　　琳儿笑着说：又让华哥破费了。

　　我说：这是我们刚才一起赚来的钱。

　　琳儿说：以后咱们不赚这钱好吗？多危险啊。

　　我说：好。

　　我和琳儿继续前行，是不是黑夜更能给人浪漫的感觉？琳儿吃一口用手捏一快递到我口中，我一张嘴面包就准确地进入我的食道。

　　夜晚，星星和月亮替代了太阳的光芒，整个天空都柔和了下来，夏天的夜晚除了不听话的蚊子会影响心情外一切都还让人心情舒畅。我和琳儿在路灯映照下的昏黄街道慢慢前行，感觉我和琳儿与世界同存却隔绝了世界。

　　琳儿说：华哥，真喜欢和你在一起的这种感觉。

　　我说：什么感觉？

　　琳儿说：安全的感觉。

　　我说：我倒觉得我没有让人安全的感觉，没有目标没有理想没有任何的未来打算，跟我在一起是没有任何的未来保障的。

　　琳儿说：你会有的。

　　我说：送你回学校吧，有点晚了。

　　琳儿说：再走走吧，喜欢坐在自行车后座抱着你的感觉。

　　我说了声好后把自行车拐了个道进入了这个小城唯一的小公园，夜风吹着各种花香点点洒落在我们身上，没有休息的虫子们还在唱着动听的歌声。这个小公园周围都被居民楼包围着，公园里的水塘倒影着居民楼的点点灯火，世界似乎都在此刻全部寂静下来。偶尔一对对情侣和我们擦肩而过，难道大家都在体会花前月下的感觉么？我骑着车小心避让着情侣，身后的琳儿靠着我的背静静地坐着，让此刻就此定格吧！

　　第二天晚上太保和葫芦凯旋而归，两人提着大堆东西到我住所。

　　太保一上楼就喊：华哥，你这个日狗的，我得冠军了，你他奶奶地还不拿花轿子来抬我我啊，奖金250啊，我够牛逼的吧，250啊，奶奶的，比上次厕所拾到的2块钱多125倍啊，以后有酒喝了啊。

　　我说：是挺牛的你，真够250的啊。

　　葫芦也得了冠军，奖金300，他一进来把手中东西一放对我说：华哥，这是米油盐，你收好，以后我会常来蹭饭的。

　　我说：好说好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太保说：今天晚上多喝点华哥，别他妈装逼，每次都说琳儿不让喝，女人嘛，甭理她。

　　我说：好说，反正在你喝醉前我都陪你喝着。

　　太保说：操，你少来这招，知道我喝不过你。

　　当天晚上太保喝得一塌糊涂、烂醉如泥，我和葫芦千辛万苦把他弄上床后，他马上在我床上吐了，吐得真他妈准时，我马上骂道：操你老婆的，又得让琳儿洗了。迷糊中太保说：华哥，你女人真好，回头我也找个那样的，我那肥妹我还得帮她洗内衣呢。

　　葫芦哈哈大笑说：你他妈真幸福，还有女人内衣洗，老子连内衣都没得摸过。

　　我说：得得得，今天晚上又没地方睡觉了。

　　葫芦说：出去走走？

　　我说：走走走。

　　我和葫芦走过政府大门前的时候，看到门外的宣传栏上的一报纸用镀金大字赫然写着“本县农民人均收入比去年翻两翻”的头版头条新闻，那镀金的大字看得我眼冒金光，感觉自己的钱真比去年翻两翻一样，不过说实话，光我和浪哥卖se情东西赚来的钱就已经比我去年的翻两翻了，不辛的是像我这样走狗屎运的中国老百姓没有几个啊。中国就是这样，每年都在吹嘘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遗憾的是真正能代表老百姓真心话的从来没有出现过。

　　葫芦说：不知道那些高智慧的国家栋梁们是怎么算出来的。

　　我说：是啊，我觉得应该是从老百姓头上榨取的钱翻两翻的可能性比较大。

　　葫芦说：他们很有吹牛天分啊。

　　我说：是啊，你没有，所以你当不了官。

　　葫芦说：我主要是吹不了忽悠人的牛。

　　我说：吹牛本来就是用来忽悠人的。

　　葫芦说：那我就不能吹牛了。

　　我说：所以说嘛。

　　表达完这些后，我和葫芦继续前行，在一个拐弯的地方遇到一个穿着非常暴露性感的女人，在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很是高贵迷人，迷人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场景是“黄色”的，女人胸前那两个玩意儿随着她的走动而跳动忽上忽下胸涌澎湃，我和葫芦的目光随着她的走动而移动，那胸每抖一下我们都在向上帝祈祷希望那胸罩的带子断掉或者莫名其妙她能一下子裸掉，葫芦更是看得瞠目结舌、鼻子流血、全身冒汗。我担心他做出一些意想得到的事情，马上拍着他的肩抚着他的胸说：兄弟冷静冷静镇定镇定控制控制啊，不能一时那里急就走上犯罪道路啊。

　　葫芦的反应吓了我一跳，他用力推开我的手指着已经走出不远的那妞说：华哥，她故意长那么漂亮，穿那么xing感的来走在我面前，你叫我小弟弟怎么冷静怎么镇定怎么控制，啊？

　　我说：什么嘛，人家又不是知道你在这里，才故意长那么漂亮，穿那么性感来走你面前勾引你的，人家本来就那么漂亮那么xing感的嘛。

　　葫芦说：怎么不是，想想世界的路千万条，其他的路她不走，她非要走我们走的这条让我们遇上干嘛？

　　我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说：那你想怎么样？

　　葫芦冷静不少后流着口水双手一摊说：他妈的，我也不知道。

　　那妞已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当中。

　　又一个妞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和葫芦像全世界所有流氓一样对这妞的出现给以了极大的欢迎，并用全世界流氓都通用的方式对此妞吹了几声口哨，结果当然都是人家给了几个白眼然后紧张的离开。

　　夜深去妞少去，我和葫芦觉得没有妞看那就没有逛街的价值了所以打道回住所木屋，回到住所见太保还在津津有味地躺在自己的呕吐物中打着呼噜，葫芦上去一把把他给拉醒后说：太保回学校去了拉，把床让给华哥睡吧。

　　太保被拉醒后的第一个反应是看了下肮脏的自己然后再不解地看着我们，葫芦骂道：你他娘的醉糊涂拉？

　　太保揉了下满是眼屎的眼睛后说：奶奶的，头好痛。

　　葫芦看着肮脏的床说：华哥，你怎么睡啊被他弄这么脏？

　　我说：没事，全部换掉就行，有干净的备用。

　　葫芦说：那我送太保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我说：好，翻墙的时候小心点。

　　葫芦说：放心吧，一星期7天翻6次都已经习惯了，那围墙上的玻璃都磨得那么钝了。

　　太保和葫芦用跑步赚来的钱维持了他们生命一些时日后，葫芦又经常来我住所蹭饭吃，太保则天天在我面前哭穷，某天我终于忍无可忍对他说道：走走走，抢钱去。太保胆小不敢去，当然我胆大也不敢去。后来太保只好编制各种理由准备向他老爹要钱，这家伙还将各种理由罗列出来，而且还准备了几十种应对老爹反问的答案，让我好生佩服，哎！这年头，骗点钱也不容易啊，就更别说赚钱了。

　　我和琳儿倒还过得很滋润，只是生活没有任何亮色，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