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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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你在这里-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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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约会 。。。

这晚花晓睡得还不错,也许是决定开始人生第一段恋爱这件事情的冲击力太大,她反倒是没想起白天还让她悲痛欲绝的事情,只是反复想着程逸的一举一动,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可她做了个不怎么样的梦,梦到她和程逸提分手,说自己无论如何还是不喜欢他,他那么大一个男生,在她面前哭得几乎失态,她明明从来没见过他哭,可梦里面却想象得真真切切。从这么一个梦里面挣脱出来,她睁开眼睛面对着黑暗寂静的房间,忽然为这只是一个梦而感觉庆幸。

其实她并没有晚起的习惯,之所以把约会时间定在九点以后,是因为她算准那对新婚夫妇会在早晨来看看她,即使温良不来,她亲妈总要来,等她找到借口出去,时间也差不多了。可她没想到,她一大早起来刚收拾干净,迎来的并不是妈妈,而是她的新科继父。

温良带着一脸温和的微笑,看着她说:“昨晚一个人没出什么事吧?一直挺担心你呢!你妈妈昨天太累了,我没让她起来,就自己来看看你!”

花晓一看到他就紧张了,不尴不尬叫了声“叔叔”就低头了。她紧张,不仅因为他是温良,而且她刚刚在阳台上发现程逸竟然提前在楼下转悠了,他们要是撞上,真是什么情况都出得来啊!

温良看她这个样子,出言宽慰:“晓晓啊,我知道我和你妈妈结婚,一点心理准备都没给你,你很不适应,叔叔也不强求你马上就能接受。但是你这样激烈的反应,你妈妈很为难,叔叔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还能像以前那样跟叔叔做朋友吗?嗯?”

温良的这个姿态,是花晓最没有抵抗力的,成熟,宽容,信任,拿她当个孩子,又似乎是平等的,她别扭了很多天的心,也就快要投降了。可是怎么办呢?原谅了他,不是离错误越来越近吗?她万分纠结地低着头绞手指,他也不做说什么,就等她的回应,似乎是在用这种温和的方式逼她答应点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大作,她手一抖,外面除了她昨天才答应下来的男朋友程逸,怎么会有别人?门是温良开的,看到了市长公子,自然是有些吃惊的,可是程逸的姿态却是全然的自然:“小温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哦,我想起来了,昨天你已经是花晓的继父了,结婚我还没跟你说恭喜呢!对了,你不知道吧?我和花晓是同学,同桌了三年呢,缘分吧!今天我们约好一起去学校给老师帮忙的。花晓,准备好了吗?”最后一句当然是问花晓的。

花晓看他撒谎不眨眼的样子,就猜到他在外面看到了温良,才会跟上来,现在才七点半多一点。她也只好配合着抱歉地说:“你等一会儿啊,我还没吃早饭呢!”说着让他坐下,自己进厨房去弄早饭。

程逸本来想说:我也没吃,你给我也做一份吧!可他转念想到被温良看出他们的关系没什么,可回头他跟自己爹妈说他这时候就交女朋友,那事情就严重了!于是只是在略显陈旧的沙发上坐下来,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像是等一个普通同学一样,不急不躁尽量无所谓的样子。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花晓家里,这房子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的,外面相当破旧,里面的格局也是非常老式,采光不太好,地上铺着旧的地板革,家居电器全部有一种历史感,墙面都有些泛黄。温良家里他是去过的,很大的跃层房子,听说是一个地产商专门给他留的,价格非常便宜,装修的标准也很不低,从这样的房子,嫁到那样的房子里,花晓的妈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非常容易理解,比较不容易理解的,是温良为什么要娶他战友留下的这个老婆。

温良对这个市长公子多少也有一点点忌惮,继父这个身份并不怎么样,他大清早一个人来看花晓,不算多么合理的行为,于是先跟他客套了几句,问候他家里人,才到厨房去和花晓说话,而且挺大声。

“晓晓,你还是搬到叔叔那边去吧,你一个小姑娘自己住,谁都不放心啊!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那边的房间早就给你收拾好了,你就别小孩子气了!”

“不是说好了吗?我找我表姐来给我作伴,就这么两个月,等到开学我就去住校,到时候就搬到您那边去。”她声音却不大,情绪不高就低低的,程逸很努力才听得到。

“你这是,用行动抗拒叔叔吗?就这么讨厌我?”温良的声音里面,倒是到这一些戏谑。

“不是的,我就是还不能适应。你们都不要逼我,如果你们给我搬了东西,我就自己找地方去住,那样谁都不愿意看到,是吧!”

“你这个孩子啊,有时候固执地真是让人没办法,也怪我们,没早早跟你商量!那时候也是怕耽误你中考啊!但是你也要隔几天就去看看你妈妈,你可以不认我,妈妈总是妈妈,别让她伤心!答应叔叔吧!”

“我每周末过去。”

“这就对了!还有,你中考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二中吧,挺好的。”

“二中太乱了,大多数学生都没有大学上,晓晓想不想上一中?叔叔跟一中校长关系还不错,一句话的事情!”

花晓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上一中我也跟不上,而且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能上我就凭实力上,不能就算了,我不想要非分的东西。”

程逸在外间听着,想象得到花晓面无表情抗拒的表情,开始两个人就住在哪里进行拉锯战,他还听得津津有味,到了后面说到学校,他还是紧张了一下,能和花晓在一个高中的话,毕竟是好事,不过后来听了她的回答,他倒是笑了。晓晓的这个认死理的个性,他还真是……喜欢,尽管不能同校,但是这才是他喜欢的姑娘啊!

