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9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知道独孤伽罗对杨勇一直记挂,临死前也不会忘记与他有关的人,特别是她这个长媳。

    入夜,丫鬟们给恪靖准备好洗澡水后,恭恭敬敬退下。暖暖已经睡着了,她只能等她睡下方能做自己的事。

    赤。裸着身体跨入木桶,温热的水如同婴儿的手,轻触着她的肌肤,乌发如同水草,随着水纹晃动。花瓣漂浮在水面,掬起一掌的水让水顺着手臂淋下,她叹息一声,靠在木桶上,脑袋枕着桶沿,凝望着头顶的横梁。

    搬离东宫啊……这个她生活了近九年的地方,早已有了情留了意。她最担心的还是暖暖,换了新环境,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想着想着,思绪昏昏沉沉,已然进入梦乡。

    梦里,她再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样的挺拔,那样的伟岸,可是为何她会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殿下……”无意识的呓语,醒来是被一股冰冷给冷醒的。恪靖转眸,这才发现身体还泡在水里,而水早已凉了。

    “春苑,寝衣。”

    没有回应,只留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她惊讶,向来春苑都会侍立在左右,今夜怎么……压下心头的疑问,她起身跨出浴桶,却发现衣服不见了。

    怎么会?谁!谁在她屋子里?!
第一百零一章 :
    这个她所熟悉的房间,除了她的气息,还有一丝陌生浓重的粗喘声。

    那是……男人的气息!

    恪靖心下愕然,正欲取过木桶上半干半湿的外套披上,几乎是同时闻得人声说。

    “料想不到,大皇嫂的身材还是那么曼妙……不,比以前更凹凸有致,充满诱惑力。”

    杨广?!恪靖一惊,立刻清醒过来。如今这个东宫,除了杨广敢大摇大摆地进来,还有谁可以进?但是她明明有吩咐春苑不能放这个男人进来,誓死护着大门的,怎么会……

    “本宫想不到,进入大皇嫂的寝居是这么的轻松,连你的贴身侍女都那么欢迎本宫,看来得到你,是指日可待了!”

    春苑?!春苑竟然无视她的命令擅自放他进来?难道春苑是晋王府的人?不、不会!如果是,她的计划不会到现在都滴水不漏,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恪靖在为春苑放杨广进来的事惊讶不已时,身后男子的气息萦绕过来,那么的近那么的咄咄逼人。

    “是因为当了母亲的缘故吗?比起以前,现在的你更让本宫着迷。”

    “晋王殿下,如今的你还不是这东宫的主人,这么早自称‘本宫’,就不怕有事情变卦的一天?”恪靖边说边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却无奈发现还在浴桶中的她,即便是拉开也不能有多大的距离。身子突然被扳了过去,杨广俊美的脸近在咫尺,他呼出来的炽热气息喷在脸上,热得难以想象。

    “出水芙蓉,大皇嫂是比芙蓉还要娇媚惹人爱。”

    “二殿下,请自重!”

    “自重?”就像是听到极好笑的笑话,以至于他整张脸都笑得有些扭曲起来,“如果和你还要谈自重,我就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过来了,早知道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实在太久了,东宫还有你,我都要得到!”

    “二殿下都有了萧美娘,这等绝世大美女都不能满足二殿下?”

    “她?她和你不一样,她固然有她的好,但是本宫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那个,”话语停顿的同时,他低下脑袋凑近恪靖,说,“是你。”

    话语消失在相叠的唇瓣中,杨广就像是喝到了世间最甜蜜的甘露那样,不知疲倦地吮吸着,唇瓣的厮摩怎么也满足不了他的渴望,舌尖探出急需进到对方的香檀里面,却怎么也突破不了那禁闭的双唇。他低声嗤笑,双手不闲着,一手摸进外套抚上那片凝脂般的肌肤,一手禁锢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吮吸亦变成了不满的啃咬。

    突然,后颈被一个尖锐冰冷的东西抵住,杨广停下动作,惊疑地望着冷若冰霜的女子。

    “你……”

    “如果你想活着,就放开我,反正我也不介意与你同归于尽!”阴狠的声音、阴狠的字句,从红唇里逸出,就如黑夜里蛰伏的毒蛾,有美丽的外表却隐藏着狠绝的心。

    后颈被那东西抵得更紧了,他几乎能感觉到利器刺入肌肤的微微刺痛感。

    嘶——真是个狠心的女子,面对他竟然能下得了手,试问有哪个女子不是对他投怀送抱的?偏偏她……啧!但是就是激发起他的征服欲。

    发簪更往里深入几分,恪靖几乎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鲜血溢出来的触感,然而他却依旧淡笑着,丝毫没有畏惧。

    恪靖知道她这点能耐是奈何不了他什么的,但是为今之计只能出这个下策,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希望。

    杨广终究是放开了她,嘴角噙着的笑容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是增加几分,那目光紧紧锁住她,不挪移一分,但见她也毫无畏惧地直视他,手中的金簪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这样的你,让本宫是愈加想要得到你,占为己有了!”

