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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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爱你-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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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小甜蜜一下 
                  第二十七章
  昏暗的室内,门窗紧闭,只有四壁的烛火摇曳着昏黄的光亮。门外,风声呼啸,门内却暖气融融,虽才至深秋,室内已燃起地龙,且温度极高,似就怕这屋内还剩半点凉意。
  秦惜闭目靠在床头,苍白的脸色,冷汗密布的额角,一只瘦长的手掌狠狠掐着腹部,按得指尖青白,单薄的身体仿佛都被嵌进了铺着厚厚软垫的床铺之中。
  韩墨拉起他的另一手为他把了一下脉,浓重的眉毛顿时皱得仿佛连在了一起,“宫主,您这是。。。。。。”
  “出去。”韩墨话刚出口,已被秦惜冷冷打断,手也被他迅速的收了回去。只是,他也只说了两个字,便立刻皱眉,用力咬住了下唇,青白的唇色,下方片刻之间已浮现一丝血线,顺着齿缝缓缓流淌。
  姚碧波红着眼眶靠过去,手还未伸出,已被秦惜一个冷眼瞪过来,青白汗湿的脸,墨黑的长发一缕缕贴在脸侧,他咬牙道,“你也出去。。。。。。我不喊。。。。。。谁也不许。。。。。。进来。”
  “宫主。。。。。。”
  “滚!!”
  “可是,宫主。。。。。。”
  “嗖”的一声,一支尺把长的玉箫狠狠砸在她的额头,只是瞬间,便见有一片血红顺着眉梢鼻翼开始流下。秦惜斜趴在床上,一手死死的掐着腹部,胸口剧烈起伏,几乎一字一喘,“叫你。。。。。。滚。。。。。。没。。。。。。听见。。。。。。吗?。。。。。。都给我。。。。。。滚。。。。。。额。。。。。。出去。。。。。。”断断续续的说完,他的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额头用力的抵着床铺,身体蜷缩成一个怪异的弧度,两只手都狠狠的埋进了腹部。
  韩墨瞪大了眼,姚碧波也仿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头上的伤,只是睁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的人挣扎,那粗重的喘息和竭力压抑的颤抖,还有那刚刚说话间隙,不经意间溢出的一声闷哼,都让她的心痛得几乎呼吸都困难。
  过了一会,韩墨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她面前,脸色沉重,一边掏出帕子压着她的伤口一边说道,“算了,宫主既然不愿我们在这,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姚碧波沉默着,过了许久才低低应了一声,随着韩墨的步子一步一顿走到门口,然后转身看着床上的人道,“宫主,我们。。。。。。在外面候着,您。。。。。。”话未说完,她摇摇头,流着泪关了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接连不断的声响,“乒乓”声是瓷器,“轰隆”声是桌椅,“哗啦”声是书本,“哗哗”声是衣物。。。。。。
  姚碧波和韩墨都握紧拳头站在门外,脸色都白得不见血色。
  韩墨的两个徒弟不知何时找了过来,见到他们想打招呼,却忽听里面一声巨响,像是柜子倒地的声音,两个孩子都吓了一跳,然后面面相觑。
  稍小的小清缩了缩脖子,看师傅脸色难看的厉害,不敢问他,只得问身边的小寒,“里面怎么了?”
  小寒摇头,也看了看自家脸色阴沉的师傅,压低了声音道,“怕是又有谁惹宫主不高兴了,宫主正在发脾气呢。”
  小清仰着清澈的眼,说,“宫主以前生气的时候,不是会直接打人吗?咱们师傅以前惹他不高兴,被他踢了一脚,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好呢,为什么现在会自己关起门来发脾气?”
  小寒抿嘴想了一会,接着摇头,“谁知道呢?大概这回惹宫主生气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吧?”
  
  姚碧波颤着唇低声开口,“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声音在颤抖,音量很低,仿佛是喃喃自语,韩墨却还是听到了,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就跟他说过,他此刻的身子,切不可随意催动内力,更不可动气,但是他今夜出去,显然两项都犯了,那些蛊虫,自然不会放过他。”
  “都怪我,我应该时刻看着他的,不该放任他自己一个人出去?”
  韩墨摇头,“他想做的事,谁又阻止得了?”停顿了一下,他看着那依旧不停有声音传出的房门,低道,“就像此刻,他便是知道我们都不赞同他的做法,所以才将我们都赶了出来。我们既认为他不值得这么做,那么他做了那些之后所有的痛苦,他也不打算让我们看到,否则,他会觉得羞耻。”眼底忽然浮现一抹平静却忧伤的笑,他苦涩的摇头,“他的选择,从来不需要别人来负责。”
  姚碧波怔怔的看着前方,过了许久,也终于抹了一把眼泪,苦笑道,“是啊,他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只除了。。。。。。他在意的那个人。”
  
