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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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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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喝两口就高了?我们这才是万里长江的第一口。”
  汤正远很快被灌得睁不开眼睛了,站在那里举着酒杯直晃荡。
  赵科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把汤正远按在椅子上坐下。
  “你晃荡什么?晃得我直迷糊。”
  “不是他晃荡,是你晃荡。”
  喝醉的人吵成了一团。
  “哪位结账?”服务员进来问。
  大家的手一起指到汤正远的脸上:“他!”
  “多少钱?”汤正远东倒西歪地站起来。
  “一千四。”
  汤正远好像没听懂,愣愣地看着服务员。
  赵科长推了他一把,汤正远腿一软,顺势钻到了桌子下面。谁拉他都不出来。众人哈哈大笑。
  赵科长生气了,他说:“你们说说他算什么人?说是请客,到结账的时候干脆把自己灌得人事不省了。”
  他踢了汤正远一脚。
  “哎,你是真醉了还是装的?”
  汤正远死了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科长掏出来钱递给服务员说:“开张发票,这顿饭算我们科请客了。”
  4
  汤正远是被人用出租车送回来的,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熟睡,不时发出响亮的鼾声。关海黎坐在远处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汤正远醒了,他说:“渴死我了。”
  关海黎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汤正远坐起来咕咚咕咚地喝了。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四(3)
 
  关海黎问他:“干吗喝这么多酒?”
  “求人安排工作,我不带头喝,别人能舒服?哎哟!哎哟!”
  汤正远两只手捂着脑袋呻吟着。
  “怎么了?”
  “脑袋一蹦一蹦的,疼得要炸开了。”
  “吃片药。”
  “不吃。”
  关海黎看着他心烦,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汤正远坐在那里愣神。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把里面的钱数了一遍。暗叫不好,钱一张都没少。我没结账?我怎么没结账呢?坏了!坏了!这事叫我彻底搞砸了!
  “海黎!海黎!”
  “干什么?”关海黎开门出来。
  “快给我拿个盆,我想吐。”
  “到卫生间吐去!”
  汤正远趴在沙发上干呕起来。
  “别往沙发上吐!”
  关海黎冲进卫生间拿了个盆放到汤正远头前,汤正远哇哇地吐起来。关海黎给他敲着背。
  醉酒以后,汤正远没有胃口,他想给自己做一碗素面吃。关海黎和汤正远分伙做饭,关海黎先端着扬州炒饭到客厅里吃去了。汤正远切了黄瓜丝,烧水煮面。有点头晕,他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呆了一会儿,开始切葱。锅里的面条沸了,溢出锅外。汤正远听到声响扔下刀,往灶台跑。脚下一滑,他摔倒了,脑袋磕在餐桌上“咚”的一声响。
  汤正远苦笑着站起来,走到锅前用筷子往碗里捞面。眼前突然黑了,他使劲眨着眼睛,还是控制不住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带倒了地上的饭锅和餐桌上的瓶子。关海黎听到响声跑进厨房,她看见锅里的面汤已经把煤气火浇灭了。汤正远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浇着各种汤汁。关海黎急忙关了煤气,把汤正远扶起来。
  “正远!正远!你怎么了?”
  汤正远牙关紧咬,一声不响。关海黎叫了120把汤正远送进了医院。
  医生告诉关海黎说:“从CT检查结果看,他有过脑外伤,血压偏高,摔前又严重酗酒,这都是导火索。不过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脑组织里那些微量的淤血,可能会影响他以后的记忆。”
  知道这个消息后,石若玉急得满地乱转。
  关键安慰她说:“妈,你别着急。”
  石若玉说:“我能不着急吗?他说躺下,就躺下了。叫咱们家海黎怎么办?赶紧给他们家打电话,叫他妈来伺候她儿子!”
  关键说:“打了,老太太听了这事,血压一下就上去了。高压220低压180,哪还敢动?”
  石若玉说:“咱家海黎真是上辈子欠他了,不行,我得到医院去看看。”
  关守家说:“我跟你去。”
  “海黎心里已经开了锅,你就别往火上浇油了,你把孙子带好。”
  关守家说:“看病要钱,我给她带点儿钱。”
  关键说:“我这儿有。”
  “带上,带上,万一不够呢?”
  关守家硬把钱塞到石若玉的手里。
  经过抢救汤正远苏醒过来,他怔怔地看着身边的人,不认人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劲戈说:“他脑袋里的淤血压迫了神经,出现了失忆现象,这会儿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石小余问:“植物人?”
  魏劲戈说:“不是,只是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石小余问:“能手术吗?”
  魏劲戈说:“这个区域做手术非常危险,主治医生让病人自行吸收的决定是对的。”
  石小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我姐该怎么办?”
  “办法总会有的,只要咬牙挺过这一关,事情总会慢慢好起来。”
  “你们当大夫的就是说得轻巧,挺?怎么挺?”
  “这个世界上摊上倒霉事的人多了,又不是你姐一个,人家挺过来了还活着,你姐为什么就不行?”
  石小余叹了口气没说话。
  5
  关键把他研究的卫星导航系统升了级,试车的时候卓童问,她能不能跟他一起去?
  关键问她:“你会开车吗?”
