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粒糖,甜到伤①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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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粒糖,甜到伤①②-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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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不安地说。
“只是突然想到了,所以问一下。”贾馨宜好整以暇地又喝了一口可乐。
“我。。。。”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几乎低得没有人能够听见,“我的成绩很一般,暂时没想那麽多。”
虽然我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听得很清楚,有些人更是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有人窃窃私语道:“我以为纪严的女朋友肯定也很优秀呢。”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扎进了我的心里,即使自己刻意避开话题,但是纪严这样优秀的男生以后的道路必定和我不同。无论贾馨宜是不是故意这磨问的,她都成功的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
纪严转动了一下手里的杯子,然后轻轻放下,缓缓地说:“菜菜才上二年级,以后的事情还说不准。”
纪严的话让整桌人瞬间安静下来。我立刻抬起一直低着的头,惊讶地望着纪严。
纪严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正看着我。
贾馨宜的眼里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黯然,她开口问纪严:“那么你呢,纪严,听说国外有好几所学校很看好你,你打算出国吗?”
纪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尴尬。这显然不是贾馨宜希望得到的答案,却也不能让我高兴起来。
纪严的沉默是不是意味着他正在考虑出国留学的事?
这顿饭在我看来,吃的并不愉快,本以为从餐厅出来就能快速的逃离这让我不自在的群体,但是贾馨宜提议去唱歌,众人更是一片赞成声。纪严听到后微微皱眉,我知道他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但是大家一致认同们,纪严只好妥协,我也只能乖乖的跟去。
虽然纪严表示我可以先走,但是比起我的不自在,我更不愿意让纪严和贾馨宜单独呆在一起。
结果到了练歌房,我依然被晾在一边。贾馨宜预定了一个超大的豪华包厢,纪严被几个男生拉到一边聊天。贾馨宜和剩下的几个同学则拿着麦克风唱歌。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想拿出手机上微博,却发现自己虽然拿了92分,但手机还没有拿回来。我想起早上拿到试卷就迫不及待地想拿给纪严看时,却看到纪严和贾馨宜相谈甚欢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酸楚。
面对这样优秀的贾馨宜,纪严难免会有些心动吧?我正无聊地胡思乱想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贾馨宜冲那个人挥了挥手,说:“你终于来了”
那个人站在暗处,我看不清楚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他只是对贾馨宜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当光线落在他脸上时,我脑子里想到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忍不住惊呼出声:“尹……尹浩?”
尹浩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直接在我面前坐了下来:“怎么,见到我很惊讶吗?”
我指指他,又指指贾馨宜,再看看那边的纪严,有些难以理解这种状况。
“有什么好惊讶的。”尹浩看穿了我的心思,“我们很早以前在一次物理竞赛上就认识了,说起来也算是朋友。”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他们应该都属于同一类人彼此认识也很正常,在这里只有我是个例外吧。
“那个家伙,”尹浩靠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唱歌的贾馨宜说,“你不觉得她总往纪严那边看吗?”
我也很明显的察觉到了,从第一天见到我开始,她就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敌意和锋芒,但是刚刚吃饭的时候,她提出这样的问题明显是在针对我。
尹浩皱着眉头用难得的正经语调对我说:“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贾馨宜这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
事实证明,尹浩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在上厕所的路上,我“偶遇”了贾馨宜,我不知道刚刚还在包厢的贾馨宜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
贾馨宜走到我身边,幽幽的开口;“田菜菜,你不适合纪严。”
我惊讶于她的开门见山,却不示弱的问;“你什么意思?”
贾馨宜微微一笑,摆出洞悉一切的样子;“虽然我不理解纪严为什莫会和你在一起,但是你和那抹优秀的人在一起,压力一定很大吧?”
我只觉得背上传来一阵寒意,虽然早知道贾馨宜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但此时我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怒气,态度强硬地回答;“我和谁在一起,有没有压力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是没有关系”贾馨宜并不在意我恶劣的语气,平静地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一方太优秀了,而另一方追不上他的脚步时,就会拖他后腿,这样两个人能长久地在一起吗?”
贾馨宜的语气没有一点波动,平静的就像在叙述一项永恒不变的定律。她说完后,我的心里一阵难过,悲伤的情绪渐渐蔓延开来。我忍住随时都会掉下的眼泪,嘴硬地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种话还轮不到你来和我说!”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推开贾馨宜就往包厢里跑。
“还真是笨”身后的贾馨宜似乎在轻轻的叹息。
跑进包厢后,我发现那帮人无论是唱歌的还是聊天的都已经放开了,不再有平常好学生的矜持摸样,每个人都捧着玻璃杯,大声地说着话,看上去玩得很疯。我刚踏进去,就被人拉了过去,围在中间。
‘来,菜菜,你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搞定纪严的!’一个胖胖的男生拍了拍我的肩问道。
大家自然跟着起哄;“是啊,跟我们说说啊,”
这样的问题本来就很让我为难,更何况我现在心情复杂。我有些无奈也有些尴尬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怎摸就稀里糊涂的进了学生会,后来渐渐的就……”
那个胖男生立刻打断了我;‘要听劲爆的,劲爆的。’
我压抑住给他一拳的冲动,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从我被大家盘问开始到现在,纪严一直没有说话,他去了哪里?而刚刚和我说完话后,贾馨宜就一直在外面没有回来。想到这里,我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我推开他们想走出去,但那个胖男生立刻将我推了回去:“别害羞,我们还没听够呢。”
无奈之下,我只能焦急地看向尹浩。尹浩没有参与那些人无聊的游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平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笑容暧昧不明。注意到我带着几分乞求的表情看着他,他沉默了几秒钟,终于走过来,看着我说:“田菜菜,纪严好像在找你。”说完立刻朝我使了个眼色。
抓住这个空隙,我急忙冲出了包厢。
出门后一路撞到了很多人,我无视他们的咒骂,迫切地寻找着纪严的身影。当我气喘吁吁的停在一个拐弯处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我清晰的听到贾馨宜的声音,她说:“纪严,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差一点就冲了过去。但是犹豫一下后,我选择了靠在墙上偷听他们谈话。
“包厢里面真是闷得慌啊。”贾馨宜故作轻松随意的说。
纪严的声音很冷清,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有什么事一定要单独说?”
