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初恋(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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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初恋(高干)-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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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可以撇的一干二净,再随便编个理由说你记恨李心怡已久,想要整她,不小心误伤了安然。你想,到时候警察相信谁?你被她卖了,还要替她数钱吗?”
  保姆连连点头,表情已由为难变成后知后觉后的惊愕,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依然犹豫不决。
  黎沐宸柔声说:“犯了错的人承担错误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不必觉得有愧于别人。如果你不站出来,那你就要做替罪羊。就算你善良到替别人背黑锅,也要想想家里的孩子。我可不觉得李嫣会帮你照顾孩子。再好好回忆一下,有没有看到些什么。”
  那保姆早已回忆出,只是心想李副省长待她很宽厚,她不想伤害他的女儿。但黎沐宸的话让她意识到李嫣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她随时都有可能做替罪羊,她心里气愤难当,又听黎沐宸说到家里的孩子,也不再犹豫,鼓起勇气说:“你能保证我没事吗?”
  黎沐宸给她一个肯定的微笑,说:“当然。”
  “好吧,我说。”保姆妥协。“我那天去厨房的时候看到李嫣小姐熬好汤后拿出一个小药瓶往里面放了些药丸,以为是入味的秘方,也没有在意。她看我进来就将药瓶收起来,问我用什么可以祛除汤里的异味。不知道她放的是不是你们说的堕胎药。”
  黎沐宸漆黑的眸子里尽是冷冽之色,双眼瞬间又要喷火。他问:“那药是什么样的,你有没有看到?”
  保姆看他突然一改温和的形象,变得冰冷严肃,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仔细描述了药的形态,不敢撒谎。
  黎沐宸听完,紧紧握住拳头,慢慢地缓和了情绪,笑了一笑说:“很好,谢谢你的配合。到了法庭之上,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的话,如实说出来,你就没事了。我这就派人把你的孩子接过来,最近几天,你们就住在这里,等事情结束了,我一定重谢。”
  那保姆一听孩子可以接来,想到带她来的南莫林对她又很客气尊重,就放心起来,连声道谢。
  回去的路上,黎昭熙一直斜着眼睛瞄黎沐宸,黎沐宸被他看得烦了,说:“有话就说。”
  黎昭熙嘴角扬起,调笑他说:“哥,明明没有指纹你还骗那女人。说的像真的似的,那女人被你吓得发抖。”
  “兵不厌诈。”黎沐宸把着方向盘,稳稳地拐弯。
  “哼。”黎昭熙凤目斜飞,眉毛上挑:“找到安然了你又聪明了,那天我骗你说我喜欢安然你怎么丝毫没有怀疑。”
  “关心则乱。”黎沐宸大大方方地说,并不觉丢人。
  “其实我那个时候真的觉得你们不合适,没想到你对她那么执着。”黎昭熙此刻觉得,人生中再没做过比那更愚蠢的事了。
  黎沐宸闻言笑了:“等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就会明白我的心情。”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爱她的相貌,不是因她的合适,只是因为,唯有她在,才可安心生活。
  黎昭熙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层层楼宇,声音飘渺,“谁知道谁是真正对的人呢?”
  黎沐宸高深莫测地说:“感觉对了,那就对了。”
  黎昭熙不懂,笑着扯开话题。黎沐宸又说:“我这几天已经加班把公司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和莫林了。”
  黎昭熙问:“那你去哪?”