  “我考了驾照,就是不记路。”
  “那正适合来做这个检验,上车吧。”
  卓童开着车在街道上行驶,关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卫星导航仪发出电脑模拟的声音:“前面一公里处左转航天桥……”
  “这简直是给我设计的嘛。”
  卓童看着关键,关键指了指窗外,示意她看前面。昨天晚上卓童和女友在小吃一条街上闲逛。她看见了关键。关键领着关怀,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女人和关怀在吃烤海鲜串,关键站在旁边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们俩吃。关怀吃得满嘴流油,关键掏出面巾纸给他擦嘴,顺手也给那个女人擦了一下。这个动作叫卓童嫉妒得发狂,她想知道这个幸运的女人是谁?
  关键不知道她问的是谁。
  卓童说:“昨天晚上和你跟关怀逛夜市的那个女人。”
  关键问:“你看见我了?”
  卓童说:“她是谁?”
  关键说:“我妹妹。”
  卓童紧绷着的心松下来,她错过了上桥的路口。
  导航仪提示她:“对不起,您开过了,请于前方两公里处右转……”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四(4)
 
  试车回来卓童加强了对关键的攻势,有事没事总往他的办公室里跑。
  关键问她:“你的工作完了?”
  卓童说:“快了。”
  关键说:“什么是快了?马上给我回去工作!”
  卓童生气了:“你就那么讨厌我?”
  关键说:“八小时是你的上班时间,我的感情在这里不起作用。”
  “你真是个冷血动物!”卓童摔门出去了。
  这两天关键的情绪特别恶劣,冯小沛给他来电话,说她在近期内要回北京接关怀,到时候会给他打电话。关键决定好好跟她谈一下,他要做最大的努力把儿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6
  汤正远在医院里度过了危险期,一进入康复阶段,关海黎就把他接回家了。
  她一天三次骑着自行车往返在工厂和家的路上,人很快干瘪憔悴了。石小余心疼姐姐,有时间就拉着魏劲戈过来帮帮她。魏劲戈给关海黎推荐了一些关于失忆症患者康复的资料,并指导她怎么做。汤正远能吃能喝,因为迟钝,他显得有些木头木脑的。
  石小余跟他打招呼:“哎!”
  汤正远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石小余叫:“老汤,汤正远!”
  汤正远没认出来她是谁,转过脸去看电视。关海黎看着他心里着急。
  魏劲戈安慰她说:“这病不是着急的病,得慢慢恢复。”
  丧失了记忆的汤正远除了会吃会喝以外,生活能力下降到五岁左右的水平,连洗脸刷牙都得从头学习。
  关海黎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指导他说:“上下左右各刷十下,不许偷懒。”
  汤正远把牙刷拿反了,关海黎耐心地给他纠正过来。
  “你看,应该这样刷。”
  她示范了两下,汤正远索性张大嘴巴让关海黎把牙全给他刷了。
  关海黎绷着脸把牙刷塞到他手里,口气严厉地说:“自己刷!”
  做饭的时候,关海黎教汤正远打着煤气火烧水,汤正远总是做到一半就忘了。关海黎一次一次地教,一次一次地督促提醒,直到他正确完成任务。吃完晚饭,关海黎拿着一盒看图识字的图片,开始教汤正远重新识字。汤正远一个一个地认着,他识字的记忆恢复得很快。
  关海黎很高兴,汤正远念对了就奖励苹果给他吃。
  关海黎有一个记事本,她每天把本子上面的内容念给汤正远听,汤正远再一笔一画地把关海黎念的字默写到写字板上然后再挂到墙上。
  (1)打开煤气热午饭。(2)关上煤气。(3)午睡。
  他每天按照写字板上的要求去做,做完一条划掉一条。到了下午写字板上还剩一条:(4)复习功课。
  汤正远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磕磕巴巴地读着,念着念着,他的语言慢慢顺畅起来。
  关海黎一下班回家,汤正远像小孩一样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后。
  关海黎问:“叫我了吗?”
  “海黎。”
  “我是谁?”
  “海黎。”
  “海黎是谁?”
  “朋友。”
  关海黎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正远,想想,你应该帮我干什么?”
  汤正远怔怔地想着,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关海黎提醒他:“淘米做饭。”
  汤正远高兴地拿电饭锅做饭。
  关海黎说:“水多了,再倒出去点儿。还该干什么?”
  汤正远拿起插头插在电插口上,电饭锅的显示灯亮了。
  关海黎高兴地摸摸汤正远的脑袋,夸奖他说:“真聪明。”
  汤正远把记事板捧过来给她看,关海黎用红笔在记事板上的每一项都画了一个对勾。汤正远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本,打开递给关海黎。关海黎认真地在本子上画了一朵小红花。汤正远高兴得嘿嘿笑。
  7
  冯小沛到北京,没有回家。她打电话约关键去昆仑饭店。
  她说,这样会方便一些。关键明白她的不方便是指什么。他克制着情绪说:“那我去把儿子接来,咱们一起吃顿饭。”
  冯小沛说:“算了,他在,咱们俩很多话题会不方便谈。”
  关键的情绪引起了卓童强烈的好奇心,决定要探出个究竟。
  冯小沛和关键两年没见过面了,这一次见面跟以往所有的见面一样不愉快。这个不愉快是从哪里渗出来的?两个人谁都懒得研究。两人坐在饭店里一声不响默默地吃着饭。
  冯小沛先开口了,她说:“我是绕道回来接关怀的。”
  尽管有精神准备,心里还是紧张,关键的手有点抖,他把啤酒放在桌子上,克制着情绪说:“我想让孩子在国内读完小学再出去。”
  “这不行!”冯小沛口气很坚决。
  “怎么不行?”
  “关怀跟我在一起生活了两年,我离不开他!”
  “他生下来八个月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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