  云州城地处大宇国最北方,气候干冷,天气一入秋,气温便直剧下降,到如今,已有人穿着棉衣上街了。
  云州城北门城门口,一副白底黑字的四方大幌挂在风中飘飘荡荡,上书一个字:“茶”。
  茶摊的老板是一个大约六十岁上下的男子,花白头发,中等身材,一身灰衣短打,腰间缠了一圈看不出颜色的厚实腰裹,肩头挂一块泛着灰的抹布,见天的挂着一脸天下太平的笑,看起来颇为憨厚老实。
  一辆驴车徐徐靠近,还未到跟前,坐在前面驾车的男子已然喊道,“老板,来壶茶,再来四个馒头。”
  此时,茶摊上已有两桌客人,坐在靠外的那桌客人一见来人,其中一个理科笑着打招呼,“哟,这不刘三吗?这是从京里回来了?这回生意怎么样?没少赚吧?”
  那刘三快速的套好驴车,然后就在那一桌坐了下来,正好赶上老板将茶和馒头端上,他习惯性的指着茶壶问道,“是两文一壶的吧?”
  那老板温温的笑,“是,是两文一壶的,最便宜的那种。”
  刘三放心的点头,乐呵呵的拿杯子倒出一杯,然后拿起馒头啃了起来。
  边上那人看了直摇头,“我说刘三了,都说你这几年不停的去京城做生意,发了不少财,怎么还是这么抠门啊?”
  刘三嚼着馒头,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这钱留着又不咬人,万一哪天有个什么事,有点钱在身上,那才赶放心跑路啊。”
  他这一说,其他几人都好奇的围了上来,问道,“你说什么呢?好好的跑什么路?”
  那刘三又咬了一口馒头,然后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们都不知道?”
  “废话。”几人也都知道他故意卖关子,没耐心的已经举脚踹了过去,“知道还问你,少他妈罗嗦,赶紧给我说。”
  刘三嘿嘿一笑,再不敢胡闹,低下头,对那几人招了招手,等几人都凑近围成一个小圈,他才压低声音道,“我这回上京听到个天大的消息,据说,皇上已经派兵,很快就要来攻打我们云州。”
  几人都吓的脸色发白,其中一人说道,“你。。。。你莫要胡说,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三瞪了他一眼,“我胡说什么?这回和我做生意的,那是人家京城的大商家,经常能出入宫里的,这消息,便是宫里传出来的,准没错。”
  他这一说,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围着的几人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半天也无人在说一句话。
  过了许久,才听一人小声道,“当初莫府被抄,我就早料到咱们云州要遭殃。”
  “是啊。”其他人也低声相应,“咱云州的驻军,全是莫老将军门下,当时虽没有证据那这边治罪,可皇帝老儿心里那块心病怕是落下了,一日不除,恐怕都不得安生啊。”
  “那可这么办啊?莫老将军那是咱大宇的大英雄,想当初他在的时候,咱云州的一出去,谁不高看一眼,还不是因为有他给咱撑着个脸面吗?”
  “说是这么说,可如今他都不在了,莫府也没落了,就留个六皇子,那还是在通缉皇榜上挂着的。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
  一时,几个人又沉默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又有一个声音低道,“唉,莫家也的确是惨,一门忠烈,中军卫国,最后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也难怪那些当兵的会怀恨,想为莫家报仇。”
  刘三也怔怔的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嘛,当初我去京里做生意,生意失败没有盘缠回来,走投无路时求到莫府,还是莫府的管家给了我五两银子做盘缠,我这才能回来。回到云州,我要将那五两银子还给莫老将军,结果他怎么都不肯收,只叫我拿着钱回来给老母稚子添置些东西,他不缺这俩钱。你们说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通敌卖国呢?”
  边上的人叹息,“就咱们不信有什么用?咱们什么时候能说上话?你要是真觉得莫家冤,想为莫老将军做点事,那干脆直接投身军中,跟着云州军一起对抗朝廷得了。”
  那刘三一听立刻摆手,原先哀悼郁闷的表情也没了,惶恐的直摇头,“这话可千万不能说,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上下全指着我呢,我怎么可能去干那事?就算再同情莫家,那也就是心里想想,口头上说说,这造反的事,我可不敢干。咱也就老老实实当个老百姓得了,打起仗来咱就跑,不打咱就老实呆着,拖家带口的,咱也折腾不起。”
  他一说完,边上人也都跟着附和,“也是,咱还是老实过咱自己的日子就得了,保得一家大小的姓名最重要。”
  。。。。。。。。。。
  
  边上那桌,向云扬淡淡扬起唇角,举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拍了拍身边一直低头沉思的莫子卿的肩膀,道,“好了,我们走吧。”
  很快,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缓缓走出那个茶棚,隐约间,听到一个淡漠的声音在道,“无论什么原因引起的战争,对于百姓而言,都是一场灾难。他们,不会帮你的。”
  
  回到营地的时候,莫子卿随着迎出来的戚涵宇去了校场,而向云扬,则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走。
  不是不知道莫子卿的无奈,也不是故意刺激他,只是在茶摊意外听到那些对话,他顿时就有些抑制不住冲动,总觉得应该对这些自以为能操控一切人说点什么。当然,他或许偏激,或许借题发挥,但他厌烦死了这种无力的只能顺着别人的脚步走的感觉,总想自己也能做点什么,哪怕是无理取闹。
  
  天气越来越冷了,眼看已要入冬,云州驻军营地附近河边的白杨也快凋尽了叶瓣,此刻,零星的黄叶依旧飘落,散落在河面随流而走。 
  向云扬沿着河流一直向上走去,这河本是营内官兵做饭用水之所,等夜半无人时,也会有人来洗澡,但时下天寒,又是下午,倒是十分清静,连一个人影也找不见。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两岸秋风落叶,远处一片墨绿,竟是这附近难得的一片生机。
  向云扬循着那片绿色而去,走到近处,才发现竟是一片苹果林,青青红红的苹果,此刻正密密麻麻的挂满枝头,那果树大约也就两米多高,果子结在树杈中间,向云扬只要一伸手,就能摘到那些新鲜饱满的苹果。
  轻笑一声,如此硕果累累的画面,虽不属于自己,却也很难让人再板起脸。
  “没想到这军营附近,竟还有这样一片果林。”他不由低声说道。
  身后,一个爽朗的声音忽然响起,“果林哪里都可以在,就看种的人希望它在哪。”
  向云扬吓了一跳,倏然回头,却见一农夫打扮的男子,正扬着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气定神闲的望着他。
  这人年约三十多岁,一身粗布短衫,灰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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