  黎沐宸得意地扬眉:“丈母娘偷偷发了短信,她带安然回老家过年,让我过去。过两天我就走了。”
  黎昭熙了然,也高兴地笑了:“怪不得你今天心情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越写越残。。感谢支持我的朋友们,感谢看文的大家。
  正文倒计时:一章。
  是的,明天,我们大结局了。


  ☆、沐光之宸

  七十、
  黎沐宸走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安然看到秉昌出事的新闻这天;安母以不让黎沐宸找到为由;带安然回乡下老家过年。
  安然这几日每天立在窗前看黎沐宸站过的地方,长久地出神;眼神谴眷而哀伤;然而她自己却从未察觉。有的时候妈妈带她下楼转转,她也会忍不住在那里站一站;仰头向上看,心里默想:他那天看到我了吗?她一会希望看到了;一会又害怕他真的看到。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挥之不去都是他被漫天红光之下;他被夕阳拖得长长的影子;孤独得仿佛遗世独立。
  提着行李下楼;她又一次忍不住站在他站过的地方,仰头望着楼上的窗户。安母在一旁看着,笑笑也不说话,心里却清楚安然的动摇与纠结。她应该是后悔了。是时候让沐宸出现了,她想。
  安母心疼女儿,每日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炖各种汤给她补身体。安然被逼着在家养了几日,气色逐渐变好,不再似刚回来时那般苍白孱弱。只是她心情低落,每日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郁郁寡欢,话也比以前少了很多。安母知道她在为失去的孩子难过,也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地劝导安慰她,只是并不怎么奏效。
  心病还需心药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靠时间来解决,直面问题才能解决问题。安母决定带安然回乡下散散心,制造机会让黎沐宸来宽慰她。
  说是老家,其实是安然妈妈的舅舅家,这些亲戚安然许多年都没见过,但他们都热情淳朴,看到安然也都喜欢得很,拉着她的手说话,让家里的小孩子带安然四处转转,玩玩。
  老家所在的县城以旅游为主,依山傍水,风景这边独好。舅姥爷是村里的村长,表舅又是种田大户,手中积蓄不少,家里盖着两层的小洋楼,倒也宽敞明亮。安然和妈妈住在二楼的一间大屋,每天早上都在婉转灵动的鸟鸣声中转醒,睁开眼就看到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让人恍惚中以为身在世外桃源。
  这两天,每天早上一吃完饭,舅舅的小儿子冬冬都会拉着安然的手缠着她玩,带她到处转悠。安然每天跟着冬冬转来转去,听他说着话。心灵仿佛在宁静美丽的小山村里逐渐得到净化,心绪平静许多。只是每每闲下来的时候依旧会想到黎沐宸温柔的眼神,想到他时而宠溺时而坏坏的微笑,宽阔的肩膀和温暖干燥的手掌,想到他将自己揽在怀里,轻柔地说着安安,一字一顿,像沾染了魔力般好听。甚至梦里,她又开始梦到他的眼睛,狭长的,漆黑的,温柔的,明亮的,只看着她的眼睛。
  这天,刚刚下过一场雪,冬冬拉着她咯吱咯吱地在小山坡上走,带她去看枝条几乎被白雪覆盖的梅花。安然凝视着一朵梅花出神,脑子里频频闪过黎沐宸给她种的,不能经历寒冬的灿烂的向日葵。她忽然发觉,向日葵即使脆弱,不经严寒,她还是喜欢。钟爱一种东西靠得是感觉,而不是她的品性吗?她怔怔地想。就像黎沐宸,完全可以找一个腊梅一样可以帮他共度人生风雨的妻子,却偏偏钟爱她这朵在寒冬时分只能呵护在温室里的向日葵,只因为她能带给他那种安心暖暖的感觉。
  也许,我还是胆怯的。他太好,我一直都在自卑,卑微地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不应该属于他的世界。太爱一个人也会让人胆怯,可有什么比失去更让人悲哀。安然突然明白,这些日子的痛苦不仅仅是失去了孩子,不仅仅是受到了伤害,更重要的是,她失去了他。她亲手将他推开。
  也许,是她错了。
  出神出的久了,她甚至听到黎沐宸在轻声唤她,不禁哑然失笑。漫不经心地一回头,竟真的看到黎沐宸一身黑衣跟在安母身后,踏着积雪,款款而来。雪后天晴,火红的太阳从乌云身后悄悄钻出来,在树梢上方洒下一片亮光,灿烂的阳光从细密的树枝间穿透,形成一道道晶莹的光柱,再折射到雪地上,那白雪便犹如水晶般晶莹透明。黎沐宸笼罩在一片晶莹光泽之中,黑色羊毛大衣与这白色的天地对比鲜明,显得他的身影孤独而清冷。迎面不时有风吹来,掀起他大衣衣摆,他也毫不在意,嘴角噙着微笑走向安然,衣袂飘飘。