我手中一紧,双手用力握紧,感觉心跳开始加快,加上刚刚剧烈的跑动,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
贾馨宜轻轻一笑:“就想和你聊聊不行吗?”
“不会又是要聊竞赛的事吧?”纪严笑了笑。
“当然不是”那边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贾馨宜不再笑了,语气中竟然带着几分紧张。
停顿了几秒后,又有声音传来;“纪严,我……”
纪严冷清的声音打断了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贾馨宜又沉默了几秒,才问:“纪严,你成绩这莫优秀,而且我知道之前国外有好几所学校都向你发出了邀请,毕业后你真的不打算出国吗?”
我一惊,如果纪严说他决定出国,那么我又该怎样去接受这样的事实?原本有些嘈杂的环境瞬间变得无比安静,前台循环播放着的舞曲,隔壁包厢传出的嘶吼,都在瞬间消失了,整个世界安静得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隔墙而站的贾馨宜此时沉默下来,我知道此刻贾馨宜肯定也和我一样紧张。
“不了,我想在国内念书。”纪严的声音无比平静,态度却是坚定地。
我感觉世界瞬间变得明亮无比,稍微松了口气,露出灿烂的笑容。而就在我准备走出转角面对纪严的时候,贾馨宜接下来的话又让我停下了脚步。
“那也好,我家里也希望我在国内读书,出国的事可以缓一缓。”
贾馨宜的话让我心中一紧,这样明显的暗示就连我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
纪严没有再说话。
贾馨宜又开口说:“纪严,你不觉得我们很有默契吗?”
“嗯?'纪严似乎不明白贾馨宜的意思。

贾馨宜提高了音量,有些激动的说:“我想报北京的学校,纪严你也是折磨想的吧,我们的成绩都那摩优秀,未来的选择也如此相同,我才是能和你一起并肩同行的人。”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让你先愉悦的飞上天堂,然后再将你推入地狱。我以前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有如此真真切切的感受过。当听到纪严的回答时,我就想,如果没有一开始那样欣喜的几乎想冲过去和他拥抱的情绪,那没此刻,我心里的伤感是不是不会这样汹涌澎湃呢?
纪严的声音是那样平静,一丝犹豫也没有,他缓缓的回答;“你说的没错”
只是短短的几个字,没有情感,没有掩饰,只是简单直白的几个字,却瞬间让我的心沉到谷底。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往下落。所有的期待,所有的信任,所有的坚持,在那一瞬间,都变的那莫可笑。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以为自己是个灰姑娘恰好被王子爱上了,可到头来王子爱的还是美丽的白雪公主,我只是陪他们玩了一场看似有趣的游戏。
那个说“不会放过我的”纪严,那个在总人面前只走向我的纪严,那个摸着我的头说我乖的纪严,在一瞬间都破碎了。
在我眼前的是那个钱包里放着和贾馨宜合照的纪严,是那个和贾馨宜并肩而行、相谈甚欢的纪严,是那个用几个字就决定了未来将和贾馨宜携手同行的纪严。
原来,从天堂到地狱,那么近;原来,从幸福到悲伤,那么痛。
烂俗的偶像剧,我再也不想演下去了。我和纪严此刻离得那么近,只是这个转角,我再也无法跨越过去。
最后,那么情绪,那些场景,都消失不见,索绕在耳边的只有纪严说的那个字你说的没错。
没错,你们才是最相配的啊。
我再也无法听下去,转身朝外面跑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跑到了公交车站,终于停了下来,天色已经很晚了,站台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在站台的长椅上坐下,明明跑了那么久,泪水似乎已经流干了,可是一坐下来,耳边响起纪严的那句话,泪水又不由得落了下来。
突然有人递来一张纸巾,我没有接,只是抬头望去,却顿时愣住了。
“伊浩!”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我快速擦干眼泪,“怎么是你?”
没有了往日玩世不恭的微笑,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伊浩,直直的盯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把纸巾塞进我手里,并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
我看着他,愣了一秒,说了声;‘谢谢’
尹浩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车站,问我:“还有车吗?”
我抽了抽鼻子,点点头,说;‘还有一趟末班车。’
‘哦”尹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到末班车,我倒是想起昨天看的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让我印象深刻,是关于末班车的。〃
‘什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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