    杨广和他猖狂的笑声一同消失在寝居,等到确定他走远后,恪靖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让她无力地跌进早已冷掉的浴桶里。身上的外套全被打湿,贴在肌肤上凉凉的不舒服,可她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满心的都是厌恶和恶心,嘴上的触感让她几欲作呕。

    第二日,春苑就被罚去了柴房,而一向服侍恪靖的丫鬟,除了冬梅和秋棠,其余的她都分了俸禄遣散了。

    月末的时候,恪靖被接去了皇宫,杨坚说这是独孤伽罗的意思,让她在皇宫生活,以杨坚之女的名义。恪靖知道,独孤伽罗一直放心不下她,所以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也不愿她这个做长媳的受一点苦。

    按情意来说,独孤伽罗已经完全做了她本该做的事。

    搬到皇宫有好也有坏,好的是宫里人杂,眼线也多,就算杨广以探望的名义过来,也不能为所欲为了,何况在教训了春苑后,她也知道她做了件大错特错的事,对杨广也充满了戒备。加之宫里吃穿用都不用她来操心,还有奶娘悉心照顾和陪伴几个孩子,她自己也就省力些。

    至于坏,寄人篱下,总不能像在东宫时那么自由,许多事都要留个心眼才能做。

    入夜,秋棠送来密函后悄无声息退下了,惜念在一旁捣着珍珠粉,瞥见恪靖在看完密函后直接点火焚烧。

    这是她和宇文阐的第五次通信,刚好一只手。

    压下心头的激动,她深呼吸了口气。

    再等一个月,再等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就什么都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

    隋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即便身边多了几个夫人,也不能让他再次精神起来,每次下了朝,他都会向幕后瞅一会儿,然后叹息些离去。

    杨广为了能让隋文帝的病情好起来,特意推荐了名医,开了几帖方子,每日药煎了睡前服下,不过七日,果见他气色好起来。隋文帝大夸杨广,厚厚重赏了一番,养足精神后便和几个美人颠鸾倒凤,享受极尽之乐。

    恪靖命惜念偷偷收集宫女倒掉的药渣,检验里头的成分,不消两日,结果就出来了。

    按照惜念的话来说,这药虽起了作用,让人觉得身体好转精神焕发,但到底只是暂时和假象,加之整日与女子欢。好,最后会在温柔乡中悄然离开,让人误以为是精尽人亡。

    “要不要秉人告诉皇上?”烛光下,惜念的脸色很难看。

    权利竟然可以让人弑父杀兄,简直就是比畜生还不如!

    恪靖冷笑,拔下头上的簪子拨弄烛芯,“还不到时候。”是的,还不到时候,而且现在,“你觉得谁会信你?”

    惜念低头沉默,确实没人会信她,而且她一旦这么做了,只会暴露她的身份而已。

    “你也不用太反正,到时候我会让人去办妥这事的,这宫里忠心耿耿的人,还是有的。”

    就这样,在距离杨广被封太子的前二天,太医院的张太医接到一个神秘包裹和一张纸条,他趁无人之际打开看后,神色立刻变了。

    这日,天气晴朗,因为已是接近初夏的时候,所以气温上升了许多。

    分封典礼是在巳初的时候,虽然太阳不是很猛烈,但是照在红色的石砖上,时间久了还是烤人的。

    恪靖着盛装站在距离杨坚百米之内,如今,她是以杨坚爱女的名义参加这次盛典,身上的装饰自然也就不得马虎。光是头上的首饰,就有十几斤重,压得她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勉力支撑着。暖暖和高良娣的两个孩子都被乳娘带着去后花园里玩了,阿五和她的驸马就在不远处向她点头致意。

    这次的仪式,宇文皇太后也就是杨坚的大女儿也来了,台阶下一排排的是文武百官,朱红色的官服和这地砖融成一片。

    时间一到,鼓声便沉闷地响起,伴着太监高亢而尖锐地喊“皇上驾到——”,一袭黄袍的杨坚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在众人高呼“万岁”下缓缓坐在龙椅上。

    他对着公公颔首,公公得令后展开圣旨,朗声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公的声音被风吹散,却足以挑起每个人的听觉,“今日封……”

    公公的话停顿了会儿,偷偷地瞄了眼杨坚,却见他示意他继续读下去。

    杨广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这日子他可是盼了好久好久了,好不容易盼来,公公那急死人的还不肯读下去,可是他已经能听到心底的雀跃,他也坚信这个位置非他莫属!

    “杨勇为皇太子——”

    公公的声音飘荡在空中,底下一片寂静,以至于连呼吸声都变成了噪音。许多人心头皆是惊讶不已,甚至已经有人仰头观察了。衣袂猎猎,是衣物摩擦的声音,杨勇在李渊和杨素的护送下,穿过人群来到最前方,单膝跪下。

    “父皇,请恕儿臣来迟!”

    “没事,回来了就好。”杨坚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响起,似乎对于他的回归并没有太大的惊喜。
第一百零二章 :
    皇宫天牢,杨广的身上还是那身准备加封典礼的朝服,只是不再如刚开始那般平整,而是变得皱巴巴的了。头上的金冠也歪在一边,几缕乌丝从发冠里跑出来,耷拉在脸颊。

    所在的牢房是整座牢狱中最宽敞也是最干净的一间,不但通风,还足够采光。

    怎么说他也是皇子,即便是下了牢,那身份依然不能忽视。

    牢头送来了饭菜,一碗白米饭,一根卤鸡腿,一个卤蛋和几颗白菜,除了这些,还有一壶酒。每日都是一荤一素,有时还会添一壶酒或一些冷菜,让他调节调节胃口。

    “放心,无毒的。”牢头临走时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连语气也和最初时一样。

    他当然知道没毒,那人还没有来看他,他是绝对不会死的,何况给他吃好、穿好、用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