  直到黎沐宸走到安然面前,她还傻傻地站着,怔怔地望着他出神。
  安母领着冬冬回家,留他们两个在这一片梅林里说话。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彼此凝视。鼻息相闻,安然有长久的错愕,在梦里的时候,黎沐宸不止一次地站在她面前,也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笑,一言不发,便已胜过千言万语。
  黎沐宸伸手右手,抚摸安然的脸颊,他身上散发着安然想念已久的清新温暖气息。他这样轻柔相触,打破两人之间维持已久的平衡的沉默。安然忽然心里一涩,鼻子一酸,滚下泪来。黎沐宸无奈地笑,帮她擦拭眼角的泪珠,指尖冰冷。他叹口气,不由分说地将安然紧紧箍在怀里,裹在他的衣服里,在她耳边轻轻呵气:“安安傻瓜。”
  这样抱了许久,安然慢慢止住哭泣,挣扎着从黎沐宸怀里钻出来,呐呐地问:“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你终于来了。我一直都好想你。
  黎沐宸料到她会有这样问,狭长的大眼睛里柔情四溢,波光流转,宠溺地笑:“我来接我老婆回家。”
  安然听他温柔地说老婆二字,心里一阵刺痛,红着眼眶说:“可是戒指我已经还给你了,就挂在幸福树上。”
  黎沐宸猝不及防地拉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耳边说:“你看这是什么。”安然只觉得无名指上一凉,黎沐宸举起她的手,看到那枚晶莹闪光的戒指已套在她的手上。
  安然想把那戒指摘下,塞回他的手里,可纠结两下,非常不舍,就任由戒指戴在手上,没有底气地黎沐宸:“沐宸,我不是再和你闹,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这个决定。我真的不适合做你的妻子。”她似乎是在和自己做最后的博弈。
  黎沐宸摘下一朵梅花在手里把玩,笑说:“是啊,你是向日葵,难以经历寒冬,而我应该找一个可以陪我经历寒冬的老婆,就像这腊梅。”他把腊梅花瓣一片片撕下,扔在地上:“安安,我不喜欢腊梅,它再好我都不喜欢。那种心安的愉悦的感觉只有你能给我,你明白吗?”
  黎沐宸竟然说出了安然心里的想法,一模一样。这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心灵的相通,安然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安安,这些天,你想我吗?”黎沐宸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眼神里有期待亦有思念。
  安然不回答,黎沐宸就继续说:“我很想你,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也很想我。你如果真的为我好,想让我快乐,就不应该离开我。”
  黎沐宸说:“如果你是因为不爱我而离开我,我一定不会强留,可你现在明明是爱我的,对吗?”
  安然止住泪水,吸着鼻子语气委屈:“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跟在你身边只会拖你的后腿,我根本适应不了你的世界。”
  “是我的世界太复杂肮脏,不适合你,以后我会努力适应你的世界。”黎沐宸拍着她的脑袋,好脾气地笑。
  他的话如冬日里的阳光一点一点融化掉安然心里的冰雪,她忍住鼻酸,小声说:“你不是说要学会勇敢吗?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放弃你,你,”
  黎沐宸轻吻安然冻得通红的嘴唇,再次把她裹进大衣里,点着她的鼻尖说:“傻丫头,我是让你勇敢做你想做的事,不是让你勇敢做违心的事。”
  黎沐宸不掩饰地笑话她,安然急了,不满意地说:“你一会说这样,一会说那样,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勇敢了。”
  黎沐宸吻着她的耳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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