温良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不被欢迎,出来再跟他打个招呼,就离开了,花晓也并没有来送他。大门合上的声音“哐当”一声,程逸像是被触动开关一样起身,过去靠在厨房门框上,定定看着发呆的花晓。她确实是在发呆,牛奶在微波炉里到了时间,发出“叮”的一声,她都毫无反应。

“晓晓,”他出言呼唤,看她一个激灵醒过神,伸出手说,“过来。”

她一直在想刚刚温良的话,脑子还有些迟钝,再看到他,又有些心虚,非常听话就凑了过去。

他一把就把她拉进自己怀抱里,用力不大,却很坚定,只是抱着,不再说话。

她愣了愣,他身上她昨天才熟悉了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有些不能思考,缓了缓神,手臂才围上他的腰,弱弱问:“你生气了?”

程逸本来只是想要安慰她,她这样一问他没反应过来,想明白了才低头在她耳边说:“晓晓,现在是我追着你,求着你跟我在一起,还没资格跟你生气呢,知道吗?”下巴蹭蹭她的短发,感受她柔软的头发毛茸茸地感觉,“不过呢,我还是很高兴你担心我的心情,都有点飘飘然了!”

她被他这样抱着,听他在自己耳朵边上说这样的话,身子都快要软了,可又本能有点抗拒这种感觉,这孩子是不是太会说情话了?她花晓阅言情小说无数,还是有些没抵抗力啊!不想这么快就认输,她想了想,嘴硬地说:“我本来想说,你要是生气了就马上滚蛋,姑奶奶不负责哄啊!”

这一次,程逸忍不住在她耳边呵呵呵地笑起来,胸膛的震动都让她感觉麻酥酥的,他笑过之后说:“这就对了,晓晓,就这样!永远都要站在强势的那一面,不要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被感动,我不想因为你的感动而把你留在身边,我给你的都是我愿意给,你接着就行了,只管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很期待!”

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有自虐倾向?她心中不免疑惑,可他这样说,她又如何能不感动呢?对于她那么欠揍的话,给出这样回应的人,这世上恐怕只有程逸一个吧!

程逸这么早从家里溜出来,其实是并没吃早餐的,好在现在是放假期间,他爹妈又都忙,对他也放心,他算是进入了自由王国。听说他没吃早饭,花晓瞥瞥他,一边给他热牛奶一边说:“不是让你九点来吗?这么早干什么?”

“在你家楼下等着,总比在家里等着强。”他嘿嘿笑着回答。

她无奈,把牛奶放在他面前,再把点心推到他面前,最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乖乖吃,多吃点!”这孩子还真是……可爱!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等到他真的风卷残云一般把所有东西都吃掉之后,她又叫着:“你怎么吃这么多啊?看着你这么瘦,怎么这么能吃?”

“姐姐,我在长身体呢!”他耍宝,自然是糟了她一记白眼。

吵吵闹闹,出门的时候也是快九点了,其实也并没什么具体安排,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做约会这件事,不知道具体应该有什么内容,就就近找了个小公园,转了一圈。

“喂,我听说有那种用花瓣来算喜不喜欢的算命方法啊,咱们试试吗?”程逸对着花园里的月季放电。

“那边不是写了摘花罚款吗?”花晓指指标牌,但她更想说的是,他这个想法真的好幼稚啊!

“那就用那边的小野花算怎么样?花瓣也挺多的呢!”他竟然锲而不舍!

“不要,很幼稚!”

“我个人觉得,幼稚是我的一个优势!算一个吧,就当是检验一下这个算命的方法准不准!我觉得挺好玩的!难道你害怕算出来我不喜欢你?”

“那心理比你成熟,就算是我的一个优势吧,不用算了,我很放心!”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觉得小男孩的可爱也是挺好玩的。

她手上的皮肤和他脸上的深刻接触,她忽然有一些惊觉。她在他面前,似乎是特别放得开,不像她在温良面前,表现好像永远都是不知怎么好,当时很别扭,事后很后悔。而和程逸在一起,她是完全轻松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能这也说明她不喜欢他,可这种感觉她确实是很喜欢很享受的。

而程逸被她“轻薄”了脸皮,被松开之后,那一块的触觉还久久不消散,高兴得他直合不上嘴。

午饭在KFC解决,花晓也算是见识了半大男孩子的食量,一个全家桶她就吃了两三块,他一个人包圆,一点都不勉强,被问到吃这么多都长到哪儿去了,还臭屁地说长个子!下午他本来提议去看电影,但她没什么意思,两个人就改成了在街上逛游,走累了就找椅子歇着说话。

“你暑假里是什么打算啊?”问这句话的时候,程逸正在玩她的手,她的手不大,看起来细细的,其实骨头小,捏起来还有点肉,一鼓一鼓的特别好玩。

她看他玩得高兴,故意攥起拳头不让他捏,看着他食指上贴着的OK绷,摩挲在自己手背上有轻微的响动,看得愣个小神才回答:“可能是打打工吧,暑假咱们这边用工挺紧张,反正也到了能办身份证的年龄了,办了身份证找找看,反正不能闲着。”

本来他的计划是旅游,只是没想好去哪里,听她这么一说他马上就说:“那我们一起找工作吧,我也觉得打工应该体验一下,咱俩一起找个地方!”

她听完之后啼笑皆非,说:“怎么着?这是市长公子微服私访啊?”

“是个傻小子,为了跟女朋友在一起,无所不用其极了!”他握着她蜷起的手,放在唇下,轻触了一下。而她睁大眼睛,接受自己被吻了手的事实。

虽然没什么安排,两个人只是走走停停地说话,送她回到家楼下的时候,也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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